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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章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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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餘,他又有些惴惴,“臣今兒來並不是為了這些小事。”他頓了頓,才繼續説道:“前些子臣遭了暗算,差點兒沒了小命。臣懷疑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

“所以,你是來質問朕的?”雲浩天一臉的戲謔,見雲書嶽又要跪下解釋,忙笑着擺手,“和你説着玩的,你這是做什麼?”親自扶他起來,他臉也漸漸地凝重了,“你在懷疑誰?”雲書嶽眼波閃了兩下,卻並沒有答話。雲浩天也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要真的是她,你得加倍小心才是。”見雲書嶽贊同地點頭,他又問道:“聽説你那晚上帶了一個小丫頭出去的?朕還沒聽説你有這個癖好呢?要不要朕再挑幾個絕的賞你?”

“皇上!”雲書嶽惱羞成怒地打斷了他的話,又恢復成以前那個恣意飛揚的少年了。

雲浩天高興地哈哈大笑,“怎麼樣?一句話就試探出你的本來了。在朕面前不要這麼規矩,咱們兩個是什麼情分呢。”望了望雲書嶽,他忽又整容道:“你怎麼看上那個小丫頭的?看樣子你後要在她身邊多加人手了。”聽了前一句話,雲書嶽剛要瞪眼,卻在聽到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也肅然了。

兩個人又説了一會子話,雲書嶽就匆匆地出了宮。

醫館裏,筱蓉正忙碌着,雲書嶽卻忽然把她拉到廂房裏。説要帶她回王府。

筱蓉想了想,就回去收拾了一下。

兩個人就這樣回到了闊別一個多月的慶王府。

王妃領着世子妃劉碧雲,帶着一眾丫鬟、婆子出了大門,笑嘻嘻地接着雲書嶽和筱蓉。

只是筱蓉看那劉碧雲。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顯然對她和雲書嶽一起來心裏有極大的不滿。但是王妃都出來了,她自然得好好做個樣子。

王妃滿面的笑容,見雲書嶽從馬背上躍下來,就緊走幾步上前攬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眼睛裏滿是慈愛。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慨半是嘆息道:“好孩子,這些子你受苦了。娘想不到你竟然會攤上這樣的事兒,這天子腳下,皇城兒上,這些賊子們膽子也太大了。聽你父親説,那些賊人全都死了,順天府的人説是附近山上的山賊,半夜下山打劫的。”順天府的人是做什麼吃的?不過是隨便找個由頭結了案子。這些賊人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山匪?看他們那種不要命的樣子,雲書嶽壓兒就不相信王妃的話。

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是他庶出的姨母,雖然面兒上待他像是親生兒子一樣,可他從來沒有覺到她對自己的愛意,他只覺得她給他的覺冰冷異常。

從小兒就在深宅大院裏長大的他,察言觀的本領是一的,這種詭計陰謀。他見得太多了。

王妃顯然也沒指望他能有多大的熱情,見他沒有拒絕自己拉着他的手,心不由又鬆了下來:看樣子,他也不知道什麼名堂。

劉碧雲見了雲書嶽有點兒發怵,那天,他竟然讓他的貼身小廝拿着匕首要當着自己的面把小蝶的眼珠子給挖出來,雖然後來把小蝶給送到田莊裏了,可若是沒有筱蓉那死丫頭説話,怕是真的要挖出來了。

她現在可是見識到雲書嶽的手段有多狠辣了,這人。惹急了,是不是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呢?

雲書嶽走上前來,她身子一顫,卻往後退縮了一步,惹得王妃非常不滿。斜睨着她嗔道:“你這是怎麼了?自家爺們回來了,不上前着,反而往後退?是不是我們王府的規矩你還沒學會?要不我指一個貼身的嬤嬤教教你規矩?”劉碧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點兒太大了,惹得王妃都不高興了,聽她説了那些難聽的話,只好忍氣聲,小聲答道:“媳婦是覺着世子爺和王妃有些子沒見了,想讓你們在前邊先走。”王妃就沉着臉“嗯”了一聲,拉着雲書嶽的手就轉過粉牆大影壁,進了二門,來到了花廳上。

花廳裏,已經擺好了接風宴,丫頭婆子都垂手侍立,等着主子們到來。

慶王府的世子受人暗算,在外養傷月餘,完好如初地回來,慶王説什麼也得個面的。

在眾人都坐定之後,慶王才慢悠悠地出來了,坐到中間那張花梨木的太師椅上,他淡淡地看了王妃一眼,王妃就讓人上菜。

一道道冷熱酸甜的大菜冒着熱氣被端了上來,如今天氣涼,自然都吃些熱的東西。

筱蓉從跟進來就沒被人請出去過,按説,她這樣身份的人,是沒資格在這裏伺候的,況且她也不上手。

她一直低着頭,任憑主子們説笑談論,只當看不見聽不着。

只是她一直納悶:怎麼這慶王待這個兒子不冷不熱的啊?好像不怎麼關心?按説,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他不説自己去看看,這回來了也該動地熱淚滿眶才是啊?

