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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韓陌告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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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韓凌最後一次見韓陌了。。:。在穿過一條幽深的長廊之後,陸顏召將他們帶到了最後一間牢房。

在看到牢中那個蓬頭散發穿着囚衣的人影時,韓凌便想起了七年前看到外祖父在牢中的情形,那時候的外祖父雖然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可是卻筆‘’的坐在那裏,一刻也不低頭,可是現在的韓陌卻活像一隻落迫的狗一般趴在那裏,正在用一雙骯髒的手扒着碗裏的飯食。

韓凌幾乎認不出他來了,想到從前他那幅虛偽做作的謙謙君子模樣,再看眼前這個披頭散髮滿身污穢的男人,心裏真不知是何滋味。

沒有喜悦,也沒有悲傷,只有莫名的一種悵然之

“韓大人,魏國公世子與世子夫人一起來看你了,你有什麼話想説,就儘快説了吧!”陸顏召説了一句話後,韓陌便立刻一‘’靈,像是絕望之中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一般,立刻爬起身來撲到了柵‘門’旁,他雙膝跪着,身上的鐵鐐發出叮叮叮的聲響。

“阿九,你終於肯來看我了,阿九,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救救我,就算我現在不是你父親,但至少對你有養育之恩啊!”韓陌哀求的説道,聲腔幾乎要哭了起來,看到徐舒玄時,眼中又迸發出極為驚喜渴望的光芒,極盡諂媚的笑道,“阿九真是有福氣,竟然能嫁給如世子這般驚才絕‘豔’之人!”

“徐世子,你能不能看在阿九曾經是我‘女’兒的份上,救我一命,我什麼都不要,就只想好好活着,我保證只要能撿回這條命,我以後一定重新做人!”做人能這麼不要自尊貪生怕死到這種程度,韓凌亦為之深深的到恥辱,真是半句話都不想再聽下去,忙拉了徐舒玄的手轉身就要向外走。

韓陌便急了,忙將‘雞’爪一般的手伸出了鐵柵之外,急切的喊道:“阿九,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聽我把話説完,我知道你母親一直恨我,不過是因為當年我用‘藥’‘’‘惑’了她而奪了她的貞潔,但事實上,那個奪走她貞潔的人並不是我!”

“阿九,其實你真的並非我的親生‘女’兒!”韓陌話落,韓凌與徐舒玄便倏然止步,就連徐墨玄與陸顏召都不驚訝駭然的向他這邊看了過來!

“你説什麼?”韓凌猛地轉身,大步向牢房這邊疾奔了過來。

“韓陌,你把剛才的話再説一遍!”韓陌見她回來,心中一喜,立刻又含淚道:“阿九,當年我是為了救你母親才那樣做的,蔣家滅族,蔣七郎死後,你母親悲傷過度,惶惶度,曾經還有過自殺的念頭,是我以蔣七郎的身份寫了無數書信給她,才讓她有了生的念頭,後來我約她見了面,便趁機對她下了一種‘藥’,本來我是想對她然後再‘’她嫁給我的,可是沒有想到,突然有個人來將她給擄走了,那個人武藝十分高強,抱着她就飛跑了,速度非常之快,但幸好那一是雨天,我是尋着他的腳印才找到了一個山‘’,但那時候你母親已經”

“我怕你母親醒來後想不開,便告訴她,是我是我侵犯了她,我想這樣的話,你母親就會心甘情願的嫁給我,後來我到了鳳陽府楊家去下聘,説服了你外祖父和你四舅舅,於是這樁婚事就成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母親的‘’子會那麼倔,自她嫁給我之後,她從來不讓我近她的身,阿九,你應該也知道的,你母親的‘牀’頭隨時都準備着一把匕首,她寧可弒夫也不讓我碰她一絲一毫,我至始至終都沒有和她圓過房,所以,你本不可能是我的‘女’兒”韓凌聽到這裏,早已是心魂俱散,腦海裏一片空白,耳邊除了韓陌那聒噪的翁翁聲,便什麼也聽不見了。

而韓陌卻還在向她張牙舞爪的嘰嘰呱呱説個不停,説什麼:“阿九,不管怎麼説,當年我也救了你們母‘女’倆,你母親與蔣七郎有婚約,若不是我娶了她,她也是要與蔣七郎陪葬的,我知道你是個有恩必報的好孩子,這一次你就當是報恩救救我好不好?”韓凌頓時覺到全身都在發冷,燦然的晶瑩在眼眶中打轉,這番話聽來既可笑又可悲,韓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一股森然的怒火油然而升,控制着她不由自主的就拔了一士卒的刀出來,向韓陌衝過去!

