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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邂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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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想幹啥?”

“想找死嗎?”左邊的男子用大開關刀戳了一下四郞的肋部,破了皮,血順着肋間往下

四郞不説話了,他意識到這事不同尋常。

“別裝出一副可憐相,哪怕稍稍表一下就捅死你!”

“明白了,可我已經忘了剛才發生的通事故,我的傷不要緊,讓我下車吧。”四郎説話時,聲音顫抖。

本就沒想到你受了傷。”右側的男人冷冷地譏諷道。

“你們一定錯人了,我叫岸四郎。”

“不許説話,小本!”

“…”四郎不敢再説什麼,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綁架他,但從自己説出姓名後,他們毫不理會這點看來,似乎並未錯。

他想,冒冒失失多嘴多舌於己不利,在未清原因之前,最好沉默。

汽車轉為北上,那是通往裏約熱內盧的國道九號線。汽車很快出了市區,進入貧民街,開進一所破舊的倉庫——可能曾經作過食品倉庫,現已棄置不用。倉庫裏沒有人。

四郎被綁在柱子上。

“笨蛋。”車中坐在四郎右側的那個男人站到四郎面前。他頸脖大,象一頭壯牛,手裏提着一鋼鞭。

“有你好吃的!”説着,鋼鞭已經落到四郎的臉上。四郎大聲呼號,到耳朵象被割掉似的疼痛,臉上象燒紅的烙鐵在烤灼。接着是第二鞭,打在肚子上…。這是無情的拷打。

“住手,別打我了!”

“好哇,要我住手嗎?”男人嘲笑道。

“到底為什麼要折磨我?我做了什麼?”四郎一面息,一面抗議。

“真是笑話,自己做的事還不知道!錢,藏到哪兒去了?”

“錢?”

“要我提醒你嗎?”那人又要打。

“別打!你就直説了吧,我真的不知道。”四郎搶先説道。

“蠢貨,真會開玩笑!”男一個男人走上前來,他身材矮胖。

他冷不防就給了四郎一拳,打在肚子上。四郎當即休克,但沒過多久,又甦醒了,意識到有人正猛踢自己的脛骨。

四郎臉腫嘴裂,鮮血直淌。被打的腹部痛沉,彷彿要墜到地上。從脛骨直痛到背心。

“喂,快説,你這強盜!”壯牛似的男人,向四郎浮腫的臉上又重重地擊了一拳。四郎只有呻

“求求你們,告訴我,我哪裏冒犯了你們?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四郎在叫喊。心想,再這樣下去只有死了。

“你裝什麼蒜?”壯牛抓住四郎的前吼道“老子把你的下身割了!”

“我的確…”

“好吧,我跟你説。我們搶聖保羅銀行的錢,一個裝有兩千萬錢的袋子,放進你那輛汽車了。當時巡邏車出動,我們怕搜查,就丟進了你的汽車。”

“…”

“藏在哪兒?”

“汽…汽車沒認錯吧?我不知道哇!”四郎記不起來了。

“記了車號,不會錯。我們了懈過了,你那天晚上出過車。你還在夏陸橋附近的一家酒店前停了一會,後來到哪兒去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廠。錢,藏在哪兒?嗯,快説!”

“可是,我…”四郎語無倫次。

他記得,那天晚上在夏陸橋附近酒店停車的,只有他四郎一個,當時還聽到巡邏車咆哮而過的聲音。現在想起,可能是第二天,他聽人説過,強盜們經過夏陸橋往西北方向逃跑了。如果當時自己在車內,也許還看到了犯罪分子的車。

那天晚上,四郎喝完酒又買了兩瓶品加帶回車上,然後開往郊外。

他猛加速度,拼命地跑,毫無目的,只想跑。他的滿腔憤怒不知向何處發,就象一頭被矇住了眼睛的瘋牛。

現在他只記得汽車到了郊外。往後依稀記得,他邊開車。邊喝酒,直到喝醉後還開了一段路。再往後的事可就一點也記不清,好象記憶的線到此“叭”地一下被剪斷了。

酒醒後他發現自己躺在卡車的貨鬥裏,車停在國道五十號線上。醉後的身子軟弱無力,頭象被刀割似地痛。他接連嘔吐了幾次,最後才把車開走。

四郎把這些情況一一作了説明。

把為了憤而駕車尋找打架對手的事,也作了説明。

壯牛不動聲地聽着。

“你撒謊,混蛋!”壯牛説。

“你小子聽着,想獨兩千萬可不行。你這個頭小子,膽子可不小,想在老子身上揩油!”壯牛轉向他的同夥,動地打着手勢,唾沫四濺。他猛地一個轉身,對着四郎吼道:“你小子瞧瞧這個!”重重一拳打在四郎的鼻粱上。

四郎不是眼睛看見,而是腦子裏覺到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