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舉步就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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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土木工程專業的我來説,在課本上就見過農村用竹條充作鋼筋蓋屋頂的記載。故此,這個陷阱能承受石板的重量,也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但是如果有人搬動石板,兩個分量加在一起,竹片就會斷掉。
陷阱不深人當然不會摔傷最多跌倒,但是搬着石板跌一跤,雖然不會致命,骨斷筋折卻不在話下,本來我想借此傷害侯永忠,只要少去他這個勁敵,其餘一幫烏合之眾就好應付的多了。
不曾想這人實在彪悍,竟然在身體失去平衡的情況下還能把石板扔出去,此時的我除了暗自咋舌惋惜,也真是無話可説。
“狗東西,還有機關呢哈!”侯永忠看出端倪,望着我冷笑説。
“老大,你看那是什麼?”旁邊一人指着坑裏問道。侯永忠扭回頭,見石板底下出四四方方一個凹,內嵌着一隻銀白的盒子,放在坑中正好和凹上口一平,道:“馬三,你去看看!”他似乎也學聰明瞭,沒有立刻竄過去。
“啊,哦…哦!”先前説話那人微一遲疑,硬着頭皮答應,試探的挪向那盒子。出乎意料的,再沒有什麼機關埋伏,馬三很順利的把那東西提了起來,藉着昏暗的月光仔細觀瞧,見是一個手提箱。侯永忠也看清了。
轉頭用詢問的目光望向我,見我無奈的微微點頭,臉上出得意的笑容“拿過來!”他向馬三招手道。
接過箱子,侯永忠細細觀瞧,見開啓處有一排羅盤似的數字,知道這是一個密碼箱,於是朝我問道:“密碼多少?”這時我滿臉哀求,戰戰兢兢的説:“忠哥,密碼我可以告訴你,可是…可是你得答應我,拿到東西之後別再為難我,可以嗎?”
“行行行,我答應了,快説吧!”侯永忠回答道。
看他的態度就知道是言不由衷,我面上不一苦,續道:“忠哥,您…您可要説話算話啊,我這條小命可在你手上了!”侯永忠抱着箱子如獲至寶的端詳着,聽我這麼説老大不耐煩的道:“放心吧,我説放你肯定放你,哪那麼多啊!”旁邊的馬三也説:“我們老大一向説了就算,再説你媽現在配和我們講條件嗎?”另一人也道:“就是。
這會兒東西都在我們忠哥手裏了,跟你要密碼是給你臉。惹了咱,這密碼我們還就不要了,拿回去砸開不一樣嘛!”
“也是…”我嘆了口氣,緩緩説道:“密碼是88661234!”話音未落,侯永忠已經湊到窗前借光撥動起來。
屋裏的氓都有好奇心,見老大正在解鎖,除了看着我的兩個人以外,紛紛湊過去觀看。
“起開起開,媽的別擋着亮!”侯永忠嘴裏罵着,手上已經調整好密碼鎖的數字了,可是按動按鈕之下箱蓋卻沒有彈開。他扭回身對我怒道:“養的,怎麼打不開,我警告你,別再跟我耍什麼花招,不然有你好瞧!”而此時的我則是滿臉委屈,苦道:“沒有啊忠哥,我怎麼敢!可…可能是太久沒用卡住了,你使點勁嘛!”侯永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裏的箱子,半信半疑之下還是按照我的建議扒着箱蓋用力掰起來,‘砰’箱蓋被掰開了,可是與此同時,箱子裏卻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一樣。
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轟鳴,伴隨着的是一片淡紅的煙霧飛散開來。
“這…啊,不好,是辣椒麪!”眾人這才發現中了圈套。
“咳咳咳…咳咳…哈氣哈氣…我的眼睛!”原本這幫人都聚攏在密碼箱四周。
這樣一來每個人都被嗆的嘴裏、鼻孔裏、眼睛裏到處都是,一時之間咳嗽聲、噴嚏聲連珠價響起,更糟糕的是他們的眼睛也都睜不開了,眾人一陣慌亂你推我搡,有兩個還跌在了地上爬不起來,被旁邊的人踩了幾腳。
本來我想借此機會掙逃跑,可是看守我的兩個人取了先前的教訓,見到同伴受難不但沒有上去搭救,反而對我一頓拳打腳踢,最後將我臉朝下死死按住。
