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少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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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王婷看見影兒和宏兒準備繼續把竹子上的鳥窩下來，心裏正想着對策，可是苦於自己實在是不怎麼聰明，還沒等她想出來，他們已經把鳥窩掏下來了。看着他們興奮的勁兒，身旁的這個小妹妹也坐不住了，趕快向他們跑去。嘴裏還喊着:“哥哥，讓我看看！小鳥蛋是什麼樣的？”婷婷看着她的小辮子一翹一翹的，覺得可愛極了，可是這些鳥蛋…她很快就聽到了林子裏有鳥兒的鳴叫聲，聲音很急促，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她看見那個小妹妹手捧着鳥窩，滿眼疼惜，她腦海中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王婷看着他們一起走出竹林來到河邊上，幾隻鳥兒在林子外飛來飛去，叫聲淒涼。她聽得心生憐憫。

雅雙對兩個哥哥説:“你們説這蛋是怎樣變成鳥兒的？”影兒對宏兒相視一笑，就對自己的這個傻妹妹説:“當然是被大鳥孵化出來的！”雅雙更好奇了，睜着大大的眼睛，問:“那大鳥是怎樣去孵化的？”影兒有些不願回答了，就説:“你去問大鳥吧？”雅雙不解地望着哥哥，宏兒趕緊圓場，對雅雙説:“就像是老母雞孵化小雞一樣。”雅雙望着宏兒哥哥，希望他能給講得更清楚一些。可是…

宏兒和影兒開始商量着怎麼把鳥蛋煮着吃了，雅雙撅着小嘴，對兩個哥哥説:“你們不是説這些鳥蛋可以被大鳥孵化變成小鳥嗎？為什麼要把他們吃了？”影兒示意宏兒別説了，否則待會兒連鳥蛋也吃不了。可是雅雙又問宏兒:“宏哥哥，你説小雞也是被老母雞孵化出來的？可是他們是怎樣孵化的呢？”宏兒説:“就是把他們生的蛋放在一起，讓後他們就蹲在蛋上面一直給蛋保温，最後直到小雞出來。”雅雙眨眨眼睛，又問:“小雞要怎麼樣出來呢？”宏兒和影兒哈哈一笑，這下把婷婷也逗笑了。宏兒拍拍她的頭説:“肯定是用嘴把蛋殼敲破才出來啊。”雅雙略有思考了一會兒，問:“那母雞要在窩裏呆多久呢？”宏兒説:“大概得一個月吧！”雅雙説:“那母雞不吃不喝嗎？”宏兒説:“肯定要啊，難不成還餓死嗎？”雅雙點點頭，説:“那小雞出生了會哭嗎？他們會叫媽媽嗎？”宏兒被問的不知如何回答，就看着影兒，誰知影兒揪了一下小妹妹的小辮，説:“你的問題怎麼就這麼多？趕快回去玩吧！我們還有事呢？”雅雙顯然有些不滿，還想説什麼，可是哥哥已經把鳥窩從手裏奪走了。轉身就和宏兒往回走，雅雙就大聲哭起來…

婷婷看着他們的樣子，知道本想讓小妹妹幫忙把鳥窩拿回來，可是看樣子不可能了！婷婷就頓時站了起來，衝着他們大喊道:“哎！我説你們兩個大男生竟然欺負一個小妹妹，是不是太過分了！”兩個男生聽到身後的那個女孩的大喊聲都停了下來，回過頭懶洋洋地望着她，影兒先發話了，説:“我説鼻涕妞，你管什麼閒事啊？”婷婷氣得説:“你！你真是個壞蛋！”影兒哈哈一笑，説:“説你呢？你還真是沉不住氣！鼻涕妞，告訴你，少管閒事！還是好好洗你的衣服吧！”王婷哪裏忍得住這樣的話語，只好咬住牙齒，瞪着影兒説:“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還真是過分！沒見過世面就算了，怎麼連這個小妹妹都欺負！”影兒不屑一顧地看了她一眼，説:“小妹妹？叫的好甜啊！請問你才認識她多久？”婷婷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哭泣的雅雙，義正言辭地説:“你管我認識她多久？總之，你欺負她不對！”影兒聳聳肩，不再打算搭理她，婷婷看着他又要走，正想再説什麼，身旁的小妹妹又更大聲的哭起來…

