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心事難言揮玉笛風雲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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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裘少年忽地一聲冷笑,説道:“你害得她還不夠嗎?”話猶未了,已是翩如飛鳥般地撲了到來,蕭一揮,疾點江海天脅下的“愈氣
”這“愈氣
”乃是人身死
之一,江海天在間不容髮之際,用“天羅步法”閃開,不
心頭火起,説道:“華姑娘是我義妹,她剛才叫的就是我,你怎麼可以不許我去看她?我有話自然會對他去説,不必你來多管閒事,你是她的什麼人?”那少年厲聲喝道:“滾開,你和她是義兄義妹又怎麼樣?你對不住她,這就已經恩斷義絕了。她現在是我的客人,我不許你見就不許你見!”他口中説話,手底絲毫不級,片刻之間,已是遍襲江海天的三十六道大
。江海天以天羅步法配合上乘輕功,雖然一一避開,但卻衝不過去。
江海天怒道:“你再不讓路。我可要不客氣啦!”那少年仍是喝道:“滾開!誰與你講情,你不客氣,我更不客氣!”江海天默運玄功,一掌拍出,但他見這少年的説話似乎是處處幫着華雲碧,想來不是壞人,故而這一掌只用了三成功力,意
將他推過一邊,便衝過去。
哪知這少年只是晃了一晃,依然攔在他的面前,江海天大意外,心道:“難道他練有金剛不壞神功?”要知江海天自服食了天心石之後,功力之深厚,除了他師父金世遺之外,早已無人能及,他用了三成功力,心裏還在害怕那少年
受不起,只因他見那少年的點
手法極是高明,這才用到三成功力的。在他意想之中,那少年不是一跤摔倒,就定要遠遠避開,哪知這少年正面硬接了他的一掌,只不過晃了一晃。
但那少年晃了一晃,已是滿面通紅,原來這少年也是驕傲得緊,一向自負的人,他還不知道江海天僅僅是用了三成功力,吃了點虧,又羞又怒,心中也是大意外!
江海天心念未已,忽黨一股熱風面吹來,原來是那少年在
蕭中吹出一股純陽真氣。過少年的內功雖然來到最上乘的境界,也還未練成無形罡氣,但他練的獨門內功頗為怪異。他所用的
蕭名為“温玉蕭”也是一件異寶,這股純陽真氣從“温玉蕭”中吹出,竟然熱
迫人,觸臉如燙。
江海天有護體神功,當然不怕他這股純陽真氣,但卻也不能不提防傷及眼睛,當下雙眼一閉,霍地一個“鳳點頭”側身一閃,聽風辨器,左掌從時底穿出,就要硬搶那少年的玉蕭。那少年也確是了得,趁着江海天閉眼的剎那之間先發制人,玉蕭倏然中途轉向,已點中了江海天背的“
促
”!
江海天的護體神功,立時生出反應,只聽得“卜”的一聲,玉簫觸體,如擊敗草,那少年虎口發熱,手臂痠麻,不由得踉踉蹌蹌地退了兩步。
這少年固然吃了虧,但江海天也不能如心所願。原來這一戳早在江海天意料之中,他恃着護體神功,有心讓那少年點中他的道,好乘機奪取他的玉蕭的。他也知那少年功力非凡,但卻料想不到還在他估計之上,這一戳雖然未能傷及他的經脈,但在這剎那間,竟似有股電
倏然通過一般,江海天也不佔得心頭一震,遍體酥麻,勁力發揮不出,他意
奪取玉蕭的那一抓也就落空了!
那少年給江海天的護體神功震退,大吃一驚,但他也是個武學行家,看出江海天正在運氣通關,功力在一時之間,定然不能運用自如,一退即上,手揮玉簫,又來點江海夭的道。
江海天遍體酥麻,急切間確是不能恢復,見那少年乘危進襲,不動了怒氣,喝道:“好呀,你既不知進退,我且先讓你嚐點厲害!”
“嗖”的一聲,寶劍出鞘,儼如一道銀虹,驀然飛出!
