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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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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西門柔所説,十七王子想天帝的位子,已幾近瘋魔。只是他坐不上,但凡有機會去坐,不論什麼手段,都會盡數使出來。南釋權作為十七王子的心腹,對十七王子的心理自然瞭解得清清楚楚。見吳不賒不是説笑,確是有心相助,南釋權一時喜得滿身肥亂顫,連夜便趕去天界,向十七王子稟報。

不到十,南釋權又趕了回來。這回他是直上追風城,不過也是戴了個面具。等南釋權取下面具,吳不賒一愣。這傢伙,像上次跑雲州遺族的事一樣,短短几天時間,竟出奇地瘦了很多,可見他這些子跑來跑去,就沒怎麼停過。

南釋權這種人,虛偽、世故、明、狡猾,雖有萬般缺點,卻勇於任事。認定的事,他便投入全部身心、全部熱情去做。這一點,卻讓人不能不佩服,他能成為十七王子的心腹,確有值得被倚重的理由。

一見面,南釋權便道:“大王,王子想見你,但他不太方便來你的追風國,想請大王定個地點。”説着,他目光炯然地看着吳不賒。吳不賒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慨然點頭:“好,王子説在哪裏,就在哪裏。方便的話,就在南嶽府好了。”上次西嶽帝君誘殺了吳不賒,這次十七王子約見,難保不是陷阱。南釋權擔心吳不賒會這麼想,不肯離開追風城,沒想到吳不賒答應得如此快,大喜之下,他也不多説,道:“南嶽府目標太大,不合適。王子已到鳳凰城,那裏有一處宅子,大王若方便,便請去宅中一會。”

“也行。”吳不賒點頭答允,與顏如雪四女打了招呼。他也不帶人,孤身便隨南釋權往鳳凰城來。南釋權仍戴了面具。吳不賒卻是搖身一變,變做木靈兒的模樣。南釋權見了,大是驚歎:“怪道大王屢創奇蹟,果是有驚天動地之能。十七王子得大王相助,大事必成。”一路夜行曉宿,不止一,到了鳳凰城。入夜始才進城,兩人都有玄功,城牆自是無礙。吳不賒留了心,也沒碰上什麼玄功高手,不由暗暗搖了搖頭。雲州遺族給他的印象太深,楚國和雲州遺族比,無論是所處的環境還是自身實力,都不是一個檔次,兩者本沒有可比。不過楚人耽於享樂,自楚王以下,王公貴族人人醉生夢死,不思進取,不慮遠憂,也是事實。但這些和吳不賒無關,用不着他心,只要沒有玄功高手盯上他的行跡,那就行了。

南釋權引路,進了一座大宅子。這宅子大,少説也有上百間房。吳不賒暗暗點頭,所謂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朝,鬼鬼祟祟地扮貧民裝乞丐,不如扮作一個富家翁,反而不會太引人注意。

南釋權亮出身份,自有下人引路,進了一間密室。房中卻有兩個人,一個青衣老者,吳不賒略一凝神,認了出來,竟是南嶽帝君。另一人四十來歲年紀,身材魁梧,一身好。若是把這人與南釋權身上的全割下來,還真不好説誰的多些。不過這人比南釋權要高出一個頭,看上去便沒那麼肥。南釋權介紹,這人便是十七王子,吳不賒頗有兩分意外。

在吳不賒想象中,所謂王子,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輕浮、傲慢、年輕,基本上長得也都還人模狗樣,例如趙炎。十七王子這副模樣,還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卻不知,十七王子已經是老王子了,王子老了嘛,或許依舊風,卻絕對不再倜儻。就如公主,年輕的公主萬人,年老的公主萬人嫌,一個道理。

