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唾手去頑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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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內當我將這些子來鄉里發生的事告知了李華,李華緊皺着眉頭掐着手指許久都未説話,讓我有了些緊張,待他慢慢的道出原委,我不由的大吃一驚,如果真如他所説的那樣,這個事牽扯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按李華所説鄉民中得病之人幾乎是同時中了兩種毒,一個是靈符另一個是蟲蠱,其實解起來倒十分的容易,可在這些傳毒之人的背後一定另有一個持之人。那個持人這樣做究竟是何目的,李華並未明言,再三詢問是何人所為,李華也只是顧左右而言它,我也只好再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靈符的手法應用十分的廣泛,道家的咒數也是其中的一大類,不過因施法的對象不同而應用的目的也不相同。不同的符咒會產生不同的結果,一如李華曾用過的避雨咒,即簡單而且行的很快,可以説是立竿見影當時即能看見效果,可是施法者也十分的危險,如果另有人破解了它,施法之人必受衝擊輕者傷殘重者西行,所以李華便顯的極為慎重。
施蠱毒之人卻是用心險惡,得了些毒物養成了毒菌、毒,從飯食飲水中傳給受毒之人,這種手法雖然簡單,卻讓人防不勝防。其作用有時當即顯,有時竟能伏於人體內長達數年甚至可超過十數年,如果解治不得其法,中毒之人的結局將十分的悽慘。
即然這個事似乎在很大的範圍內同時發生,施其法術之人自也相當的多了,而且定有個領頭之人。李華意思是治病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甚至可以到病除,可如何能將那些個害人之人盡才是關鍵的所在,所以如何行些個有效的方法早已轉到了如何將那些人全部捕獲的手段上來了,幾人商議了許久仍然毫無結果。
我本想着讓李華進入村中主持了此事,可李華苦笑着對我不停的搖頭以示拒絕,這讓我心裏有了太多的疑惑。不過既然怎麼都無法讓他出,便也只好向他尋些如何去病的方子,這下李華到是十分利落的説了個清清楚楚,遂用心的記了。
翠翠在一旁出了個主意讓眾人叫好不迭,再次商議後幾人的意見竟然出奇的一致,於是我依着她的想法先出了山,着手治病前的一些準備。此時在堂屋內聽罷老人們所説的話,對李華真是服氣到了極點,用運籌惟握決勝千里來形容真是一點也不為過,不過依着他此時的能力,那可是個神靈一樣的人物,所以心裏也沒有絲毫的怪異。
按着在中所定的計劃,鄉長迅速的向全鄉發出了“一定要捕捉所有外來之人”的號召,僅一的時間全鄉內就陷入了人民戰爭的火海之中,前後共捕了近四百餘人,要説這還是靠了户籍的便利,當然其中也鬧出了出了不少的笑話和冤屈,許多村民對鄉長的作法是大為不滿。
李家鋪子的村長接到鄉長的指令後,立時全村動員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全民捕人運動,先是千餘人突然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將全村圍住,隨後數百人在村長的帶領下耀武揚威的挨家挨户的開始了大搜查運動,歷時一個上午共捕了近六十餘人,其中還有兩個七歲餘的小童説是不知來歷,不久後那兩個小童的父輩闖入鄉衙大鬧了一場,方知是鄰村的小童們偷偷的外出遊戲,讓鄉長哭笑不得。
