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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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搞錯了…
改正之…看過可以不用看,無視俺吧……以下正文…凌晨時分,顧重樓剛睡下,葉驚玄卻口渴了,她不忍心叫醒顧重樓,於是自己起牀去喝了水,卻不小心踢到了凳子,還是把顧重樓吵醒了。
“你怎麼起牀了,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是了。”顧重樓趕緊把葉驚玄抱回牀榻上。
葉驚玄淺淺一笑道:“看你剛睡下,不想吵醒了你,沒想到還是吵着你了。”顧重樓摟着葉驚玄又重新睡下,次清晨,葉驚玄在一陣陣絞痛中醒來,望一眼陪着她到凌晨才睡着的顧重樓,咬住不讓自己痛呼出聲來,一種莫名地覺讓她有了要失去這個孩子的認知,淚便奔湧了下來,她第一次有了要失去全世界的覺。疼痛也不知不覺地被遺忘了,因為心更疼。
顧重樓糊糊中聽到一些小聲地啜泣,忽然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坐起身來,看着躺在枕上淚滿面的葉驚玄,淚已經浸濕了枕頭,卻猶自在無聲的掉着淚,顧重樓嚇了一大跳,連忙把人抱了起來:“驚玄,你怎麼了?”顧重樓這麼一問,葉驚玄更。傷心了幾分,撲在顧重樓懷裏小聲道:“重樓,好疼…”顧重樓見撲過來的人兒滿臉蒼。白泛着冷汗,似乎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連聲問道:“怎麼了,哪兒疼,來人啊…快去叫杜無回來。”葉驚玄體內的力氣一點點消。失,無力地kao在顧重樓口,連淚都覺得辛苦:“重樓,重樓…對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説對不起,只是覺得自。己沒能保護好腹內的孩子,做為一個母親,她很失職,這句對不起大部分程度上是對孩子説的,而不是顧重樓。
顧重樓聽得莫名其妙,這個時候説什麼對不起呢:“。不要説話了,無回馬上就來。”顧重樓空穿好了衣裳,xian開被子一看時,卻發。現牀上已經出現了血漬,心不由得一痛,卻沒有説話,依舊温笑地看着葉驚玄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一邊安撫着葉驚玄,一邊強壓下心疼的覺,隱隱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杜無回倒來得。快,只是再來得快也已經來不及了,血沒有杜無回想象中的多,葉驚玄漸漸的昏了過去,杜無回兩金針下去,葉驚玄就再也沒有了意識。只在糊糊中看到一大屋子人來來去去,似乎很吵,只是她再也沒有力氣去管了…
“無回…”杜無回站了起來,看着顧重樓半晌沒有説話,顧重樓叫他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不對勁,老顧,我不擅婦科,不能妄下結論,但這一切真的不對勁兒。”
“有哪裏不對勁?”顧重樓心底也有這個疑問,也一直想找到答案。
杜無回搖搖頭,他醫術縱再通,也只是相對而言,他現在開始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肯好好學,反而認為是污穢之術,如今…悔之已經晚了:“老顧,有一件事我能確定,那就是有人用了藥,至於到底是什麼藥,卻連我都看不出來。”梁大夫這會兒也被叫在一邊,杜無回的眼光看向他的時候,他也只是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這藥奇怪的很,若是尋常的墮胎之藥,不可能診不出,這藥透着股子奇怪。”
“孩子…”這才是顧重樓最關心的問題。
杜無回臉一沉,輕輕地道:“老顧,恕我醫術不,她腹中的孩子已無回天之力。”
“血快盡了,我讓丫頭去處理去了,文嬤嬤在一旁看着。老顧啊,我怎麼看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看來想察清楚還得費一番功夫。剛才我在屋子裏走了一圈,在牀角下發現了一些粉末,按理説打掃不可能會有這些粉末,而且頭天晚上也壓沒有發現,看來是新落下的。”有一件事,杜無回並不想説,他在葉驚玄的衣袖上也發現了同樣的痕跡,他認為可能是極親近的人才可能,但是現下他卻沒有説,怕説破了就找不出原兇了。
粉末,顧重樓從來沒有在意這些東西:“是什麼?”
