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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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你不敢!”她被出了眼淚。
“你這可恨的人,從來都不尊重我,隨隨便便就帶女人回來,我不管她們是什麼模特兒。沒有知會一聲,家裏突然蹦出一個女人來,太差勁了!現在,你又揭我瘡疤,看我痛苦你高興了吧!你高興了吧!”花靈情緒失控,伏被大哭。
“你這不是説出來了!”王棟輕撫她背。
“我不知道你會在意那些女人,沒事先向你介紹是我疏忽,你可以早點告訴我的。”
“你不要碰我,走開。”她討厭自己一副可憐相。
“我也在學習做一位丈夫,有些時候需要你來指點我,你不開口,我就以為你不介意,照單身時的習慣做了。”花靈哭了一會便剋制自己,覺王棟也躺下來,一手擁住她。
“答應我,花靈,以後有心事直接説出來,好嗎?”他輕輕淡淡的説“人生沒有你想像中的沉重悲慘,你心靈的包袱唯有靠你的雙手拿掉它,誰也幫不了你。至於我的觀點,今天我可以明明白白説出來,我不在乎你的過去,當然更不會介意你有什麼樣的父母,那跟我們沒有關係。”花靈轉過身來,眼睛紅紅的。
“你可以不在乎,因為我的過去如一張白紙,至於我的父母,你見都沒見過,更無從在乎起。”
“你又何時見過他們?”
“我…”
“看吧!你所有對父母的印象。全是別人灌輸給你的,而你的伯父母,説實在的,難得聽他們説兩句別人的好話,你如何能信?”花靈苦笑一下。
“算了,反正我一向當他們是死了。”
“這樣倒也乾脆,可是,你心裏一直有個疙瘩吧?”
“説沒有是騙人的。我怕人家提起我父母,如果他們已不在人世,人家會敬重我一位孤女潔身自愛,可是他們卻失蹤不明,而且原因曖昧,知情的,對我只剩下同情,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孩!”
“你想太多了!”
“你無法瞭解我的心情,你的父母沒有不要你,一走二十年沒有隻字片語寄回來,我知道他們沒有死,還活在地球上的某一角落,這更教我難以快活。”
“你如何知道他們還活着?也許早無聲無息的死了。”
“不,一定還活着。”花靈平靜的説。
“每當有親戚們在同情我.並且慶幸我父母那種不負責任和遊戲人間的態度不曾遺傳下來,我心中就有着莫名的強烈預,他們還活着,沒有花!”
“你怨你的父母嗎?”王棟輕問。
“我不知道。他們終究不曾在我成長過程中留點什麼,沒有他們實際存在的覺.似乎‘父母’這名詞是我杜撰出來的一樣。”王棟輕柔的摩撫她的臉。
“可憐的小花朵!”
“我才不可憐。”
“你討厭別人同情你?”
“非常討厭。”花靈今晚很坦誠。
“天底下再沒有比‘同情’這兩個字更傷人自尊心了,我非常討厭。”
“怎麼説?”
“‘同情’別人的私心下,往往是慶幸自己比他幸運。比方説,有人出車禍,血滿地,旁觀者油然而生出同情之念,再一想,‘噢,幸好不是我。’如果是愛心、慈悲心,則會有‘同等身受’的
覺,沒有同情的時間,只有立即伸出援手的實際行動。所以,我認為‘同情心’是虛假的,光用嘴巴説的愛,一忽兒便消失無蹤,我非常討厭。”
“愛心是實際的表現、實際的行動,你的觀念很正確。”王棟手臂一緊,將她貼身摟住,笑得很賊:“光用嘴説不行,你也必須身體力行才好。”吻住她張開的嘴。
噢,她上當了!
不過,這次的小風波總算平靜下來。
數後,她又出現在“時空藝廊”宋問發現自己居然很期盼她的到來。
“上次預約的水彩畫欣賞課程,還算不算?”
“人來了就算。”宋問是極佳的老師,聽完他靜物水彩的表現法,花靈突然問起模特兒的事,不免有幾分忸怩。宋問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想了想,説道:“搞藝術的女生常常鬧窮,因本身思想前衞,當畫家的模特兒成了打工的來源之一,而王棟是不大會拒絕這類可憐的同行。”
“可憐嗎?我倒覺得她囂張得以為自己成了主人啦!”
“你指的是誰?”花靈不好意思讓家醜外揚。
“沒事,已經過去了。”大概過去了,王棟答應後需要模特兒一定讓她知道。
這事給了她不少啓示,就像她平素自覺不太瞭解王棟,甚至有不知從何瞭解起的困擾,相對的,她之於王棟又具有何種意義呢?
她真的想得很累了!
季節次序更替着,她仍在尋找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