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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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討到那種老婆，任誰都會怕啦。”

“培茜不是他們親生的嗎？”這一點康德始終很疑惑，因為哪有父母會這麼待自己的骨？

“誰説的？當然是親生的嘍，我不是才講過嘛，孩子是我接生的啊，我那時可還沒戴老花眼鏡唷！”老醫生笑容滿面。

康德不跟着笑，這醫生很幽默，人看起來似乎不錯。

“唉！其實這或許是命吧。”老醫生忽然又嘆。

“當年他倆是奉子結婚…你甭瞧徐太太現在這樣，年輕時她也是個大美人，追她的人一籮筐，本來她是可以嫁給鎮上的有錢人當少，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她卻成了窮花農的管家婆。”

“所以她就把氣出在培茜頭上？”搞半天竟是這種不成理由的理由？傲俊軒眉不滿地跋飛了起來。

“大概是吧。”老醫生示意他來回走幾步。

康德雖莫名其妙但仍照做。

“你喜歡茜丫頭吧？”老醫生突然問，也不等康德回答，他又暖昧地笑了笑，並揮揮手。

“沒關係、沒關係，你不用説我也看得出來，年輕人呀，有愛來的時侯就要好好把握。”

“我…”康德忙搖着手。他是喜歡她，但他不能在此承認，這萬一傳開，她又要遭殃嘍。

“放心啦，那孩子是該享點福了，老頭子我是樂觀其成。”老醫生按下他的手。

“我老花歸老花，看人的眼光卻很準，我相信你，是你就一定沒錯。”

“謝謝。”言盡於此，康德也不必再客套，他受得到老醫生的真心關懷，而非其他人那種觀戲的心態。

“謝啥呀謝？你可要好好地照顧她喔。”老醫生彷彿父親把女兒託付給他般地囑咐。

“我會的。”康德頷首保證。

“啊…年輕真好。”老醫生欣羨於，然後要他穿上衣服。

“好啦，應該都沒啥大礙了，你不用來複診啦。”

“這個…對不起，你這樣摸摸敲敲就可以了嗎？”老醫師甚至連他有沒有鼻子、咳嗽、打噴嚏等症狀都沒問？

“對，你的瘀青全消了，外傷也好了，這骨頭沒事，神經也沒斷，復原得很好啊。”老醫生推推老花眼鏡。

“但是…”康德失笑地説。

“我是來看冒的呀。”噢，天氣真熱，這哪裏像是天嘛？

康德隨手用披在肩上的巾拭着汗，然後走進廚房問:“地掃好了，衣服也放進洗衣機了，接下來還要我做什麼？”

“不用了，你去休息一會兒，你不是冒早上才去看醫生的嗎？”徐培茜頭也沒抬地繼續埋首切着菜。

“該休息會兒的人是你，況且我本來就沒啥事，只是一點點頭痛和喉嚨痛，不過那是水喝太少的關係，頭痛則是晚上沒睡好所引起，是你堅持要我去診所，我才去的。”牀太硬亦是原因之一。

“我是為你好嘛。”她見他昨天一直太陽又一直清喉嚨，看起來就像是不舒服啊。

“我知道。”康德拿過她手裏的菜刀。

“來，這兒就給我吧。”他不曾切菜，但瞧她剛剛的架式，應當也難不倒他。

“不，你還是去休…”徐培茜連忙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