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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談談前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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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你是懷疑今進宮的香妃娘娘是那個本諜探易容假扮的麼?”車廂之中,徐舒玄忽然將話題轉向了此處。

韓凌蹙了蹙眉頭,眸中盛滿憂忡,她點了點頭,既而説道:“是,舒玄,你可有聽説京城風琴閣中昨天早上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一刀穿心,而且兇手還將他臉上的一層皮給剝了下來。”徐舒玄説道:“知道,我讓蕭雲去過風琴閣,正好蕭雲也親見了那具屍體,據蕭雲所説,兇手的刀法十分乾淨利落,死者或許還沒有來得及受到痛苦就已喪命,至於他的臉皮應該是在他死後被兇手給剝下來的!”

“這個案件官府的人已經在查了,阿凌為何要提及此事?”韓凌沉了片刻,説道:“我懷疑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被那個本女諜探所殺,而且我敢肯定,死者一定就是邵雲辰!”

“何以如此肯定?”徐墨玄也好奇的接過來問。

韓凌道:“不瞞你們説,其實我最近在風琴閣中也安了眼線,本來目的也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女人的行蹤,而前天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情,夕顏也目睹了一切,在這樁命案發生之前,風琴閣中眾賓客們正討論着墨玄與陸公子打架之事,邵雲辰當時就在場,而且得了花魁雨瀟瀟好一頓數落,邵雲辰自從七年前被陸公子趕出錦衣衞後,本就鬱郁不得志,經常在風琴閣中喝花酒,這一頓數落之後,他便一個人退出了眾人的視線,躲了起來,之後,夕顏便見他拉了風琴閣中一名女子進了一間房…”説到這裏,韓凌臉上微出一絲羞赧,接着續道:“因夕顏也是女孩子,就沒有再跟上去了,可就是在那間房裏第二天被人發現了藏在牀下的死屍!”

“這個兇手也真夠狠的,他為什麼要將邵雲辰的臉皮給撕了下來?難道就是為了讓查案者難以辨認其身份?”徐墨玄再次狐疑的問道。

韓凌搖了搖頭道:“恐怕還不只這麼簡單,墨玄,你可知真正的易容術是可以換臉的?”徐墨玄聽罷,甚覺駭異,他道:“阿凌,你不會説,兇手是要將他的臉皮撕下來去給別人換臉吧?”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然而,這句話徐墨玄還沒有説出口,韓凌便肯定的點了點頭,接道:“是,我正有此猜測,而且焦婉婷那個女人便有這種本事,她會真正的易容術,甚至她能幫人換臉,使其不出一絲痕跡!”

“你是説那個本女諜探?”徐墨玄再次不敢想象的説道,“那她撕下邵雲辰的臉皮,是想給誰換臉呢?”韓凌目光閃爍,一個名字即將要口而出時,徐舒玄若有所思的接道:“阿凌,你是説言藩嗎?”

“言藩?”徐墨玄的臉再次駭變。

韓凌的神中也出了一絲駭懼不安,這是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也是她最不願意去想象的一個猜測,倘若言藩以邵雲辰的身份寄居在了邵家,那以後…

“如果真如阿凌你所説,邵雲辰還活着的話,那麼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言藩!”徐墨玄接道,“可是他以邵雲辰的身份寄居在邵家,又想幹什麼呢?”説到這裏,他的臉大變,看向徐舒玄道,“大哥,他不會找你來尋仇吧?”徐舒玄搖了搖頭道:“他若是想找我尋仇,應該早就來了,我想,七年前他輸給了我還是不甘心,他大約還想借邵家之手在朝堂上卷風雲,與我徐家一爭高下!”

“就邵家這個靠着外戚封爵的沒落勳貴,能成什麼事?”徐墨玄滿臉鄙夷的説道。

徐舒玄的臉沉了下來,這時,韓凌的眉宇間也隱現憂慮,她接道:“墨玄,他一個人自然成不了什麼事,可若是他在皇上身邊還放了一個女人…”韓凌再次提起那個女人,徐墨玄終於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了,如果這個女人蠱惑皇上與言藩裏應外合…

“這正是我擔心的事情,如果今進宮的那個女人真是焦婉婷易容假扮,那以後,我們要翻蔣家這個案子就有些困難了。”韓凌神沉凝的説道,“這個女人有些難對付!”韓凌這麼一説,徐墨玄便又有些心疼起來,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阿凌,你好像對焦婉亭這個女人十分悉,這個女人也曾在你夢裏出現過嗎?”韓凌抬起眸子看了徐墨玄一眼,又看向徐舒玄,回想起前世之事,她的眸光中又泛起了點點碎光般的晶瑩,瀲灩得好似星光萬點。

