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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機會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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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暢的頭嗡嗡作響,他沒聽清圖拉姆後面的話,腦子快速轉動着消化這一消息。

千年老妖怪醒了,十三氏族的格局即將變更。他會做什麼?會再度製造一羣強力戰士,還是用血腥與恐怖手段統合十三氏族,然後把這一組織作為自己作惡的工具。

“喂喂,你在聽嗎?那老東西正在找茬,所以有勢力的大頭目都躲了起來,現在我躲藏的很好,你暫時不要跟任何人聯繫,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圖拉姆不由分説匆匆掛上了電話。

舒暢走出洗手間時,凱瑟琳也正在打電話,她向舒暢打了個手勢,繼續在電話裏聊着:“好的好的,你準備好了通知我。”掛下電話,她一臉喜的向舒暢解釋:“我剛才約了幾位鄰居去地獄之門遊覽,你覺得我們需要帶什麼?野炊工具,你想吃什麼類型的燒烤?巴西式?阿拉伯式?韓國式?”舒暢明顯的提不起心思吃,他怏怏的説:“遊覽,你父親再沒有聯繫過你,你還有心思遊覽,不過,地獄之門這個名字有趣,算了,去看看吧。”所謂地獄之門是指烏克蘭一個奇特的景緻,那是一個燃燒的大,三十五年前,一對在此鑽探的鑽井工人正在打井,地面突然發生塌陷,將井架整體入一個巨大的深淵裏。

由於這個深淵深不見底,裏面充滿了天然氣,救援人員不敢去打撈鑽井設備,他們點燃了天然氣以消除它爆炸的東西。這一燃燒便燃燒了三十五年。

目前看來,中的天然氣還遠遠沒有燃燒完畢,人們猜測,它也許還將繼續燃燒三十五年。

這處位於一個大平原上,當太陽落山後,燃燒發出的赤紅光芒,彷彿黑魆魆的大地上一隻張開的魔眼。它用赤紅的光巡視這個世界,那紅光芒直令人想起地獄之火,於是人們便把它稱之為地獄之門。

得到的贊同,凱瑟琳顯得很興奮。西方婦女天際,凱瑟琳這段子裏每天下午待在家裏看電視,對這種子她已經無奈的快要發瘋,現在,有了與鄰居往的機會。與附近地家庭主婦聊一聊家常鄰短,這種單純的家庭主婦式的快樂,男人們無法理解,但女人們樂此痼癖。

因為都是社會動物,家庭婦女與鄰里的往,是她們唯一的社會活動,正是這種往。才讓她們覺到社會的存在、自己的存在。

不一會的功夫,凱瑟琳搬出一堆燒烤工具,她滿意地整理着背囊,將這些東西擦拭乾淨後放進去,一邊還略有遺憾的説:“哎呀,這些東西一個星期前才擦過,現在看起來有點烏烏的。我應該用清潔劑好好擦擦它們…鄰居們看到這種東西,不會笑話我懶嗎?”還擦,那些東西在舒暢看來已經亮的跟鏡子差不多。再説,燒烤的東西,煙熏火燎,誰會在意它亮不亮呢,乾淨就行了。

“我認為,你最好不要帶這套工具”舒暢若有所思的説:“我等了一個月,才趕到去無名小鎮的機會,馬上就跟過來一個人調查,接着就有人邀請我們野餐,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這不正是個機會嗎?”凱瑟琳反問。

“不錯,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答應你地…不過,你最好收起你那浮華的病。這套燒烤工具是德國貨吧。它是最有名的野炊灶具。這價格不是普通人。普通家庭能夠置辦的起的。

我們到了外面,肯定有人在觀察我們。這樣的東西不適合在鄰居間展示,所以,我們最好什麼都不帶,只帶兩張嘴去。或者一瓶酒。”凱瑟琳終究還是沒有嚴格按照舒暢的要求只帶兩張嘴,一瓶酒。她烘烤了一個大大地香草蛋糕,裝在一個緻的桃木石盒中,提到了地獄之門,這份蛋糕很受歡,立刻便被瓜分乾淨。