江海天的功力雖然不能全副用來對付那個少年。但只要能使出三分,只是強勁非常,何況他的妙劍招,依然還是能夠隨心運用。這一招拿捏時候,恰到好處,且聽得“當”的一聲,玉簫銀劍,已是碰在一起:裁雲寶劍,天下無雙,江海天擬這一劍定然把那少年的玉蕭截斷,哪知“當”的一聲響過,那少年的玉蕭依然無損,乘暇抵隙,繞過他的背後,又來點他的“風府
”江海天反手一劍,加了一兩分力道,那少年溜滑非常,這一次卻不與他硬碰,倏地中途變招,再點他
背的“歸藏
”而且還冷笑説道:“領教了,也不見礙怎麼厲害呀!”江海天聽風辨器,就如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唰、唰、唰,連環三劍,把那少年的攻勢一一化解,在這片刻之間,他已功行百
,氣透重關,酥麻之
,盡都消失,功力恢復,大喝道:“你讓不讓開?”那少年口頭雖是調侃江海天,心裏卻實是知道他的厲害,見他劍光暴長,劍尖尚自離身數尺,一股勁力已是無聲無息的襲來,不由得怯意暗生。
江海天劍掌兼施,將功力逐漸增加,加到了七成力道的時候,那少年己是無法防禦,只得閃開,江海天疾衝過去,“砰”的一掌,在那冰牆上重重一擊,打得層冰碎裂,聲如雷鳴,但因冰牆太厚,卻還未能破屋而入。
江海天叫道:“碧妹,你別害伯,是我來了!”説也奇怪,只在江海天剛剛上到這靈鷲峯頭的時候,華雲碧曾叫過他兩聲,以後就一直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現在江海天已經來到冰屋之前,而且掌擊冰牆,準備破屋而入了,論理華雲碧是該出聲呼喚的,但冰屋裏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時江海天以宏厚的金剛掌力,擊碎了一大塊堅冰,冰牆減薄,冰塊透明,屋內的景物已隱約可見,中間有一張大牀,形式古怪,顏墨綠,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牀上睡着一個人,臉向着裏面的冰壁,隱隱約約看得出是個女子。
江海天驚疑不定:“難道不是碧妹,但她的聲音我絕不會聽錯,這屋內的人分明是她,她剛才還在叫我,怎的現在反而睡了?哎呀,莫非——”要知江海天在外面打得地動山搖,如今又掌擊冰牆,聲如雷震,縱然華雲碧是在
睡中,也會驚醒,何況她在江海天初初來到的時候,還會出聲呼喚?這隻有一個解釋,除非華雲碧已經氣絕!
江海天不敢再想下去,就在這時。只聽得那白裘少年喝道:“你想害死她嗎?”手揮玉蕭,又已點到,江海天反手一劍,將他格開,説道:“你趕快讓我進去救她,要不然只怕她當真會給你害死了!”那少年大怒道:“胡説八道,她現在好端端的,要你救她?”江海天不假思索,衝口而出,問道:“她在牀上動也不動,你知道她真是沒有死麼?”那少年厲聲斥道:“你再亂打這堵冰牆,那就是當真要害死她了!”江海天猛地一驚,這才想起冰牆不比普通的牆壁,普通的牆壁打穿一個大,房屋不會倒塌;冰牆被他的掌力所震,那可就不敢保險了。江海天連忙住手,説道:“那麼,你告訴我怎樣進去屍那少年道:“我叫你滾開!”江海天怎肯罷休,改為求懇的語氣道:“你只讓我看一看她都不成嗎?”那少年道:“她不要見你!”江海天道:“你怎麼知道?”那少年道:“她親口對我説的。”江海天道:“她為什麼剛才還在叫我?”那少年怒道:“我不與你胡纏了,你走不走?”玉蕭揮舞,又是一陣狂攻。
江海天心中隱隱作痛,暗自想道:“她背向着我,難道當真是不想見我嗎?
