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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黏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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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不。”梁唱晚低頭,繼續攪着咖啡。

“不應該啊,他沈沛最好的朋友嗎?你不是經常和沈沛見面嗎,怎麼會不?”

“他很忙,我們不經常見面。”梁唱晚低着頭,頭髮垂下,遮住了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好吧。”

“你有什麼事?難道你喜歡他?”梁唱晚抬起頭,驚訝地看着好友。

“怎麼可能!是有一天我在我們公司見到他,然後我跟他打了一下招呼,他還回我了,想不到他居然記得我!”

“然後呢?”

“然後我們公司其他女的知道我跟他認識,就跟我打聽他的消息唄。”

“哦。”

“我也不知道。”梁唱晚的聲音突然冷淡下來。

“不知道也沒事啦,反正我也是突然想到的。”舒寧沒能察覺出梁唱晚驟變的情緒,繼續跟她説着之後要去逛哪裏。慢慢地,梁唱晚才又有了逛街的興致,她們倆手挽着手,每人手裏都拎着剛剛收割下來的商品,走到了一家禮服店的門口。

“要不要進去看看?”

“好啊。”兩人剛想踏進去,梁唱晚卻聽到一個悉的男聲,她看向店裏,霍之勉正背對着她,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高挑的女人,長得很不錯,渾身散發出幹練優雅的氣質。女人梳着馬尾,身上卻穿着香檳長裙,看起來就像是匆匆忙忙被叫過來試衣服一樣。

霍之勉面對着她,梁唱晚聽到他説了一句:“可以。”聲音很平靜,和以往一樣,她就知道。他本不會難過,就在霍之勉準備轉身的時候,梁唱晚拉着舒寧迅速進了隔壁的店。

***梁唱晚舉起酒杯,和其他人碰了杯,然後把一整杯酒灌進了肚子。

“晚晚,怎麼喝那麼多?”沈沛看她一副豪邁的樣子,擔心她受不了“沒事啦,我能喝。”沈沛聽了她的豪言壯語,只是笑笑。既然她高興,那就讓她多喝一點吧。

過了今天她就大學畢業啦,今晚算是她的畢業派對吧。人到得很齊,她的好友,沛哥哥的好友,都到了,今天除了要慶祝她畢業,她還要做一件大事。

她要跟沛哥哥告白。多喝點,酒壯慫人膽,她又倒了一杯酒,準備一口喝下。霍之勉在對面看着她,他當然知道她的計劃。聖誕節那天聽了她的秘密之後。

他就被她當成同一陣營的人,經常通過他來打探沈沛的情之事。沈沛雖然和她關係親近,但這方面的事卻是從來不跟她説的,但人人都知道沈沛花心,經常換女朋友。

霍之勉看着女孩不停地喝酒,還有各種緊張的小動作,心裏輕輕嘆了口氣。被拒絕了,她應該就能放棄了吧。

梁唱晚卻只一邊喝酒一邊和其他人聊天,你一句我一句的,氣氛好不活躍。大家説起大學時的八卦,譬如誰暗戀誰,誰和誰在一起又劈腿。説着説着,就扯到了霍之勉。”之勉也可多女孩子追了。

巧克力和情書都送到宿舍來了,可惜他一個也看不上。

“”對啊對啊,英語系那個系花,追到宿舍樓下了,之勉看都不看她一眼,把人家都整哭了“”我説他就是和尚當久了。

看到女的都沒反應了…“霍之勉聽了,照常吃東西,毫無反應,好像被討論的人不是他一樣,梁唱晚的被他們的話逗得哈哈笑。

然後一把抱住沈沛的手臂,笑嘻嘻的看着霍之勉:”霍之勉你不會是喜歡沛哥哥吧,不許你喜歡!

“其他人聽了她這逗趣的話都哈哈大笑,霍之勉額角微動,停下了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嘛。”還是那個笑嘻嘻的樣子,讓人氣不起來。

霍之勉也不解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這個話題便揭過去了,越來越晚了,人已經走了好幾個,現在桌子上只剩梁唱晚,霍之勉和沈沛了,梁唱晚已微微顯出醉態,她想待會沛哥哥送她回家時告白,想壯膽卻沒想到喝多了點,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頭稍稍有點暈。

她剛想出聲叫沈沛送她回去,沈沛的電話卻突然響了,她看到來電顯示上寫着“曉曉”是個女生的名字,心馬上冷了一下。

沈沛和講完電話,便一臉歉意地看着霍之勉:”之勉,你幫我送晚晚回家吧。我要接個人。

“霍之勉面不變,微微頷首。梁唱晚卻彷彿被踩到尾巴,一把抓住沈沛“沛哥哥,你要接誰!”

“額,我的女朋友。”沈沛有點不自在,他不是很想在妹妹面前説起他的風韻事。

“之勉你快送她回去吧,很晚了。”説完轉身就出了門。霍之勉見她完全愣住了。

彷彿接受不了的樣子。於是走到她旁邊,抬手,扶着她瘦削的肩。

“走吧”梁唱晚像個木偶一樣,跟着霍之勉走到停車場,上了車。車啓動了,車裏一片安靜。霍之勉一貫少言,此時表情嚴肅。梁唱晚多話。

但今晚被打擊到了,説不出話,她扭頭看着窗外,像是不想被他看到她傷心的表情,突然,霍之勉聽到她尖叫了一聲:“停車!快點停車!”霍之勉趕緊停下車,數秒之後,女孩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裏,發出“嗚”的哭聲,他抬眼看向遠處。看到沈沛正和一個女子在路邊擁吻,他抿緊嘴,抬手輕輕撫摸着女孩的發。

“到家了。”霍之勉輕聲提醒她。女孩一直埋頭在他懷中,眼淚把他前的衣服都打濕了。聽到他的提醒,女孩身體動了一下,但終究沒有起身。霍之勉也任由她躺着,不再出聲提醒她。女孩已經停止了泣,車裏很安靜,霍之勉靜靜看着梁唱晚的後腦勺,動了動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不知道要説什麼來安她,那就陪着她吧。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一句糊糊的話:“我有哪裏不夠好嗎?”沒等他回答,女孩就抬起了頭。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由於喝了酒,兩頰也紅撲撲的,髮絲被淚水打濕,黏在她的臉上,眼睛卻是發亮的。

“我哪裏不好?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我啊,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