“是,非常悉!”她答道,“在那個夢裏,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是她待我一直如親姐妹一般,我所會的易容術以及魘魅之術都是她教的,我很信任她,無所保留的信任,可是真到最後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對我都是虛以委蛇,她與景王一起聯手出賣了我,讓我在戰場上輸給了豐臣瀧一,後來…”説到這裏,韓凌看着徐舒玄,便説不下去了,那個噩夢,她實在是永遠也不想再提及,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可是徐舒玄好似猜到了什麼,他驀地將她摟進了懷裏,柔聲説道:“阿凌,不要害怕,這一世,我會護着你的!”韓凌心中一暖,卻也有些窘迫,想到徐墨玄也在這個車中,到底有些尷尬,幸好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夕顏的聲音喚道:“小姐,徐世子,徐五少爺,到了!”韓凌一下馬車,楊歆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對她喊道:“阿凌,你今天又去哪兒了?父親和姑母都要擔心死了!你以後出門就不能事先打聲招呼嗎?”話剛説完,看到徐舒玄與徐墨玄也從馬車裏走了出來,忙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原來徐世子和徐五少爺也來了…有你們護着,我也放心了!”徐舒玄温和的一笑,以示回應。

楊歆又客氣的説道:“不如都到府中去坐坐吧!我現在立刻去告訴父親!”楊歆正要走,徐舒玄忙截道:“不用了,我們也是怕楊將軍擔心,將阿凌送了回來,現在便回去了!”楊歆哦了一聲,尷尬的笑了笑,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跑來一名夥計打扮的男子,飛快的衝到韓凌面前,哭喊道:“楊小姐,楊小姐,小的求你了,這禮物你若再不收,小的全家命都難保了!”

“唉,我説你這夥計是怎麼一回事,都在咱們家門前鬧了一上午了,現在怎麼又跑來了!”楊歆喝道,“這禮物我表妹説了不要就是不要,你們家主子是嫌錢沒處花,還是怎麼回事?”徐舒玄見這夥計的手中抱着一隻黑紅的匣子,眼神中出了一絲詫然,因為這匣子正是他取了那本書之後留給豐臣瀧一的那一隻。

徐墨玄也不客氣的喝道:“你這夥計想幹什麼?”夥計哭泣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繼續對韓凌説道:“楊小姐,楊小姐,那龍公子説了,那幾箱金銀珠寶啥的,你不要也就罷了,但這匣子裏的東西你一定要收,你若是不收,他就要殺我全家,我之前那幾個兄弟都被他給殺了!”

“求你了,楊小姐,您就大發慈悲,收了這禮物,也算是救了我一家子命啊,不是説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佛屠麼?楊小姐您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竟然還有以這種方式別人收禮的人!徐墨玄與楊歆聞言變,徐舒玄的臉也不是很好看,他對那夥計伸出了手,説道:“你把這匣子給我吧!就去回了你的主人,説匣子我收下了!”

“可你又是誰啊?不是楊小姐誰都不能收!”夥計嘀咕了一句,目光轉向徐舒玄身上時,陡覺眼前一亮,整個人都清了,“神仙啊!”他不住嘆了一句,不過片刻的失神之後,猛然又醒轉了過來,繼續哭道,“神仙也不行啊!那龍公子説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他可是什麼都不懼的,這禮物還是必須得楊小姐收下!”説罷,他又轉向了韓凌,不停的磕頭,徐墨玄就笑了,説道:“你傻啊,東西放在這裏不就成了嗎?還非得送到人家手上!”

“公子,您有所不知,上次楊小姐將幾箱禮物給扔出來後,龍公子立馬就知道了,接着第二天,我那些兄弟就失蹤了!全死了!”徐墨玄再也笑不出來了,龍公子?他喃喃了一聲,怎麼覺得這稱呼這麼的耳呢,這時,徐舒玄便接了一句:“你就去回稟那位龍公子,説東西被魏國公世子收下了,若是他有這個本事,便叫他到魏國公府裏來找我!”韓凌聽罷,不喚了一聲:“舒玄——”

“你放心,這個人我能應付!”徐舒玄輕聲説道,然後湊到了韓凌的耳邊,小聲説了一句話,韓凌神微詫的望向徐舒玄,既而點了點頭。

小廝一聽説是魏國公世子的大名,傻愣愣的呆望了半響,終是放下了匣子後,灰溜溜的走了。

徐舒玄回去之後,便在聽雨樓中擺好了茶酒,等到亥時一刻的時候,豐臣瀧一果然來了!

