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比誰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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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洋帶着安梓恆走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負責新婚夫生活起居的鐘姨慌張的朝外走。見到夏洋帶着一個陌生俊美的男人出來,老人家不自在的看着兩人,張了張嘴,叫了聲夫人。
“出什麼事了?”鍾姨支吾着説不出完整的句子,夏洋轉眼就想到,該是她那位丈夫折騰什麼了。夏洋不好奇,有什麼,她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説裏男主角女主角的手段也就那麼幾個。
他們家並沒有其他傭人,只有鍾姨一個,家裏的衞生都是鐘點工來打掃的。韓之亦會留鍾姨在家,也是因為她照顧了韓之亦很多年,算是他的人。要是家裏多了人,把他怎麼對夏洋的事情傳出去可不太好。
夏洋帶着安梓恆朝裏走,她這位竹馬可是剛下飛機來到這裏,怎麼好讓人家拿着行李乾站着。
“鍾姨,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今天剛回國,今天就在這裏住下了,你給他收拾一間客房。”鍾姨想了想,還是慌張的攔在兩個人面前:“那這樣,夫人不用帶這位先生出去吃個飯?今天我還沒能出去買菜,現在要多準備一個人的晚飯怕是來不及了。”夏洋看鐘姨這個樣子,更加肯定裏面有什麼。
鍾姨算是對女主角比較心疼的一個角了,在夏洋受到男主角神折磨的時候,常常是這位阿姨在安她。但就算是這樣,在這位阿姨心裏,還是她從少年帶到大的韓之亦更重要。
“他還拿着行李呢,怎麼出去吃?”安梓恆手裏的行李並不重,在夏洋打電話給他,説要讓他回國幫忙的時候,他幾乎是立刻就把原來讓人眼紅的工作辭了,把工作接完後,只拎了幾件衣服便心急火燎的上了飛機。現在他就站在夏洋旁邊沒吭聲,夏洋看出鍾姨有問題,他又怎麼看不出來。
只是,他對這裏還不悉,一切都是陌生的,不好隨便開口。
安梓恆現在心情很好,他見過夏洋説起韓之亦的樣子,冷淡帶着點不在意,本不像是對熱戀中的新婚丈夫的態度。她的婚姻很有問題,也許還很糟糕。安梓恆知道這樣的高興心情不對,只能努力的板着一張對於男人來説過分好看的臉。
夏洋嘴角上揚,眼睛微眯,像只慵懶又高貴的貓,她的背從來沒有彎過,眉眼上挑的時候帶着一種獨特的味道。安梓恆總覺得,夏洋不太像自己從前認識的那個,需要保護的柔弱軟包子。
因為夏洋的問題,鍾姨頓了頓才開口:“那我先幫這位先生把行李拿進客房。”夏洋伸手朝旁邊一放,像是不經意的,就擋住了鍾姨的去路:“韓之亦在家吧。”
“不,不,先生現在不在家。”
“行了,我自己進去看。”夏洋説着,繞過了鍾姨朝裏走。鍾姨着急的跟在後面,攔也不是,走進去也不是。
安梓恆看了看兩個人,眉皺了皺,跟着夏洋朝裏走。
夏洋早就將自己的房間門換成了防彈的,隔音效果那也是非常好的,可是,在她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一個女人高昂的聲。夏洋朝前一瞅,好麼,門還開着一條縫。到底是裏面的人太心急沒有來得急把門關嚴,還是故意敞着給她看呢?或許後者的可能更高一點。
夏洋住了好幾天的新房裏發生了什麼事,不用上前推開門,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鍾姨燥紅了一張老臉,找藉口進廚房了。現在夫人聽都聽到了,她還能説什麼?而且,她看夫人也沒受什麼大刺,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這幕戲雖然晚了些,到底還是上映了。夏洋聽了一會,雖然裏面的女聲變了調,她也能聽得出是誰的聲音。她那個妹妹還真是不甘寂寞,這就爬上牀了,而且還是她名義上姐姐的牀。
以前她回家總比韓之亦早,出門也比韓之亦晚,導致他從來沒有機會進過她的房間,好吧,是兩個人的新房。今天她回得晚了,這人進了也就算了,還直接帶着別的女人滾上了她的牀。要是原來的夏洋估計要被刺得瘋了,奈何她不是。
韓之亦想到她房間鑰匙也簡單的,她也沒怎麼藏,也沒隨身帶。
夏洋在外面聽了一會兒,突然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了手機,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戳了戳,換到拍照功能。夏洋抬起腳才想朝前走,手就被安梓恆拉住了。
安梓恆用一張特別認真,特別嚴肅的臉看着她:“別過去,髒。”他皺着眉頭,彷彿房間裏堆了什麼噁心的垃圾似的。
