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温馨夜不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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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則消息,韓凌不可能不驚訝,宮中守衞何等森嚴,就憑焦婉婷一個‘女’人如何能逃得出去?除非有人為她打掩護,可以給她充足的時間裝扮易容,然後來個李代桃彊,興許還有可能,不過宮中人員出入檢查嚴格,即使她換了容,也需要有個方便出宮的合適身份,誰又能給她這個身份和機會?
“那是什麼人劫走了她,又是誰在宮中施的這場火?”韓凌不狐疑的問,“而且憑着焦婉婷那個‘女’人所犯下的罪,盧靖妃與杜康妃沒有在當時處決了她,還讓她在掖幽庭內留了一晚?”韓凌想得到的問題,徐舒玄同樣也想得到。。
“當時是杜康妃求了情,説是待皇上醒後,聽憑聖意再對香妃進行論處。”徐舒玄答道。
韓凌不唏噓:“杜康妃竟會在這個時候犯這種糊塗,她難道沒有想過,她為香妃求了情會讓皇上對她也產生懷疑嗎?”
“也許這個‘女’人手中有杜康妃的什麼把柄…”徐舒玄輕聲接了一句,看着韓凌訝異怔忡的表情,又微微一笑,“不過,杜康妃這個人為人倒是十分仁慈的,她從不與其他妃嬪‘’惡,再説了,有方皇后的例子在前,盧靖妃與杜康妃也確實不敢擅作主張將香妃處死!”是了,景熙二十一年的宮‘女’弒君之案,方皇后藉此機會矯詔凌遲處死了皇上最寵愛的曹端妃,五年之後坤寧宮失火,皇上竟命宮‘女’太監們不施以營救以致方皇后被活活燒死。
如果皇上對香妃還有情,她們擅自處死了香妃必會遭到皇上的厭棄,説不定還會步方皇后的後塵。
不過香妃的這一逃,事情的‘’質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杜康妃不但會遭人話柄甚至極有可能被懷疑有同黨之嫌。
“阿凌,我猜不出一年,大眳就會改年號了,而蔣家的案子也將會大白於天下!”徐舒玄忽地説道。
蔣家之案!是啊!和母親一樣,舒玄也一直在等待着機會為蔣家翻案,如今證據已足,就等着輔佐新皇登基了!可那個未來的新君又真的值得他們信任嗎?
韓凌不免擔憂的問:“舒玄,還是選擇了景王嗎?或是…豐臣瀧一?”徐舒玄便抬起了眼眸,燭光照進他的眼中,有些幽深譎‘豔’,卻是光華轉,瀲灩不可方物。
他笑了笑道:“其實信誰都不如信自己,不管誰繼位,這個案子都可以翻!我們就先坐看時局的變化好了!”韓凌有些錯愕,腦海裏還在細細的思索着他這句話,卻不料身子陡然一凌空,竟是他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她身後,將她橫抱了起來。
“該睡覺了,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幾乎是以命令的語氣説着,韓凌整個人就已被他扔到了‘牀’裏側,一‘牀’厚厚的被子向她蓋了下來。
外間傳來巧兒低笑的聲音,韓凌不臉‘’微紅,就這麼睜大着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望着他,不知道是否因為這被褥實在太沉太厚,韓凌只覺全身發熱,連耳後跟都燒起來了。
那瀅潤白的肌膚就這樣在徐舒玄眼中逐漸變得粉致而剔透,徐舒玄微微一笑,便褪下外衣,鑽進被窩,將她緊摟了起來。
“阿凌…”温熱的氣息吹進韓凌的耳‘’,韓凌覺到似有髮絲從頸上拂過般的微癢,但徐舒玄就這樣抱着她一動也不動了,她甚至都能覺到他緊繃着身體的隱忍,便輕聲問道:“怎麼了?”徐舒玄再將她的身體抱得更緊了一些,也就這麼緊了一會兒,似乎又怕她難受,才又輕輕的放開。
“沒什麼,就是隻想抱着你。”他説完,似乎怕自己忍不住,又翻了個身,背對着她去睡了。
韓凌只覺心裏好笑,明明很想要,為何又要忍着呢?
於是,她也翻了個身,竟是從‘牀’的裏側直接躍過他的身體翻到了外側,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睛都是極美的,沉靜時幽深絕澈如碧潭般能照出彼此的內心,笑起來時又如同萬千星辰光影閃爍。
韓凌用手勾勒着他的眉眼與鼻樑,微微笑了一笑,便將‘’瓣印了上去,那纖細温暖如同絲滑般的長‘腿’也壓在了他的間。
“你在顧及什麼呢?我現在不已經是你子了嗎?”她輕聲説道,小舌頑皮的勾勒着他氤氲的‘’瓣。
徐舒玄哪裏驚得起她這樣、撥,雙手伸到了她馥温暖的間,又漸漸‘摸’索到了她的柔軟處,就這樣忘我的和她‘’、頸纏綿起來。
本來是很温馨的夜晚,可是韓凌卻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裏,她穿着一身白袍,手握着長槍,坐在一匹踏雪白馬上,卻一個人在茫茫雪山中慌不擇路的策馬奔跑着,她明明聽到了一陣震耳‘’聾的馬蹄聲,聽到了士兵們的吶喊,甚至她還聽到了四舅舅的聲音,他在喊着寧死不降,他在號令着士兵們往前衝,可是她為什麼就找不到人呢?
就像是有濃濃的‘’霧攔住了她的去路,天空烏雲密佈,突然就下起雨來了,她還在尋着那聲音奔跑着,越過了一丈寬的懸涯,終於站在了另一峯的峭壁旁,然後,她垂目下瞰,竟然看到那山谷中硝煙未盡,屍橫遍野,而一身玄‘’鎧甲的男子就站在那些堆成山的屍體前面,他的周圍站滿了如同鬼魅一般的紅衣人,那些人就如猛獸一般的向他衝了過去,不多時,一顆頭顱就在一把亮堂堂的大刀下落了下來。
她大喊着想要衝過去救他,可是她竟然無法動彈,而山谷中卻傳來了一人‘陰’鷙又得意的大笑聲,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知道那人身形十分高大,也騎在一匹駿馬上,手中卻託着一顆拳頭大的血紅‘’寶石,那寶石散發出來的紅光讓她眼前一黑,她便好似從懸崖上摔了下來,就這樣一直一直的往一個無盡的深谷中墜落…最後她還聽到了一隻鈴鐺在風中叮鐺作響的聲音。
“阿凌,阿凌…”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她卻掙扎着一時醒不過來,腦海裏一直反覆出現那顆被砍下的頭顱,她想要去看清楚,可是面前卻連續閃現出四舅舅、墨玄或是逸之表哥的面容。
“不,不,不!”韓凌在夢魘中叫喊着,突地騰身而起,就看到了徐舒玄飽含關切和擔憂的眼睛。
“又做噩夢了嗎?”他問。
韓凌這才發現自己額頭上甚至沁出了冷汗,心裏卻暗暗發憷,她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難道是預示着四舅舅他們這次去西北真的會…如上一世一般有去無回嗎?
韓凌憂心如焚,將夢中的場境向徐舒玄説了出來,話剛説完,她便落入了一個温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