搞這樣的野營活動,男人的興趣在於食物與狩獵,而女人的興致在於分解,她們瓜分完蛋糕後,便撲向了原野,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忙的不亦樂夫。此時,男人們還聚集在燒烤架旁,一邊閒聊着一些無意義的話題,一邊繼續嚥動作。

他們聊的並專心,不時地還用眼睛偷瞥那位怪誕的醫生鄰居。這位醫生鄰居只和他們家談了一下彼此的名姓,便繼續保持一貫的冷漠,對大家所聊的話題不甚參與,別人還在繼續聊天,他已經走到了地獄之門那口,專注的凝望着裏燃燒的火焰。

地獄之門並不向外噴出火柱,它地燃燒是緩慢地,一縷縷火焰在內壁地石縫間跳躍着,遠看整個地獄之門通紅火亮,站在近處看,那火焰是跳動不停的。這是因為石縫中溢出地天然氣緩慢而遊弋不定。

整個內壁像是聖誕節懸掛的彩燈一樣,一處處微小的火苗閃爍不定,然而萬千這樣的火苗卻匯成一罐燦爛的燈壁,它略給人灼熱的覺,但孔並不是熱翻騰,令人無法接近。在冬的夜晚,那股熱反而讓人覺得很温暖。

這個並不是單一,據説裏面四通八達,連着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烏克蘭的地下據説都是這樣的喀斯特地形,在肥沃的地表土壤下,密佈着大大小小的溶。這些溶從來沒有人探索過,就因為裏面密佈沼氣。

前一段時間曾有報道,在烏克蘭某個湖泊裏發現一條怪魚,體型像鱷魚,但是體表卻沒有鱷魚的鱗片,身體也遠比鱷魚龐大。科學家們據目擊者的描述推測,這是一條生活在溶裏的史前淡水鯊魚。它由於一個意外事件,從與湖泊相通的溶裏遊進大湖。

然後這個史前怪魚由於對外界境況完全無知,而湖泊裏的食物魚類便把這個闖入它們領域裏的怪物當作食物瓜分了,而後這個曾經強悍的史前巨鯊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這個推測由於沒有證據佐證,所以並沒得到科學界的承認。但這個事例從另一個方面佐證出烏克蘭地下的多麼詭異與繁多。

鄰居們將最後一批食物放到烤架上,這是一個蘇聯式烤架,是其中一位鄰居帶來地,它大笨重,然而卻結實耐用。幾個人翻烤着最後一批食物。有個鄰居想起那位不合羣的醫生似乎沒吃什麼,便好心的邀請舒暢。

舒暢搖頭拒絕了,他繼續站在邊,觀察着地獄之門,面容雖然平靜,但腦子裏卻翻江倒海。

“這個人,這個韃靼人可夠怪癬的,怪不得不願意與鄰居往。不過他的子卻是個難得的女人”一個鄰居小聲嘀咕。

“還有他的酒”另一位鄰居好心提醒:“好久沒有喝到這麼好的保加利亞美酒了。”蘇聯解體前,保加利亞作為華約組織,很多物質價廉物美地輸向蘇聯,在座的這些共青城的老居民,都曾在配給制下享受過保加利亞美酒。但蘇聯崩潰後,再想喝到這樣的美酒,則需要外匯。

幾名曾在配給制下享受過老大帝國餘暉的鄰居們贊同的點頭,其中一名鄰居慨的説:“是呀,好酒,我嚐嚐那個味。這樣一位美麗、開朗、通廚藝地好女孩怎麼就跟這個冷冰冰的人生活在一起,現在喝到這麼好的酒。我也什麼都不説了,謝我們的美麗鄰居,謝她丈夫的好酒。”幾名鄰居齊齊舉杯,遙遙向舒暢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以這瓶酒做媒介,那些鄰居們顯然與舒暢拉近了距離,雖然舒暢依舊顯得孤僻,但他們不再把舒暢看待一個外人。而看做好鄰居的丈夫…嗯,也就是説,他們接納了凱瑟琳,順帶着承認了她丈夫的存在。

按照通常地規矩,參加這樣的宴會過後,要寫一封致謝函,附贈一份小禮物以示謝。有機會的話。最好附贈一份宴請單。回請一下諸位。不過。舒暢回的禮物很重——每人一瓶保加利亞烈葡萄酒,但請柬卻沒有。他依然保持一貫的孤僻。獨來獨往,只是見到鄰居,開始打招呼。偶爾,他也參加鄰居琳達舉行的家宴,但他總是最後一個到,第一個離開,到場時間不足三分鐘。

