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她竟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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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説呢,不是叫你看緊邵家的嗎?怎麼還是鬧出人命來了?”徐舒玄責備的説道。
徐墨玄又出一臉的幽怨,回道:“大哥,這不能怪我,若是有人去殺他們,我或許還攔得住,但這人一旦想自殺,心都已經向着閻王爺了,我就是備上十頭牛那也拉不回來!再説了,你不是隻叫我暫時看着邵家嗎,又沒叫我多管閒事!”
“墨玄,人命關天,你怎麼能不當回事呢?”徐舒玄的眼中微出一絲駭異,目光看得徐墨玄有些慚愧。
徐墨玄頓了一會兒,終是孩子氣般的説道:“好好好,我承認我沒有盡力去保護邵家人的安全,但是我自認為這邵家也不值得我去保護,七年前邵雲辰就帶着錦衣衞想要趁夜誅殺楊家滿門,邵家一直都與言菘父子有勾結,本來就屬臣一黨,那昌化伯活該死!既然大哥要讓邵家退出朝堂甚至退出京貴圈,那何不來得徹底一點!”
“那昌化伯到底是怎麼死的?”徐舒玄再問。
徐墨玄答道:“我就是告訴了他,他兒子的身份是假的,這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刎頸自殺了!”
“當真是刎頸自殺?”
“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他是怎麼死的,但是他那脖子上的刀傷真的像是自殺留下來的,因為想要自殺的人一般都會左手,那樣就不會護疼!”徐墨玄回道,“但也很有可能是他殺,如果是他殺,那毫無疑問,這個兇手就一定是言藩!大哥,你不是也説了,言藩很有可能會殺了昌化伯來取代他的位置嗎?”徐舒玄的神情變幻一刻,忖度了一會兒,道:“昌化伯府三條人命,如果他殺昌化伯是為了承襲爵位,那麼他又為什麼要殺了昌化伯的夫人昌氏呢?還有邵雲豔,很有可能也不是自殺,而是他殺!”見徐舒玄苦苦沉思,徐墨玄勸似的道了一句:“大哥,管它那麼多幹嘛,反正只要言藩能伏法,不管這幾個人是不是他所殺,算到他頭上去又如何?再説他所犯下的罪狀又不止這一兩條了,就是那邵雲辰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七年前就該讓他一直呆在詔獄裏把牢坐穿為止!若不是陸丙乾的好事,他怎麼可能還活至今!”見徐墨玄一幅義憤填鷹的樣子,徐舒玄不微嘆了口氣,他何償不知這個五弟雖然表面上一幅樂觀開朗不再執着自己的身份,其實心中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蔣家的人了吧,他還是放不下仇恨!
“墨玄,你要相信大哥,蔣家的仇,我會替他們報的!”他説道。
徐墨玄臉上的笑容倏地斂了下來,但也不過是微斂片刻,又笑了笑道:“大哥説怎麼好就怎麼好,以後我一切都聽大哥的,不會再擅自行事了!”徐舒玄沉不語。
“對了,大哥,你和阿凌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再過些子,你們可不能常見面了,要不要今天去安國公府看看她!我聽説,現在京城的一些世家子弟和名門貴女們都快將安國公府的門檻踏爛了,阿凌現在的名氣可是不亞於你了哦!”徐墨玄玩笑般的説道。
徐舒玄聽罷微微一笑,皎如明月般的容顏上也綻開了一抹欣喜之,可片刻之後,眉宇間又籠上一絲憂悒,心道:也不知道這婚期定的是不是時候,若是言藩這一次還不能伏法,那麼後患又將無窮無止。
可是一想到阿凌那一張爛若朝霞般的笑顏,他便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等了!