宏兒聽着難受，就回到河邊，準備帶雅雙走，可是她卻緊緊地抓住婷婷的手不放！宏兒想給她説句好話，可是無奈她不聽，只是大哭！

影兒見宏兒去哄自己的妹妹，自己也不好先離開，也折身回來，對雅雙説:“你想不想要鳥蛋？”雅雙看着他手裏的幾個鳥蛋，就點點頭，影兒又説:“那就回吧，還哭什麼？回去了自然把蛋給你的！”雅雙不信地看着哥哥，宏兒趕緊過來把鳥窩從影兒手裏接過來，説:“我幫你拿着，回去了一定給你，好嗎？”雅雙這才鬆開了婷婷的手，和他們一起往回走。婷婷看着他們要走，就大聲吼道:“你們還有沒有人！”兩個男孩子頓時回過頭，都瞪着她。婷婷張了張膽，説:“這鳥兒也是有生命的，你們也太殘忍了吧？”影兒簡直是無奈地説:“鼻涕妞，再告訴你一遍，少管閒事！”婷婷還是依然不放棄，説:“你沒看見這空中飛來飛去的鳥嗎？都叫的這樣悽慘了，你還不把蛋放回去！”宏兒看了一眼空中，還真是有兩隻大鳥在飛來飛去，聲音很急促。聽的他的心裏真是難受！影兒斜視了一眼，彷彿沒聽見一樣，繼續向前走去，留下王婷大喊喂喂的聲音…

院子裏，賀冀還在繼續忙着自己的竹篾活，秀蘭準備到菜園子裏去摘菜回來做午飯，影兒和宏兒看着她走進了院子裏，兩個人這才放心地鑽進灶房裏，宏兒生火，影兒則在鍋裏倒水準備煮鳥蛋，雅雙呢，帶着哥哥給自己分的一個小鳥蛋正在院子裏尋找地方，她想一個小小的窩，然後自己給鳥蛋孵化。

賀冀看着她在院子裏忙着尋找什麼，也沒説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孩子好笑。不一會兒，秀蘭提着滿滿一籃子菜回來了，影兒在門口看着她上了院子，趕緊給灶房裏的宏兒招手，低聲説:“好了沒？快點啊！姨媽就要進來了！”宏兒快速地拾起了鍋裏煮的蛋，趕緊把水乾淨，然後把蛋藏在衣袖裏，和影兒一道進了裏屋。影兒迫不及待地説:“蛋呢？不會沒撈出來吧？”宏兒不慌不忙地説:“哪裏！看我的！”手一伸，五個鳥蛋全都出來了。影兒看着高興極了，伸手就搶，趕緊剝殼就吃，宏兒看着他饞嘴的樣子，忍不住憨憨地笑了。

秀蘭走進灶間，準備生火，卻看見有柴在灶膛裏燒着，嚇得開始懷疑起來？因為上次風識和吉文找自己時發生的火災，得她現在是神經兮兮，生怕再出什麼差錯。秀蘭嘀咕這是怎麼回事？走出來看看，賀冀依然在編制着揹簍，只是不見了兩個孩子，雅雙在院子旁邊的一個角落裏蹲着，靜靜地也不動一下。秀蘭想這真是見鬼了？賀冀不會生火，這孩子應該不會吧？那要是他們倆的話，那是不是…

