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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懷義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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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宮貞觀殿內,武則天疲憊地坐在偏殿,低頭沉思不語,旁邊數十名宦官和宮女都不敢多言,就在剛才,明堂和天堂坍塌,引起大殿內一陣恐慌。

此時大殿內沉寂得可怕,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唯恐引來殺身之禍。

這時,一名宦官匆匆走上大殿,跪下行禮,“啓稟陛下,內衞副統領李臻在厚載門抓到了薛懷義,現在殿外等候!”武則天慢慢坐起身,她眼睛出極其仇恨的目光,冰冷得令人心顫,“扶朕起身!”兩名宮女連忙上前扶起武則天,本應該是嚴雙兒第一個上前,但此時她嚇得腿都站不直了,坐躺在大柱子後面,很多人都還以為她是被明堂倒塌所震懾,可實際上,她是被薛懷義被抓嚇破了膽。

本不敢去見薛懷義,萬一薛懷義求她救命,或者把她供出來,她都將死無喪身之地。

眼看着聖上被慢慢扶出大殿,她連忙站起身,偷偷向內宮深處奔去。

這時,薛懷義被侍衞們按跪在大殿台階之下,他雙手被反綁,垂頭喪氣,深深低着頭,他也不敢和武則天對視,只求武則天能看在自己這麼多年服侍她的份上,饒自己一命。

武則天慢慢走到台階前,遠處是已經完全坍塌的明堂和天堂,明火依然沒有熄滅,濃煙滾滾。

明堂是她權力的象徵,卻被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付之一炬,此時她心中沒有仇恨,沒有怒火,只有難以抑制的殺機。

“你好大的膽子!”武則天指着薛懷義,氣得渾身發抖,“你竟敢燒朕的明堂,你百死也不足以抵罪!”薛懷義用膝蓋向前爬了兩步,苦於口不能言,只能拼命磕頭,武則天此時已心硬如鐵,明堂被燒燬倒塌,不僅是財產遭受巨大損失,而且使她的帝位不穩,她本無法向羣臣百官解釋。

武則天厭惡地看了一眼薛懷義,揮了揮手,對李臻令道:“帶他去明堂,送他歸西!”薛懷義嚇得面如土,癱倒在地上,兩名內衞士兵抓住他脖領,嚮明堂方向拖去,薛懷義嚇得渾身癱軟,眼淚鼻涕一起下。

武則天毫不憐憫,轉身向自己御書房走去,殺了薛懷義,也算是給朝臣一個代。

明堂前,李臻冷視着癱軟成一團的薛懷義,旁邊十名內衞士兵已執站立,等待李臻的命令。

李臻走上前,低頭對薛懷義冷酷地説道:“做人要懷三分素心,如果前些天你沒有在城外伏擊我,或許我也會讓你逃掉一命,但現在已經晚了,你必須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不等薛懷義再哀求,李臻站起身下達了命令:“動手吧!”十名內衞士兵走上前,亂齊下,在一片哀嚎聲中,他們亂將薛懷義打死在明堂的廢墟前。

,武則天下詔,掩飾了明堂火因,指出是因為工匠不慎,失火燒燬了明堂,至於薛懷義之死,武則天在詔書中隻字不提。

但誰都知道,明堂是被薛懷義燒燬,而且薛懷義被杖斃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傳得滿城風雨,朝臣們顧及則天皇帝的面子,也沒有任何人敢在奏疏中提到薛懷義。

儘管如此,武則天卻沒有忘記對薛懷義後續事件的處理,她下旨將白馬寺的武僧和麟趾寺的尼姑全部發配嶺南,白馬寺堆積如山的錢財寶物一概沒收為官,作為重建明堂之資。…。這天中午,白鷺酒肆的一間雅室內,上官婉兒滿面風地和李臻對坐飲酒,剷除了宿敵薛懷義,上官婉兒心情極好,她對李臻也充滿

因為李臻的到來,在短短數月裏,韋團兒消失了,現在薛懷義也被杖斃,她在宮中再沒有了仇敵對頭,連她的笑聲中也透出由衷的歡暢。

上官婉兒伸出纖纖玉手給李臻斟滿了一杯酒,抿嘴笑道:“你知道嗎?我昨天祭祀了上天。”

“為什麼?”李臻端起酒杯笑問道。

“因為謝上蒼玉成我完成了心願,也謝上蒼把你送到我身邊。”或許是被酒氣燻蒸的緣故,上官婉兒臉抹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她嬌笑着舉起酒杯,“這杯酒我敬你!”兩人心領神會地對視一眼,把酒喝了,李臻又開玩笑道:“我立下了如此功勞,婉兒姑娘打算如何獎勵我?”

“你當然會有獎勵,聖上許諾,抓住薛懷義者賞黃金一千兩,官升一級,聖上讓我問你,你想升官,還是想升爵?”