不過這是主子們的事兒,她是不能言的,她要做的就是如何早查出殺父殺母的仇人。

正在她眼觀鼻、鼻觀心的時候,忽聽王妃笑盈盈地和慶王説道:“王爺,咱們嶽哥兒這次能好得這麼快,全都是這個的功勞!”慶王當着小輩們的面兒,自然要賣一個面子給王妃,微笑着問道:“哪個丫頭啊?竟然有這等能耐!”王妃就指了指角落裏靜默站着的筱蓉:“就是她了,還是我們媳婦孃家帶來的呢,聽説頗通醫道。”筱蓉只覺得全身都被人從上至下看了一個遍,就聽一個有些滄桑的聲音説道:“抬起頭來。”不由自主地就抬頭對上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

那個人,就是慶王!

兩相對視之下。筱蓉眸子裏清純一片,帶着好奇和無所謂。而慶王,卻是連身子都僵直了,臉也泛白了。雙手抖得連筷子都握不住。

筱蓉驚訝極了,這個慶王見了自己怎麼這副表情?就算是再不相信她這麼小能行醫,也不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啊?

王妃也察覺出異樣來了,她本想在雲書嶽面前賣一個乖,誰知道慶王竟然這個樣子。忙小聲問他:“王爺,您哪兒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就聽慶王像是見了鬼一樣不受控制地喃喃自語:“蘭兒。蘭兒…”王妃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遍,誰知道慶王還是重複着這句話。

坐在慶王下首的雲書嶽的臉卻一下子刷白了,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他父親嘴裏説的是誰。

早在他年幼母親尚在的時候,有一次他到上房裏給母親請安,無意中撞到母親正和貼身嬤嬤淌眼抹淚,嘴裏也是念叨着這個名字。

那時候,他什麼都不懂,不理解母親為何要哭。如今乍一聽從慶王嘴裏喊出這個名字。他頓時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清醒:能讓父親念念不忘,讓母親傷心難過的人,定是父親心中在意的女子了。這個“蘭兒”到底是誰?

筱蓉這麼小,斷不會是父親中意的那個人,恐怕是長得非常相似的人了。只是筱蓉出身寒苦,她的母親也許和她長得相似。難道父親中意的是她的母親?

越想越糊塗,雲書嶽的一雙眼也緊緊地盯着筱蓉看,像是要從她面上看出什麼來。

而筱蓉,在聽到慶王説出那個名字的時候,纖細的身子還是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

當年父親曾經當着她的面喊過母親“蘭兒”的,那時候,她才兩歲多,父親以為她什麼都不懂,和母親嬉笑起來也就沒什麼顧忌。

她還知道,母親當年可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兒。京中的王孫貴族競相追求,最後母親還是相中了魁梧高大正直的父親,而父親這一生,只對母親一個人好,縱使她只生了她一個女兒。父親都不曾納過妾。

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一想起父母親,她還是眼眶酸酸的,裝作不敢和王爺對視低了頭掩飾過去了。

慶王也許是從剛才的震驚中驚醒了,面對王妃憂慮的面容,他歉意地笑了笑,“沒什麼,只是覺得她長得像一個故人罷了。”王妃自然不好深問。

一場席面就這樣寡淡無味地結束了。

眾人散了出去,雲書嶽大步在前面走着,劉碧雲低頭跟在後頭,筱蓉則跟在一眾丫頭婆子身後。殊不知,身後一道目光還在緊緊地鎖着她。

見雲書嶽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劉碧雲緊走幾步追上他,趕得有點兒上氣不接下氣,氣吁吁地説道:“世子爺,我有一件事不知當説不當説?”雲書嶽自那見過她之後,對她更無絲毫好,聽見話不由皺眉不耐地説道:“有什麼話,你快説。”劉碧雲也不去計較他的冷硬,冷笑一聲開口:“世子爺,我看你對筱蓉那丫頭也上心的,那丫頭也不小了,過了年都十二了。擱在大家子裏也該議親了,我看你不如收在房裏算了。”正説得興頭的她,沒料到雲書嶽一下子剎住了步子,轉過臉來惡狠狠地盯着她:“你説什麼?”字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劉碧雲被他的狠厲模樣給嚇住了,聲音不自覺地就弱了下去,“世子爺不是喜歡她的嗎?那還不如收了她,天天跟在身邊豈不堂堂正正的?我看要是再不收,怕有人先下手為強了。”

“閉嘴,我的事不要你管!”雲書嶽暴躁地撂下一句話,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