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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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軍務大臣府邸。
天京城裝備良的城防軍,將軍務大臣的府邸圍了個水不通,正門與後門處,同時有軍隊在猛烈攻打。一時間廝殺聲震天,兵刃撞擊聲不絕於耳,不斷有士兵噴濺着鮮血,倒在地上。城防軍接連經歷過蘧儀、丹農等數任軍事才能高超的總統領的大力整頓,戰鬥力大為提升,強悍度已然不弱於神武軍團等正規軍,故此次對軍務大臣府邸的圍攻竟然像模像樣。
而軍務大臣府邸內的鋭侍衞們,全身盔甲森嚴,死死防守住兩門,拒擋住城防軍的進攻,任憑城防軍連番更換督戰主將,屢次改變進攻方式,但卻最終就是難以越雷池一步。
軍務大臣府內的侍衞,大多都是蘧儀在領地內訓練出的虎狼,而少數更是原本屬於聖劍騎士團的鋭,不但身軀彪悍,武技高超,更久經戰陣,戰鬥力超強,都是在地闕城前線與魔武軍連番血戰滾爬實戰鍛煉出來的。相對於天京城無論是未曾見識過真正的戰爭、一直養尊處優的聖武軍團,還是從未上過戰場、經歷過血戰的城防軍,是大大超越,不可並提。因此雖然侍衞軍人數明顯處在了劣勢,然而戰鬥卻反而佔在了上風。
雙方在兩門處爭持烈,形勢無比嚴峻。
府內的客廳,軍務大臣正焦躁的來回踱步,神頗為慌亂,而披掛的戰甲,竟然是破碎不堪,顯然是經過一番惡戰。
而帝國的皇帝陛下,此時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面呈青黑,神萎靡,一副中毒的徵兆。
回想起今發生的一連串事故,饒是軍務大臣一向殺伐決斷、深沉穩健,卻也是不寒而慄。他急速的思謀着,如何來應付即將面臨的危急形勢。雖然現今府邸暫時還算是安全的,但府內的侍衞畢竟人數處於劣勢,本支撐不了多久,府門被攻破,不過是遲早間事,――當他們全部戰死的時候,也就是城防軍攻入府內的時刻。
皇帝陛下呼微弱,息着,慘笑對軍務大臣道:“沒有想到,朕竟然中了那賊的毒計,被他所暗算。悔恨當初沒有聽從愛卿忠言,落到如此地步,朕完全是咎由自取,只恨拖累了愛卿一家。”軍務大臣蘧漢慌忙跪到在地,對皇帝道:“陛下,千萬不要如此説,進諫忠言,忠心護主,這完全是臣子的本份。而今形勢,我們還是商議如何突出重圍,召集各路兵馬前來勤王才為上策。佞小人,一時詭計得逞,並不足陛下為慮。”話雖然如此説,軍務大臣眉間的重憂,卻是未曾稍減。
皇帝長嘆口氣,搖頭苦笑道:“我是不行了,我中了那廝的劇毒,是本難有生機。而今我耳中轟鳴,雙眼發花,口中腥苦,偏偏又口熱血沸騰,明顯是毒發攻入心脈的徵兆,今,也就是我夏周的死期。‘君不密,則失國’,這又怨的何人?”軍務大臣慌忙自身旁案牘上,取過一瓶丹藥,匆匆傾出數粒,獻給皇帝,服侍着他服下去,顫聲道:“陛下,您命繫於天,是死不了的。而今,我們還是籌劃如何逃出天京城去吧。”皇帝搖頭:“即使能夠逃生,又能如何?又有那路軍隊能夠前來勤王?丹琢他既然敢作亂,一定是控制了帝國大半的軍隊,我想帝京的聖武軍團、以及天牢城的元武軍團,恐怕都倒向了他,被其所掌控。而今也許只有神武軍團才沒有被其所控制,可是卻相隔千萬裏之遙,本於事無補啊。”軍務大臣咬牙道:“老臣保着陛下殺出天京城,前往地闕城去,到時擁有地闕城四十萬兵力的神武軍團為支撐,足可以東山再起,重新殺回帝京,靖賊除,撥亂反正!”話是如此説,單單憑府內的幾百侍衞,又如何能夠殺透幾萬城防軍的重圍?而拱衞皇宮的八千御林軍,而今已然不是變節投敵,就是被殺,整個天京城內,除了軍務大臣的這座府邸,可以説已經全部被丹琢宰相給控制。
皇帝雙眼一亮,閃現出一抹兒神采,隨即又迅速黯淡了下去,搖頭道:“罷了,而今丹琢關閉天京城四座城門,指揮城防軍作亂,整個天京城已然如同是鐵桶一般,我們又如何殺得出去?唉,是朕沒有事前覺察出他的陰謀,都怪朕啊,只可恨祖宗的基業,卻是要一朝毀在朕的手裏!
