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殺意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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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卡文了,在想應該怎麼寫,耽誤了不少時間。還差四百字,跟以前一樣先用----代一下。加上寫完了檢查錯別字,大概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之後大家再來看吧。抱歉,到時候我回來替換正常章節的。】屋子裏安靜的能夠聽到心跳的聲音,方笑語就那樣坐在一旁,安靜的看着葉西辭。
葉西辭手裏握着一張薄薄的牛皮,牛皮上的字跡對他而言是那樣悉卻快要陌生。
許多年了,有許多許多年都沒有再接觸過母妃的遺物,似乎是想要刻意逃避那份痛苦,他連和母妃一起生活的小院都很少再去,只是一直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囑咐下人時常打掃不可落了灰塵。
那對於他來説是一段難以磨滅的痛苦記憶,是他整個童年裏所有的不幸累積起來都不可比擬的痛。
那個他來到世上之後唯一一個肯對他好的人,卻在他的面前以那樣的方式死去。
她死的很安詳,是笑着的,或許是因為解,她將她最美好的笑容送給他。她不希望他活的不安心,她不希望他的心中留下母親死的很痛苦的陰影,所以在他面前,她一直笑着,一直笑着,哪怕再痛苦,也笑着與他告別。
他以為她是因為內宅的爭鬥才淪為遮掩的下場,他以為是因為葉世林和李素青才害得他失去了最親的人。
可是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陰謀,她的母妃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就被迫的捲入這場是非之中,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惡事也沒有做過,小小的孩子被離開了生養她的父母,認賊為父,認賊做母,明明心存善意卻淪為惡人的幫兇。以至於最後丟了命,她何其無辜?
葉西辭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是哭自己與母妃的無辜還是該笑自己與母妃的可悲。
方笑語靜靜的看着。注意着不發出任何聲音。她原本將牛皮給了他葉西辭,自己也是想出去的,她想。葉西辭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他所看到的東西,雖然這一切她們之前已經猜了個**不離十。
可是葉西辭卻叫住了她。
哪怕只是待在我身邊也好,不要離開。
他這樣説。
“我一直很矛盾。就算是取了葉世林的命,也不是沒有任何機會。可是每每讓我對他生出了殺意。卻總是被所謂的血脈之情所壓滅。”葉西辭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不動,頭微微低着,手中的牛皮被握的很緊,除了嘴在動之外,覺就連呼都是停止的。
方笑語安靜地聽着。
“總是有人告訴我,血脈親情是無論如何也斬不斷的,即便是母妃臨去之前也這樣囑託我,她説。她不希望我活在怨恨之中,所以。如果不是危及命,叫我不必為她報仇。如果能過上尋常人的生活,那我只需努力要自己活的快活便好。”
“那時我以為,即便被害的悽慘,可母妃終歸是對父王有情的,所以每每他做了讓我產生殺意的事,因為母妃的遺言,總會讓我產生動搖。”
“這算什麼?母妃的死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世上那樣多的人,為什麼偏偏是母妃要遭這樣的無妄之災!”葉西辭死死的咬着牙。
他想起母妃的笑容,想起她温柔的注視着自己。明明是那樣明媚的一個女子,明明是那樣温柔的一個女子,為什麼就這樣生生毀在了那羣狼子野心的人的手上!
她已經不敢想起母妃臨死時的樣子,所有人都説她是個瘋子,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帶着惡意。她歪着頭努力的去想她的過去,見到最心愛的兒子也要好久才能想得起來。她失去了最温暖的笑,失去了曾經的明媚飛揚,失去了所有值得回憶的過去,那樣孤零零的死去。憑什麼痛苦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無辜的人全都死了。最該死的卻還都活着。”葉西辭苦笑,他閉着眼,徹底隱去了眼中那最痛苦的死寂。
“所以,為了那些還活着的人,我們總該去做些什麼。”方笑語此時卻突然出聲。
葉西辭木然的抬起頭,正對上方笑語那雙同樣看不出情緒的眼睛。
方笑語起身,走到葉西辭面前,拖了個凳子,整個人坐在上頭,正好與葉西辭面對面,道:“無辜的人死的痛苦,而罪有應得的人卻活的瀟灑快活。聽起來多讓人生氣。所以世子爺,你想要怎麼做呢?是去殺了他們?還是要他們失去他們最想要的,然後以同樣的方式痛苦的死去?只要你想,我就幫你做到,你看,我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女人?”葉西辭目視着方笑語的眼睛,卻沒有從中看出任何玩笑之意,心裏突然被一股暖包圍,那久違的被人關心的覺卻讓他的鼻頭髮酸。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摸了摸方笑語的頭,方笑語一時間不適應,本能的想要躲開,可是最終卻還是沒有這樣做,任由葉西辭的手落在頭頂,然後被狠狠的扯進了那個壯碩的膛。
他説:“還好有你。否則我會發狂,會不顧一切去殺了那些人。”她説:“殺就殺了。該死的人什麼時候死都不會讓人覺得可惜。”他説:“可逍遙快活了那麼多年,卻毫無痛苦的死去,如此便宜的事,我怕母妃覺得不安心。”她説:“所以啊葉西辭,下月去將軍府提親吧,待我嫁去了安王府,我有的是法子讓那些人過的生不如死。”他説:“好。”
“既然真相已經大白,再做任何事情。我也不會覺得於心不安了。”葉西辭自言自語。
“那,計劃就開始吧。”方笑語笑着打開了窗户,一縷眼光灑進屋裏。讓屋子裏頓時多了幾分暖意。
“那幅畫畫得很好,我彷彿能透過那畫紙,看到母妃年幼時的樣子。”葉西辭突然轉移了話題。他指的,是之前方笑語讓墨痕送來的那副畫。
“你覺得像便好,如此一來,那個人一定會喜歡的。”方笑語的笑帶着幾分陰沉。若不是為了引那人上鈎,她又何須執起畫筆?
