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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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明,麗兒懶懶地打着呵欠,整夜都了無睡意地看着落地窗外;克萊門特從陽台上把她拾了回來後又沉沉睡去,而她兩眼硬是無法合上,憂心仲忡。向來她都是“有事留給明天煩惱”的人,今晚卻異常地煩惱不已,過了一個無眠的夜。她悶悶地玩着克萊門特纏在地肩頭的金長髮,很想把他叫醒,對他説其實她失憶是騙他的,想看看他的反應,可是她又沒那個膽。
心情亂糟糟的,她翻了個身,胳膊撐起下巴,瞅着他,真不知他為什麼可以睡得這麼香?她頑皮地拿他的髮梢輕搔他的鼻子…瞧他似乎有點動靜,她趕緊躺下裝睡。
“別裝了。”克萊門特微睜開眼,瞧她雙眼閉得死緊,調皮的模樣令他不想笑。
“早安啊!”麗兒嘻笑着克萊門特將她扯進懷抱,問她:“為什麼整晚不睡?”
“你怎麼知道?”不是睡得不省人事嗎?麗兒好驚訝啊!
“你翻來覆去的,我怎會不知道?”他笑着,嗅着她的髮香。
“噢!我大概是生肖屬‘魚’。”受不了惱人的“煎熬!”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一定是換牀的關係。”克萊門特善意地解讀她的心思,心血來地問她:“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牀?”
“要柔軟、有彈的,最好大一點,才夠我翻來覆去…你問這做什麼?”克萊門特笑而不答,輕吻她的髮鬢。他想,只要捷瑞一把事辦好,就是向她求婚的時機,到時勢必要“安牀”他可是半個中國人,老媽媽那一套禮俗,他多少知道。
“我們回去吧,待會兒還得參加艾蓮娜的婚禮。”克萊門特拉着她起身。
麗兒沒打彩的伸了個懶,心悶地問:“我可以不去嗎?”
“想睡了?”克萊門特拎起椅背的上衣穿上,走向她,看她神不濟的模樣憐愛地説:“那我先送你回去,再去觀禮。”
“嗯。”麗兒點頭。一大清早的小徑,仍相當寧靜,朝陽遙灑在椰林間,散步在其間十分漫。麗兒挽着克萊門特,悠閒地漫步回大屋,有他在身邊伴着,她到恬適且幸福,心底異常滿足。
昔熱愛瘋狂飆車,泡在pub鬼混,不懂規劃生活的她,不知何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真的一點也不懷念過去轟轟烈烈的子,很想試着去當個安分的“居家女人”但也許這才是個瘋狂的念頭吧!
“冷嗎?”克萊門特問身畔的小情人。
“還好。”麗兒聳聳肩,而他竟敞開寬大的西裝外套,將嬌小的她裹在身側,走向路的盡頭。
麗兒默默地受這份無徽不至的呵護之情,深深地眷戀着他,他帶給她這份幸福,雖然看似平凡卻是那麼引着她。而他對她愈好,她愈到心虛,心意慌…
回到大屋,克萊門特先將麗兒送回房裏。
“乖乖地睡,等我回來,一起午餐。”
“是,大人。”麗兒俏皮地説。
道別後,她一進房就撲到牀上,身心都好累,睡神似乎在向她招手了,她的眼皮就要合上…
忽地,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從牀上彈了起來。她得去幫黑澤月傳信給艾力克了,克萊門特不在,現在正是時機啊!
她答應人家,一定要辦到才成!她趕緊下牀,摸索掛在牀頭的牛仔褲口袋,取出那封信,小心翼翼地離開房間,朝走道另一端的“豪門地”走去。
大屋裏靜悄悄的,右廂這端顯得陰沉沉的,這是她住進這幢大別墅以來,頭一次越界。
而令她愕然的是,即使立在門邊她也嗅得到一股可怕的“臭男人”味!裏頭的人像是好幾年沒洗澡似的,她不捂住口鼻。
她曾看過克萊門特從門檻下拿鑰匙開門,但她可不敢輕率地去開這道門,萬一那個“狼嚎男”忽然衝出來咬她,那不就完了!
她思索着該怎麼送信,發現門板上方有一個小缺口,走近一瞧,是個活動匣門,這個設計一定是為了方便看見門內的狀況吧!
以她的高度可能還得墊個板凳才可以看得到裏面,但她可不想看,搞不好看了會做惡夢,她只要能投信進去就成了。
她把信鋪平,故意先敲門,好讓裏頭的人知道外頭的動靜,再踮高足尖,從那個匣門的狹縫裏投信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