吳不賒正待行禮,十七王子已疾步上來握住了他的手,呵呵笑道:“久聞追風王之名,深入魔界,接回雲州遺族。衝冠一怒為紅顏,竟兩敗趙軍。西嶽帝君使盡手段,大王不但輕身而退,反而開國稱王。所有這些,無不讓人神往,今得見,十七幸何如之。”他手掌温熱有力,笑聲朗坦蕩,只這一下,便贏得了吳不賒的好。他心下暗想:“這老王子能在天帝近百的王子中穎而出,成為天帝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果然不是尋常之輩。那個老十九,卻不知又是怎樣一個人?”見了禮,分賓主坐下,吳不賒開門見山道:“王子殿下,天帝不公,天道昏暗,人心洶洶,多有怨言。別人不説,敝人就深懷怨望,所以才請託南大人向王子陳情,請殿下以大仁德之心,行非常之事,敝人願鼎力相助,雖百死而不悔。”這是必須的,雖然事先有南釋權在中間溝通,但他還是要當面表明態度。十七王子果然也就做出姿態來,這個就不必細表了,有些嘔。總之就是,他本心是個孝子,搶老爹位子的事本來是不做的,但眼看老爹受臣矇蔽,天下洶洶,連吳不賒這樣的奇人大功臣都蒙冤不雪,實在是不能坐視了,只好身而出。只盼能清君側,天帝的位子是不敢想的,云云。

還好,吳商是生意場上的老手,説慣假話的,倒是沒嘔出來。一片虛言假意中,實際上的態度卻都清楚地表達了出來。隨後便是討論細節,這個是來不得半點兒虛的,每一點兒都必須落到實處。十七王子謀劃這麼久,天界各處,虛實盡知,吳不賒不要張口,一個完整的計劃已擺在了他面前。

有吳不賒支持,軍隊有了。上天的事好説,雖然五大天門各有守將,但南天門守將已經被十七王子買通。上天的士兵扮作輸送貢品的伕役,在南天門那個守將值守時,絡繹上天。本來,由南嶽上天,若人太多,只上不下,便有守將掩護,也會引起有心人懷疑。現在,西嶽帝君也願助一臂之力,他那裏分去一半風險,便不會那麼引人注意。十七王子在天界有幾座大莊子,上天的士兵可藏身這些莊子裏,整隊後,待時而動。

説到動手的期,十七王子一時有些猶豫難決。他當然希望越快越好,但挑了幾個子,都不穩妥。想了半天,他才道:“還是立最好。”

“這是為何?”吳不賒不明白,但有一點他知道,曉便是立開。他幫十七王子造反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曉花。立動手,曉已開,天帝一仰脖子進了肚子裏,那還反個啊。

“立,天帝與后妃在曉園拜賞花,不召見任何大臣,而且往往一醉就是三五,這些年來,已是慣例。”十七王子解釋“我們動手,不能拖,天宮極大,萬一天帝聞風而避,我們找不到他,或者他躲進一些堅固的宮殿閉宮而守,我們攻不進去,那就麻煩了。選在這一,首先,天帝必在曉園中;其次,曉園附近沒有特別堅固的宮殿可以藏人,我們把園子一圍,四面進攻,必可一擊而中。”有道理,不過吳不賒關心的是曉。眼見十七王子一臉興奮,全然沒想到這件事,吳不賒也不客氣,直接就提出來。不過他當然不提自己,道:“西嶽帝君相助,主要是想採曉救西門紫煙小姐,若是立發動,曉被天帝…”話沒説完,十七王子卻已醒悟過來,忙道:“大王放心,曉要夜裏子時才開,一元復始,迴天地。天帝帶着妃子白天就會進宮,遊玩嬉戲,妃子們先要拜,乞求曉,這是慣例。我們白天發動,若行動順利,最多到傍黑時分一切也就結束了,足可靜心等着晚間花開。”