秀蘭突然笑了，肯定是自己做飯太晚了，他們肯定很餓了。於是自己就趕緊忙起來，屋外的煙囱開始冒起了炊煙…

這邊裏屋裏，影兒和宏兒還在回味着剛才的美味，影兒説:“還以為有多稀奇呢？這還不是和雞蛋一個味兒的！”宏兒呵呵一笑説:“是和雞蛋差不多，但是那也是一種享受。”影兒看了一眼宏兒，説:“你小子。”宏兒輕輕地打了一下影兒説:“就是太小了，要是大點就好了。”影兒説:“再大味兒不都一樣！”宏兒説:“那當然了！哈哈！”影兒輕輕地戲了一下宏兒，宏兒咯咯地笑了，和他打鬧一片…

秀蘭很快就做好了飯，出來準備叫他們吃飯，可是她發現雅雙還在院子角落裏蹲着，還是保持着以前的姿勢。秀蘭有些奇怪了！就慢慢地走過去，看着她，雅雙彷彿沒有察覺到，還在繼續蹲着，她怕把蛋壓碎了。

秀蘭看了一會兒，還是不懂，就問她:“雅雙，你在幹嘛呢？”她抬起頭，看着姨媽，天真地説:“噓，姨媽，我在孵化小鳥呢！”秀蘭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聽着她的回答，秀蘭才明白自己沒有聽錯。就問:“你的鳥蛋在哪兒呢？”雅雙慢慢地踮起了雙腳，伸直了，秀蘭看見一個很小的鳥蛋在中間放着，四周都鋪滿了竹絲，中間放了一塊破布，秀蘭看着滿院子的竹絲，頓時明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賀冀忍不住看過來，問:“雅雙你在幹嘛呢？”她清澈的雙眸看着姨夫，一本正經地説:“我在孵化小鳥。”賀冀聽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秀蘭對這個孩子簡直是不知道説什麼，就問:“是誰要你這麼做的？”雅雙説:“是我自己要這樣做的，宏兒哥哥告訴我説，小雞是這樣出生的！他説鳥兒也是要大鳥孵化的。”秀蘭又問:“你在哪兒來的鳥蛋？”她想一個小孩子本爬不了樹，！

雅雙神秘地説:“姨媽，我答應別人要保密的，這是不能説的秘密！”秀蘭呵呵一笑，心想這孩子真有靈，就説:“好好，姨媽不問你了！但是，這鳥兒總不能只生一個蛋啊？”雅雙看着姨媽不懂的表情，就説:“那當然了。”秀蘭問:“那總共是幾個？”雅雙一口説出:“六個。”秀蘭嘿嘿一笑，她很快就明白了，剛才鍋裏冒着熱氣，灶膛裏的火，雅雙的行為，她不由地笑了。秀蘭説:“雅雙，可是現在我們約好要吃飯了。”雅雙想起了宏兒哥哥對她説母雞孵化小雞時也要吃飯的。可是自己現在肚子真的好餓，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聽着咕咕叫。就開始猶豫了，自己要是去吃飯了，可是這蛋怎麼辦呢？到時候孵不出鳥兒，那該多傷心那！可是不吃飯的話，肚子好餓…

秀蘭看着她為難的樣子説:“雅雙啊，這蛋是孵化不出鳥兒的！”雅雙不解地看着她，説:“宏兒哥哥説可以孵化出的。”秀蘭可笑不得，説:“那是大鳥才可以孵化出的，我們不是鳥兒肯定不能了。”雅雙眨着眼睛看着姨媽，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到底是誰説的對？裏屋的宏兒和嬰兒聽到了院子裏的聲音，都紛紛地從窗户旁探出腦袋來看着他們，兩個人傻呵呵地笑着。宏兒説:“影兒，雅雙怎麼這麼可愛呢？”影兒使勁地壓了一下宏兒的頭，説:“只有你這樣的臭小子才會欺騙善良的孩子。”宏兒又推了一下影兒，説:“世界上那有你這樣當哥哥的！不幫妹妹還坑她！”影兒回過身來就準備打他，宏兒趁機溜走了，哈哈的笑聲在屋裏傳來…

吃飯時，影兒和宏兒都低着頭坐在桌旁，賀冀坐在正中間，秀蘭哄了好半天，雅雙才進來，看着她的傻樣，兩個男孩子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他們實在是憋不住了，賀冀也跟着笑起來…