“我真恨不得殺了你,你這個無恥又下賤的男人!”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才讓她抑制不住的罵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若不是徐舒玄及時抱住了她,陸顏召搶過了她手中的繡‘’刀,那刀尖必然會刺穿韓陌的‘’膛!

韓陌現在是要犯,就算是死囚,也要等到發場上問斬。韓凌若真這樣殺了他那就太沖動了!

“世子夫人,請稍稍冷靜一下!”陸顏召看到她這般痛苦的樣子,頓時也後悔帶她來這裏見韓陌了。

徐墨玄也過來安,韓凌才慢慢的、慢慢的平復了情緒,可是她還是有些不住的微微顫抖,於是,徐舒玄又將她抱得緊了一些。

“阿凌,我們出去吧!”他心疼的説道,“他説的話未必可信!”韓陌被韓凌剛才的反應也嚇傻了,連滾帶爬的又縮在了牢房裏一個副仄的角落裏,這時聽到徐舒玄説他的話未必可信,又喃喃的重複道:“我説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人,這件事情我藏在心裏這麼久,也終於説出來了,説出來就好了,不會再難受了阿璇也不會怪我了”韓陌語無倫次的説道,人似乎也有些神志不清了。

韓凌被徐舒玄抱着走了一段路後,突地似想到了什麼,又轉身回來問道:“韓陌,如果你説的都是真的,那麼,那個擄走我母親的男人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但他似乎與阿璇很,他喚阿璇為璇兒”韓陌喃喃道。

“他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你快告訴我!”韓凌緊接着又厲聲問。

韓陌驀地就大笑了起來,好似瘋顛了一般的大笑。

“不記得了,這麼多年了,我也只見過一面,而且還沒有看清,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韓凌也快要被他‘’得瘋了,一個男人佔了母親的清白,就這樣走了,母親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這些年來,他也不曾來找過母親,怎麼説這都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很有可能便是她親生父親!

“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他當時穿什麼衣服,身量多高,五官以及頭髮如何,你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韓凌憤怒的問。

韓陌被‘’得渾身一哆嗦,使勁的想了想,似乎才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答道:“我記起來了,他他的頭髮是銀‘’的,可是容顏卻很年輕,遮了半張臉,但是眼神十分犀利!”韓陌恨不得説,那眼神就跟你一樣,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可話到嘴邊趕緊又收回去了,因為他看到韓凌的神情大變了,目光吃驚中帶着一絲凜然,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似的!

就連徐舒玄的臉‘’也變得十分驚詫奇怪。

“韓陌,你怎麼能對我孃親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怎麼做得出來?”韓凌痛心疾首的‘’噎了一聲,又勉強笑説道,“不過,我很謝你今天告知我這個真相,我一直以自己身上有你的血而到可恥,但以後我終於可以完全擺這個可恥的烙印了!”韓凌説完這句話後,整個人也幾近崩潰了,但一向傲然的她也不願在人前展現出她脆弱的一面,於是便抹了把眼淚,便向牢房外飛奔出去了!

徐舒玄與徐墨玄都追了出去,陸顏召看了一眼韓陌後,也正要走,卻見韓陌又彷彿醒神了般向他爬過來,乞求道:“陸公子,你讓我招的,我都全招了,能不能饒我一命?我知道你父親要什麼,我可以幫他的!”他父親要什麼?陸顏召倒是有些奇怪,七年前,韓陌本來也被他抓進了詔獄,可是經父親一翻拷打審問之後,硬是將他無罪釋放了,難道父親與這個韓陌之間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密秘?

“那你倒是説説看,你能給我父親帶來什麼好處?”陸顏召試着套話。

韓陌見有了希望,便笑道:“我可以毀掉一切能證明蔣七郎清白的證據啊!讓他高枕無憂,蔣家永遠也翻不了案!”陸顏召聽罷心情就有些不好了,還好素來練就的心理素質極好,佯裝了一幅滿意的笑容,套着他的話問:“你手中有什麼可以證明蔣七郎清白的證據?”韓陌就笑道:“他不是被判的通敵之罪嗎?那個塔羅王子,我也見過的,他那些寫給塔羅王子的信函其實都是我代勞的”説到這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又傻傻一笑的掩過去了。

難怪父親這麼急着滅他的口,原來這個韓陌手中還握有這樣的證據!也不怪乎他能有今天,人實在是太蠢了,為了保命,情急之下什麼話都能套出來,卻不料聰明反被聰明誤,將自己給坑了!

