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塞上君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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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川在西,卻是個草豐水美,馬場連天的地方。
顧長卿順利地辭爵撤蕃,各位原來爭死爭活的王爺們,竟然也跟着眼饞了,宗正們怒了,直接請出了太祖的畫像,如果皇帝再答應任何一個王爺的辭爵摺子,他們就去告祭太祖。
這一下,顧雲崢不再應了,各家王爺們也只好扼腕自己後知後覺,只能由着那倆逍遙的都逍遙到上去了。
“巡邊…他倒真是能折騰!這勞民傷財的,正治着河呢,也不怕被天下人詬病。”葉驚玄在草地上摘着一朵朵小小的淺黃的花朵,這小花名叫乍乍子,用來煮湯再美味不過。
孩子們在遠處的泥裏抓住着土蜢子,是一種長長的帶着尾巴的小蟲子,螢螢的綠,晚上有淡淡的光芒,於是就悲催的被惦記上了。
顧重樓看看孩子們,又看看往籃子裏採着花的葉驚玄,心情舒暢的一如此時頭頂上那麼碧藍如玉的天:“天子巡邊倒也沒什麼不可以,勞民傷財的事也沒處説去,他不是撤了行仗嗎,只帶了幾隊隨從。”葉驚玄忽然扔了花兒,跑到。顧重樓身邊坐下,仰面壞笑着問道:“重樓,你説他是不是來看我的…嘿嘿,你看我多搶手啊,有沒有危機…”顧重樓伸手摸了那張小臉一把。如花瓣一般的觸,令人非常着:“有,很多,但不是為他。他也就能來看看你了,而且你跑得遠,看你一回都得千里萬里地趕山趕海,想想都覺得他可憐。”看着身邊的男人着陽光如。玉的面龐,她承認被這張臉給惑了。顧恬然忽然遠遠地跑了過來,撲到顧重樓懷裏:“爹,哥欺負我…”
“你喲,你不欺負哥哥就不錯了,他哪捨得欺負你。哪敢欺負你。”葉驚玄笑看着女兒,這孩子慣是個賣乖的,就算不得理也是佔盡了便宜才安樂。
顧恬然撅着小小的嘴兒,不滿地看着她道:“娘不疼。我,娘疼哥哥,我討厭娘,我喜歡爹…”
“嗯,爹收拾他,竟敢欺負我們然然。”顧重樓倒是順。着這小丫頭説的,只是眼神裏的笑意,卻完全像是在哄着小女兒一般。
“爹最好了,娘壞壞!”葉驚玄無語地。笑,孩子的善惡觀真是太強大了,順着她的就是好人,不順着她的就是壞人!
顧恬然得了顧重樓的話,趕緊跑到顧容若那兒示威去了,這一雙小兒女呀,真好玩兒。
顧長卿正帶着女兒在教騎馬,可嘆的是,顧長卿和惠海王妃肖月都是馬上長大的,騎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可偏偏這女兒,怎麼都學不會騎馬。倒是顧恬然,只兩個來回就能自己駕馬了,把顧長卿看得直嚷當初抱錯了孩子。
“重樓,我不想見他,如果總這樣,對他不好,我們也很煩惱。”玩了幾個月,心也野了,那些噁心人的念頭被草原上的風一吹,都變得開闊了起來。或許上天讓她先遇上顧至臻,就是為了讓她更加珍惜顧重樓,更愛這份自由與平靜。
“讓他來吧,聽説他這半年來,身子一直不是太好。驚玄,他心有結,你心裏也有,雖然你們的結不大相同。但能解一個是一個,試試吧。”顧重樓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讓人覺像是在哄顧恬然一般,她着惱地看了一眼,顧重樓卻哈哈大笑起來。
葉驚玄更加惱了:“重樓,我沒結。”
“沒結就沒有見與不見了,傻姑娘,過去不是用來忘記的,再痛苦的記憶也是你的一部分,如果不能拋卻,不如坦然接受,反而可以煙消雲散。”顧重樓瞭解她,偶爾不經意的時候,還是會想起過去,正如顧重樓所説,有些往事拋不掉。
她可以不恨,可以不怨,但真的很難忘掉。身上的傷痕總有一天會消失,而記憶的裂痕,往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修補。
她知道自己已經夠幸福了,也許還可以幸福得再完整一點,讓這幸福裏沒有雜音。
“好,見就見,我還怕他不成。”揚起頭看着天空,再看身邊的顧重樓,忽然發現這草原上的天空,與顧重樓的眼睛何其相似。一樣的澄澈,一樣的寬廣:“重樓,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寬容,放縱得讓我都懷疑…你丫,到底在不在乎我…”最後一句帶着些吼,那意思大抵是,你要敢説不在乎,就扔到海里去餵魚的意思。