晚上，他們聚在一起打撲克牌，雅雙什麼都不會，看着他們玩得不亦樂乎，心裏真是有些癢癢，無奈他們都不理自己！她心裏真是生氣，希望自己快快長大！秀蘭看着她一個人，撅着小嘴，就知道小傢伙鬧彆扭了，忙把她喊過來，自己在燈下做些針線，可是自己眼睛視力不太好，就讓她給穿針引線。雅雙看着線從針裏出來，她覺得很有意思。就盯着姨媽做針線，自己雙手撐着下巴，仔細地看着她做，希望自己可以多穿幾次針…

賀冀和幾個孩子高高興興的打着挖坑兒，一會兒是你蹲，一會兒是他蹲，總之，幾個人是玩的樂呵呵的，秀蘭看着他們玩的開心，自己心裏也是甜的。

“孩子都睡了吧？”秀蘭躺在牀上看着賀冀進來，就急忙問道。

賀冀道:“都睡了！今天他們玩的開心極了！”秀蘭説:“你個沒正經的，給你説孩子睡下了，要把被子給蓋好了。”賀冀嘿嘿一笑，説:“你個老太婆真是麻煩，既然睡下了，我肯定給蓋好被子了。”秀蘭突然想起了雅雙，就問:“雅雙呢？”賀冀説:“寧兒叫過去了。”秀蘭想了想説:“那晚上風識回來了怎麼辦？”賀冀説:“應該能睡得下吧！”秀蘭説:“寧兒説風識晚上回來嗎？”賀冀道:“沒説。”秀蘭想了想，覺得不妥，寧兒現在身子還沒全好起來，這樣會影響到她的。就忙起身穿衣服，準備去把雅雙抱回來。賀冀看着她，問:“你去把她抱回來？”秀蘭説:“廢話，肯定了，要是把寧兒哪裏得不好了，你還想不想抱孫子！”賀冀嘿嘿一笑説:“你這老婆子。”秀蘭到了寧兒房門口，準備抱走雅雙時，卻看見寧兒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她在給她哼着搖籃曲，雅雙睜着的雙眼很快就睡着了，秀蘭看着温馨的燈光下，照着他們的樣子，覺得這一幕悉極了。她慢慢地轉過身回房了。

寧兒是想孩子了，如果不是上次的災難，現在孩子都好幾個月了，可惜…唉！賀冀看着秀蘭落寞地進屋，知道雅雙已經睡了。他也明白估計是寧兒想孩子了。

賀冀突然想整點那事，可是秀蘭好像並無意思。只是一個勁地嘆氣，賀冀也沒了情。就索和她聊天了。

讓影兒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姨媽家看到了楊大頭，他還是那個學校的樣子，只是人變得有些低落。楊大頭看着趙影兒，也覺得沒什麼驚奇，因為他覺得像賀伯伯這樣的人家，肯定有很多有錢人的親戚或朋友。趙影兒和他們是什麼親戚，他並不知道，只是他關心的是他今天要到乾爹家去送東西。楊大頭的乾爹也就是秀蘭的一堂哥李新宇，楊大頭很想確定他是不是在家？自己和趙影兒沒有説多少話，只是很快就到乾爹家去了。

影兒看着他的背影，很快就想起了在學校發生的那件事，但是他也並沒有和楊大頭徹底鬧翻天，在學校裏持續的冷戰，經過這次在賀冀家相遇，他們之間的矛盾也算是化解了。

楊大頭的乾爹就居住在賀冀家的山背面，與秀蘭來往的很少，因為賀冀和李二叔的關係，他們兄弟幾個和賀冀幾乎不相往來。這話還得從秀蘭嫁給賀冀説起，那時秀蘭的嬸嬸王氏為了給幾個兒子準備娶媳婦，家裏沒有彩禮錢，就把秀蘭嫁給了當時很有錢的賀冀，當幾個兒子都用賀冀給秀蘭的彩禮錢各自娶了媳婦時，就分了家。王氏去世後，李二叔和賀母走到了一塊，直到李二叔死，費用全是賀冀一手籌辦，幾個兒子只是鬧事。好不容易平息了此事，幾個兒子見賀冀也沒什麼錢了，就和他唱反調，污衊他們害死了自己的老爹。賀冀和秀蘭因為這件事，徹底把他們看清楚了，兄弟四個和賀冀秀蘭大吵一架之後，就再也不説話了，也不再往來了。從此，他們各自過着自己的小子。

