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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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木長生斷然搖頭“天地陰陽,人身二氣,內丹魂魄都是一樣,子不過午,若在陰陽二氣輪轉之時小老兒不回去,小老兒魂魄立散,內丹沒了生氣,也會成為死丹,所以就算不與人動手,小老兒在外面也最多能呆六個時辰。”
“那如果砸了葫蘆毀了內丹呢?”吳不賒突然冒出一句。
“主人饒命!”木長生撲通跪倒,一臉驚恐。
吳不賒一直盯着他眼睛,看了他神情,不似做偽,暗暗點頭:“這葫蘆果然是個關健,很好,好極了。”他心下輕鬆,哈哈一笑道:“起來吧,不要驚慌,我開個玩笑。”木長生戰戰兢兢爬起來,瞟一眼吳不賒,眼中尤有懼意。吳不賒暗笑,道:“對了,你那三頭六臂是怎麼回事?手臂又突然可以伸長,那又是什麼功夫?”
“這不是什麼功夫,是本能。”木長生懼意未消,一臉恭敬地回答“小老兒不是稟報過主人嗎?木靈兒是山中古樹成,而樹和人不同,是可以有很多枝幹的,甚至主幹都可以中途開杈,變成兩個頭三個頭,所以——”
“原來是這樣啊!”他沒説完,吳不賒已經明白了,三頭六臂,原來是從樹木的本能化出來的,手臂伸長也是一樣道理,樹木的枝和不是可以伸出老長嗎?只是木長生的手臂是突然伸長,但原理是一樣的。
“那你還有什麼本事?”吳不賒上下掃視木長生,三頭六臂問出來了,吳不賒倒想把木長生的老底徹底打探清楚,以後用起來也方便啊。
“小老兒本是個木匠,做得一手木匠活。”
“我不需要你幫我做木活。”他沒説完就被吳不賒打斷了,這樣的寶貝當木匠使喚,有這麼敗家的嗎?
“不是簡單的木活。”木長生看他一眼,搖頭道“小老兒能做木活,木靈兒有醒木令,小老兒的木活被醒木令一點,那就有了靈氣,可以給主人使喚,不過靈氣只能維持一個時辰。”
“還有這樣的本事?”吳不賒又驚又喜“你做個我看看。”
“遵令。”木長生一抱拳,看院角有一木料,快步過去,像背上發癢一樣,身子搖了兩搖,身上一下子長出好幾隻手來,一隻手拿起那木料,眾手齊動,有的量有的鋸有的劈有的刨。吳不賒只看到無數隻手在動,卻是眼花繚亂,什麼也看不清楚。幾乎是一晃眼,木長生就拼裝出了一個木人,和他差不多高矮,四肢頭臉眼耳俱全。木長生收了手,張嘴哈氣,嘴中吐出一個小小的令牌,約一指長,二指寬,se為淡青,靈光隱現。木長生拿了令牌去那木人眉間一點,那木人倏地變成一個年輕後生,向木長生抱拳:“主人。”木長生向吳不賒一指:“這位才是你我的主人。”那木人轉身向吳不賒抱拳行禮:“主人。”吳不賒見這木人頭臉四肢,惟妙惟肖,只臉上神情略有些木訥,但若不明真相,從這一點絕看不出這是個木人。世上二傻子多了,比木人更木的也一抓一大把。一時間他驚喜集,見木長生手中的小小令牌,道:“這就是醒木令?”
“是。”木長生點頭,看着吳不賒的眼神裏,很有點膽戰心驚。
吳不賒明白他的心理,道:“果然神妙,你且小心收好。”木長生就怕吳不賒起貪心要了去,聞言狂喜:“多謝主人。”
“你自己都是我葫蘆裏的寶貝,還怕醒木令跑了。”吳不賒暗笑,道:“這木人能做什麼?”
“一般壯年漢子能做的事,它都能做,且不知疼痛,不畏生死,力氣也更大。”木長生説着對那木人道“給主人倒茶。”
“遵令。”那木人嗡聲答應,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奉給吳不賒“主人請喝茶。”手腳靈便,神態恭敬,若不明就裏,還真以為是家中的一個傭人。
吳不賒接了茶,木人垂手侍立一邊。吳不賒越看越滿意,心中算盤珠子亂撥,問道:“你説他這個樣子最多隻能維持一個時辰是吧?”
“是。”木長生點頭。
“那一個時辰後再用醒木令點醒他呢?”
“當然可以。”木長生明白了吳不賒在想什麼,道“不過醒木令靈力有限,十二個時辰之內,最多可以用六次。”吳不賒心中算盤珠子掉了一地:“就是説他一天之內,最多能活六個時辰?”
“是。”
“那如果是六個木人呢?”
“如果同時點六個木人,則都只能維持一個時辰。”
“這樣啊。”吳不賒心中大是失望,他之前在想,有了這醒木令,一傢伙點醒千兒八百個木人,不要錢的超級人工啊,幹什麼不行,立馬發天財了,卻原來天上並不能掉餡餅。
“如果過了一個時辰,不再用醒木令點醒,那這木人怎麼辦?”吳不賒向木人一指。
“如果不點醒他,一個時辰後,他就是個木偶,和那些廟裏的木雕沒什麼區別。如果主人想要提前收功,那也是可以的。”木長生看着吳不賒眼睛,見他微微點頭,轉臉對木人叱道:“回去吧。”
“是。”木人抱拳應令,雙手抱着自己腦袋,一擰,竟生生把自己的腦袋擰了下來,頭一離體,靈氣消失,剎那又回覆成木偶的樣子,卻失去了重心“撲通”一聲栽倒,再也不能動。
“不錯。”吳不賒點點頭“好了,你也回葫蘆裏吧,有用得着你處,自會叫你。”
“是。”木長生抱拳一禮,躍回青光中,青光回收,鑽進了葫蘆裏。吳不賒先不動聲se,上子,立馬狂跳起來:“發財了。”第二天一早,高秋遠親自出馬,到周府拿人。周有財也是狂妄,雖然知道高秋遠在查他,竟然不跑,吳不賒帶人衝進去時,周有財反而在一大幫家丁打手的簇擁下了出來。他五十來歲年紀,中等身材,一身肥,臉上的同樣的厚,板着臉,下巴斜抬,望着高秋遠和吳不賒的眼光中充滿了兇橫、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