南楚與徐墨玄皆守在了聽雨樓的八角屋檐之上,他們還沒覺察到任何動靜,豐臣瀧一便已經到了聽雨樓的別院之中,這樣詭異的身手,甚至沒有驚動府上的任何人,若不是豐臣瀧一對着屋檐上的他們喊了一句:“我已經來了,二位就可以下來了!”恐怕他們還本不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到來。

看到他身着一身青的長衫,含笑坐在了徐舒玄的對面,兩人背上都不直冒冷汗。

“你們不必這麼緊張,我若是想殺徐世子,早就已經動手了!”豐臣瀧一説罷,對徐舒玄付之一笑,竟道了一句,“我畢竟是惜才之人,何況徐世子還是我表弟呢?”南楚與徐墨玄愕然一愣:表弟?世子什麼時候多了位表哥了?你特麼的又在逗比吧?

豐臣瀧一看到徐墨玄一臉憤憤然的模樣,極有趣的抿嘴一笑,説道:“小兄弟長大了,現在越來越像個男人了,不錯不錯,看來七年前那一嚇還是很有用的!”徐墨玄神情莫名,隨即很快便想起七年前,他與陸顏召追到通州大運河邊的那艘船上時所遇到的那位打扮十分浮誇風華綺豔的龍公子似乎就説過這樣的一句話。

想到七年前被這本人甩得團團轉,徐墨玄頓時怒髮衝冠,拔了刀就朝豐臣瀧一這一張妖冶欠扁的臉砍過去,哪知這傢伙不知什麼時候伸出了兩手指頭,竟是將他那柄繡刀夾得極緊。

“怎麼脾氣還是這麼差呢?年輕人不要太過動怒,傷肝傷肺又傷神,人還容易老,多不好!”豐臣瀧一説道,然後抬了抬手,勸,“坐下來,坐下來,像你大哥這樣,咱們坐下來喝杯茶,平心靜氣的談談風月,多好!”

“誰跟你談風月?你該不會有斷袖之癖吧?”徐墨玄冷聲嗤道。

豐臣瀧一笑了笑,答道:“就算我有斷袖之癖,關你什麼事啊?怕我找上你啊!”

“你——”徐墨玄覺得這話題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不然氣都要被氣死,奈何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本人竟然是這麼一個不着調的逗比,他忍了忍,將話鋒一轉,説道,“豐臣瀧一,你為何要死纏着阿凌不放,你給她送那些禮物是什麼意思?”豐臣瀧一沉一刻,忽斂了笑容,看向徐舒玄説道:“我並沒有惡意,相信世子已經見了那匣子中所盛之物,是一件金蠶軟甲,這件金蠶軟甲本來是我給她定製的嫁衣,但是她與你定了親,我便將它當作添箱之禮送給她。”

“你説什麼?嫁衣?你竟然對阿凌…”徐墨玄憤然道。

“詩經裏不是有句話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為什麼我不能喜歡她、追求她?”豐臣瀧一笑了笑,轉而説道,“何況在上一世,她本就是我的女人!”豐臣瀧一的話音一落,氣氛陡地一凝,徐墨玄已是怒不可遏。

“你胡説八道!阿凌的聲譽豈能讓你來玷污!”他喝道。

豐臣瀧一再轉向了徐舒玄,續道:“世子博學多才,又通玄理,相信有前世一説嗎?”徐舒玄沉片刻,星亮的雙眸中已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光在逆轉,在豐臣瀧一的目光注視下,他頓了很久,才啓斬釘截鐵的答了兩個字:“我信!”豐臣瀧一笑了起來,他説道:“那就好,與聰明的人説話,真是輕鬆多了。”他頓了片刻,又道:“我今天來,正好也想與世子你做一筆易!”

“你想讓我如同景王一樣將阿凌出賣給你?”徐舒玄冷聲反問。

豐臣瀧一眼眸微眯,旋即角浮笑。

“你會嗎?他問道。

徐舒玄也面不改的反問道:“你覺得呢?”豐臣瀧一角一彎,驀地大笑了起來,他忽然將話鋒一轉,説道:“你知道前世景王為什麼會將阿凌出賣給我嗎?”頓了一聲,他道:“因為他的能力有限,甚至他的壽命有限,一個將要死的人,還談何能力去保護別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