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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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座山區,一處坡度較小的空地,聳立了兩組人馬,一方西裝革履黑墨鏡,以黑benz代步,就算站在華爾街也會讓人誤以為是股票金童,另一方則是落魄十足的亡命之徒打扮,神慌張不定,身後杵着的是破破爛爛的吉普車。
“老大,那邊山有反光。”黑西裝陣容中,一個男子突然回頭向頭子報告。
“關爺,你們通知條子?”落魄客們個個都抱着看來笨重的大皮箱,手腳卻抖得幾乎撐不住,歇斯底里地問着。
“你們想黑吃黑,是不是?怪不得約在這種荒山僻野易,想要咱們兄弟栽給你,門都沒有…”
“閉嘴!”黑西裝頭子兩鬢微白,體格雄健。他嚴厲地喝了一聲,鎮住這些打算拿槍狠幹一場的白痴。
“貨你拿了,錢我收了,銀貨兩訖,囉嗦什麼?怕條子抓,不會快點滾?”他眼明嘴快地制止蠢動的對方。
“最好別拿我賣的貨對付我!我還有更強的貨,幹起架來,你們會死得比我更難看。滾!”包強的貨,是什麼?連發式烏茲衝鋒槍還是導航定向火箭筒?落魄客們連滾帶爬地上了吉普車,火速逃離。
“阿南,用望遠鏡看清楚,是誰要壞老子的好事?”頭子下令。
阿南照辦,從口袋中掏出輕薄短小卻倍數極高的望遠鏡。
“那是個女人,手裏拿着相機,剛才造成反光的,應該是鏡頭。”
“女人!”頭子哼了一聲。
“最近女記者太猖狂,搶新聞搶得兇,不給她們一點教訓不行了。”阿南盡職地繼續報告。
“她回車邊接手機…啊,她要開車走了。”
“去查出那個女人是誰!”頭子冷酷地説道。
“我的生意動輒千萬,別讓黃丫頭給破壞了!”
“是,老大。”阿南銜命而去。
聽從烙威的指示,歡晨把車開到主要幹道旁;等了約莫一刻鐘,終於看到阿忠在路的那頭出現了。
他是個二十二歲的大男孩,一頭染過的金髮,隨時歪着嘴巴嚼口香糖,瘦不拉磯的排骨身材套着花襯衫和海灘褲,站出來就像專混街頭的風少年兄。
半年前,他搶了歡晨的皮夾,烙威教訓他一頓之後,反而將他收為門下弟子;而他本也不壞,涸葡學習;被收服後,對歡晨尤其尊重。
他衝過來,雙手高舉像抵達終點的馬拉松選手。
“歡姐!”
“阿忠,你怎麼用跑的過來?”她驚訝極了,山路跑起來可不輕鬆啊。
“安啦,我曾經是長跑選手,這點路難不倒我!”
“上車吧!”歡晨嫣然一笑,了幾張面紙讓他擦汗。
兩人上車後,阿忠指點方向。
“看不出來像歡姐這麼伶俐的人,居然會路。”攝影工作室的事務由她一手包辦,都能面面俱到,偏偏她卻搞不定方向,看來人要十全十美果然只是神話。
歡晨乾笑了兩聲。
“好像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略勝歡姐一籌。”風少年兄得意地説着。
“別再糗我了。我是路痴,這早就不是新聞了,好嗎?”歡晨痛苦地呻。
“只是每一次發生,都更加讓人難以置信啊。”阿忠指揮若定,因為“天生我材必有用”而喜形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