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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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最後的希望丹琢死後的第二,丹農在皇宮大殿繼承皇位,是為神佑帝國第二位君主。
非常時期,一切禮數從簡,皇帝即位儀式,僅僅進行了一天,即匆匆結束;第三,將上一代國君丹琢的棺槨,埋藏在了城內黃夢丘上!
新皇登基、舊帝葬禮,雖然一切從簡,還是兩天時間已經過去。情知時間寶貴的丹農,不敢再耽擱,立時下手整治朝綱、訓練軍隊。
此時三萬天牢城的敗軍,已經回到京師;丹農已經將三十萬大軍,集結城內,當即自三萬敗軍中,選拔出大批的軍官,充實到軍隊之中,開始訓練士卒。
他在勤政殿上,召開帝國軍政會議,所有大小政臣全部列席。身披黃袍、頭戴皇冠的丹農,目光如狼,兇焰閃爍,掃視着大殿內大小的臣僚。
所有大小政臣,情知現今的帝國如同是風中殘燭,能不能夠撐過這次危局,實是未知之數,因此都是心下惴惴,低頭望着明淨的幾乎能夠照出人的影子來的金磚地面,誰也不敢開口説話。
幸好丹農也沒有讓他們開口説話的意思,接連經歷了天牢慘敗、喪父之痛的他,瀕臨崩潰的邊緣,雖然表面上還是比較平靜,然而血紅的雙眼、兇殘而猙獰的眼光、不時出的神經質般的笑容,準確的反應了他現在即將瘋狂的狀態。
丹農“格格”一笑,失去了一條胳膊的他,以僅存的手臂,按在面前的御書案上,陰冷的道:“現在大家都知道了,聖元逆國的軍隊,即將開來,我們神佑帝國,面臨着一場空前的大型戰爭。而今國難當頭,在此危急的時刻,我們也不必有什麼諱言了,你們想必對帝國很不看好,更有甚者,是不是在暗中打算着投降神武軍隊、保住榮華富貴了?”聽到丹農如此刻毒的話語,所有朝臣齊心下顫顫,身子躬的更低了,額頭的汗水“啪啪”滴落在腳下的金磚之上,竟然都不敢去擦。
丹農“砰”一拍御案,厲聲道:“你們懷有這樣大逆不道的心思的,最好給我收起來,否則,讓朕查出,夷滅九族!現在,我們同舟共濟、共同渡過這次難關,才是帝國、乃至於你們的唯一出路!你們不要給神武軍的幾十萬軍嚇破了膽,我們帝國現在還有三十萬鋭大軍,況且擁有天京城之堅固城牆,如此銅牆鐵壁,使得神武軍吃上一個大大的敗仗、一蹶不振,完全是易如反掌。況且,神佑帝國,還有神祗與我們同在,朕已經在祈禱我的師父與母親,不他們即將前來幫助我們,到時,這些小小叛軍,成何氣候?”所有政臣默然無語,對於皇帝的狂言,齊在暗中苦笑,此時即使最小的臣僚,也是對皇帝的話語,充滿了懷疑:三十萬軍隊、依靠天京城,防禦神武軍,絕對固若金湯?糊傻瓜去吧!天牢城有山川之險、城牆堅固不在天京之下,也同樣有三十萬軍隊,可是還不是被人家神武軍照樣給攻破了?至於神祗下界,更是扯淡,——神祗拋棄神佑帝國已經多久了?那些大祭祀們天天在神殿祈禱,至今可是沒有絲毫回應。
當然,這些話,諸位大臣們只能夠在心下嘀咕,卻本不敢喧之於口;不但不敢説,連表情也是不敢帶出分毫,生恐引起丹農的疑心,引來殺身之禍,——已經快要瘋狂的皇帝,想必是不在意殺幾個人來示威的。
丹農見所有大臣全部噤若寒蟬,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你們都在心下拿好了主意,最好不要懷有二心。只要打退了神武軍,渡過了這次危難,你們就都是有功之臣,朕將統統有賞,晉爵升官,絕對不負你們;但是,誰敢私下暗通叛軍,一旦查實,也休怪朕無情!好了,朕還要召開軍事會議,安排城防與軍隊訓練事宜,你們都下去吧。你們去號召民眾,動員能夠動員起來的所有力量,一同來抵禦神武軍!我們必勝!”望着躬着身軀、退出大殿的所有政臣,丹農“格格”而笑,目光如同是擇人而噬的惡狼…
西城牆上,望着所有的士兵,忙碌的建設城牆防禦,重修箭塔,巡視的丹農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天京城,開始安排城防時,他赫然發現,自從他擔任帝國大元帥、領軍鎮守天牢後,天京城繼任的城防軍總統領,竟然是一個草包,所有的城池防禦,完全被他給荒廢、甚至是毀壞了,箭塔、碉樓、發石機…全部損壞。一詢問才知道,這小子是大公爵的愛子,完全不學無術,是憑藉家族的勢力,才擔任瞭如此職位。