“好,我們現在就去一趟安國公府。”沉片刻後,他説道。
安國公府的汀蘭苑中琴聲幽幽,茶香四溢,數只蝴蝶蹁躚起舞,陽光正好,照在彈琴女子的身上,那一身光鍛的衣裳上便泛起碎光點點,襯得女子的容顏愈加端美嫺淑。
若是沒有韓凌這一次的名聲大嗓,昌國公府裏的嫡三小姐張玉瑤便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美人了,再加上她淑賢大方,端莊持重又温柔可人,可以説是京城貴族圈中的名媛曲範,張玉瑤現在也才及笄,聽説最近上門提親的人也是不計其數了,但她的嫡母傅氏似乎並不急於給她定親,許是也想將這張家最為優秀的嫡女嫁入一個可以匹配的高門。
“晚妝初了明肌雪,殿嬪娥魚貫列。鳳簫吹斷水雲閒,重按霓裳歌遍徹。紅已高三丈透,金爐次第添香獸,紅錦地衣隨步皺。臨風誰更飄香屑,醉拍闌干情味切。歸時休放燭花紅,待踏馬蹄清夜月。佳人舞點金釵溜,酒惡時拈花蕊嗅,別殿遙聞簫鼓奏。”張玉瑤一邊將削葱般的手指婉轉連於琴絃之上,翩翩往來,一邊輕聲唱着這一首詩,當真是珠玉妙音,浣花水,不甚繾綣。
“你的琴彈得很好,指法也很練,這種隨綽隨的指法,少有人能彈得如你這般好的!”韓凌一邊品着一杯碧螺,一邊對張玉瑤笑的説道,她的另一隻手中還執着一枚棋子。
張玉瑤看了一眼她擺在石桌上的一盤棋局,盈盈一笑,問道:“原來你也很懂琴,卻不見你彈過,你倒是喜歡下棋。”韓凌的確是在下棋,而且是在跟自己下棋,她的棋局擺得很妙,讓人看得不是很懂,卻又很容易令人深陷其中。
“我的確對琴的興趣不是很大,但也有跟我逸之表哥聊過一些彈琴的指法,所以略懂一些,不過,你卻喜歡李煜的詩?讓我不甚驚訝!”韓凌説道。
“楊小姐為何驚訝?”張玉瑤依舊笑盈盈的問。
韓凌道:“李煜為亡國之君,所寫的詩多纏綿悱惻婉轉悲涼,我觀張小姐是個十分開朗大方之人,大約不太喜歡這些傷悲秋之詞,所以微有驚訝。”張玉瑤聽罷,更是婉柔賢雅的一笑,拂了拂琴絃,答道:“其實我不怎麼喜歡李煜這個人,但是我卻喜歡他為周娥皇所寫的詩,古來才子佳人總是能令人豔羨,就如同楊小姐與魏國公世子一般。”韓凌抿起瓣,微微笑了一笑,但就在徐徐涼風拂起她額角的一縷髮絲時,她的眼神又微微黯了一黯,低聲沉道:“近來可是多事之秋,也不知…”説着,她又頓了一下,轉而對張玉瑤笑道,“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張小姐對景王殿下有何看法?”張玉瑤答道:“景王賢名遠播,儒雅俊秀又有不凡的才藝,自然可稱得上是一位英標秀上之人,不過…”她言至此,笑了一笑,續道,“楊小姐這麼一問,我倒覺得他與李後主很像!”
“哦?那李後主在張小姐心中又是什麼樣的人?”韓凌眸光閃爍了一下,再問。
張玉瑤略微沉了一會兒,答道:“佳作傳千古,自然才情是沒得話説,只是…李後主在染重病其間,與小周後幽會續長情的故事還是有些令人不恥,而且南唐亡國之後,後主也只能看着小周後被人****,作為大丈夫,實在有欠缺一份魄力!”張玉瑤這般説着,韓凌握着茶杯的手幾乎要忍不住的輕輕一抖,為何她會覺得張玉瑤所言便是前世的她與景王之間的故事呢!
是啊,景王雖有才情人也温厚,可是卻欠缺一份魄力,前世不正是因為他的懦弱,所以才會將她出賣給了豐臣瀧一嗎?
這段時間,景王已不只一次派人送來請柬想要見她一面了,她自然知道景王是想讓她履行對他的承諾了,為他奪得儲君之位,現在朝中局勢緊張,兩王的黨爭也到了最烈的時間,景王急需要一位能扶持他的軍方公候。
原本她想從中搭線,讓昌國公府張家與景王聯姻,看來這位張小姐的心並不願付於景王。
也是,景王畢竟不是長子,在立儲的問題上,永遠要處於弱勢地位,明智一點的公候之家都不太願意在這個時候與景王聯姻。
可韓凌沒想到這位張小姐原也是個通透之人,而且以李後主與周後的故事來告訴她,她能預測到景王的未來,是啊,連張玉瑤都能看得明白的一個人,怎麼前世她就沒有看明白呢?還是她太過執着於一份真正的情了!
“楊小姐,你怎麼了?”在韓凌怔神的片刻,張玉瑤忍不住問道。
韓凌笑了一笑,説道:“沒什麼,張小姐蘭心慧質,實令人欽佩!”轉而喚了巧兒過來,給張玉瑤倒上了一杯茶,“張小姐彈了這麼久的琴,一定有些累了,不如先喝一杯茶吧,新進的碧螺!”張玉瑤也是温婉一笑,喚了身邊的婢女過來,呈上一個美的妝奩送到韓凌面前,説道:“不知楊小姐喜好些什麼,便將這妝奩送作楊小姐的添箱之禮,願楊小姐與世子能長相廝守,永結同心!”韓凌笑着接了,説了聲謝謝,再看這隻妝奩竟是用赤金打造,看來價值不菲,又道:“張小姐這番心意,阿凌一定會銘記於心。”兩人相視一笑,就在這時,一名丫頭從院外跑了進來,將一封紅的請柬遞於韓凌手中,説道:“表小姐,剛才有位客人説讓我將這個給表小姐!”韓凌含笑接過請柬,打了開,但當她看到信中的內容時,不微變了臉,張玉瑤見罷,連忙盈盈福了一禮,笑道:“既然楊小姐有事,那玉瑤也不便再打擾,便先告辭了!”韓凌收起請柬,果斷的道了一聲好,張玉瑤便帶着身邊的婢女走了。
張玉瑤走後,韓凌突然對巧兒道:“巧兒,我現在要出去一下,呆會兒我孃親回來了,你就跟她説,最晚酉時一刻,我會回來的!”徐家已請了媒人來請期,婚期已經定在了下月的初一,這段時間,楊秋璇便忙着為她籌備嫁妝,已經到集市上去採購一些添箱的頭面首飾去了!