王家營也是依着鄉長的指示盡心辦理,不過卻用了不同的手法。村長先派了數十人裝做是要來年重新分田前去登記造冊,悄悄的家家户户探訪了個清清楚楚,隨後集中了近千人,一聲令下奔赴各個戰場,將個村落驚的是雞飛狗跳,最後雖僅捕了三個,可其中一人竟然歲數高達六十有餘,再三問明原來是個要飯之人,那個村長也不敢就此放過,硬是讓人押至了鄉中,鄉長氣的幾乎暴跳上房。
如此種種各村上雖然洋相百出,可也將各村中本來不應有的或走鄉串親的人全部押至了鄉里。當我到了鄉政府時,不由的也有些吃驚,鄉政府外簡直如同個逃難的場所一般,哭爹喊孃的不在少數,亂的更是讓人心中有些慌張。歷經一個上午經鄉親和村長們的相互指認分辨放行了三百餘眾,可細細的數來剩下的也竟然多達四十餘人。
鄉長這下來了神,當着四面圍觀的鄉民們將個銅鑼般的嗓門扯開了大喝一聲“押走”然後是極是有風度的大手一揮,民兵們即將剩下所有的人全部押入了鄉衙旁的一座空屋也就是做了臨時的監獄之內,接着令鄉派出所全部出警嚴加看守,臉鐵青的道是如果走了一個就讓派出所自己出人去頂了數。派出所所長不敢大意遂親自掛了帥印,搬了個凳坐在了離屋不遠處硬是一夜未閤眼。
據村民們説,鄉長的氣派那是大了去了,往那兒一站分明是縣長的架式、省長的風範,大嗓門一喊聲音硬是傳了十餘里,不弱於戲台上的話筒廣播站的高音喇叭,大手有力的上下襬動揮了一揮,只有電影裏的中央首長的氣勢可與之相比。
接下來的訊問便簡單的多了,不過那是鄉長和鄉政府的事,我只是與鄉衞生院的醫生們見了面,開始大量的準備西藥維生素片和中藥的草龍膽、甘草、惡防葵和地黃,不過竹葉卻少了些,分成了份數發至各村自行作做藥服食,然後又遍曉各村上自行揀個乾淨的所在就地掘了坑,取活水澆入攪渾後,令所有的人取渾水食之。
用了近三天的時間,我在鄉長的大力支持下對各村進行了徹底的查看,雖然年紀讓村民們看起來小了些,但是因為有了數次所做的大事打下的基礎,村民們也甚是相從。在各村中關於我和李華的傳説,一點不比八仙過海的中的八仙的神化惶讓了多少。
讓我哭笑不得的是有一個村長誤解了挖坑取地漿的方法,帶着村民們連夜修起了兩個大大的水池,然後從城裏買來了水泥灰粉用了些紅磚開始砌將起來,當我趕到時已是幾乎完了工,遂與之再三的解釋明瞭,幹活的村民們有了些不滿,圍着村長要起了砌池費,當時差些讓那位村長亂了方寸。
各村村長極為迅捷的依着醫病的方法,採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強治措施,對於不願服藥的村民,有些村長竟然用了些威脅的手段,甚至極盡恐怖的説是要拆屋平地、趕出村落,百姓們畢竟對於政府還是過於的信任,紛紛的相互監督,讓我也放心不少。
李華所説的這些醫病的方子看來確實極有效力,不少得病的村民服食物藥和濁水後的第二,其眼中所呈的各種病症便消退了許多。
眼看着一切均在順利的進行中,我從紅紅那裏借了二十元錢,到了鄉門市部買了些灰布,又返到了二嬸的孃家家讓二嬸幫做些衣褲,二嬸雖是有些詫異,向我問尺寸什麼的,我只能是比劃着個大概,二嬸遂一聲不響的一個通宵即成。
午帶着六套褲褂我飛快的入了山,翠翠穿上時顯的上衣有些寬大,可仍是欣喜的圍着我跳來跳去,李鐵拳五人笑呵呵穿了,六人便隨我出了後奔了山村。到了家中後發現老人們已是外出,忙準備了些飲食,亂亂的隨意吃了些後靜待李華的消息。
翠翠對家中的所有物事都顯的好奇萬分,在幾個屋中來來去去的轉個不停,對於眼中所見的口中時不時的嬌呼幾聲,後來盯上了炕邊牆上貼着的一路美女年畫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硬是扯了去,最後對家中老人們擺在炕頭的晶體管收音表示出了強烈的興致,興奮的幾乎將它強拆了,當然雖然她着急的硬想將它從中分開,可是又似乎想了許久又罷了手,讓我也心驚膽顫了好一陣。
休息了一會,李鐵拳同趙一劍出了門,村中轉轉。我想也應沒什麼事發生,便也隨了他們,和黃燦、陳中機張世泰三人坐在堂屋內喝着茶水,看着翠翠愛不釋手的將個收音機正放斜置的擺着一個個不同的姿勢,心裏也覺的有些開心,只是可惜沒了電池,不然真的要讓他們開開眼界了。
