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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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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顏召的臉頓時變得啼笑皆非,看着徐墨玄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他真想罵一句:徐墨玄你特麼的就是個逗比!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忍了許久,他問道。?`作為一個上司要問下屬,你到底想怎麼樣?任誰心裏都很憋屈,可誰叫他欠了錢!

別人欠錢是大爺,他欠錢又不一樣了,在徐墨玄的威壓下,他還得裝孫子!

“不怎麼樣?只要你承諾不要折辱他們,而且楊夫人母女與此案完全不相關,把她們給我帶走!”6顏召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齊欣堂門前的韓凌,又朝徐墨玄狐疑的看了一眼,半響過後,他點了點頭,説道:“小子,你不會對一個小丫頭有意思吧?你有戀童癖?”

“戀童你個!”徐墨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向楊氏母女走了過去。

但當徐墨玄向楊氏提出讓她們母女二人跟他走時,韓凌卻搖頭拒絕了,她道:“多謝五少爺的好意,但我還是想和孃親、舅舅他們在一起!”言罷,她又將徐墨玄拉到一邊,悄悄的在他耳邊説了一番話,徐墨玄聽後,眼中出了驚異的光芒,之後,他什麼話都不再説了,而且十分配合的和6顏召一起帶着楊家所有人一起去了京城。

一路上,6顏召好奇的問過他,那小丫頭到底對他説了什麼,竟能讓他態度大變,但徐墨玄都閉口不答。

大雪紛飛的第四天,楊家被押送進京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彼時全城譁然,無數百姓聚在了街頭,目送着這一輛輛載着忠義之士的囚車從定安街道上經過,當眾人的目光投到楊家幾位兒郎身上時,都目悽惋愴嘆不已,尤其是看到幾個冰雪玉姿的孩童時,那樣悲憫的唏噓聲更是瀰漫了整條定安大街。

“楊家的幾位公子龍章鳳姿,真是可惜了,連幾個小孩子都不放過!誒,又是一個蔣家…”有人不嘆道。

“是啊!你們看,那幾個小孩子好像都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那樣的氣度風儀,恐怕連那些位高權重之人也不能及!”京城的茶樓旅店中,人們紛紛議論着,但街道上卻沒有一個人敢去圍觀。

畢竟押送楊家人的是錦衣衞!而錦衣衞這三個字便足以令人退避三舍,噤若寒蟬。?.?

南楚得到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稟報給了徐舒玄,而徐舒玄在聽完之後,也出了一絲的驚訝。

“6丙他到底想幹什麼?他不是答應了世子爺要保護楊家人的嗎?”南楚不住有些憤然的怒道,難道他又反悔了?還是本就是騙他們的?

“君子一諾勝千金,6丙還算得上是位君子,他沒有必要騙我們。”徐舒玄平靜的答道。

“那他為什麼還要讓他的兒子6顏召將楊家人押進京來?而且還讓五少爺和他們一起…”一起當幫兇,後面的幾個字,南楚沒能將它説出來。

“6丙這個人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他這一招也的確出其不意,提拔墨玄為百户便是有意拉攏我們徐家,但同時,又讓墨玄帶着楊家人入京,便是告誡我們同乘一條船,楊家的這個案子不管怎麼結,都與我們徐家再也不了干係,而且,將楊家人帶到京城來也不啻為一種保護他們的方式!”南楚聽得有點懵,他不明白,將楊家人都押到京城來了,怎麼就成了保護他們的一種方式?

徐舒玄解釋道:“現在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楊家人被帶到了京城,言藩若是再行暗殺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有本事在6丙的眼皮底下做這件事,但6丙很顯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微微笑了笑,他又看向南楚説道,“6丙他不會去輕易樹敵,如果他派錦衣衞在楊府裏專程保護楊家人,言藩必然會上疏尋他的錯處,現在他將楊家人帶進了詔獄,卻是正大光明的將楊家人保護了起來,言藩縱然無法介入其中,也不敢對6丙怎麼樣了,畢竟他奉的是皇命!”聽到徐舒玄這一番分析後,南楚便恍然道了一句:“6丙這個人還真是一隻老狐狸啊!”

“如果沒有一點謀略的手段,他又怎麼可能做到左軍都督掌錦衣衞且兼任三公三孤的位置?”徐舒玄説到這裏,澄澈幽深的星眸中笑意便更深了,索這個人還不算太壞,做事有自己的原則。

“那麼接下來就要看內閣輔楊奕清的了!”徐舒玄説道,“你殺的那幾個東瀛武士身份都已讓府尹衙門的人查清楚了吧?”

“林大人已經查清了!”南楚回答。

“那便好,留下來的證據全部到楊奕清的手中,他自會明白該怎麼做。`”徐舒玄説到這裏,忽然想到什麼,眼神變得格外柔和,頓了許久,他問:“楊氏母女現在怎麼樣了?”南楚怔了一下,低聲答道:“和楊家所有家眷一起,也被6顏召帶來了京城。”徐舒玄握在輪椅上的手微微一緊。

“聽説楊夫人的女兒自稱姓楊,是楊家人,她願意與楊家所有人一起同生共死。”南楚這般説道。

徐舒玄沉默了下來,眼神中隱隱出一絲擔憂和疼惜。

想不到這丫頭年紀雖小,卻有着如楊家男兒般的烈

“南楚,帶我出去看看吧!”徐舒玄沉片刻後,忽然道。

去看什麼?看那個小丫頭嗎?南楚心中遲疑着,看向了徐舒玄,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少年從來都是優雅從容處變不驚的,然而,這一刻,他似乎從這少年身上到了一絲忐忑不安的憂惶。

