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才苦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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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説…儘管我依稀記得唐昨晚説過‘她喜歡我‘這樣的情話…儘管在公司裏她似乎也確實對我比較欣賞…但我還沒傻到對這樣的女人，在牀上説的話全部信任。

畢竟…一個能夠將大領導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女人…她在牀上的一切都看起來那樣的不真實…情話鬼話…可能甚至連做愛時的高…一切都不過是習慣地用來討好男人的方式而已吧…

可恨？可悲？此時此刻，我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唐…就昨晚發生的一切，以及她破壞了我對沐羽燕的忠誠來看，她無疑是可恨的，但仔細思考她的身份，我又多少有些覺…之所以對我做出出格的事情。

或許和她被大領導長期包養所養成的扭曲格有關…畢竟良家婦女是肯定做不出她那樣的事情…從這點上講，我似乎又對她有了一點點的憐憫…但…僅僅是一點點的憐憫而已。

不過…與其憐憫唐…我還不如憐憫一下自己才對…好好的一份工作…好好的一份前途…恐怕就這樣斷送在這個瘋狂的女人手裏…

發生瞭如此的變故，我肯定不能再在公司待下去了…但一想到要為了沐羽燕和沐羽晴在事業上打拼…要為了給她們幸福的人生，去這個世界上用盡全力奮鬥…我頓時陷入了深深的苦悶中…

‘罷了…錯在唐…錯也在我…羽燕和羽晴不願意原諒我的話…或者因為跟着我會過苦子的話…那她們也可以去找別的男人吧…‘心裏逐漸充斥了極度的苦悶的我。

想到此處，不因為心中的絞痛而暗暗苦笑，‘呵呵…看來一個凡夫俗子…果然不配去擁有天使的幸福啊…‘“唐經理…雖然我們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我打算回去和我的女朋友坦白…我不想騙她…

我願意祈求她的原諒…不…即使她不原諒我也要説…因為錯誤是我和你一起犯下的…我無法原諒自己的同時…更不能原諒自己説謊…“説話的同時，我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到了她們家的門口，”至於你和我…

應該緣分已盡…明天我會直接去公司的人力部門遞辭呈…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些都不再重要了…再見…不…應該永遠不會再見了吧。”最後抬頭看了看這間剛開始讓我目瞪口呆羨慕不已，但現在已經只想着逃離出去的大房間，我慢慢將手握在了唐門上的把手上。

“哇哇啊！”就在我即將轉動把手的一瞬間，在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唐悲切已極的痛哭之聲。

當我驚訝地回頭看去時，看到此時的唐哪裏還有過去的嚴肅和昨的嫵媚，儼然像個孩子一樣趴在沙發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臉和嘴巴，一個勁地宣着心中的情緒。

“求你…等一等再走好嗎…我不想又一個人…我不想再讓別人離開我的身邊…求你了…楊勇…求你…稍微等一等再走好嗎…求求你…”如果説，過去的唐，無論在辦公室裏還是昨天的牀上，都看起來或高不可攀，或滴水不漏。

那此時的唐，卻完全變成了一副悲慘的形象…從她痛哭並叫嚷着讓我留下那一刻，她虛偽的偽裝已經完全褪…出了傷痕累累的心靈，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在一陣猶豫後，我緩慢地走回到沙發旁邊，並選擇坐了下來。

而當我剛剛坐下，唐就一把撲了上來，用雙手緊緊握住我的右手，同時將臉埋在我的大臂上，讓噴湧而出的滾燙淚水，不斷淌上我的皮膚。面對着唐崩潰般的表現，我心中壓抑的怒火頓時消散了不少，一股悲憫之情也逐漸油然而生。

雖然我自己只不過是不忍心立刻就走，才勉強坐了過來，但似乎對這個剛才還如同蛇蠍一般毒辣的美女稍微釋懷了一些。

“唐經理…有什麼事你就快説吧…我並不想再和你糾纏了…誰對誰錯都不再重要了…我也不會記恨你…只是我們應當是兩條平行線…而不應該有太多的集。”被唐靠在手臂上，我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靜靜地坐在原地，等待着唐哀嚎般的哭聲漸漸停歇。

終於，在幾分鐘後，唐的哭聲逐漸淡漠下來，哀嚎的聲音也變成了小聲的泣，而我見她慢慢恢復了平靜，也拿起一旁她昨天穿過的背心，披在了她的後背上。

“楊勇…對不起…我只是想找個可以信賴的男人説説話…只是想讓自己也受一下被陪伴的覺…而不是每天都強裝笑臉去陪伴別人…”唐哭聲漸止，也就慢慢開口説話了。

“對不起…也許你會覺得我很下賤…也許你會覺得我在利用你…但其實我沒有…雖然我明白你有家庭…雖然我明白自己不該和你做那樣的事…

但我忍不住…我承認…我不該將自己的痛苦轉嫁到你的身上…但我昨天也是真心…想和你一起…哪怕只是一個晚上…”

