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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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隨着虛空泛開兩波漣漪，熊貓和軒轅的身軀同時在傷情壁壁崖上空浮現。熊貓看向軒轅的時候微微吃了一驚:好俊朗的男人！一身青卷書香味端顯出温爾雅的氣質，那絲毫不帶做作的姿態充分顯示了什麼叫上位者的內涵。不過，那恍若刀削般形成暢的線條的臉上卻是浮現着複雜之。

“也許你會認為我杜撰的那些關於蚩尤的劣跡都是謊言，但其實都是真的。尚在洪荒的時候，他的確做過殺滅子的罪不容誅的惡行。

蚩尤稟天下戾氣而生，成為巫族靈魂，人類身軀的惡魔。他生殘暴，嗜好殺戮。天下由此大劫，我順應天道誅神伏魔，與蚩尤大戰無數，終於涿鹿一役擊敗蚩尤，並把其封印起來。但是蚩尤突破了我的封印，並不知採用什麼方式逃至這個異界。剛好當時女媧大神正號召三代洪荒諸神進入異界，我便隨之趕了過來。我在異界足足尋找了幾百萬年，才找到蚩尤。當時，他正和一個叫晏紫蘇的女子在一起。

我和蚩尤算是世敵了，仇人見面，自然二話不説率先打起來。從此之後，我和蚩尤大戰無數，即便到最後我們同時被李德大人作為十二門徒，依然阻止不了我們之間的廝殺。

再後來，一次大破滅混亂爆。成為光暗兩方半敵對勢力後，我們之間的戰鬥進行的就更加頻繁了。基本上除了攻打混沌神靈時，我們尚且保持合作狀態，其他的時間我們都是在相互戰鬥。這些，你應該都有印象。

如此，經過無數次大戰，我們依然奈何不了對方。這時，大破滅時代接近尾聲，我想出了一個很卑鄙的手段:那就是襲擊他很愛的那個女子晏紫蘇。當時為了保護實力不強的晏紫蘇，蚩尤在戰鬥顯得很暴亂，這也給足了我重傷他的機會。終於，在最後的一次決戰，我徹底重創了蚩尤，把他的靈魂和軀體分離開來，並用鯤魚封印了他的身軀，用暗獄之光封印了他的靈魂。”

“暗獄之光？”

“就是從北冥破出的那道暗光，它也是北冥特殊法則的節點。由於七星連珠，引得暗獄之光生異變，並徑直破出北冥。導致了北冥綿延數億年的法則遭到盡數破壞，而蚩尤的靈魂也是算解除了封印。”

“那為何你不再次封印他的靈魂呢，難道你不怕他的靈魂會主動尋找他的軀體再次融合？”熊貓好奇道。他至從恢復遠古記憶後，對蚩尤和軒轅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些。但自己先於蚩尤隕落，之後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

軒轅稍稍沉默一下，道:“一方面，我用特製水晶棺掩蓋了蚩尤軀體的一切氣息，他的魂體很難找到他的軀體。另一方面，近來我突然收到李德大人的暗示。原來當年蚩尤逃至這個世界正是李德大人幫的忙，而且李德大人也同時剝離了蚩尤靈魂內的陰暗部分。也就是説，異界後的蚩尤已經是全新的蚩尤了，他已經學會了仁愛和動，甚至擁有了刻骨銘心的愛情。倘若不是我的突然出現，蚩尤很可能成為光明神的一員。正是我的出現，並一步一步重新把蚩尤向黑暗邊緣。是我太固執了，是我太偏見了。”熊貓內心一咯噔，突然冷冷道:“你只顧責怪自己，這麼不去想這一切都是李德大人搞的鬼。倘若他提前制止你們，也許你們早就冰釋前嫌、從歸於好了。”軒轅的臉驀然變得森寒:“殺戮主神，請你尊重李德大人的身份！沒有他，你怎麼可能成為殺戮主神！對那至高無上的存在，我們不應該存有半點質疑！”熊貓不屑的扭過頭，但也不爭辯。

兩人沉默半晌後，熊貓突然道:“我可以詢問幾個問題嗎？關於這個下位世界。”

“你説。”

