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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策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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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説她打得好嗎?那她就打得再好點兒讓他見識見識。

心裏暗恨着,筱蓉手裏的勁兒不覺得就大了起來。扇子扇出來的風吹得雲書嶽的墨髮飄起來。低了頭正夾了一筷子筍片的雲書嶽,嘴角不由勾起來。看樣子,這丫頭是個不服輸的。

用了膳,丫頭端了香茗上來,服侍着主子們漱口喝茶,筱蓉就等着雲書嶽讓她下去,誰知道這傢伙慢條斯理的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慢地喝着茶,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劉碧雲説着話,讓她頓生無力之

夜深了,雲書嶽才起身告辭,劉碧雲也就沒有強留,畢竟她目前的身子還不能伺候他,女人這樣的身子都是不潔的,男人這時候在別的女人屋裏過夜,女人是不能有外話的。

筱蓉也隨着雲書嶽一塊兒出去了,待到自己的門口的時候,雲書嶽忽然就停住了腳步,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外疾馳。

她的手,被他剛勁有力的手攥得有些生疼,想往外拽出來,卻紋絲不動,只好由着他辦拖拉着往外拽着。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這傢伙竟然拽着她來到了慶王府的後花園裏。因為夜已深沉,路上沒有幾個人,除了隔一段時候出來巡視的值夜的下人,誰也不會注意到這個時候竟會有人在後花園裏。

黑晶晶的天空,一絲亮光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連絲風都沒有,悶熱得讓人不過氣來。

筱蓉先前還有一股子恨意,這時候卻恨意全無,不知道雲書嶽究竟要幹什麼。雖然她是一個小丫頭,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可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烏漆八黑的,他要幹什麼?

心裏隱隱有絲不安,她身子抖着發着顫,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就算是雲書嶽是個正人君子,可這個時分出來,實在是很不妥當。也不知道這傢伙吃錯了什麼藥了。

雲書嶽卻沒想這麼多,這也許就是男女之間的差別了。

他只一味地拉着筱蓉的手,皺着眉頭問她:“你是不是心裏很不服氣?不想給人當奴做婢的?”沒想到他問出這個問題來,真是可笑!誰一生下來就想給人做奴做婢的?要不是家裏貧困或者是遭了別的事兒,誰都想好好的過子啊。

可是面對着這個不知稼穡艱難的世子。她也不能直接這樣説。苦笑了一下,她委婉答道:“世子爺這話讓我好生難回。我能有什麼不服氣的?我只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如今有口安生飯吃。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知足了,怎麼會想這麼多?”雲書嶽哪裏會相信她的話?依舊不依不饒:“我知道你的心思,剛才讓你打扇,你手上那麼大的勁兒。可見是恨我的。劉碧雲那副嘴臉,你若是天天在她面前,能討得了好去嗎?”

“世子爺此言差矣。”在雲書嶽面前,筱蓉不知道為何,沒法和他講究那些尊卑貴賤。他也説了不用在他面前稱“奴婢”所以。她索大着膽子笑問:“原來世子爺看得這麼通透!只是世子妃那脾,您也不是不知道,您都拿她無法。何況我們這些螻蟻一樣的人呢?”説罷,低了頭,想要回手:“世子爺還請自重。雖然我是世子妃屋裏的奴婢,可世子爺也不該這麼黑燈瞎火地把我拉到這兒。就算是想問幾句話,也大可以在有燈的地方。”雲書嶽不由嘆了口氣。這話説的,好像他是個登徒子一樣。其實他不過就是想問清楚她的心意。因為每次看到她畢恭畢敬地站在劉碧雲屋裏給他打扇,他就覺得心像針扎一樣疼。

他想給筱蓉自由,想讓她像只自由自在的鳥兒一樣飛在藍天裏。可是正如她自己説的,她無父無母的,就算是給了她自由,她又能靠誰呢?自己又有什麼理由照顧她呢?

想到要照顧她,他忽然心裏閃過一個念頭:若是她再大一點兒,自己娶了她,不就成了嗎?她有個家,他就更方便照顧她了。

只是這念頭燒得他雙頰通紅,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能讓他一想起來就心慌意亂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算是已經見識過女人的她,在筱蓉面前,還是不能時刻都保持冷靜!

甩了甩漿糊一樣的腦袋,他兀自拉着筱蓉的手不放,而筱蓉,也在百轉千回中,想了一個主意出來。見自己的手依然被他牢牢地握着,索也不掙了,只是似真似假地笑問:“世子爺,您既然這麼關心我,能不能為我在世子妃面前説幾句好話?”雲書嶽想給她自由,可現在還不是她自由的時候,她要是離開了慶王府,那查找殺父殺母兇手的線索可就斷了。她只能依附着他!

