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她的媚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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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那本書,南楚的心中也如驚濤駭一般無法平靜,如果那本書上的確記載有言藩陷害蔣家的證據,那麼找到這本書便是翻蔣家之案至關重要的第一步。
昨晚,徐舒玄看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易經》、《開元佔經》以及《石氏星經》,並畫下了許多他看不懂的星象圖,蹙眉苦思許久的他終於在臨睡前解出了心中的疑惑,但卻並沒有説出那本書的具體下落。
“天狼星為南方朱雀七宿中的井宿,井宿八星如井,亦為雙子,為無底汪洋,多兇,羣星如網,附近有北河、南河、積水、水府,所有位置的指向都有水…我想這也許就是那個人想要告訴我們的具體位置!”最後,他只説了這樣一句話。
南楚不懂星象,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於是徐舒玄畫了一張地圖給他,要他按照地圖上所標識的位置命人去尋找那個地方!
“地圖我已經到了蕭雲的手中,這件事情,我已命他密秘去做了,我們只需在這裏靜候他的消息。”南楚説到這裏,似乎還有些疑惑的問,“不過,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年,世子真的能肯定那本書一定會被送到那個地方嗎?”七年麼?徐舒玄輕聲笑了一笑,如琉璃般清透明亮的眸子中呈現了幽遠的沉思。
七年前的事情至今無果,也許這七年恰恰便是一個期限,而阿凌告訴他的那一句話竟是這般悉,讓他不自的想起了自己八歲的那一年偶遇到過的一個人,那個人仙風道骨,鶴髮童顏,出塵的氣質仿若不似人間,僅僅只在他生命中出現過一次,卻教給了他一生都能受用的東西。
他雖然沒有來得及拜那個人為師,但心中已認定了那個人便是他唯一的師傅。
“南楚,其實我也並不十分肯定,只是那句話讓我想起了自己的恩師…”
“恩師?”南楚有些訝異,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徐舒玄提及自己的恩師,而在這之前,他幾乎以為這個天賦異稟的少年所擁有的才能全憑自己自學而得,卻從未想到過他也會有恩師。
徐舒玄見南楚神情愕然,不笑道:“不錯,我也有恩師,南楚,我也不是天生的奇才,我所擁有的這些才能也全得一位恩師所傳授。”
“也是在我八歲那一年,曾經遇到過一場刺殺,是一位白髮道人救了我,那位道人教了我許多東西,其中就包括有奇門遁甲與星象學術…”
“而且他曾經也提到過那一句話,我還記得他提起那一句的時候,也是天狼星最耀眼的時候…”徐舒玄説到這裏,聲音輕輕一頓,神有了些黯然,天狼星主凶煞,也就是那一年,蔣家覆滅,姐姐也死於那一場血腥的屠戮之中。
南楚見他神思沉痛的合上了眼眸,心中也有騰起了一陣傷,這個少年八歲的時候所遭遇的一切恐怕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記憶,而那一年不只他的人生,就是整個京城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直到這許多年之後,那一次事件也令這天下很多人都無法忘記。
“可是那句話到底有何深意?”南楚還是不明白的問。
徐舒玄微微一驚,看向了南楚。
“其實很簡單,這一句話中已經説明了時間、地點以及人,屈子的九歌本來就意義非凡,如今又是端陽節近…”話剛説到這裏,南楚忽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將凜厲的目光投向了聽雨樓的別院之外,那裏有個紫人影立在一顆寬大綠葉的芭蕉樹旁,似乎已經來了許久了。
徐舒玄亦警惕的看向了那道紫影,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便立刻現出身來,款款行至了他們的面前,向徐舒玄行了一禮,十分温婉禮貌的説道:“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到大哥與南楚商議事情了?”此人正是長公主的女兒徐明煙,她怎麼會在這裏?難道竟然會是她?
徐舒玄心中生疑,面上仍保持着平靜,南楚卻是皺緊了眉頭,他想到了徐墨玄待過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必須讓世子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於是,南楚攔在了徐舒玄的身前,冷聲問道:“二小姐來此有何貴幹?”徐明煙意識到了南楚對她的防範,也很識趣的停止了腳步,微笑的回道:“明煙只是想來看看大哥的身體是否有好轉,並無他意!”言至此,似乎覺得有些尷尬,又問道:“對了,今南宮表妹怎麼還沒有到咱們國公府裏來,半未見她,我倒是有些想她了!”南楚聽罷神一變,目光更加警惕的看向了徐明煙。
徐舒玄答道:“南宮表妹今有自己的事情,恐怕就不來了。”徐明煙哦了一聲,似乎還想要説什麼,但見南楚一臉冷厲不悦的神,終是住了嘴。
“大哥若有事,明煙就不多叨擾了,母親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明煙去做,那明煙這便告辭了!”徐明煙訕訕離去之後,徐舒玄的眼神便漸漸變得幽沉起來。
南楚亦道:“世子,二小姐似乎來意不善,她剛才明明已經站在那裏很久了,卻裝作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你説她是不是有意躲在那裏偷聽我們説話?”徐舒玄沉片刻後,笑着回了一句:“也許吧!你也知道,這個聽雨樓中從來不缺乏暗中偷窺的眼睛,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習慣嗎?”
“可是世子剛才的話…”南楚擔憂道。
“不必擔憂!”徐舒玄立聲打斷,然後看向南楚微微一笑。
“僅僅只是一個餌罷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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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回到王府的時候,早已沒有了從前的耐心和風儀,他也是一個心思十分通透之人,不可能看不出這件事情所發生的蹊蹺,而且很快他也派人查得,那些瘋狂追逐並朝他的車轎扔瓜果的女人其實就是一幫青樓女子!
得知這個答案的景王自然難掩心中的怒氣,想他一個生長於皇室之中的天之驕子,何時受過此等奇恥大辱,就是再好的脾氣,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被得發瘋。
每個人都有隱忍的底線和不可觸犯的逆鱗,景王也不例外,所以自這一次事件之後,徐墨玄已光榮的成為了他心中第一位憎恨的對象。
想到之前有吩咐孫緯去調查過他的一件事情,景王忍不住在此刻問道:“徐墨玄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這些天可有查到一些眉目?”他説這句話的時候,身上那件沾了瓜果汁和雞蛋清的白大氅已被身後的婢女迅速的了下來,這個婢女動作十分麻利,手腳很輕,不一會兒又從衣櫃中拿了另一件袖口上繡蘭草的白袍披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