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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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下的封允舞專心在那扇門上,連一旁跟來丁佟辛及封冷雲,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小舞…”心軟的佟辛終是不忍,於是出聲喚她。
可封冷雲卻握住佟辛的肩頭,示意他別説話。
只見封允舞馬步站穩、調節呼,大喊了一聲,便使出猛虎硬爬山,打向門板…
砰!一聲巨響,門上多了個凹痕!但仍是閉得緊緊的。
她不死心,又再試了一次!手掌上早已淤青,但她無視痛楚的存在,繼續打着那塊阻擋在她和杜維之間的鐵門。
“你不阻止?”
“這是她的選擇。”身為兄長,他只能忍住心疼,在一旁看着她。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旁邊的兩個人靜靜地看着封允舞無言的努力。走道中,只剩下撞擊鐵門的聲音。
“夠了!”從一堆凹痕的門內,傳出唯一能讓她停止自的聲音。
“你開門,我就不撞。”她的呼紊亂不堪,雙手也因子次過於猛烈的打擊,而止不住地發抖。
“你走吧,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只會害了你。就當我是個膽小表,沒有能力對抗杜家,更不想再見到你受傷害。”他的聲音滿是哽咽,聽得她的心比手上的傷,更痛上百倍…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啊,我不是説過會守護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會變得更強,讓別人無機可乘,你也就不用擔心我了!相信我啊!”她貼在門上大喊着“開門啊!讓我見你,和我一起回去!杜維,開門啊!”
“和你回去,你的生命會受到杜家的威脅…”
“我不怕!”
“但我怕啊!”門內的聲音像是瘋了一般地狂叫!他怎能忍受小舞受到絲毫的傷害呢!
“你真要進來,那就等着替我收屍吧!”
“你説什麼?別説這種話啊!”
“只要再見你一面,我絕對會意志不堅和你一起走,那便是害了你。為了防止我這麼做,惟有殺了我自己,你懂嗎?真要我在你的安危和我的賤命之間作選擇的話,那我會毫不猶豫地放棄我這條命。求求你,為了我離開這裏,好嗎?求求你…”那顫抖帶着哽咽的字字句句,刺進她的心,牢牢地,就刺在她的情樹上!痛得她哭了出來,淚
不止…
一想到杜維所承受的心痛也許更甚於她之上,她就不敢再説要見他的這句話,她不想再讓他更痛苦了…可是他們明明就互相愛着對方,為什麼不能在一起?難道她真説服不了杜維?難道他不知道,沒有他,她就再也快樂不起來?她寧願杜維在身邊而天天提防杜家來對付她,也不願活得安穩卻再也見不到他啊!
“小舞。”封冷雲走到她身邊,他明白這時的她再無闖進去的力氣了。
“你決定放棄了嗎?”她搖搖頭,用力擦着眼淚,決定做最後努力,如果這最後的方法仍帶不回他,那麼,就讓她隨着那情樹,一同枯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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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然地靠在椅子上,看着那被打凹的鐵門,外面什麼聲音都沒了,小舞她走了吧…她這一走,他再也沒有任何美好的事物能留在身上。
喀啦!鎖住的門被打開了。
杜家總管走了進來,尾隨在他之後的,是一位身高適中、充滿骨的清麗女子。她的發整齊地挽起,全身一襲連身削肩、黑
鑲紅邊的旗袍,更映襯她勝雪的膚
。
“你來做什麼?來看落水狗的嗎?”有氣無力的問。他連在杜家人面前逞強的力氣都沒了。
“長老們要我帶你回杜家。”輕慢温雅的語調,這是她一貫的口氣。
一旁的總管為她移來一張椅子,好讓她坐着説話。
“回杜家…除了小舞身邊,我無處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