村中來來回回暗自巡查的民兵們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硬是圍住了李鐵拳和趙一劍,沒説幾句言語即發生了衝突,隨後要強行將李鐵拳和趙一劍帶走。
李鐵拳何曾被人如此的呵斥過,在幾個民兵的訓導聲中頓時然大怒,隨手的抓起一個遠遠的扔出一個,趙一劍更是威風八面。待我得了信飛快的趕到時,十數個民兵已被他倆人扔了一地。村裏幾乎所有的村民們均手執了各種農具將兩人遠遠的圍住不停的吵嚷,雖然聲音大了些,可距離他倆人身子最近的人怕也在了個二十米開外。
慌忙對着眾人解釋説兩人是我請來的幫手,村民們才不情願的散去,七、八個受傷重些的村裏的民兵已是被眾人抬着送往村衞生所,楊家老二更是鐵青着臉,不住口的嘟囔着説是丟了他的人,我不敢過多的解釋,如果告訴站在他面前的是些大神,不知村民又該會生些什麼想法了。
儘管李鐵拳得了大勝可似乎心裏依舊十分的不滿,在返回家中的路上,對着我一直不停的數落着讓他生氣的那幾個人,其實他的話語裏之乎者也的讓村民很難聽的明白,畢竟是相當我們這裏數千年前的人物了,普通的百姓又怎能分的清他話中的意思。
這一時最怕的就是讓紅紅知道我已從山中返回了家裏,萬一讓她闖了回來這兩個女子碰了面,一個格剛烈、一個口不饒人,説不得會在我的面前相互狠鬥了起來。如果依着體力紅紅自然的強過了翠翠,可如果依着法力,翠翠按李華的説法那已是個神仙,小民怎能與神仙相抗,可這事一旦真的發生,我可是真的是要不知所措了。
只要過了今,明天一早我將與翠翠、李鐵拳等人一同去往鄉里,那時就可長鬆一口氣,想來李華明也能化了妝趕了過去。
方進了院中,翠翠開心的跑了過來現了一個新的極有意思的東西,然後拉着我向小屋奔去,李鐵拳幾人不停的搖着頭,説是自已下了廚去做些個下酒的菜,當然老人們的酒早被他們幾人不知從哪裏裏翻了出來,五、六個酒瓶現在正整齊的放在了堂屋的桌上。
隨着翠翠進了耳房,無心師傅來後我和李華就住在這裏。翠翠一進門開心的伸手一指牀上的東西,我不由的心裏暗叫聲奇怪,原來的李華的牀上不知何時正正的擺放着無心送給李華的陶像和陶製道琴,要説這個小屋我每天都幾乎進來數次,為何竟然毫無查覺。
“皇上,送給我。”翠翠滿目期待的看着我道。
我想了想,這兩件物事實際對李華已是毫無用處了,便笑着點了點頭,翠翠歡喜的大聲叫了起來,圍着我瘋轉了好幾個圈,一張俏臉也因興奮而顯的有些粉紅,讓我有些心動,結果這一個下午除了吃飯時了面,翠翠其它的時間裏似乎尋了個女伴一般,一直呆在了我的炕上與陶像嘻戲,讓我覺輕鬆了許多。
天黑下來時,老人們也沒有回來,後來有村民帶了話説是呂村長、老人們、紅紅等十幾人去了縣城,似乎是縣長有些什麼事需要與鄉長商議,鄉長尋不着我便帶了他們同行,估計這一夜回來的可能為零,我不由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伸了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將個緊張的心安安穩穩的放回了肚中。
吃罷晚飯,李鐵拳幾人盤坐在了炕上閒話,我到二叔的家中取了些他做的魚乾和獵的些野物,在廚內做了些下酒的菜端也上了炕,翠翠便又有了些如同在那個世界一樣緊忙着伺候起來,不停的端水遞酒,幾人便盡興的喝了。
陳中機對於瓶裝的酒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不停的品説着這裏的酒與那個世界的酒有何不同,什麼這裏的酒水過於猛烈那裏的酒水過於綿柔,什麼這裏的酒水清徹見底那裏的酒水有些混濁,什麼這裏的酒水香味十足一點也不比萬花樓中少些,等等不一而足,幾人喝的是興高采烈。
眼看着五個酒瓶轉眼空了下來,我不僅對他們的酒量有了些欽服,雖然我在那裏也能喝上幾碗,可在這喝起來一個小碗就能讓我倒在炕上起不了身,説來也是那邊的酒的度數過於低的緣故了。
