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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她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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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凌此刻已到了樓下,剛才她似乎有看到一道青影從樓上躍了下去,可追出來時,卻早已不見了那人的蹤影。?`到底是誰躲在屋檐上偷聽她們説話?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韓凌越發有一種不好的預,景王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到鳳陽府,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禮賢下士麼?也對,前世的他的確很會禮賢下士,連兩位表哥都心甘情願的被他收於麾下,而她自己也是被他那謙遜温和沒有一丁點架子的外表所引!

她忽然想到前世,她被豐臣瀧一擄去出之國後,五舅舅和兩位表哥後來怎麼樣了?豐臣瀧一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關於兩位表哥的消息,而她自己也無從查得,就是最後她帶着那僅有的一絲期盼回到大眳,也很快死於朱城昀之手,死於那場大火中!

在死前住進皇家外館新荔宮的那一,她也曾向那些僕婢們問起過楊家,可那些人似乎對此都避而不談,沒有一人願意回答她。

韓凌正陷入沉思的時候,耳邊傳了一男子如泉水般温潤低醇的聲音。

那聲音説道:“鳳陽學館僅開辦五年,從這裏走出來的貢士舉人便已達上百人,父皇聽聞此處人傑地靈,乃培文進賢之聖地,特命本王來此進學,如今與各位學子切磋一場,實令本王大開眼界,孫子荊有句話説:其山嶵巍以嵯峨;其水浹渫而揚波;其人磊砢而英多,本王以為。用在此地,恰為巧妙!”正是景王朱城昀的聲音,很動聽。也很禮貌,光是這聲音就能讓人陶醉聯想到一個風度翩翩高貴優雅的好兒郎,自唐以來,民間便傳着一首民曲,誰家年少足風,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休,唱的便是如他那般的人吧?

可真被無情棄後。誰還記得往的痴情與風

韓凌聽到頭頂上那陣陣喝彩聲,不揶揄的搖了搖頭。

“景王殿下過譽了,吾等也久聞景王殿下之才名,今一見。深佩服。景王殿下禮賢下士,實乃我大眳之福!”回此話的是其中一名年輕的公子,他的語氣也很温和有禮,而且很好的展現出了鳳陽學館裏學子們的素養!

景王只微微一笑,給以禮貌的回應,然後,他端起了桌上的一隻酒杯,仰首而盡。他的動作十分的優雅而從容,謙和又大體。

學館之中所有學子在這一刻都被他的氣度所折服了。只有楊逸之遠遠站在後面,不以為然的輕笑,有些無趣的旁聽着這一切。

“不知景王殿下以為,舉天下之才,何為最重?”忽然一名老先生提問,場面頓時又寂靜下來。`這位老先生算得上是這個學館中的大儒了,現在已是年逾花甲之齡,曾是二甲進士出身,進過翰林院,編撰過史書,更是做過國子監祭酒,後又進內閣做了大學士,五年前致仕後便來到了這鳳陽學館裏教學,程閣老的名望就是連皇子們也要禮敬三分!

景王更是起身拱手行了一禮,恭敬而從容的答道:“天下才子可分為多種,如潘安、宋玉之,可謂情思捷、文詞俊茂,這是豔才,又如東方朔神鬼妙算之談,縹緲絕倫,這是異才,再如蘇洵、賈長沙,這兩位所書寫的文章傳古今,為海內天下所用,可堪稱為帝王師,晚輩以為,蘇洵、賈長沙之才在前兩者之上!”説到這裏,他又温和從容的一笑,話鋒一轉道:“自然,才氣再高,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德字,潘安文采卓絕,卻諂侍於賈后,風骨欠佳,白璧微瑕,而東方朔也只取悦於漢武帝,真正之大才者應為天下所用,千秋萬代所載,造福於萬民之德!”景王如此一答,那程閣老佈滿褶子的臉上頓時漾起了十分讚賞的笑容!

能得程閣老之讚許,景王的內心便朗然輕鬆了幾分!

“聽景王殿下提起這個德字,不如我們來聯個句,怎麼樣?就以此德字為中心來押韻腳!”其中一位公子興奮的喊道,完全沒有意識到在景王殿下面前,已有**份!

而很顯然,其他學子們沒有他這麼愚蠢,故而也沒有一人敢接他的話。

靜默半響之後,景王卻笑了笑道:“這個提議甚好,不過,聯句贏者也要有個好彩頭,本王這裏有顆南海明珠,就用來做拔得頭籌者的彩頭,各位公子們看怎麼樣?”景王説罷,他身邊的隨從忙取了一隻錦盒過來,那錦盒打開,頓時有如月之光從盒中溢了出來,眾人的眼前便是一陣華亮,有的不驚歎出聲!

南海明珠!那可是價值千金的南海明珠!

韓凌聽到那顆南海明珠也不向這邊走了過來,前世景王求娶她的時候,也送過她一顆南海明珠,不過,那是一顆藍的南海明珠,他告訴她,那顆明珠世上絕無僅有,他是從一個隱居於海島上的高人手中所購得。

明珠贈佳人,佳人更難得,海枯石爛,天地為證!

前世她亦將那顆明珠視為最珍貴的至寶,無時無刻不帶在身邊。

韓凌眺望了一下人羣,尋找了一下兩位表哥,但見楊曦之與楊逸之都站在眾學子後面一言不發,心中便好似鬆了一口氣,還好兩位表哥不是愛出風頭的人!

“先王設位,以正邦國。建立大官,封植有德!”聯句已經開始了,最先開口的還是剛才那個最先提議以德為中心來押韻腳的年輕公子。?.?`韓凌搖了搖頭,覺得沒趣,又離開人羣,朝着不遠處的一個涼亭裏走了去,剛到涼亭中時。卻見不遠處的一顆樹上又似有一道黑影飄過,那黑影躍過一道院牆,正是朝着鳳陽學館裏的藏書閣裏鬼鬼崇崇的走去了!

那個人去藏書閣裏幹什麼?據她所知。鳳陽學館裏的藏書閣所珍藏的也不過是一些四書五經通史經文等書,這些書一般世家大族裏都有,除非是買不起書的人…那也不至於跑到學館裏來偷書啊?

韓凌心中起疑,便跟着那人影追到了藏書閣外面,此時學館中所有學子們都聚在了前院,藏書閣外只有一名小廝看守,而現在。這名小廝已經暈倒在地上。

韓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臉泛黑的小廝,悄無聲息的走到門邊,從門外看了一眼藏書閣裏面的情況。但見那人已經轉到了巨大的書架後面,便也準備趁機推門進去,卻在這時,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拖至了一旁。

韓凌的心陡地緊張起來。她看不到身後的人,但也覺得到挾持她的是一個男人,而且從他的這隻手來看也是一位正值青年的男子!

這又是什麼人?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鳳陽學館中到底都來了些什麼人?難道景王將學館中所有人都引至前院,就是為了這幫人到藏書閣裏來偷書的嗎?韓凌不住這樣想。

韓凌不確定挾持她的人會不會對她造成傷害,便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彈,她的手心裏暗暗捏着一把汗,等了許久,都不見這男人有任何動靜。就聽見藏書閣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有走出來的趨勢!

韓凌不知道挾持她的這個男子是否有聽見。便在他那隻捂着自己嘴的手背上寫了一個“走”字,大概是她這樣從容鎮定沒有私毫害怕的舉動令這個男子很驚訝,她覺到這個男子的手有一絲顫動,既而將她的身一攬,輕飄飄的躍到了那藏書閣的八角屋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