今是宰相丹琢的六十歲壽誕,天京城內的官員全去祝賀;而皇帝經幾前丹琢苦請,答應親自前去祝壽,因此也擺御駕前往。軍務大臣對宰相的陰謀早有察覺,拼死力諫皇帝不要前去涉險,反而被皇帝給痛罵一場,並且再次降官。
阻止不住的軍務大臣,無奈之下,只有陪皇帝一同前去,他事前將府內的鋭護衞,埋伏在宰相府邸之外,命令聽到暗號,即殺入宰相府邸救駕;又嚴令皇帝的貼身侍衞們,連同自己的侍衞,都外罩喜服,內着細鎧,全神戒備,保護好皇帝的安全。
而軍務大臣也抱着僥倖的心理,以為丹琢也許不會選在這天動手,――當着帝京所有貴族與權臣的面,他應該還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
那知蘧漢公爵卻是想錯了。壽宴上,宰相丹琢率先按禮敬皇帝一杯酒,沒有想到這杯酒中即下了劇毒。皇帝飲下後,立即腹痛如絞,毒發倒地。丹琢發動暗號,趁機發難,埋伏在四處的甲士驀然殺出,攻擊皇帝的侍衞,以及砍殺宴席上不與宰相同一戰線的官員與貴族們。
軍務大臣雖然早有防備,卻沒有想到丹琢竟然用毒來毒害皇帝,立即拼死護着半死的皇帝,向宰相府外殺去。由於事先有軍務大臣的叮囑,所有侍衞都提高了警惕,因此只有寥寥幾位因為措手不及,被叛軍殺死,其餘都是奮起抵抗,全力保護着皇帝。此時埋伏在宰相府外的護衞,接到信號,立即殺入府內,前來接應,兩下里應外合,一番血戰後,最終趁亂成功的殺出宰相府。
軍務大臣指揮着軍士,保護着皇帝,向皇宮退卻。那知叛亂的城防軍,驀然半途殺出,而皇宮,也已然失陷了。此時軍務大臣的護衞來報,四座城門也已全部關閉,整個天京城,已然被宰相的軍隊給盡數控制。
軍務大臣無奈,只得保着皇帝退往自己的府邸。進入府內,他立即找出保命丹藥,給皇帝服下,然而皇帝所中的劇毒,是本沒有解藥的死毒,――就如同現今危在旦夕的形勢一般;而任何保命丹藥,也不過僅僅是多拖延幾個時辰而已。
皇帝勉強扶案站起,走到書案前,息道:“朕是不成了,但祖宗的基業毀在朕的手中,朕死也不甘心。”當下咬破手指,以血書草聖旨一道,遞給軍務大臣,冷冷道:“務必將此聖旨傳給蘧儀,令他保御妹夏燕公主登基為帝,殺迴天京城,靖除叛賊,復我社稷,為朕報仇!”最後一字説出,皇帝七竅溢血,猛然噴出了一大口黑血,雙眼瞪直,身軀僵硬的轟然向後倒去…
軍務大臣跪地接過聖旨,望着皇帝的遺體,老淚縱橫。良久,軍務大臣站起身來,定了定神,情知府邸隨時都有可能被攻破,而今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喝令侍衞們將皇帝的屍體抬出,在大院內焚化,將骨灰收攏一罈內,深埋於牆角地下。隨即招呼過侍衞長血影,道:“你帶着陛下的血書,率領你下屬的三十六鐵血侍衞,立即逃出天闕城,將這裏發生的一切,詳細稟報給蘧儀!”血影侍衞長冷酷無情的臉一怔:“大人,那您呢?”軍務大臣道:“我年紀已大,又保護陛下不力,中了人的暗算,使得陛下屈死,我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我當親率府內僅存的鋭甲士,衝出府外,拼死力戰,為你們開路。”血影馬上拒絕道:“不,大人,我們奉蘧儀大人之命,務必要保護您的安全,而今怎麼能夠讓您去為我們開路呢?我帶領諸位弟兄,殺出府邸,引城防軍的注意力,大人您帶領三十六鐵衞,殺出天京城去。”軍務大臣臉一沉,冷冷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容得爭執嗎?我知道你們是原本屬於聖劍騎士團中的鋭,受過特訓,武技高超,但即使你們殺出重圍,萬里奔逃,能不能夠成功抵達天闕城,也是難説;而今再加上我一個年過七旬的糟老頭子,豈不是本毫無希望?況且我也經不起這番折騰!好了,什麼話不必再説,我主意已定,你們不必再勸。記住,你們務必要將聖旨到蘧儀的手中,――如果做到了,就是大功一件,就不負我的所託,而蘧儀也必會你們!記住,一定要將聖旨親手到蘧儀的手中。”望着軍務大臣不容置疑的神,血影只得肅然答應。
軍務大臣重新穿戴一副全新的盔甲,手執長矛,面肅穆,率領百餘名侍衞,猛然衝出府去,突破門外重圍的城防軍軍士,對着宰相的府邸,狂然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