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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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我穆懷遠不娶沒有心的女人!
已經好幾天過去了,這傷人的話仍時時盤旋在秋霞腦際。
“是我沒心嗎?”蘭坊內,她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目光不時轉向在燈下襬設玉片的穆懷遠。
從那天夜晚後,她很難見到他,就算偶爾在蘭坊相遇,他也很少跟她説話。
就像今晚,他拿了一卷東西進來,伏在案上擺了玉片半天,卻一眼都沒朝她看過來,偌大的屋內,彷彿沒有她這個人。
他還在生她的氣!
難道她真的錯看他了嗎?
她很懊悔自己的衝動,無論他再次向她求親,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是她的恩人、她的主人,她實在不應該那樣對待他。與他冷面相向,對她而言,是種折磨。
可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主動向他求和。淪為他的奴隸已經夠糟了,再對他搖尾乞憐,那她就不必活了!
心亂得再也無法留下,她放下璞玉,停下石鍋,靜靜地走出了蘭坊。
在她身後,穆懷遠熾熱的目光緊緊追隨着她。
她不是沒有心的女人!
深沉的黑眸鋭光閃爍,這幾天她沒有見到他,並不表示他也沒見到她。她對玉石的痴,讓他很容易得到觀察她的機會。她的懊悔、憂慮和旁徨,都寫在那張不善扼飾的臉上,也攪亂了他的心。
可是他不能輕易原諒她,否則正應了古淮南的話: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
被她吃得死死的?
不,絕對不!
他放在案上的手握成了拳,熾熱的目光變得冷峻而無情。
為了未來,他必須讓她知道,誰才是主宰一切的人!
兩天後的夜裏,當秋霞以為仍然見不到他時,穆懷遠來了。
同兩天前的夜晚一樣,他對她視而不見。
他們倆既沒有説話,也沒有彼此對視一眼。
他一來就直奔案几,繼續擺玉片,而她也繼續在“喀喀”作響的扎鍋聲中切玉。
不過今夜,她留意到他似乎很煩惱,並確信不是為了她。
她頻頻偷看他,見他時而擰眉,時而沉思,時而瞪着雙眼注視着屋頂。
他怎麼了?到底在那裏做什麼?難道有什麼事困擾了他?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堆積在心裏,令她焦慮不安,她想問他,想幫助他,可是想到這幾天他對她的態度,便忍住了。
今夜,他顯得毫無耐心,擺了半天布料和玉片後,他忽然起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霍然關閉的門外,她的視線轉向他剛剛離開的案几,那裏的燈依然亮着,玉片零亂的堆積着。
等了一會兒,確信他不會回來後,她停下扎鍋,走了過去。
當撥開壓着白枷玉片,看到布上所繪圖像時,她明白了他的煩惱一一畫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