轉眼間半月匆匆而逝。宮裏終於傳來了好消息,沈善若與太醫院的太醫終於將治癒瘟疫的解藥給研製出來了。
可是同時,也有一個壞消息伴隨着喜事一同傳來。二公主葉芙蓉終究死在了瘟疫的魔手之下,且最為悲劇的是,她就死在了沈善若研製出物藥的前一。也就是説,只要她能夠再堅持一。她就能夠活下去。
周貴妃的臉陰沉的可怕。葉書成也好不到哪兒去。
雖然他並不在意葉芙蓉的死活,可是葉芙蓉畢竟與他血脈相連,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何況就算是裝,他也得裝出一副傷心的表情,否則只會被人指責他涼薄。
此事上最為開心的大概就是葉心柔了,對於這個一直欺負她的皇姐的死,若不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她簡直想要放串爆竹慶賀一下。
也因此,葉心柔對沈善若的好簡直蹭蹭蹭的往上冒。雖然沈善若並非是故意要拖死葉芙蓉的。可對葉心柔來説,沈善若哪怕是無意的,那也説功不可沒,於是她對於沈善若和梅水的事情就格外的上心了些。
聽聞周貴妃宮裏砸了不少名貴的花草瓷器,可人死不能復生,她就是再心痛難當,卻依舊要接受女兒已經死了的事實。
周相也聽聞了此事,宮裏正忙着辦喪事,自家女兒因為芙蓉的死傷心暈倒了,然後大病一場。
周相聽聞此事,放下手中正在欣賞的畫,立刻着人備車,進宮看望女兒去了。
此時周貴妃的宮裏有些冷清。來看望的人大多已經回了,只是留下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禮物,可是就算禮物再是貴重,周貴妃也絲毫沒有心思去欣賞。
一想起方才來看望她的人裏,除了有想要巴結她的人之外,那些與她位份相當或是隻低一點的那些人陰陽怪氣的語氣,她就覺得頭更疼了一些。
這時下人來報,説是周相來了,周貴妃立刻着人帶着周相進來。
雖然周相並不是她真正的父親,可是對於她的計劃卻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她怠慢不得。
周相進了屋,一見寶貝女兒那蒼白的臉,立刻一臉心疼。他年歲大了,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了,沒想到竟也有朝一白髮人送黑髮人,這讓他頓時又蒼老了一些。
“父親來了,女兒給父親行禮了。”周貴妃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作勢就要起身,卻被周相一把按住道:“你還病着,好生躺着,別動。”
“女兒這身子不爭氣,芙蓉才剛去,有許多事還需女兒心,不想卻病倒了,所有擔子一下子都壓在了書成身上,是我這個當孃的沒用。”周貴妃抹了把眼淚。
“書成是個好孩子,知道你你身子不好,自會將一切都處理的妥妥當當,你就別瞎心了。”周相給周貴妃掖上被角。
“哎,芙蓉這孩子也是命薄,她若能再堅持一,就一,這命就不會丟。可憐她還如此年輕…”周貴妃説着説着眼淚又出來了。
周相眼中全是慈愛,道:“你也別多想。你現在的身子也不適合勞。再睡一會吧。”
“那,爹爹要在這裏看着女兒睡着才能離去。”周貴妃適當的撒嬌。因為周相丟失了女兒多年,出於對女兒的內疚,一旦她撒嬌,對方無有不從,這招屢試不。
“好,爹爹看着你睡。不過睡前先將藥給喝了,否則病何時才能痊癒?”説着他端起下人剛端來的藥,喂周貴妃喝了下去。
周貴妃漸漸睡着了,周相摒退了下人,一個人在房裏陪着女兒。
四處看了看,確信了沒有人之後,周相的神突然就變了。他從水盆中舀出一茶碗清水,將自己的手指割破,滴了一滴血進杯中,而後確信周貴妃是真的睡着了之後,又用一針刺破了周貴妃的手指,也同樣滴了一滴血進去,而後緊張的看着杯子裏的兩滴血,神陰晴不定。
沒過多久,葉書成便獨自來了,見周相也在,立馬行禮道:“外祖父來了,母妃可有事?”
“無事,只是傷心過度,吃幾劑藥好生休養便無事了。她如今正睡着,別吵醒了她。你也多陪陪她,免得她想起芙蓉那孩子總是傷心。”周相依舊一臉慈愛之,似乎之前他所做的事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外祖父安心,書成會陪着母妃的。”葉書成温文有禮,平裏最得周相喜愛,可是今看着葉書成這一成不變的温和神情,卻讓周相的心裏生起了滔天的戾氣。
“如此便好。我便先回了。你母妃若是醒了,別忘記了讓她服藥。”周相大步離開,頭也不回。也因此葉書成並沒有看見此刻周相臉上那溢滿了殺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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