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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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震,琥珀的眼瞳因憤怒而收縮,隨即森然地反駁“我不是蠢獸!”
“不是嗎?瞧瞧你這副模樣,像在向誰臣服地四腳著地,就算你頸子舉得再高,氣勢再囂張,你終究只是一隻犬。”她的語氣裏盡是輕蔑。
“你…”這樣冰冷如箭的口氣,讓他心寒。
“哼,真愚昧,不過是給點甜頭,就以為得寵,還一相情願地自己跑來,果然是畜生,連狗都保留得下折下扣哪!”她冷笑。
斑鋭臉變了,他冒險來此,不是要聽這些的,不是來…讓她羞辱的。
“本來還想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急著回牢籠,那我就成全你吧!”她説得毫不留情,轉而朝侍衞們大喊:“來人,用金鋼索。”數十名侍衞馬上張起金鋼索,層層向他包圍。
他驚怒地瞪著那以鋭利小刀編織成的網索,腦中又想起了以前被困的種種,憤恨的火苗倏地燃遍全身,也將心底那份小小的期待燒融殆盡。
原來,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會用這種專門用來縛困野獸的惡毒網索對付他,就足以表示,這個女人本就不愛他…
就為了緝捕他,她可以這樣玩他的情和自尊,這些自以為修成道的仙者,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是非善惡?
“衞相如,我要殺了你…”他氣得狂大作,兇大發,不顧死活地衝向拿著網索的侍衞們,張口便撕咬。
“哇…”侍衞們個個被咬得皮開綻,渾身是血,嚇得驚叫連連。
他的身體也因魯莽的衝撞而被利刃割得處處受傷,看得般若心疼得屏息無言。
眾侍衞在他的攻擊下東倒西歪,圍捕的金網索頓時出一個空隙,他乘機從那空隙越過,惡狠地直撲向般若。
“般若大人,小心!”侍衞們趕忙上前保護。
但傷痕累累的高鋭卻依然驍勇,他咬住一支支朝他刺殺的長槍,強猛有力地將其甩開,一個個將那些阻撓他的人撂倒,然後一個箭步朝般若躍去。
眼見他就要撲倒她,五條如火的紅繩突然從四面八方竄來,捆住了他的四肢和頸項,硬生生地將他勒往後,他痛嚎一聲,整個身體被拉扯墜地。
“啊…”那五條火繩拴住的地方冒起了白煙,彷彿正在燙炙著他的四肢。
般若心中隱隱作痛,但神還是冷硬無情,她來到他面前,蹲下身,對著他道:“很痛吧?你以為你這隻畜生動得了我分毫?”
“住口!我不是畜生!不準那樣叫我!”他對著她齜牙咧嘴,眼瞳中充滿了恨意。
“哎呀,明明就是隻蠢狗,還不認分?”她冷笑。
“你給我閉嘴!”他霍地衝起大吼。她毫不畏懼地定在原地,似乎算定他怎樣也碰不到她。
“哼,蠢狗,我看你還是乖乖地回從容的獸籠裏,再重新修行吧!”她一再地冷嘲熱諷。
“我死也不會再回籠裏,因為我本不是野獸,我原本就是個人…”他厲喊著,卻話到一半陡地一愣。
是啊,他是個人,本來就是個人,為什麼會淪為野獸?為什麼自甘以這種姿態苟活?為什麼?
“你是人?那麼,是什麼人?是誰?”她進一步催。
“我是…”他睜大雙眼,體內有種被埋藏了許久而始終不願去面對的東西正在復甦。
“告訴我,你是誰?”她傾向他,又道。
“我…我是…”他的記憶被解開了,過去的種種正在迅速浮現。
“説啊!説出你的身分!”她急切地大暍。
他瞪著她,腦中靈光乍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