“丈夫和小姨子偷情,這不明擺着離婚的好證據麼?”才結婚就想着離婚?看來夏洋是真的不喜歡那個叫什麼韓之亦的。安梓恆凝重的心情變好了些,卻還是拉着夏洋不放:“那樣也髒,會污了你的眼。”安梓恆沒問夏洋為什麼不喜歡這人還和這人結婚,現在這人都跟小姨子滾上一張牀了,真不是個東西。安梓恆不想知道夏洋為什麼嫁給這麼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他心理上覺得夏洋肯定不是自願的,就算夏洋説是自願的,他也還可以自己欺騙自己一下。
得到夏洋不是自願的結論後,安梓恆底氣特別足。腦袋裏閃過了好幾百個幫夏洋離婚的辦法,奈何夏洋卻不太聽話。
“放手,再不放手我生氣了。”夏洋可不是光想離婚,她還沒把人折騰夠。現在她要做的事,就是折騰那那個企圖以跟她妹妹上牀,還是在她睡了好幾天的牀上侮辱她,噁心她的人。
韓之亦沒把夏洋侮辱到,可把她噁心到了。
這個不是東西的畜生也是男主角?這種不是東西的貨也能洗白?一句愛她就勝過一切了麼?夏洋在心裏特別魯的呸了一聲。
也許是因為安梓恆長着一張跟夏洋一條褲子兩個人穿的竹馬一模一樣,她半點沒把這人當外人,即使被他看到丈夫跟白撿的妹妹滾牀單,她也沒有覺得難堪。夏洋從穿越到現在,壓就連妹妹的臉都沒認,更別提把她放在心上,放在眼裏了。
對她來説,真正的敵人不是熱衷爬牀的女人們,而是那個渣男。
夏洋拿着手機朝前走,安梓恆順從夏洋習慣了,就算不樂意,也拿着行李巴巴的跟在後面,就怕夏洋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夏洋橫了他一眼,他才把行李給放下了,貓着過於高大的身材。
“要不我去做。”
“你不嫌髒?別把嚴肅的事情得這麼搞笑。”夏洋認真的提醒着竹馬,她這是在捉姦,請嚴肅一點兒。
安梓恆努力的嚴肅,貓着,由於身材高大,他貓得有點搞笑。
“也不用這麼小心。”夏洋説着,特別霸氣的把面前的門一把踹開了。
什麼叫捉姦?這就叫,他們得理直氣壯!
夏洋只掃了一眼,才翻白眼就被後面的男配先生給捂住眼睛。
夏洋把安梓恆捂着她的手揮開,把自己的手機放了回去。現在韓之亦除了跟人家連着,穿得還整齊得很。要拍,也只能拍到她那個便宜的妹妹。夏洋就是覺得噁心,也沒想折騰那女人,不放在眼裏的人,她一般不花心思。
安梓恆同樣也被噁心到了,被韓之亦作的那副樣子噁心到。他一個大老爺們都這樣了,就更不能讓夏洋給看到。安梓恆沒看餘美芸,他對這女人的身體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看的是韓之亦。
正真噁心到他的,是這個人,這個作態,不把女人當人,本不是東西的這個人。這個人本配不上他們家夏洋,就算長相和工作能力尚且過得去,也無法掩蓋這個人不是個東西的事實。
安梓恆過去把窗簾給扯下來,扔兩人身上蓋住了,才捨得放開夏洋。
在他心裏邊,夏洋所看到的世界,必須得是乾淨,不容一絲污穢的。
夏洋看了一眼保護過頭的竹馬,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更那啥的畫面都看到過。現實中她就捉過她未婚夫的,那時候那兩人都光着滾成一團就差到最後主題,夏洋二話不説就踹那男的,壓不理自己那高中同學。
韓之亦有種羞辱不成反被羞辱的覺,他發現夏洋踹門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因為他是背對着門的。可現在一看,突然多出個男人,還用敵意的眼神看着他,就算他再怎麼腦殘,也看出那男人眼裏的意思。
韓之亦慢從牀上下來,把套子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在把褲子拉鍊拉上,沒事人一樣。餘美芸就不同了,衣服光了,好被那啥,狼狽成這樣還被人看笑話,她當場就扯開嗓子想哭,可一看到夏洋,就憋着氣仰着脖子。
“姐姐這麼快就回來了,喲,還帶着個男人。”餘美芸那眼神,明顯着暗示韓之亦,夏洋和安梓恆有什麼。
夏洋本來不想搭理這妹妹,可她非得上來招惹,自己狼狽了也不想讓她好過。夏洋眉一挑,朝安梓恆伸出白的小手:“你身上有一錢嗎?”安梓恆不解:“你要做什麼?”他外套已經了,袖子都擼上去了,就差下一步把男主角先生扔出去。
“丈夫慾求不滿招ji,我怎麼好意思不給錢?”安梓恆聽了這話,心裏的不痛快散了一半,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硬幣:“一塊錢成不?”夏洋拿了硬幣,就這樣甩在了餘美芸心口:“不用找了。”
“你!夏陽你這是什麼意思?!”妹妹氣紅了眼,險些掉出淚珠子。
韓之亦也看了過來,狠皺着眉:“你就這麼對你妹妹?”
“你護着她?”夏洋笑着問,一副開心的樣子。一點沒被侮辱到折騰到不説,還看了一場笑話。
她這樣子,對渣男主那説,才是最大的折磨。
想她?別説門了,窗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