“不,我一定非見她不可!”突然得了個主意,改以劈空掌力,將那少年擋在二尺之外,卻用寶劍去穿刺冰牆,這樣震力不大,不至於有倒塌的危險。
厲復生一直袖手旁觀,這時忽地喝道:“你這小子真是不識好歹,硬要死賴胡纏!好,那就只好把你打跑了!”出玉尺,上前助戰,氣沖沖的就朝着江海天的腦門砸下,厲復生的玉尺也是件寶物,不懼江海天的裁雲寶劍,兩下一碰,火花飛濺,各無傷損,但厲復生卻多退了一步、這還是因為江海夭只能用一半功力去對付他的緣故。江海夭道:“厲叔叔,我看在師父和過世的師母份上,一向不願與你為敵,你卻又何苦與我為難?”江每天雖沒有聽師父直接説過,但從他父親和姬曉風等人的口中,他也知道這厲夏生和他死去的師母厲勝男定有淵源,放而如此説法。
厲復生怒道:“你還提你的師父,你們師徒倆都不是好東西!”一退覆上,玉尺掄圓,強攻猛打,厲復生的動力雖然不及江海天,卻也甚為不凡,而且他的玉尺可以硬碰寶劍,江海天又不願將他殺傷,這麼一來,厲復生與那少年以二敵一,已與江每天打成了平手。
那少年得厲復生之助,玉簫點的手法得以盡展所長,奇詭變化、層出不窮,江海天曾吃過他的虧,也不得不小心防備。
雙方你退我進;有守有攻,但江海天因為究竟不敢全力搶攻。打了約半住香的時刻,竟給他們迫得逐步後退,與那問冰屋的距離也漸漸遠了。
正自打到緊處,忽聽得唐努珠穆和華天風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間道:“江師兄,你在上面是和誰打架嗎?”
“海兒,你的碧妹可是在上面嗎?”原來他們二人相繼登山,但因功力不及江海天,所以此時方到。江海天大喜,連忙叫道:“你們快來,碧妹是在這裏!”那白裘少年也是個武學行家,一聽就知是又來了兩個勁敵,不敢戀戰,忽地一聲呼嘯,便與厲復生雙雙逃跑。江海天本來只是想救華雲碧,當然不會追趕他們,徑自便去設法破那冰屋。
哪知就在他走近冰屋之時。忽見冰屋內有兩頭茸茸的畜生,正是厲復生那兩隻金
狡,江海天大吃一驚,轉眼間,那兩頭金
狡突然消失,牀上的那個少女也不見了。江海天呆了一呆,隨即恍然大悟:“想必是有地道通進屋內,這兩隻金
狡是從地道進去的。”心念未已,只見那兩隻金
狡果然從數十丈外的地面突然鑽了出未,白裘少年和厲復生早已在那兒等候,金
狡一鑽出來,白裘少年立即將華雲碧接了過去,跟着便和厲復生都跨上了金
狡背脊。
江海天這一急非同小可,連忙大叫道:“碧妹,碧妹,你爹爹來啦!”奮起神力,一掠數丈,三起三伏,儼如弩箭穿空,竟然追到了金狡的背後,幾乎抓着了它的尾巴,就在這時,只見華雲碧伏在那少年的肩頭上,似乎動了一下,用微弱的聲音,又斷斷續續地叫了兩聲:“海哥,海哥。”江海天可以看見她的頭部,奇怪的是,只見她嘴
微微開闔,眼睛卻沒有張開,她那斷續的呼喚,就似夢中的囈語。江海天又喜又驚,大叫道:“碧妹,你怎麼啦!”華雲碧沒有回答,似是一個人説了夢話之後,又回到沉沉
睡之中去了。江海天奮力一躍,伸手去拉金
狡的昆已,那白裘少年回過頭來,“喬”的一聲,從玉簫中吹出一股純陽真氣,江海天怕誤傷華雲碧,不敢發掌還擊,只好側身一閃,那股真氣吹到江海天的虎口,儼如火燙一般,江海天一抓抓空,那頭金
狡已邁開四蹄,如飛疾走。
江海天盡其所能,也不過在短距離內與金狡竟走,時間稍長,金
狡其行如風,那己是非人力所可追上了。
華天風與唐努珠穆分兩路上山,這時也都已到了山上。華天風距離那白裘少年較近,大叫道:“你是誰?快把我女兒放下來!”唐努珠穆捏了一團雪,以大乘般若掌力發了出去,打那金狡。那白裘少年似乎呆了一呆,但卻並沒有止住金
狡。
説時遲,那時快,那團雪塊己似彈丸到,呼呼帶風,那白裘少年又從玉簫中吹出一股熱風,雪塊在熱風中溶化,起了一重白濛濛的水氣,雙方都為對方的功力而
到驚奇。
那白裘少年吹化了雪塊,這才説道:“你縱是她的父親,我也不放心現在就把你的女兒還給你。普天之下,只有我能醫她,你知道麼?”説到最後一句,兩頭金
狡在雪地上已變成了兩點黑點,轉眼之間,連黑點也不見了。在白茫茫的雪地土,極目面望,只依稀可見一線金光,風馳電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