南楚在心中嘆息,應了聲是,便推着他的輪椅走出了門外。

卻在這時,一道大紅的人影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大少爺這是要去哪裏?”秦媽媽帶着兩個僕婦如同羅剎一般立在聽雨樓的門前。

“近來風雪大,多災難,京郊野外都凍死了好些人了,大少爺身子矜貴,若是染了風寒,叫夫人內心何安?”秦媽媽陰惻惻的説道,“別怪奴婢多管閒事,大少爺還是留在府裏的好。”徐舒玄微微一笑,十分淡定從容的令南楚將輪椅轉了個方向。

他實在是不想再面對這張臉,多一秒都會噁心反胃。

不料那老女人的聲音又傳了來:“大少爺還是跟奴婢走一趟吧!長公主殿下想和大少爺説幾句話。”既然是拿了長公主殿下的身份來壓他,他便不能不去見這位金枝玉葉高高在上的“母親”長公主的住處在正院的丹陽殿中,這也是長公主嫁入府中來後專門為自己所建的宮殿,裏間金碧輝煌、奢華無比,牆上掛滿了霓裳羽衣、飛天起舞的仕女圖,正堂的中間還有一尊觀音佛像。

長公主每天都會對着這尊佛像拜上幾拜,以代表着她足夠的虔誠。

為了不冒犯神靈,長主公見客通常都會安排在偏殿,所以徐舒玄被秦媽媽領進了丹陽殿的偏殿之中。

徐舒玄一進門就見一副玄女打扮的長公主坐在偏殿的上,手中拿着拂塵,眉心點着硃砂,已是三十好幾的年紀,但因保養得極好而顯得格外年輕而雍容華貴,只是這張端麗的臉上甚少見到一絲笑容。

長公主的身旁還立着一位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女,這少女的長相隨了她七八分,只是在秀麗的容顏上添了幾分温婉,不似其母的冷若冰霜。

這個少女便是國公府裏的二小姐徐明煙,但她以前不姓徐,而姓鍾,她是長公主與前夫鐘磬所生的女兒,因前夫早逝,且夫家人丁稀落,長公主被皇上賜婚改嫁到了魏國公府,令人想不到的是,她嫁進來時還帶上了這麼一個女兒,可見這個女兒在她心中是極受疼寵。

徐明煙端慧秀容,最是知書達禮,而且很擅於揣摩人心,是故在國公府裏的人緣極好。雖非國公爺親生,但府中從奴僕到主子們都很敬她,愛與她打道,偏偏她還沒有大小姐的脾氣,見誰都是一幅柔善的面容。與她母親長公主相比,她倒十分像那堂中所立的觀音佛像。

當徐舒玄的身影從宮殿的門邊漸漸走進來時,徐明煙的視線便落在他的身上再也挪不開了。

“舒玄給長公主殿下請安!”徐舒玄一進門,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殿下喚舒玄來所謂何事?”説話的聲音雖然十分温和可以説如温泉一般淌人心,可是那語氣中透着明顯的淡漠。

徐明煙臉上的笑容微微斂了斂,她擔憂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就見母親迴轉了身,同樣冷淡的眸子照向了徐舒玄。

“怎麼?無事就不想來見本宮了嗎?”長公主説道。

三年前她杖斃了他身邊的一個婢女,這件事情永遠是她與這個繼子之間的隔閡。

徐舒玄笑了一笑,回道:“舒玄不敢,適才是舒玄口拙,不會説話,還請母親見諒!”聽到母親二字,長公主臉才稍稍緩和一些,看向他道:“都説京城之中年輕一代的才俊,你居第一,本宮是不是應該為有你這樣的兒子而驕傲?”

“傳言多有附會,母親不必當真。”少年仍是謙遜的説道。

這樣一個矜貴從容的貴公子形容,也的確令她這樣一個本就是金枝玉葉的長輩見了都自愧不如。

“好了,謙詞就不必多説了,我只問你,墨玄是何時進的錦衣衞?他將楊家帶入京城可是你授意的?”長公主極得聖上寵信,身邊除了皇上賜給的大內高手作護衞,也有收羅情報的羅網組織,可以説她的聽覺和嗅覺也是十分的靈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徐舒玄仍是不動聲的微微一笑,回道:“殿下太高估舒玄的能力了,錦衣衞只是皇上的錦衣衞,舒玄豈敢冒謀逆之大罪而去支使錦衣衞,不錯,墨玄是進了錦衣衞,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長公主殿下覺得有什麼問題嗎?”他特意加重了“謀逆之大罪”這幾個字,便是提醒了長公主,現在她與徐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長公主眼眸微眯,微有些鬱怒的看向了徐舒玄,此時徐明煙輕輕的喚了一聲:“母親,大哥説得話也不無道理,五弟願意投身行伍,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且錦衣衞做事都是奉行的皇上聖旨,五弟既然進了錦衣衞,自然得按錦衣衞裏的矩距辦事,這與大哥無甚關係。”長公主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心知肚明,冷聲一笑道:“錦衣衞為什麼會突然帶楊家人進京,想來又是那個賤人蠱惑了皇上出的主意吧?”

“母親,她畢竟是皇上所寵愛的妃子。”徐明煙十分温婉柔聲的提醒道。

長公主抿嘴一笑,忽地將拂塵一甩,道:“想要在七之內現血光,那個賤人竟然拿了楊家人開刀,心腸也真是夠歹毒的?”徐明煙認真的聽着,見長公主一愁莫展的憤然表情,忽地向前走了一步,提議道:“母親何須為此煩憂,不管楊家的這件案子最終如何?母親只要在與香妃娘娘的這七賭約裏保證楊家人不死,不就可以贏香妃娘娘一局了嗎?母親,您還記不記得皇上賜了您一件什麼寶物?”長公主聽罷,頓時眼前一亮,看向了徐明煙:“你是説尚方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