翠翠一直乖巧的依着我,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撲閃着似乎對於我做的菜極為好奇,不過總是淺嘗即止,然後不停的取些送入我的口中。
不多久九瓶老酒只剩了一瓶,幾人都有了些醉意,亂亂的在炕上東倒西歪的説着話,張世泰乾脆眯了眼打起了酣聲,我便將東西隨意的收拾了拉着翠翠出了屋門,想着今晚可安排了她住在耳房,只是看來我除了去老人們的屋中歇息便是安卧於廚灶下了。
腳踏進了小屋,隨手取了火柴點着了油燈方一轉身,李華笑嘻嘻的站在了面前,我幾乎驚叫起來,這個小東西總是神神密密的説來就來、説去就去,如果換了個不知其底細的人怕不當場唬暈了過去。可能我的表情讓翠翠有些不明白,也有些緊張的抓着我的胳膊看着李華,讓我不由的笑出了聲。
坐在了小牀上,李華眼中的神極為複雜,只是不停的輕輕撫摸着潔淨的牀單,過了好一陣,臉上才又有了些笑意。
“哥,看來還是家好,”李華淡淡的笑了笑,抬起頭看了看我:“你今後有何打算?”我笑了笑道:“俺身上幾乎已沒有了內息,就是想再去那邊也不可能了,看來只好安生的在這個世上活下去,尋個好的去處也算不枉了此生。”李華點了點頭道:“其實內息什麼的並不太重要,主要還是你自已心底的意願決定了一切,就像是那些兵將們有幾人有了內息不也能進入洪荒了麼?不過,俺此時就是想學哥逍遙人世的做法也不可能了。”説完輕聲的嘆了口氣,然後眼中似乎起了一層濃霧般有了些傷。
我並不明白李華話中的意思,只是聽他的話語裏有些悲傷之意,心裏想着他的話也不知該説些什麼,小屋裏一時默默的沉寂下來。
“好了,時辰到了,哥,俺們去做些法,將這些事徹底的作個了結。”李華猛的站起了身,看着我笑道:“俺們在這裏停留的時間不會太長,哥,以後還得靠你自已了。”説着起身向門外走去。
隨着李華到了院中,黑沉沉的夜幕下只能看清他的模糊的影在院中快步的來來去,然後立定了腳,口中着如歌的詞。
道毫光從李華的腳下緩緩透出,起初如同從深深的水中向上漸亮從地下漸漸的透出一般,慢慢的罩上了李華的全身,接着整個人如同融入了淡淡的卻十分密實的光華之中,本來清晰的人影也有些模糊了起來。
純白的光華漫着有些變了,最後似乎如同一團淡藍的火焰包裹着李華向上翻騰着,光團中伸出了一絲絲的光纖在不停的彎曲搖擺,藤藤纏纏的圍繞着李華將他映的如同一塊玉石。在滾滾的向上狂卷的光線中,李華的身體有些輕輕抖動着看不太真切。
沒多久,光中的李華緩緩的晃動了身子,一隻手在前捏了個訣,另一支手臂划向蒼穹,伸出了食指直指天籟,似乎要用無窮的神力將夜幕撕碎。
道光焰的火苗在李華高揚的手指上緩緩升起,隨後迅速的膨脹了開來成了一大團燃燒的光炬,接着光焰猛的向回一收似乎集中了所有的氣力般突然從他的手指上疾而去,如同火箭向下噴着熊熊的火刺入夜空,瞬間即消失不見了。
輕擁着翠翠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眼光久久盯着光團在夜空中消失的方向,這讓我有了些恍惚。李華所修的功法已完全的超出了我的所知,在那把扇子中所記的篇章里本沒有提及這種運功外放的強力,大部分所強調的僅僅是修練者自身的修持而已。
“設樂敬成唯得業者,設果相成唯成業者,設凡成為念業者,設正理成為除業者。”晃動的光團中李華雙手復又合了什字,口中不停的喃喃着,似乎在為什麼而禱告。
我隱隱約約的方聽懂了他口中的這幾句話,從天邊一道耀目的光團疾而來,如電光一閃即沒入了李華的身子。
我頓時有了些恐慌,將那個光中也不知是些什麼東西,萬一傷着了他可真是讓我後悔莫及,急忙幾大步到了李華身邊,小心的看着他,萬一有個什麼事也能來的急護了。
光影裏,李華的臉上浮出了一種似悲似喜而又萬千慈愛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