“不知道,氣味很特別,我餵了些給池子裏的魚吃,卻又安危無恙,可能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我覺得有些奇怪而已。”杜無回並不以為沒毒,至少他就知道不少藥能達到這效果。
碧園這邊亂成了一團糟,而北兩園卻分外安靜,甚至可以説透着些歡快的氣氛…
“妹妹,現在那頭怕是鬧翻了天了,唉呀…我這心裏舒坦哪,很久沒這麼舒坦了。”徐羅衣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臉上透着許久沒有的痛快,心情分外舒暢,連看枯枝敗葉都覺得風景好了。
方雁飛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沉靜,一針一線繡着手中的蒲草帕子,一邊若有似無地説道:“姐姐,佔着坐兒的人還在呢,還不到可以笑的時候,這不過是圖一時的痛快,真正的痛快還得等咱都坐着的時候才算。姐姐,需知笑在前面不算笑,最後能笑得出來才算真正得到了。”徐羅衣微微一愣問道:“難道還能有什麼事不成,眼下她孩子都沒了…對了,妹妹還有後續的手段吧,要不然妹妹也不會這麼安神高坐啊。”方雁飛放下帕子,輕聲誦道:“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姐姐,這是碧園裏的娘娘曾經誦過的詩句,韌如絲…想來她會抓緊的,咱們還需要從長計議呢。”徐羅衣忽然笑道:“我算是服了妹妹了,我這腦子直得很,轉不過彎了,想來妹妹做好了打算,那我就跟着撿現成了。”方雁飛笑笑不接話,撿現成…她的現成也不是那麼好撿:“姐姐想置身事外嘛,妹妹難道不明白麼,只是你我二人現在在一條船上,如果姐姐也不動,妹妹也看着,就只有看着別人先行一步了。”
“妹妹説得是,我自不會置身事外,妹妹待我辦的事,我自是一件也沒落下,只盼這一回我們賭對了。”徐羅衣看着方雁飛繡好的帕子,拿起來看了眼,燦爛一笑,心裏也念立夏那句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草…卻有説完全不同的滋味:“妹妹,你有把握嗎?”
“姐姐,我方家雖然只是小門小户,卻也有幾個門路廣的親戚,姐姐又擔心些什麼呢。對付她用這計謀,可算是殺雞用了牛刀,蔫有不成之理。”方雁飛隨意地答着,至於是不是牛刀,是不是雞隻有她心裏清楚。
“妹妹,這小盒子裏放的是什麼,可不可以告訴我聽聽,以後也好學着點。”徐羅衣拿起石桌上的盒子,笑語靨靨地問着。
那盒子鑲金嵌玉,鏤着芙蓉雲紋的花地子,在陽光折上透着華美的光芒,然後就是這個華美的盒子裏裝着的卻是些不可見青天白的東西,徐羅衣始終沒法對方雁飛完全放下心來。
方雁飛看了一眼盒子笑道:“姐姐,妹妹只是讓你着人去放,並不讓姐姐去下藥給她,孩子已經沒了,我這也無妨告訴姐姐,這是落胎的藥。至於現在放去做什麼,姐姐就等着看,到時候就自會知道了。”落胎…徐羅衣心道難道那孩子的藥真是跟方雁飛有關,她沒動,那麼就只有方雁飛了,徐羅衣眉眼且抬笑道:“妹妹這麼説,我就這麼做了,妹妹連大事兒都做了,這麼點收尾的小事我都做不好麼。”碧園此時已經沉在了一片寂靜之中,葉驚玄已經洗涑乾淨,被安放在了榻上,在杜無回施針之後,人也漸漸醒轉來。杜無回習慣地摸了脈象,發現喜脈正在一點點消退,這讓杜無回有些不解,總覺得不正常,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
葉驚玄幽幽地睜開眼,一抬眼看到的就是搖頭晃腦的杜無回,杜無回見葉驚玄醒了,連忙起身把座兒讓給了顧重樓:“你們兩先説説話吧,我去讓她們煎帖藥來,待會兒喝了藥好好歇着,別想太多了,也別太難過,於身子無益。”葉驚玄忽然身子一僵,愣愣地看着顧重樓,幽幽地問道:“孩子…沒了?”顧重樓沉重地點頭,嘴裏的話卻怎麼也説不出口,只覺得所有的話都悶在了口,一陣陣緊窒發疼,所有的痛都找不到一個發口,只能緊緊抱着葉驚玄,一遍一遍地叫着葉驚玄的名字:“驚玄…驚玄…”葉驚玄毫無神采地被顧重樓摟在懷中,一陣陣的寒意從口湧向四肢百骸,每一個孔都透着無盡的冰冷,就連擁抱着自己的那個温暖的懷抱,她此時都覺得是冷的,再冷不過:“沒了…沒了…”
“驚玄,我們會有很多孩子,一定會有…”顧重樓遠比葉驚玄要難過得多,或許比他自己預想中的還要難受,他比誰都在乎這個孩子,他期待了這麼久,卻沒想到期待來的竟然是一場空…
葉驚玄無神地呻、幾聲,連掉淚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得心被挖走一塊,再也填不滿…也許以後還會有孩子,但是這此時的傷痛與缺失,再多的孩子都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