“萬一行動不順利呢?”聽到這話,十七王子眉跳了一下,隱有怒。吳不賒關心曉,卻並不特別關心這老王子是不是高興,不過他還是跟着解釋了一句:“未慮勝,先慮敗嘛。”十七王子眼底怒一閃而逝,呵呵笑道:“大王所説有理,正是成大事者該有的心。不過請放心,即便不順利,外面大軍攻打,天帝也肯定沒什麼心情去賞花花了,花開之前,我們該可得手。”這麼説,吳不賒便放心了。

十七王子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大王對西門紫煙小姐的事還真是上心啊!事了後,看來我們還該有杯喜酒喝。”南嶽帝君在邊上一直沒開口,其實他來,就是向十七王子表明個態度,沒他多少事。這時他也湊趣道:“上次衝冠一怒,兩敗趙軍。這次衝冠一怒,反上天庭。追風王還真是個多情種子呢!”幾人相視而笑。吳不賒素來皮厚,這時也不發燙,但想到西門紫煙清麗無儔的容顏,心中卻也忍不住一蕩。

天兵雖然不管用,也有三萬多人,天帝還有一萬多鋭護衞,雖説西嶽帝君或可説動天龍南衞反水,但那個不一定靠得住。算來算去,最少要吳不賒拿出兩萬鋭。這個不成問題,吳不賒一口答應。復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幾人隨後分手。十七王子和南嶽帝君連夜離開,吳不賒也沒耐心多待,隨即也回了山。回到追風城,他把商議的過程和四女説了。葉輕紅嘟起嘴:“看來過了年,我們就要多一個姐妹了。”吳不賒知道她吃醋,林微雨三女咯咯嬌笑,眼光中也都有幾分醋意。吳不賒口中雖説沒有的事,卻知道四女不信,顏如雪還罷了,其餘三個卻不太好安撫。他一時發起蠻來,伸手抱過葉輕紅:“小醋罈子,看來這幾天沒餵飽,相公現在就來餵飽你。”伸嘴吻住紅,怪手更是無所不至。葉輕紅口中發嗔,身子早已軟了。顏如雪、林微雨嬌笑着跑了開去,吳不賒知道她兩個不肯和他打混,也不相強,卻是抱住了九斤麗。

晚間,吳不賒來到林微雨房裏。這些子,被雨澆灌,又去了心結,林微雨身體恢復舊觀,更顯豐腴,手相當好。不過林微雨卻抓住了吳不賒作怪的手,道:“你白天才和輕紅、小麗親熱過,晚間又要,這麼索需無度的,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還是不要了吧。”説着伏身吳不賒懷裏,道“能讓你這麼抱着我,我就很開心了,倒不必一定要做那事的。”這話裏温情脈脈,吳不賒大是動,攬了她身子笑道:“我的賢惠娘子,這個你倒是枉了心了。你家相公我法力高深,尤其更身懷神雞印,不但不會損耗元,反可還補腦。這事做得越多啊,越是身體好。”説着,他把手上的神雞印亮給林微雨看,林微雨半信半疑。吳不賒笑道:“待會兒你一看就知道了,來,先檢查一個,看小乖乖的長回來了沒有。”眨眼之間,把林微雨剝成大白羊,翻過來倒過去地看,什麼檢查,純粹就是輕薄。林微雨含着羞,卻拿他無可奈何。一時雲雨,林微雨魂兒直上雲端,忽聽得吳不賒喚道:“寶貝兒,你看。”林微雨勉力睜開眼睛,果見吳不賒手上亮起一團紅光,如一隻紅冠子大公雞,昂首高啼。吳不賒叫道:“寶貝兒看清楚,神雞打鳴,馬上就要叫了。”果然,隨着他狂風暴雨的轟擊,他手上紅光大亮,清清楚楚現出一隻大公雞的影像。那種奇異的覺,讓林微雨更是心尖發顫,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好半天,她才回過氣來,緊摟着吳不賒,低聲道:“你真是個怪胎。”殘紅未褪,嗔聲嬌軟,一聲聲動人心絃,吳妖王忍不住得意大笑。笑聲傳到葉輕紅、九斤麗兩女房裏,兩女都還未睡。葉輕紅便嗔了一聲:“這壞蛋,看又是出了什麼新花樣,這般笑。”另一間房裏,顏如雪也未入睡。聽到吳不賒的笑聲,她暗自輕笑了一聲,擁緊香衾,卻突然覺得清冷難言,腹中滾熱,只恨不得滾去那冤家懷裏,讓他火辣辣地愛撫。躊躇再三,她終是怯不過心中羞意,不敢過去。

