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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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竟然在人家睡覺的時候上演親熱鏡頭!餅分!餅分!人家、人家明明一直就想看的説!”用嘹亮的哭聲宣佈智子內親王府嶄新一的開始,嬌小的少女捶頓足,一副懊悔到不行的模樣。
“我才覺得心寒呢。”身材高大的青年蹲在少女旁邊,委屈地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大人好過分!竟然在清光不知道的時候便自己定下了親事!原來他本就沒把我當成可以商量的心腹!”
“我們本就沒有所謂的親熱鏡頭啊…”
“我從來也沒有因為公主的身份煩惱過啊…”智子和橘逸勢茫然地對望一眼,同時開口制止屬下毫無意義的幼稚行為。而在花叢旁被沮喪包圍的小楓與清光已經完全沉浸在想象世界裏什麼也聽不見了。
“誰能想想辦法,”李李不滿地斜睨着嚴重阻礙內親王府通的二人“這兩個傢伙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這裏是進主屋的必經之路啊。
“誰説我們在生氣!”兩張臉整齊劃一地抬起來,一齊抗議。
“那你們在示威嗎?”李李用力地瞪回去。
“我和公主情如姐妹!她、她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定下終身!我受的打擊還不大嗎?”
“我和大人情如兄弟!他、他怎麼能沒有經過我的認可就私自作出這麼重大的決定!”李李撓撓頭,看了看一臉悲憤狀的二人,又看了看內親王和橘大人。真是奇怪,人家談情説愛,還要經過你們同意不成?皺着眉,他勉強開口問道:“那你們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二人異口同聲“把昨夜的情形在我們面前再現一遍!”
“…清光…”橘逸勢借來智子的扇子,撣去衣角沾染的水的同時漫不經心地問着“這是你想出來的?”被點到名的人得意地張開大嘴:“小楓説這叫情景重現!”
“現你個頭!”扇子“怦”地落到清光的腦袋上,橘逸勢額上掛出長長的黑線“你就只會和別人學這些!”
“我想這不能怪他,”柔軟的手阻攔他將扇子再次揮下的動作,智子優雅地笑了笑“因為…從小野彌楓的身上本就學不到病以外的東西呀!”麻利地將奪回手中的扇子一轉,準確無誤地落在小楓頭上“家法侍候!”
“哇啊…又打人家!要是在我朋友的年代,你這樣做就叫待勞工!”
“是嗎?”智子不為所動,挑了挑眉“上次我看你欺侮李李的時候可是説那叫做‘以愛為名的懲罰’哪。”
“我是女孩子!不管做了多麼錯誤的事,也不許體罰!”小楓理直氣壯的樣子令李李哀嘆為何自己苦命生為男?
“是嗎?我也是女孩子呢。既然做什麼都不會受到處罰,那我就更可以為所為了。”智子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小楓,出惡的笑容“橘逸勢,你抓頭,我抓腳,一二三將這隻只會費甜食製造言的小豬扔到湖裏去吧!”
“橘、橘公子…你應該知道這只是公主的玩笑話吧…”眼看橘逸勢真的開始綰袖子系頭髮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小楓滿頭大汗地解釋。
“我只聽説過公主是個從來不開玩笑的人呢。”橘逸勢無辜地聳聳肩“那麼,小楓姑娘,失禮了…”
“哇啊…”正當小楓被真的演技唬得開始大哭起來的時候,通道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你們別玩了。”難得一臉嚴肅的曇華哥哥揚着手中的東西跑過來。食指和中指一彈,紙片便如光滑的木板筆直地衝智子飛去。
李李揚手截獲,翻來覆去地瞧了瞧“信?”
“什麼人的信竟讓你跑得這麼急?”看着曇華,李李出不贊同的表情。他老大手上是什麼功夫,直接甩給公主,萬一傷公主的手指怎麼辦?不正經也就算了,還如此不細心,這樣也算是四君子之首嗎?
“是情書啊。”扶住雙膝,體力差得與身份不符的男人抬頭出一股無賴的笑容,眼珠轉了幾轉,補充道“是給智子公主的情書啊。”
“嗨!”除橘逸勢以外的人聞言不鬆了氣,神經好比鋼筋水泥堅韌的小楓瞬間恢復了生龍活虎“什麼嘛,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阿保親王不是每天都給公主寫情書嗎?”嗤!這有什麼可慌張的!曇華真是太不成了!瞧她!遇事不論大小向來都很鎮靜呢。這就是不同次元的差異體現啊!
“不是親王的情書呢…”曇華意味深長地望向橘逸勢“橘公子,這回你的情敵可大條了。”
“從那個字跡來看…”橘逸勢望着李李手中的信,擰起了細眉。已經猜出了寫信的人是誰。
“是今上寄來的求婚信呢。”同一時間,一目十行的李李向大家公佈了正確答案。
~~~少年面陰鬱地倚靠欄杆而坐,身後宮室的牆壁與外面打穿,用鑲嵌着金銀雕刻的高極木料製成鏤空成半月形的緻隔斷,透視的理念增加了室內的光,窗外的花草便如同貼在背後生長着一般。陽光灑來照亮滿室,坐在視野極佳的位置,與光同塵的少年手中正握着屬下密送來的調查報告。
“正良殿下!”隨着不甚客氣的招呼,有人大咧咧地喊着他的名字走了進來,少年倏然一驚,連忙將卷軸入袖子裏,來不及分辨那個有些耳的聲音,三個不請自來的人已經迸入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