“升官是任命我為內衞統領嗎?”上官婉兒輕輕搖頭,“內衞統領涉及到太平公主,她不會做出這個決定,應該是升你為千牛衞中郎將。”

“婉兒姑娘願意我接受這個職位嗎?”上官婉兒低頭沉思片刻,她低低嘆了口氣,“雖然我也願意看見你高升,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留下來,一旦你離職,恐怕我就會失去內衞了。”

“既然婉兒姑娘要我留下,那我就留下。”李臻又笑道:“其實升爵位還更難一點,如果我沒有記錯,升一級就是子爵嗎?”

“你確實沒有記錯,升一級就是開國縣子爵,從五品上階,你在短短時間內就能獲得如果高的爵位,不知會讓多少人眼紅。”這時,李臻又想起了太平公主,那個手段狠辣的女人,她在應天門前失去了最後的機會,她下一步的目標會不會對準自己呢?

這時,上官婉兒卻握住了他的手,清澈的雙眸注視他略顯不安的眼睛,聲音柔和地對他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儘管放心,有我在,聖上不會強迫你,因為…。。”她沒有再説下去,目光卻因內心的羞怯垂下,她躲避着李臻炯炯閃爍的目光,想把手收回來,但李臻卻緊緊握住了它。

‘因為…。’後面的話兩人都沒有説出來,但他們心裏明白那未盡之言指的是什麼?

上官婉兒最終收回了手,房間裏十分安靜,氣氛微妙,略有一點尷尬。

就在這時,酒保推開了房間,端着一隻大盤送菜進來,“這是兩位點的烤羊腿,你們菜齊了,請慢用!”酒保的進來打破了房間的微妙氣氛,房間又恢復了最初的談笑,李臻給上官婉兒滿上一杯酒笑道:“我們下一步有什麼計劃?”

“下一步就是好好練習馬球,爭取在馬球大賽中奪取好成績。”上官婉兒渾身輕鬆地淺淺笑道:“你是我的馬球隊首領,你可別忘了。”

“謹遵上官舍人的命令!”上官婉兒掩口輕笑,片刻,她又注視着李臻道:“不過在練馬球之前,我想麻煩你陪我去一趟陝州。”李臻楞了一下,試探着問道:“不是公事?”

“是我的一點私人事務,我想祭祀祖父,由你護衞我,可以嗎?”上官婉兒的一雙美眸注視着他。

李臻欣然點頭,“我願護衞婉兒姑娘前去。”

薛懷義被誅無疑是震動朝廷的一件大事,儘管絕大部分朝臣都為薛懷義之死拍手稱快,但也有人不太高興,武承嗣無疑是其中之一。

武承嗣和薛懷義並沒有太多的集,相反,他還因為武氏家將被胡僧所殺而對薛懷義耿耿於懷。

他對薛懷義之死不太高興,並非因為薛懷義之死,而是因為上官婉兒和李臻成為了獲益者,他雖然不知道舍利案和毒經案是上官婉兒一手策劃,但他卻一向和上官婉兒關係不和,同時他也深恨李臻。

武承嗣已經從剛釋放的膽顫心驚中漸漸恢復過來,他不甘心自己的政治生命就此完結,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再次復出。

當然,他不敢直接去求姑母武則天,思來想去,他只能再求太平公主幫忙,而且太平公主也表現出拉攏他的意思,他為什麼不就勢與太平公主合作,尋找後面的發展。

正沉思時,門外傳來女兒武芙蓉的聲音,“父親,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武芙蓉推門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同樣也顯得有點憂心忡忡,她是為薛懷義之死而深不安。

她自己心知肚明,她和薛懷義之間有着很深的瓜葛,不僅是男女關係,她同時替薛懷義做了不少事,比如她提供馴獸師襲擊上官婉兒。

那件事因為韋團兒之死而掩蓋住了,但薛懷義呢?薛懷義手中應該有她的效忠信,一旦被查到,會不會把她牽連出來?這件事令武芙蓉深不安。

“父親,我想去找一找三叔!”武芙蓉説的三叔就是武三思,這次清查白馬寺便是由武三思和相國蘇味道全權負責,武芙蓉覺得自己的信物很可能就在武三思手中。

武承嗣卻不知道女兒的心思,他眉頭一皺,“你找他做什麼?”雖然武承嗣和武三思是同族兄弟,但兩人之間卻暗鬥多年,兩人都想掌管武氏族權,同時也要競爭太子的地位,使兩人之間充滿了齷蹉。

“女兒擔心。。薛懷義,當初我曾求他救父親。”武芙蓉説得很含糊,但武承嗣還是明白了女兒的意思。

武承嗣沉思了片刻道:“武三思不會幫你,除非我去求他,你不知道求他的代價有多大,這樣吧!你還是先去問問丁香,如果真有什麼問題,你再找太平公主幫忙,我想她很期待你的上門。”武芙蓉覺得父親説得也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笑道:“多謝父親提醒,女兒明天一早去找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