挑選兩萬兵的事,不用吳不賒心,給牛八角就可以了。可惜妖獸上不了天,獸頭人身,絕對進不了天門,否則派一萬妖獸上去就足夠了。兩萬兵,只能在追風軍中挑。先前只裝備了十萬追風軍,吳不賒被殺的消息傳回來,羣情洶湧,只要報仇,烏靜思也發了狠,一下子裝備了五十萬追風軍。吳不賒回來後,追風軍大部解散,卻仍留下了二十萬人,底子便是當在南山坳與吳國鋭血戰的那幾萬人。這些人經歷了血戰,對吳不賒更加忠誠,更加珍惜吳不賒給予他們的一切。吳不賒的遭遇,他們的憤怒也最大。普通人類士兵上天,畏於天威,不免縮手縮腳,更莫説造天帝的反,但這些人心懷怨恨,吳不賒只要説一聲清君側,這些百戰餘生的士兵就沒有怕的。挑兩萬人,中選優,戰力絕對可以保證。

這事代下去,聯絡上,一邊有南釋權,一邊有西門憨。他們看了牛八角挑出的兩萬追風軍,也是口稱讚。話説牛八角兩敗趙軍,已經是聲震天下的名將了,聽説是他親手挑選再親手訓練,本來蹺一個大拇指的,這回要蹺兩個大拇指。十七王子和西嶽帝君都帶了信來,一百個信得過。吳不賒看了牛八角的牛頭,笑道:“老牛成了名將,牛叉哄哄了。”可惜牛八角也上不了天,要是牛八角能上天,這事就十全十美了。

天庭雖然朝政敗壞,天門守衞卻仍十分嚴。像牛八角這種頂有妖光的,是絕對進不了天門的,除非是天界封的妖仙神魔。但這一類妖仙神魔非常少,守門的天兵天將個個識得,冒名頂替絕對進不去。至於吳不賒,他另有辦法進去,人身進不去,他變成一大車把子,趴在裝貢品的大車上。西嶽帝君到時再安排人手略加掩護,絕對不會有問題。

這一,吳不賒與顏如雪幾人商議,要去屍蓮國跑一趟,免得吹雪擔心,也要在花長眉等人面前打個幌子。雖説他有靜修的藉口,可當時只定了一百天,而距曉開花,可不止一百天。時間不夠,還要找藉口,不如先去晃一下,找個什麼理由,把不面的時間延長。顏如雪幾人也都贊同,屍蓮國雄居西北,無論出於任何理由,掌握在手裏都是件好事,能不暴身份,那是最好。四女也知道吳不賒因禍得福,玄功大進,尤其千變萬化,極為了得,也不再為他擔心。也是,西嶽府捉了他去砍了頭他都活了,還有什麼怕的?

,吳不賒辭別四女。至於象大嘴那些妖怪、獸人就算了,吳妖王懶得和他們囉嗦。反正平理事有顏如雪,吳不賒十天八天不面,也不會有人懷疑。起疑也無所謂啊,還敢翻天不成。當即他化身為鷹,徑往北飛,經過趙國,落下來找到浣花城。在城外果然找到了惜惜墓,有祠有墳,香火頗盛,這自然是顧惜惜父母的功勞。心愛的女兒早夭,父母苦心照拂,留下了這千年的香火。不過千年過去,女兒香煙永享,那做父母的,卻在何方呢?他們就沒為自己打算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吳不賒慨一番,到顧惜惜墳前便往裏鑽。誰知那墓以青磚箍成,糯米熬漿夯土砌成,千年下來,墓牆比岩石還要硬上三分。吳不賒不免又是一番嘆,衝着樟古佬,也衝着顧惜惜父母愛女的苦心,他也不忍以強力毀了墓牆。將身一搖,他化出數十條樹,包着墓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終於找到了一條縫,慢慢鑽了進去。