“出席的時間比總統還短”鄰居們有時也在抱怨。但管他呢,他的“子”很受歡,這位子廚藝高超,鄰居之間地宴請總喜歡招呼她幫忙,而她也有求必應,有她參加的宴席,頓時檔次提高不少,於是凱瑟琳就成了附近最受歡的家庭主婦。

這樣煩悶的子又過了一個多月,在此期間,舒暢那隻無號碼手機一直保持開機狀態,但始終無人聯絡。

聯絡還是來了,無名鎮上那位曾陪送舒暢回家的村民彬彬有禮的敲開了舒暢的門,他帶來了一個渾身裹着黑大衣地陌生人。

“郝旦先生,聽説你是位技藝湛地內科醫生,我們有位病人,在高山學院,想請你出診”那位陌生人彬彬有禮地説。

“郝旦”是舒暢的化名,在韃靼語中,它是石頭地意思,在蒙古語中,它被譯為“丘力居”這個名字曾經是三國時代,韃靼先祖部落首領的名字。

進入烏克蘭之前,卡爾索斯基要求舒暢選一個化名,以便他提供各類身份證件,舒暢想到自己本是壞蛋一個,難得英雄助美一下,乾脆就叫“好蛋”結果卡爾索斯基卻搞來全套郝旦的身份證明。這套證明不是偽造的,是受惠烏克蘭官員發出的官方證明,與之相伴的是一套完整的旦履歷,從他幼兒園算起,一直到他入境,所有的經歷都清清楚楚,並且有據可查。

那位無名鎮的村民,在詢問完琳達的當天,拐去了市政廳,從那裏查到了舒暢的檔案,而後動用一切手段調查舒暢的背景。按照卡爾索斯基預先的佈置,他們獲得了滿意的答案,這才有了聘請舒暢出診的行動。

索契夫小城並不大,原先小城上有三名醫生,但接到消息的埃裏克與黑水公司聯手暗算了小城上的一名醫生,卡爾索斯基出馬,又將一位正在外地旅遊的醫生暗算,於是小鎮的醫生緊張起來,唯一遺留的那個醫生是名婦科醫生,他因為這個專業得以倖存下來。

現在小鎮上能治內科病的,只剩下舒暢一名醫生了,這是在小城醫生短缺情況下,有市政廳出面邀請而來的一名醫生。有了市政廳這份擔保,高山學院的人本來就降低了部分警惕,再加上對方的履歷調查的很清楚,所以他們無可選擇的找上了舒暢。

可他們並不知道,所謂市政廳出面邀請舒暢前來定居,那是出於卡爾索斯基的授意,只有這位地頭蛇才能如此完善的使用官方力量。而有了這個淵源,那位村民去市政廳調查舒暢檔案,實際上等於向舒暢與卡爾索斯基發出了警告。

後面的行動就可以解釋了,高山學院派出的調查人員本就是外來人,在當地無法停留過久,他們找到的那些人都是卡爾索斯基派出的演員,他們扮作舒暢的舊識,同學,鄰居,朋友嘮嘮叨叨的向調查人員打聽這位醫生的情況,並給調查人員留下一個印象:這名醫生外表冷漠,內心熱誠,雖然不善言談,格有點孤僻,但從不關心他不該關心的問題,但凡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總能在他那裏獲得。

這次,高山學院的出診要求也沒有獲得拒絕,雖然道路很艱苦,坐在搖搖晃晃四處漏風的纜車裏,人到高空,寒風一股股的往車裏灌,這名醫生依舊是那副鎮定自若的表情,彷彿這點艱辛相對於解除病人的苦痛來説,不算什麼。

纜車門打開了,腳下是個平台,平台下面就是高山學院的石堡。

這裏曾經是一個修道院,為了躲避奧斯曼帝國的襲擊,那些昔的東正教徒們將城堡修的又堅固又險要。舒暢略有點急切的邁出懸梯,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想早結束這段無聊的等待,以早結束這個無聊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