“正如你所見…我是大領導的‮婦情‬…而且被他從21歲包養到現在…也許你會説…通過出賣體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財富和地位…

但你並不知道…我的青已經逐漸走向尾聲…很可能幾年之內…我擁有的只能是這套房子和那輛跑車…我永遠不可能擁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庭…”

“對不起…我知道你那天在廁所看到了我的真實面目…你也知道了…我到底每天都在用多麼下賤的手段去取悦喜怒無常的大領導…

你肯定會覺得我骯髒…覺得對我不屑一顧…真的對不起…或許正像你想的那樣…我確實下賤得無可救藥…一想到自己的秘密被你發現…我反而更有衝動想要佔有你…哪怕只是一次我也會覺得心裏踏實…”

“你也許會覺得我的心裏有病態…對…其實連我自己都這麼覺得…但是…我已經無法扭轉自己的病態了…每天都在伺候別人…每天都在被別人佔有…我太長時間沒有受過去佔有別人的覺了…似乎只有去佔有…我才能再次覺到自己的存在…才能意識到自己不是體的玩具…自己不是行屍走…”

“對不起…我剛才並不是特意要那樣冷漠…我只是自己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你…我知道你肯定會發怒…你肯定會離去…但我仍然無法放下身份去向你坦誠…

對不起…直到你快要離開了…直到我發覺自己又要變成一個人…直到我突然意識到…你離開的背影和大領導每次離開的背影竟然有相似的覺…

我才真的受不了…因為…我實在不想再一個人了…我不想再目送着昨晚還在牀上的男人…第二天一早就丟下我一個人從這個房門離去啊！”在唐斷斷續續的説話當中，她的哭聲偶爾又會烈起來，隨時變得泣不成聲。手臂上受着她臉頰傳來的顫抖，以及一股股熱的經過，我依然只能坐在原地，靜靜地聆聽着她的訴説。

這個女人…雖然可恨…但應該更可悲吧…我很清楚，唐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一個被男人包養的二，在這個年齡一般要開始面臨後半生的抉擇了…

她青的十幾年裏，一直都有大領導的身影…但是她無法挽回…在自己青不再之後，便要過早過上一個人的生活，或許以唐現在的家當，應該也能嫁給一個平凡老實的男人吧…但嫁了之後又能怎麼樣呢？

先不説虛華的生活就要從此結束…就説她服侍大領導的十一年裏，在裝扮出來的虛偽外表下，又有多少的辛酸和無奈，有多少次一個人在這間空蕩蕩的大房子裏默默泣的時候？

這些用來換金錢和財富的代價，恐怕還不僅僅能用青這兩個字來形容。一個每天都在男人面前裝‮子婊‬的女人，她的心裏恐怕早已烙上了不可磨滅的扭曲印記吧。

“楊勇…你不用辭職…等待你的是美好的未來…你也不用刻意迴避我…為了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終於完全平靜下來後，唐依舊拉着我的手，頭靠在我的肩頭，用幽怨的語調説着。

“你放心吧…昨晚是我們的第一次…我保證也是最後一次…我雖然是個下賤的女人…但我還懂得該如何珍惜你這樣的男人…讓我選擇的話…

我寧願未來永遠和你遙相守望…也不願再碰觸你的底線…讓你最終離開我…”

“唐經理…你這又是何苦…”心中愈發受到唐內心中不可名狀的傷，我也終於選擇了開口説話。

“呵呵…還是叫我唐姐好嗎？我在老家就有個弟弟…和你差不多大…從今往後…我也拿你當做我的親弟弟…”聽到我終於開口，也受到我對她逐漸原諒後，唐也出了悽苦的笑容。

“唐…唐姐…那你今後到底怎麼打算？”我自己也慢慢點上一煙，同時遞給了唐一。

“呵呵…還能怎麼打算…大領導最近又有了新的情人…比我年輕…比我更漂亮…雖然他現在依然可以常常光顧我…雖然我現在比過去更賣命地取悦他…

但我心裏清楚…他遲早會甩掉我…全身心投入那個女人的懷抱…“或許是被我説到痛處，唐一邊嘆氣，一邊深深吐了口長煙。

“…難道你就沒有想改變什麼嗎？你現在的生活現狀自己既然不滿意…為何不去做一些努力…比如離開大領導…用你現在的財富去找個好一點的男人…以你現在的水平…我想這個應該也不難吧…”聽到唐説大領導即將離她而去，不知該用什麼詞句來寬她的我，也只好如此説道。

“楊勇…你知道我最喜歡…或者説最欣賞你的是什麼嗎？”聽到我的問題後，唐沒有立刻回應我，而是怔怔地呆滯了幾秒鐘，然後才苦笑了兩聲，並更加幽怨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