墓室極大,構造陳設便如一座大屋子。室中無光,但這個對吳不賒自然沒什麼影響。進入主室,中間一座石台,上面一具水晶棺材。吳不賒猶豫了一下,他不知看到的到底會是什麼,雖然樟古佬説顧惜惜含了什麼保顏珠,屍身千年不腐,可誰知道會是怎麼樣呢?到底過了這麼多年哪!吳不賒不是怕死人,只是覺得,若見着一副白骨,未免可惜,既可惜了樟古佬的痴情,也可惜了顧惜惜父母的苦心。他心中卻又想看一眼,這個讓樟古佬千年不忘的女孩子,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略停一停,他還是躍身上了棺座。水晶面的棺板,落了厚厚一層灰,棺中什麼東西都看不清。吳不賒又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拂去部分灰塵,裏面的景象顯現出來,看到一雙腳,白的裙衫,既沒腐化也沒變。吳不賒鬆了口氣,把灰再拂去一塊,斜着往裏看。只見棺中躺着一個白衣少女,雙手搭在腹前,眼眸輕閉,彷彿是睡着了,只是嘴上沒有一點點血

生顏如舊,吳不賒卻有些失望,這個女孩子,説實話,並不是很漂亮。難道是調包了,這女孩子不是顧惜惜?不過吳不賒一想,也就釋然了。誰會拿一個死人來調包啊,這女孩子絕對就是顧惜惜。父母愛她、憐她之心,並不因她的美醜而有什麼區別。在父母眼裏,自己的孩子永遠是最好、最美、最可愛的。至於樟古佬,也可以理解,那個老妖怪,當年還未修成人形,估計也沒見過什麼美女,突然見了顧惜惜,少女青可愛,加上顧惜惜長得也不差,也就着了。事後被顧惜惜的父親壓在山底,愛了恨,恨了愛,千年糾纏下來,愛恨難分,容貌還重要嗎?

吳不賒釋然一笑,伸手去推棺板,卻發現板上封有靈符。他倒也不怕,卻有些擔心毀了靈符於顧惜惜屍首不利,想了想,這事還是給樟古佬處理好了。他取出樟古佬靈骨,樟古佬顯出形來,還是那個小人模樣。樟古佬倒是認得吳不賒,嘻嘻一笑,四下一看,突地變了臉,一躍上了棺蓋,順着吳不賒拂去灰塵的那一塊往裏看,嘴裏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叫,也不知叫的什麼,蹲在那裏,再也不動了。

吳不賒叫了兩聲,樟古佬彷彿石化了,充耳不聞。吳不賒能理解他那種受,微微一笑,悄然出墓。餘下的事,他也就管不着了,復又化鷹,往北飛去。

不止一,到了屍蓮城,化貓進了王宮,先去看西門紫煙。吹雪守在西門紫煙身邊,拿條錦凳坐着,手中在繡個什麼東西,嘴裏卻還念念叨叨。西門紫煙好好的,吳不賒也不急於現身,蹲在窗台上。只聽吹雪碎碎念道:“小姐,今天是你睡着第七十天了。”她説着,輕輕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又道“老爺、夫人信上説得好,説姨丈會向天帝懇求,一定會求了曉花來救小姐。可曉就只一朵,姨丈真的能求來嗎?”她有些出神,呆了一會兒,卻搖了搖頭“我不太信啊!我倒是信得過吳大王。吳大王去了也有一個多月了,卻一直沒信來,人也不見回來,估計是被顏小姐她們住了。”唸到這裏,她自己卻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