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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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中隊的指導員吳安新。
三大隊的教導員傅業高。
三大隊的大隊長周方農。
副政委辜幸文。
政委施佔峯。
監獄長程遠。
算來算去,也就是這些人了。其實還可以再壓縮壓縮。
五中隊的指導員吳安新不可能。他剛從部隊轉業回來,對王國炎這樣的犯人恨之入骨,對給王國炎這樣的犯人減刑痛心疾首。絕對不可能。
三大隊的大隊長周方農也不可能。周方農是一個快60了的老實人,安分守己,任勞任怨,但也絕不會惹是生非,徒生事端。在三大隊裏,基本上是教導員傅業高一個人説了算。在一些人眼裏,周方農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他也一樣沒有可能。
剩下的大概也就是這五六個人了。
會是這五六個人中的哪些人呢?
或者,會不會是這些人中的全部?
像是打了個瞌睡,緊接着便猛地一下子驚醒了。
看看錶,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他使勁了眼睛,又站起來甩了甩雙臂,做了兩次深呼,然後用涼水衝了衝臉,總算讓腦子清醒了過來。
他不能睡,他必須在天亮以前把王國炎的記看完。看完記後,他還得結合記裏的情況,分析下一步究竟該怎麼做。他第一得想好該怎麼給公安處何處長彙報,第二還得想好該怎麼給趙中和説。他不能一直就這麼瞞着趙中和,他必須努力把趙中和爭取過來,然後再進一步爭取更多的人。尤其是他還要對這些主要領導進行一些必要的偵查工作。還有一個地方,兩天來他一直在考慮該不該去找一找。如果找了,會不會引起更大的副作用。
這個地方就是檢察院駐監獄的監所檢察室。
監所檢察室的主要職能之一就是對監獄中的監管人員進行有效監督,尤其是對一些違法違紀的監管人員可以直接進行調查審核。
按正常程序,他可以去,也應該去。但是,道理上可以做的事情,事實上你行得通嗎?
如果你給監所檢察室反映了這些情況,事實上不等於是把整個古城監獄的領導班子都給告下了?
而對一個常駐監獄的派出機構,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和鐵的事實,要對整個監獄的領導班子進行檢察審核,它能做得到嗎?
不行,看來還真不到時候。何況監所檢察室的那個助理檢察官你並不瞭解,萬一要是有了什麼差錯,那可就徹底栽了。
他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安定下來,拿過那些剛剛洗出來的照片,排好順序,一頁接一頁地看了起來。
照片洗的質量很差,由於沒有放大,記上的字顯得很小,辨認起來十分費力,但漸漸地,羅維民還是看進去了。
7月13,星期四,晴:…
熱死人了!想想那些住空調的子,再想想那些正在尋歡作樂,志得意滿的傢伙們,手心裏就能攥出水來!
我不能再等了,一天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與其這樣像豬狗一樣的活着,還不如轟轟烈烈地去死。好像在哪兒看到了一則哈薩克諺語,寧可像鷹那樣活一天,也絕不像雞那樣活一生。這話適合我。
中午休息時,老六子來了。他這次來,跟我上次做的事情有關。他説一個個的他都見了,把我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們。他説他們都在努力,讓我一定要忍耐,千萬不要衝動。一切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朝最好的方向發展。形勢大好,不是小好。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説假話,老六子不會騙我的。大恩大德,他不會忘記的。要是連他也變了,那我就只剩一條路他們不會與我同歸於盡的,看看這像蒸籠一樣的地方,再想想他們的空調,他們不會。但他們知道,我會。
7月24,星期一,陰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