巧兒不免驚慌道:“小姐,你要去哪裏,巧兒跟你一塊兒去吧!不然夫人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面也不放心啊!”
“這你放心,我會帶護衞在身邊的!”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楊秋璇將從前已經放了契約的一些江湖隱衞都找了回來,而且那些江湖俠士身手個個不凡,比她之前訓練的那一批死士要厲害多了。
巧兒還在説什麼,韓凌已經快步走出汀蘭苑了,可剛至安國公府門外時,竟然碰到一人哭哭啼啼的朝她奔了過來,韓凌起初嚇了一跳,待定睛看時,竟赫然看到眼前的一張臉又是韓嫣。
自上次宴會出了那樣的事之後,韓凌已經將韓嫣趕回家去了,並且揚言以後互無瓜葛,永不相見。
“韓嫣,你又來幹什麼,難道非要我叫人來將你驅走麼?”韓凌不由得冷怒道。
韓嫣不停的搖了搖頭,哭得更是撕心裂肺,一雙本來很水靈的眼睛已是蒙上了濃濃的痛苦和陰翳,她幾乎是瘋了一般的,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小腹,然後又向韓凌跪了下來。
“阿九,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我這是最後一次求你,如果你不幫我,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她嘶啞着嗓子説道。
韓凌這才發現幾不見,韓嫣竟然面蒼白已是十分憔悴,而且應該是哭了很久以致於嗓音也啞了,饒是韓凌再怎麼淡漠無情,也鐵石心腸不下去。
“你起來吧!到底又發生什麼事了?是那個女人又找上你了嗎?”韓凌不耐煩的問道,雖然她明知那個女人現在宮中,不可能再親自到廣寧伯府中找韓嫣,但也不排除她會有同黨的可能。
韓嫣不停的泣着,十分惶恐的朝韓凌靠近了一步,抓住她的手,啞着聲音極低的説道:“阿九,我懷孕了,現在我不敢跟任何人説,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阿九,我知道你並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你一定可以救我的,是不是?”韓凌聽完之後,更是驚得説不話來,她也知道像韓嫣這樣一個未婚而先有孕的女孩子若是找到不孩子的父親是誰,是要被人恥笑甚至是浸豬籠的。
她很快便想起了那宴會,韓嫣以燻了媚香的手帕引誘舒玄的事情,當時舒玄所中的媚藥之毒早在他飲用茶水的時候就已經解了,而且以舒玄的體質對那媚藥已產生了抗藥,但是韓嫣…
難道也與邵雲豔一樣…
“那麼你告訴我,這孩子的父親是誰?”韓凌亦壓低了聲音問。
韓嫣重重的泣了幾聲,小小聲的答道:“是魏國公府的二少爺,徐青玄!”韓凌聽罷,眸子陡然睜大,不住就向後退了一步。
“是他!”那個眼中有些氣卻讓人摸不清底的男人,他到底在魏國公府中藏埋了多少事情?
韓凌正想着,耳畔忽傳來馬車的聲音,一個朗的聲音喊道:“阿凌,你今天怎麼出來了?”
“咦,這個丫頭怎麼又跑到你這兒來了?她又想幹什麼?”隨着這聲音走來的正是徐墨玄,而且徐舒玄也正好從馬車上走下來了。
韓嫣見是他們,嚇得立刻躲在了韓凌的身後,雙肩抖聳着已是泣不成聲了。
“舒玄,你來得正好,我…”韓凌正要説什麼時,韓嫣又抓着她的衣襟求道,“阿九,我求你不要説,不要説!”韓凌看了看韓嫣,有些怒不可遏,便蹙緊了眉頭説道:“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想辦法幫你解決!”韓嫣怯怯的看了徐舒玄一眼,便點頭走了。
“阿凌,她又怎麼了?怎麼老是哭哭啼啼的?”徐墨玄不問道。
韓凌不知道怎麼説,便問徐舒玄道:“舒玄,可否讓國公府裏的二少爺徐青玄納她為妾?”徐舒玄略有些糊的問:“為何?”韓凌怔了一下,便笑了一笑,回道:“算了,先不説這事了,我正好有另一件事情要跟你説!”言罷,她從懷中拿出一封請柬,遞到徐舒玄的手中。
徐舒玄看過請柬之後,也是眼神一變:“景王要見你!”韓凌點頭道:“舒玄,我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想瞞你,之前我與景王達成了一個協議,而現在朝中局勢緊張,可能景王要我兑現諾言了,我想聽你的,你同意我去,我便去見他一面,你若不同意,那我便也做小人得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君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