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和過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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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雪越下越大了。”殘雲看着阮亦軒，他等待着他的決定。

“將她埋了罷，給她一個先皇妃子的名分。”阮亦軒緩緩開口。他再次看了看在地上沉睡着的小蝶，楚楚，他的楚楚，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吧，現在剩下的只是懷念。

人都是如此，以為只要記得就會幸福，慕容楚楚悄悄的走在薄厚不一的冰凌之上，她不這麼想。小嬋也是悄悄的追隨在她的後面。

“小姐，您有心事？”走出了皇陵，小嬋才輕柔的問道，但是她的聲音和表情表現出她想要知道，急切的知道慕容楚楚究竟在想什麼。

慕容楚楚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吐一句:“小嬋，有些時候人們總是漩渦中掙扎，可是他們也想出來，但我並不那麼認為，所以説現在的我們已經和從前的我們不一樣了，如果一直停留在過去，那麼你覺得我們的仇什麼時候能報？”小嬋點點頭，然後再次問道:“那小姐，您會連皇上一起殺嗎？”她想知道，想知道慕容楚楚真實的想法，她覺得慕容楚楚並不像她説的那樣不在乎阮亦軒。

慕容楚楚察覺到小嬋最終想要知道的東西，淡淡的一笑:“小嬋，你覺得你會原諒一個一直威脅着自己和自己家人的人嗎？”

“不會。”小嬋想都沒想就做出了回答。

“那就對了，現在的我只不過是碎後重生的，早就已經不再畏懼被粉碎的威脅，沒有東西能夠阻擋我們前進，只要恨着就好。”慕容楚楚説着，言語之間不帶一絲温度。

對，只要恨着就好，無論曾經如何，現在和過去本不一樣。那些心思就隨着這場冬的大雪被時光埋葬吧。

小嬋若有所思的點頭，小姐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此時只要專心將仇家消滅就可以了，其它的什麼都不在重要。

兩人都沒有再説話，只是在風雪裏漸漸遠去，留下一路的足跡。

阮亦軒和殘雲回到皇宮的時候，他徑直去了楚琛宮。他覺得也許在那裏，他能夠受到來自於那個人的氣息。

楚琛宮的四周並沒有積着太多的雪，這裏的温度也好像有着什麼特殊的裝置在維持般，並沒有外面那麼冷，也許是對那個人的思念吧。

打掃積雪的宮人很多，包括楚琛宮的大宮女秋蘭。

見到阮亦軒的時候，他們都跪在剛被清掃過積雪的位置，向阮亦軒請安。

那句異口同聲的萬歲萬歲萬萬歲，讓阮亦軒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如果他不生在皇家，那麼和那個人是不是也還是有那麼一絲微小的可能，又或許不會再見，也就沒有傷。

穿過蓮橋，走過雪松叉的路口，緩緩步入楚琛宮大殿，説真的，這裏真的是富麗堂皇，但是又不失有一種恬淡，很適合慕容楚楚，可以説阮君緣真的下了一些心思去討好她。

他苦笑，楚楚，你果真那麼喜歡百里奚，所以你不肯原諒我，也不肯嫁給阮君緣。呵呵，那個人還真是幸福呢。

直到此刻，阮亦軒還在為慕容楚楚不喜歡自己覺到莫大的恥辱。甚至他有些恨，恨那個人連愛的機會都不肯給他。他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落寞。

殘雲一直跟在阮亦軒的後面，他能夠知曉他的主人此刻正在悲傷之中。

“皇上，如今和過去不一樣了，如果您一直在過去裏徘徊，那麼這個天下，還能稱之為天下麼？”他知道對於他而言，如此觸犯聖顏是要遭到懲罰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勸勸這位為情所困的君主，如今故人不再，他沒有必要一直沉浸在過去裏，他還有許多事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