秀蘭看着自己的兩個哥哥，兩個弟弟，心裏真是難受！叔叔去世了，自己以後是真的沒有孃家了，想到這裏她也哭過很多次。但是又能怎麼辦呢？自己的命運如此，該怨誰呢？後來，她也索不想了，只要過好自己的子就行了。

影兒和宏兒、雅雙整天除了在河邊玩耍之外，偶爾也會去賀冀家的菜園子，看着滿院子的菜，綠油油一片，他們在裏面找那些秋季黃瓜、西紅柿等，偶爾也會在裏面捉藏什麼的。但大部分是他倆藏，由雅雙來找。咯咯的笑聲和哈哈的大笑聲時常從那裏傳出來…

楊大頭很快就從乾爹家回來，走到賀冀家的小路旁，看見院子裏他們玩的那麼開心，他都有些眼紅了！自己從小到大，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整天窩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一個夥伴願意與自己玩，因為自己的爹是官。人人都討厭當官的，人人也都罵那些村官！自己在夥伴眼裏也抬不起頭來。上學了，好不容易能和王琦玩到一塊去，可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和村書記的工作問題，鬧得他們倆也不和，王琦越來越看不起自己，不僅因為自己成績差，而且還是因為自己的父親不講理。這讓他很苦惱，但是又沒有辦法解決。自己之所以要到鎮上去讀高中，是因為那個兒時的玩伴王琦在那裏上學，他很希望自己還能繼續和他呆在一起。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和他呆一輩子的，他學習那麼好，到時候肯定會上大學的，而自己是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的！楊大頭想到這裏，心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眼前的趙影兒也是個好學生，到時候自己只能看着他們進大學了，這輩子，自己是昏沉沉地過了…

趙影兒在捉藏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小路旁的楊大頭，看着他久久地盯着他們幾個，眼裏滿是羨慕。影兒心裏想，這傢伙該不是和我一樣吧？小時候也是自己一個人玩？真是個孤獨鬼！

一個悉的身影一閃。

“哥，我找到你了！”雅雙從側面跑過來，影兒看着她，滿臉的興奮勁，就説:“趕快去找宏兒去！”

“哥，你説話要算數哦！”雅雙説完又去找宏兒了。影兒慢慢地站起來，走到小路旁，楊大頭看見影兒過來了，自己趕緊轉身就走。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副落魄的樣子。影兒看着他向遠處走去，就大聲喊:“哎！大頭！等等！”喊完了，影兒自己都吃了一驚，自己怎麼會和王琦那樣叫他呢？平時叫的可都是楊大頭，今天是怎麼了？

路前邊的楊大頭，聽到喊聲，也震驚了一下，但是他忽然動了。就着轉過身來像平常在學校一樣，看着影兒，那是充滿挑戰的眼神。

影兒走上前去，兩個人突然相視一笑，相互擁肩徑直往回走去…

河邊上，嘻嘻哈哈笑聲一片，他們玩起了打水仗，幾個男孩子肆無忌憚地打着鬧着，只有雅雙站在一個安穩的地方為他們鼓掌，看着他們玩的那麼開心，她在一旁也為自己的哥哥加油…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玩耍，也是玩的最開心的一次，楊大頭幻想過影兒和王琦以後是自己認定的大學生，並且自己將會與他們分道揚鑣。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次玩耍把他們三個從此組合在了一起，而且他們三個人的命運很快就被一場不可避免的趨勢給徹底改變了。因為——有人喊: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