大為憤怒的丹農,毫不猶豫,立時將這小子給軍法處死。在西錦繡平原,與魔武軍戰時,他就對於自天京城帶去的軍隊、軍官大為鬧火,異常痛恨軍隊的戰鬥力之疲軟。因此他回到天京城,耽於前車之鑑,立時將三萬自天牢城逃生出來、見識過大陣仗的軍官與士兵們,大肆擴充到三十萬軍隊中去,更換了很大一部分軍官。
而今,現實使得他認識到,也許僅僅這什麼做,還遠遠的不夠,——除非他將所有的軍官更換一遍,否則本於大局沒有絲毫影響。因為三十萬軍隊,幾乎所有的軍官,都是混蛋類型,與城防軍草包統領,有異曲同工之妙。
丹農大為頭疼,卻下定了決心,要儘快解決這些問題,他已經下旨給輝察公爵,讓他總理此事:輝察公爵訓練軍隊、更換軍官、安排城防等關於防禦的軍事才幹,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其實即使不滿意他又能夠如何?畢竟除了輝察,他也實在是再沒有別人可堪大用。
丹農心下憂慮:三十萬軍隊,看似人數不少,然而本沒有經歷過一場真正的戰爭,戰鬥力之疲弱,是可想而知;如果在平原之上,與神武軍進行野戰,恐怕神武軍僅僅五萬軍隊,就足可以將其穩吃。這當然不僅僅是士兵缺乏訓練、沒有實戰基礎的原因,也許軍官素質的卑下,要佔有更大的比重。
現今三十萬神佑軍,幾乎所有的中高層軍官,全部都是由貪生怕死的貴族子弟擔任,——這還是自聖元帝國遺留下來的弊病。太平時期,本也用不着打仗,在軍隊中反而要比不在軍中還要安全。那些貴族子弟要想繼承家族的爵位,或者有的貴族想要晉爵,卻苦於對國家沒有絲毫貢獻,於是到軍隊中“鍛鍊”兩年,立下一些汗馬“功勞”無疑是首選之路;到時家族在宮廷中再一運動,有了這些保衞帝國、勞苦功高、鞍馬勞頓的功勞,經過各方研究,繼承爵位自然是順利繼承,希望晉爵的也滿意晉爵,是皆大歡喜。
到了丹琢篡奪了聖元帝國的政權後,怕政權不穩,為了籠絡各大貴族、獲得支持,對貴族們的這一套伎倆,不但沒有抑制,反而是更加的變本加厲的支持。也因此,三十萬軍隊幾乎所有的軍官,全部是不學無術、嬌生慣養、甚至沒有見過血的貴族子弟,戰鬥力之“強大”可見一斑。
太平時期自然無妨,而今國難當頭,要真正上戰場廝殺了,如此軍隊,豈能夠殺敵致勝?丹農長嘆口氣,憂心似焚。
輝察公爵一臉氣急敗壞的走來,對丹農躬身道:“陛下,您找我?”丹農皺眉道:“我問你,更換軍官、訓練軍隊,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你這是怎麼了?和誰慪氣了?”輝察公爵口氣道:“軍官更換的差不多了,士兵的訓練,現在除了進行城防實戰演習,其餘時間,全部由我們的三萬人帶領,進行苦訓。一切都已經進入了軌道,就差時間了,——如果能夠有一個月的充裕時間,我們的軍隊的戰鬥力,能夠大為改觀。”丹農點頭,道:“朕問你,你與誰慪氣了?”輝察怒氣道:“我剛剛在右軍更換軍官,誰知道右軍副統領這小子整個一個混蛋,瞎指揮一氣,與我處處對着幹,我一氣之下,剝奪了他的軍職。沒有想到,他是政務副大臣的兒子,仗着他父親的權勢,拒不從命,且與我吵了起來。”
“現在他在那兒?”丹農雙眼寒光一閃。
輝察苦笑道:“在右軍軍營裏,賴着不走。”丹農立即對身旁的侍衞,厲聲道:“去,將那小子給朕捆起來,就地正法;將人頭號令三軍,有敢不從、違令者,立斬!”説着他轉身對輝察冷冷道:“你的魄力那兒去了?再有這等混蛋,照此辦理,沒有時間與他們扯淡。你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將軍隊訓練出來!”輝察肅然道:“遵陛下旨意。”六天後。
幾十萬神武大軍,源源不斷,開到天京城而來。將天京城給團團圍困,水不通;大軍的營帳,直連接到天邊,似乎本沒有盡頭。壯的神武軍士兵,殺氣騰騰,在城下耀武揚威,不慌不忙的進行着攻城的準備。
城牆之上,丹農倒了一口涼氣:原本他經過十幾的拼命努力,安排城防、演士兵、佈置防禦,心下頗有了幾分底氣,而今一見久別的神武軍的軍威,立時自信消散,喉頭發乾,心下發慌;再看身旁的將領、士兵,個個臉蒼白、腿肚子顫抖,冷汗直冒,使得他更加的意興闌珊。