陸顏召出了詔獄後,就見韓凌正依偎在徐舒玄懷裏壓抑着啜泣的聲音這樣的真相對她來説打擊太大了,他本來是想幫她,卻不料好像又做了一件讓她傷心難過的事!不過,她似乎只有在徐舒玄懷裏才會放縱自己的情緒。

韓凌看到他後,便立刻抹乾眼淚恢復了平靜,向陸顏召問道:“陸公子,我想知道韓陌在詔獄中還招供了些什麼?除了勾結匪徒,替其銷髒,與言藩一起陷害楊家以外,他還做了些什麼?”陸顏召沉默了一會兒,似有躊躇,最終還是如實答道:“蔣七郎的死或許還與他有關,因為他曾模仿過蔣七郎的筆跡給‘蒙’古韃靼的塔羅王子寫過信”話音一落,眾人皆驚!

徐墨玄更是怒不可遏的沉聲道:“你説什麼,那他可有將那些證據留下?”

“我不知!”陸顏召道,“徐墨玄,皇上不是讓你去廣寧伯府抄家嗎?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陪你一起去吧!”徐墨玄臉‘’變了變,對徐舒玄説了一句話後,便立刻回到北鎮撫司去了,陸顏召與他一起領了數十名錦衣衞來到了真武廟衚衕的廣寧伯府。

“廣寧伯韓陌貪髒枉法,勾結寇匪,陷害忠良,經朝廷查處,罪證確鑿,免去韓氏一脈“廣寧伯”世襲稱號,收回爵位。廣寧伯一脈,全部收押天牢,擇處斬,所有家產一律充公,男子發配西北充軍,‘女’子貶為奴隸,充作官!”當徐墨玄念出聖旨上的內容時,心中憤慨之餘也頗有些慨,畢竟這曾經也是韓凌出生過的地方,而且韓家老太爺韓紹也算是一生清正做人,未想這世代書香的韓家竟葬送到了這一代的子孫手裏。

不過,慨歸慨,聖旨已下,他也沒有權力去赦免這些人,還是第一時間奔到廣寧伯府中將整個府邸翻了個底朝天。

韓凌與徐舒玄本來是想回到魏國公府去的,但走到半途中後,還是忍不住去了一趟廣寧伯府,看了韓家被抄家的場面。

在那一羣人無論老弱‘婦’孺皆被錦衣衞押送出來時,韓凌的心中也突升起了愴然痛惜之,韓家人再怎麼不濟,可是祖父生前的功績是不可忽視的,而且祖父是這個廣寧伯府中唯一真心對她和母親好過的人,雖然她對祖父的記憶不深,但從母親的話中可以受得出來。

韓家就這樣被韓陌這個小人給毀了!真是可悲又可嘆!那些孩子們何其無辜!

韓凌正想着是否可以將那些年幼的孩子收作僕童,就聽到一個猶為尖利的聲音撒潑道:“都是韓陌,韓陌這個卑鄙小人害了我們全家,我們是無辜的,求求你們不要抓我的‘女’兒,她年紀還輕,不要將她充作官!我‘女’兒還要嫁人的,她還想嫁人的!”這個撒潑的‘女’人正是賈氏,七年過去了,賈氏的面容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都已經熬成黃臉婆了,若不是她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容貌像極了她年輕之時,韓凌恐怕已認不出來了。

那個‘女’孩子,她也是記得的,便是她小的時候,時常與韓嫣一起來欺負她的韓瑄。

這時,韓瑄也拉着徐墨玄的衣角,哭哭啼啼道:“徐少爺,不,百户大人,我是你們徐家二少爺的貴妾韓嫣的堂姐,我求你讓我見見她,我願意給她當牛做馬的我不想當官”她正苦苦哀求着時,就見韓嫣竟然也來了,現在的韓嫣已挽了‘婦’人髻,已有貴‘婦’的模樣了,於是,韓瑄眼中大放喜光,忙撲到她腳下乞求:“韓嫣,你救救我吧!我願為奴為婢伺候你!只要你肯救我!”韓嫣就半蹲了下來,對韓瑄笑‘’‘’道:“好啊,念在從前姐妹一場,我就買了你的奴籍”未完待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