“你説!”聽了筱蓉的話,雲書嶽很高興她有事兒能找他。

“世子爺能不能跟世子妃説説,以後準我每隔一天就到我表兄的醫館裏坐診?您也知道的,我懂些醫術,要是我不去,表兄那兒怕是開不下去了。他還有一家子老小要養活呢。”餘揚已經託人給她遞了好幾次信兒了,可她苦於無門,一直出不去。

劉碧雲現在這麼巴結雲書嶽,想來他説上一句話,她定然會同意的。

雲書嶽想起當初她在濟民堂救死扶傷的事蹟,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下來。她現在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鳥兒,空有翱翔的本領,可是無法施展。若是以後能常常出去行醫,對她來説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想起她專心致志地對待病患的那張小臉,他的心底就柔軟起來。

鄭重地點點頭,換得筱蓉一臉的歡欣。

,更加沉悶,如同潑了墨一樣。

筱蓉想回去了,可是雲書嶽拉着她不放手,讓她無可奈何地只好陪他站着。

“想不想騎馬?”雲書嶽忽然貼在她耳上問道。

“這個時分?天這麼黑,能看得見嗎?”不由自主地,筱蓉就心動了,可是想想夜深人靜的,是不是有些驚世駭俗?沒想到雲書嶽還有這個雅興。不過自己和他是什麼關係呢,兩個人若是共乘一騎,到底算什麼?

聽得出來她話裏的遲疑,他不由輕笑起來,温煦的聲音越發柔得能滴出水來:“放心,就是這個時分才沒人發現我們一起騎馬啊。我的騎術你還信不過嗎?黑夜白天的一樣騎。”也倒是,他可是有一身功夫傍身的。

只是她還是覺得不妥,萬一讓劉碧雲知道了,會怎麼想她?她倒是不大在乎的,跟他也算是半個朋友了,出去兜兜風還是沒什麼的。

雲書嶽沒等她想透,拉着她就朝慶王府西北角的馬廄裏走去。

那裏養着慶王府所有的馬匹,都是名貴的寶馬:汗血,赤兔,紫遛…都是從遊牧國家進貢來的。

雲書嶽挑了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牽了出來,還沒等筱蓉看個仔細,就一把把她給拖了上去,嚇得她差點兒驚叫出聲。

雲書嶽利落地一個鷂子翻身也上了馬,在她耳邊輕笑:“你要是想讓府裏的人發現,就大聲地喊吧。”嚇得筱蓉忙捂住嘴,狠狠地往後瞪了他一眼。

他心情似乎很好,一路低聲輕笑,緩緩地出了慶王府的大門。

守門的士兵見是雲書嶽,連問都沒問,就讓他們出去了。

筱蓉不由納悶,這些守門的人也太不負責了,世子爺出去也不跟幾個隨從嗎?萬一有什麼意外,可怎麼是好?

雲書嶽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低低笑道:“別擔心,這些守門的都是跟着我在軍中歷練出來的,對我是忠心耿耿,從來不多問話。”筱蓉權且信了這話,可望着黑壓壓的蒼穹,她還是覺得不安。

出了大門,雲書嶽放轡徐行,轉過一條街,就是寬闊的大道。他兩腿輕夾馬肚,馬兒頓時就來了神,狂奔起來。

的夜晚,本就悶得不透風,可是騎在馬上就截然不同了。耳邊是呼呼而過的涼風,空氣似乎開始動起來,吹得筱蓉好不愜意。

不過馬兒跑得太快,她不由地就緊緊地抓住雲書嶽的衣襟,生怕掉下來。

雲書嶽似乎應到了懷中人兒的緊張,把她往懷裏圈得更緊了。頭一次,他有些迫不及待,盼着她快點兒長大。

一陣風馳電掣,就來到了城門口。

筱蓉不解地望着前面黑的城門,曾幾何時,她在這城門進進出出,蹉跎了好幾年的光景。再看到這裏,她頓時新澎湃起來,不知道這一次,她能不能找到殺父仇人呢?

按説,雲書嶽對她越好,對她越有利,在慶王府活動的範圍就更大,就能早找出仇敵來。

可是找出來又該如何?

孃臨死前,給她的那塊玉佩是找到仇敵的唯一線索,至今,她還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樣的玉佩,雲書嶽也有一塊,可當時雲書嶽才*歲的一個孩子,當然不可能參與到其中了。那就只有慶王了,雲書嶽也説過那一塊在他父親手裏,不知道慶王有沒有親身參與?

她思緒紛亂,壓兒沒有注意到雲書嶽已經策馬出了城門,沿着一條黃沙大道朝外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