“女媧大神為何制她的追隨者踏出盤龍大6？”熊貓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問這個。

“伏羲曾推演説過，一旦有亞奇學院的學員踏出盤龍大6，特別是混沌大6，便是他殞身之際。同時伏羲還説，有些事不能勉強，倘若執意去阻礙某事展，那就是逆天之道了，不可取。但女媧還是給亞奇學院留下這麼一個規定，不過這個規定只有效忠亞奇學院核心學員才會知道，而且並不帶強制。”不知為何，熊貓聽後，內心突然蔓出一抹酸酸的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離開盤龍大6的亞奇學員正是自己，而一個踏上混沌大6的亞奇學員也是自己。也可以這麼理解:正是由於自己，伏羲才隕落。

“還有神魔嶺是怎麼回事？”熊貓壓下自己的情緒又道。

“神魔嶺乃是冥界至尊的地盤。大約一億年前，冥界至尊摩西突然從北冥海冒出，並落户盤龍大6神魔嶺，説是要恭冥界新的皇者。”關於北冥海溝通着冥界和這個下位世界的秘聞只有軒轅和熊貓知道，因為當年他們倆分屬光暗諸神的領袖才有資格獲知這條絕世隱秘。

“新的皇者？”熊貓差異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股神波動傳來:“就是你。”轉瞬間，虛空再次泛起漣漪，一個黑不溜秋的猥瑣老頭從虛空閒庭信步而來。

“拜見冥帝。”猥瑣老頭上前對着熊貓就是一作緝。

看着老頭像提着老母雞一般狼狽姿態的禮儀，熊貓一覺不是震驚，而是覺得很滑稽，而且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着熊貓齜牙咧嘴笑的前仰後合，老頭才正道:“冥帝，這可是李德大人的命令。待您晉升主神之際，便是冥界新的皇者歸屬之際。”聽到李德的名字，熊貓這才倏然止住頑笑，臉也凝重起來。這李德到底要幹什麼？

道道黑線躍然於眉宇，熊貓甚是到無奈。

自己的命運彷彿一直都在被人擺佈一般，即便晉升到主神，自己依然是別人棋盤裏的那顆微不足道的小棋子。也許眾生都只是高高在上的秩序之主眼裏的垃圾，只不過自己是一塊比較大的垃圾。

有些灰心喪氣，熊貓懶洋洋的道:“親愛的摩西，李德大人讓我做冥界之主幹什麼？”

“李德大人曾留話説，您可以自由調動億萬萬冥軍。至於您想利用這些軍隊幹什麼，那就隨您的意了。”熊貓聞言，頓時來了神。

“我想徹底消滅混沌神靈，順便稱霸神魔界。額，還要…”突然，熊貓像想起了什麼，冷冷道:“摩西，你可是好大的膽子啊。我身為冥界未來之主，你這廝竟然不回應我的神！”摩西訕訕一笑:“那啥，我不正在接見一位客人嘛。”

“什麼客人？”熊貓當初只顧忙着試圖和摩西溝通，確實沒有在意神魔嶺還有客人。

“艾晶啊，就是亞奇學院的那個美女。”摩西很猥瑣的興奮道。

“碰！”熊貓結結實實的賞了摩西一個板栗:“瞧你猥瑣的樣子，難道你不知道艾晶是本座的女人？！”摩西微微一錯楞:“那啥，偉大的冥帝，您説啥？”碰！碰！又是兩個‘火爆板栗’。

“聽清楚了:艾晶是本座的女人，你讓你那個叫凌天的弟子注意點，不然本座可就不客氣了。”熊貓兇巴巴道。

“哦，大帝您錯了，我那個凌天子弟是個女孩。”摩西一副幡然大悟的樣子。

“怪不得長的比女人還秀氣，原來如此！”熊貓內心暗道。

又是數道黑線躍然於額頭，熊貓頗為鎮靜道:“本座當然知道。但是你難道沒有聽説過‘玻璃’一詞嗎？本座很是懷疑，你那個弟子是同戀。”

“那啥，偉大的冥帝，您説啥？”

“殺戮主神，你似乎忘了我們要辦的事了。”一旁的軒轅突然道。

“呃，嘿嘿。對了，摩西，你長時間作為冥界至尊能不能把一個做化成石人的女子救活啊？”聽得出軒轅言語的和解之意，熊貓自作主張道。

摩西沉一下，道:“救人這種人你應該去找生命女神啊。呃，就是你老婆，夏雨星。您不會想不到吧？”碰！又是個爆慄！

“本座當然知道。哼！”熊貓有些惱羞成怒道。

當下也不再磨嘰，熊貓徑直用主神的神通把夏雨星瞬移過來，然後又一掌破開傷情壁的封印，徑直落到被掏空的壁崖內的一尊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