從來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神佑帝國士兵與軍官們,在數倍於己的強大敵手前,心理幾乎不堪重壓,恐懼的手直哆嗦,幾乎握不住兵器。
丹農長嘆口氣,雖然身後有着三十萬大軍,可是他竟然覺自己絲毫依靠也是沒有,心直沉了下去。他抬起頭,望向了城中皇宮位置的大神殿,——那兒,也許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希望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等待天京城下。
蘧儀、白虎、金剛狼、銀翼鷹等兄弟,並排站立,望着面前雄偉的天京城,躊躇滿志。
金剛狼微然興奮的對蘧儀道:“元帥,我們什麼時候進攻?而今神佑軍不過是甕中之鱉,只要給我一萬鋭,我保證攻上城頭。”銀翼鷹皺眉道:“恐怕不行,城牆如此高大堅厚,護城河又河深水湍,而看城上神佑軍的防禦,也是夠嚴密,因此我認為這一塊硬骨頭,可不是那麼好啃的。”金剛狼不以為然道:“呵呵,任憑它再堅固、再難啃,在我神武大軍的圍攻下,又能夠堅持多久?一切還不是徒勞的而已,我看神佑軍不過爾爾罷了。”蘧儀望了他一眼,淡淡道:“師弟,你可不要存了大意輕敵的心態才好,師兄可告誡我們,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得低估你的敵人,否則吃虧的只能是自己,而且原本費盡心機創造出的良好有利局面,最終也會功虧一簣、得不償失啊。”金剛狼立時出了一額頭的冷汗,低頭慚愧的道:“是,小弟記住了。是我剛才魯莽,對敵情緒有些輕敵了。”白虎一直負手而立,拳頭在背後無意識的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望着天京城,若有所思。
蘧儀道:“三師弟,你可有什麼好的攻城計策?説出來我們合計合計。”白虎自沉思中醒來,略微苦笑着道:“我沒有什麼好的計策,天京城實在太過的堅固了。我們行軍來的途中,我就在暗中思索如何攻城了,可而今實地一看,發覺我想的法子都用不上。單以步兵軍團攻打,以以前的攻城模式進攻,恐怕是很難奏效。此戰不容樂觀,對我們來説可謂甚為棘手。”蘧儀點頭同意道:“三十萬大軍防禦如此堅固城池,已經對我們非常不利,加上丹氏父子在天京城經營久,防禦系統周密而嚴實,可謂穩佔優勢,我們的確將要面臨着一場苦戰。”銀翼鷹不解的道:“這有何難?參照我們收復天闕城那一戰的前例,先以投石機、弩箭機,破壞與清掃城上的箭樓、弩機等遠距離打擊的武器,然後派遣半獸人、矮人戰士出擊,強行攻城,以翼人與魔鷹飛行軍團為輔助,如此一舉奏功,攻陷城牆,應該不是很困難的吧?”白虎一笑,搖頭沒有説話。蘧儀對銀翼鷹道:“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形勢已經不同了,我的好兄弟。我們是能夠很痛快的攻陷一段城牆,但是攻陷之後呢,我們能夠風光繼續嗎?當時天闕城之戰,魔武軍佔領天闕不過月餘,對天闕城的防禦系統並不是很瞭解,並沒有完全發揮出天闕城池強大的防禦力量,因此就決定了他們終究將處於劣勢,任我們宰割。即使這樣,我們佔據如此多有利的形勢,可是我們也不過僅僅是攻陷南段城牆而已,隨即魔武軍即與我們談判講和了,如果當時我們向着城內推進,進行巷戰,軍隊的傷亡將要多大,你能夠預料的到嗎?而今也是一樣,我們佔據一段城牆,不錯,是很容易,可是接下來,我們能夠輕易的在巷戰中,殲滅三十萬佔據地利、防禦嚴密的軍隊嗎?恐怕真正一仗硬打下來,我們軍隊的損失,絕對也不在神佑軍之下。也許你可以説,我們佔據城牆後,可以不必主動進攻,只要穩守就可以了。但是真正到了那時,我們空守着佔據的城牆,面對神佑軍的反撲,進攻不得、後退不能,最終豈不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劣勢境地、無所作為?”銀翼鷹面發白,低頭無語。蘧儀與白虎拍了拍他的肩頭,以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