顧重樓看了這情形,微微往後撤了撤身子,看着她道:“寬容,理解,信任,你説這是夫間最重要的三樣兒。”葉驚玄忽然捂了嘴,這六個字,顧重樓一直在很認真的執行,反而是她,壓沒有真正做倒:“重樓,你怎麼就看上我了,我不美,也不温柔,還經常折騰,我到底哪裏好?”顧重樓看了她一眼,咧開大大的笑臉:“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子,唉…誰知道呢,丫頭,你給本王灌什麼湯了,趕緊待。”
“呸,你早不是本王了耶,本宮可還是一品的懿安王妃,隨時可以拿金印砸你呢!”葉驚玄嘿嘿一笑,轉身就跑遠了,顧重樓的目光追隨着她而奔跑,整個草場上,滿是他們的歡笑聲。
九月末,一場秋雨一場涼,顧雲崢的行駕已經到了青川,青川的官員們在青雲沽接駕,顧雲崢在人羣裏卻沒見到想見的人。
官員們見顧雲崢一張冷臉,心裏不由得惴惴難安,顧雲崢身邊的近衞似乎奉了旨出去找尋什麼人。官員們皆開始張開自己小小的網,開始揣測聖意。可惜的是,今上的心思就像是青川的秋風秋雨,漫天都是,可誰也抓不住。
“皇上,六王爺和七王爺都在青原,離青雲沽數十里。”顧雲崢聽着侍衞來報,嘆息一聲,看來今天是見不到人了:“先下去吧,讓外頭的人都散了,朕累了。”
“是,皇上。”次,官員們早起來朝拜皇帝時,卻發現行宮裏已經沒了皇帝的蹤影,問侍衞們,侍衞們也只是沉默地不答話。後來才有人聽説,説是皇帝喜歡青原地風光,於是上青原馬場上騎馬去了,怕大隊人馬跟着反而拘束,於是帶上三兩侍從自個兒去了。
青原在青川以東,是一片最豐美的草場,顧雲崢也是頭一次在這樣寬廣的地方奔馳,似乎無窮無盡一般,天與地延伸到了盡頭,一眼望去除了草就是一片純粹的藍。
遠方傳來一聲悠揚的調子,忽高忽低,如同雁與鷹在天空次第而鳴,雁是絃樂,鷹是笛聲,映輝映之中透着豪邁與奔放。
遠遠地草場一側,顧長卿正在橫笛吹響,而顧重樓則用九曲水琴撫着啾啾地雁聲,孩子們在一旁隨意地奔跑嬉戲,葉驚玄和肖月在一旁聽着樂音,商量着中午吃什麼…
顧雲崢看了一笑,讓侍從們停下來,獨自騎着馬緩緩行過去。
葉驚玄不經意瞥了一眼,就看到一身玄衣的顧雲崢悠然而來,連忙側過頭,當成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心裏卻想,這個人倒是來得快。
等馬行得近了,站着吹笛的顧長卿先看到了顧雲崢,卻也沒有扔了笛,而是和完了最後一聲,才意猶未盡地了上去:“皇兄,我一猜你來了青川就得來看我們,沒想到皇兄來得這麼快。”顧長卿現在光了,拜都不拜了,反正無職無權無兵在身,儘可以當兄弟,而不是君臣。
“六弟,七弟,許久不見了。”
“給皇兄問安。”顧重樓沒全禮數,也沒全失了禮數,只是想着不能和顧長卿拉出太遠去。
肖月領着孩子連忙上來給顧雲崢請安:“臣婦見過皇上。”
“見過皇伯父,皇伯父安。”顧展眉也安安靜靜地行了禮。
顧恬然見了卻從後面奔過來,一下子撲到了顧雲崢懷裏,這小丫頭還記得呢。在顧雲崢懷裏一個勁的嬌笑着,顧雲崢看了竟也歡喜無比:“恬然,有沒有想二伯。”
“啊,最想二伯了,二伯怎麼老也不來看我們。”顧恬然同學深諳,如何順着杆往上爬,摟着顧雲崢的脖子親親暱暱的。
顧雲崢樂呵呵地笑道:“二伯這不就來了。”葉驚玄無語地看着自家女兒,這丫頭記也太好了,竟然還記得:“臣婦見過皇上。”
“弟妹請起。”葉驚玄一抬起頭來,顧雲崢才算真正看到了,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小女子。還是那樣的寧淡清雅,抿嘴一笑間,顧雲崢只覺得中的清冷,瞬間消失了。
弟妹…顧雲崢暗暗唸了兩遍,或許還是希望叫夕夕,只是沒有了資格而已。
顧容若這會兒也湊了上來,圍在顧雲崢身邊,顧容若還記得顧雲崢的劍,還記得這個好像並不快樂的皇帝。據説掌管了天下,卻並不快樂!
於是小顧同學開始想,葉驚玄説得對,站得越高,越不快樂。
於是小顧同學做了一個決定,他也要辭爵…只是他想不到,辭來辭去,越辭越大……我是明天手術正在怕痛的分割線…小弈想結文…可是大綱還沒完,要是就這樣完了,算不算爛尾啊…呃,某弈儘量堅持了,反正這個月哪天我也不知道,我會在章節名裏顯示出來,那樣就代表我完結了,個,狀態如果沒改成未完結,請忽視,俺在醫院跟編聯繫不上…
完結後開的新文已經寫了有幾萬字了,但是我忘了傳小編郵箱,小編等俺手術完再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