“別…別亂!快,快找水!”侯永忠早將那保險箱扔在了地上,危機之中也不算完全不知所措,扶着牀向門邊奔去,嘴裏喊着。剩下的幾人此時也明白了,紛紛找東西扶着,摸索着跌跌闖闖向外屋跑。
“水呢水呢?”一羣人像沒頭蒼蠅般在屋外亂闖。
終於找到廚房的水龍頭和水缸,各自取水清洗雙眼。誰知不洗還好,一洗之下眼中痛楚不但未減反而加劇,從辛辣的刺痛變成了火燒般的劇痛。
“啊!眼睛!我的眼睛!疼啊,好疼!”當下包括侯永忠在內的所有人無不大叫起來,其實這是我佈置的最後一道機關。那保險箱裏面着一個氣球,氣球裏面是辣椒麪和石灰粉,氣球的口對着箱子開處,箱蓋和底座的荷葉上裝着一枚鋼針。我把蓋子虛掩使針尖朝下,拉出氣球口把它吹大,大到滿整隻箱子。
然後再把氣球口紮好進去,鎖上保險箱。當密碼鎖被打開之後,箱子因為着東西蓋子不會彈起,必須用力掰開。
但是箱蓋一開,荷葉帶動鋼針,尖端自下向上旋轉立時刺破氣球,氣球爆炸自然將粉末噴的到處都是。中招之人初始只會到辣椒麪的辛辣,一定找水清洗,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
除了辣椒麪以外還有石灰粉。這東西進眼睛決不能沾水,必須用食用油才能洗乾淨,否則化學反應之下,那滋味就像被火燒一般,痛苦可想而知,其實自從我偷到沈棟才的東西之後,一直隱隱有種非常的覺,似乎這些物事比我想象的還要重要得多似的,故此心佈置了這許多陷阱。
首先藏匿物品的所在是看似最不起眼的破平房,一般人不會輕易發現。其次那塊石板並非尋常人能搬得動的,即便是真的能搬開,也會摔倒被砸傷。
倘若這個人能順利移除石板得到密碼箱,他也很難撬開,即便撬開箱子,也會被辣椒麪和石灰粉成瞎子,東西也帶不走。
我曾經想過,沒有人知道東西一定就在箱子裏,故此如果有人發現這個保險箱,應該不會就此把它拿走,當會立刻想法打開它,所以這個佈局必然會起作用。
只是,自此之後我就和陸開始鬼混,一時之間把這件事淡化了,偶爾曾來過幾次,見一切如常,也就放鬆了警惕。
今天被侯永忠逮個正着,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佯裝順從,引他們開啓陷阱埋伏。外屋眾人痛苦的叫聲傳了進來,看守我的兩個人不知所措,探頭對着門口叫道:“忠哥,你們怎麼了。怎麼了?”我一直在等待時機,眼見兩個傢伙分神,知道這機會千載難逢,倘若姓侯的緩過勁來,我可就在沒有出頭之了。
當下奮力撅起股,部用勁就地一滾,順勢絆倒了壓着我腿雙的那人,緊跟着轉身一腳踢在另一人的小腹上,接着不顧周身疼痛爬起身子就想往牀上竄。
“王八蛋!”就在此時突然到一人奔到了我身後,對着我的膝彎就是一腳。我吃不住勁整個人趴在了牀梆上,還沒來得及思考,一股勁風直襲後腦。
無奈之下我上身懸在牀沿,雙腳着地,向一側滾去,翻身過來,正看到侯永忠怒不可遏的猙獰嘴臉。他此時正用一隻手捂着雙眼,另一隻手在空中不住亂摸,顯然視力還沒有恢復。
他一面痛哼一面切齒的咒罵:“嗯…養的,你跑不了,老子活剮了你!”他看不見我,剛才只是憑着聲音辨別我的位置,故此第一下沒踢正,第二下又給我輕鬆躲過了,想到這裏,我立刻屏住呼,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狗雜種,你在哪?給老子滾出來!”這樣一來侯永忠真就失去了攻擊的目標,氣的大叫,本來我正在一點點向一側蹭去,盼着離他越來越遠。
等到窗邊再一下子竄出去,可是不料想,剛才被我踢到的那個傢伙這時爬了起來,見此情景看出我正和侯永忠捉藏,於是出言叫道:“忠哥,他在你右邊三步遠!”
“我!”侯永忠一聽之下立刻跟身進步,抬起右腿向我踢去,這一腳不偏不倚朝我下顎而來,如果給他踢到估計不腦震盪才怪,當下我雙手撐住牀邊上身猛往後仰,幾乎貼在了牀面上,這才堪堪躲過。
豈料這姓侯的雖然目不見物,可是手腳靈活非常,搏鬥經驗更豐,一腳兜空緊跟着迅速變招,腳後跟突然落下,直奔我口砸來,此時的我哪有時間多想,下意識的抓住手邊一件物事,想要抵擋。
同時身子猛轉,向側面滾去。‘嗵’一聲侯永忠那一腳擊在牀面上,震得整個牀直晃。這傢伙還不死心,順勢一掃橫着向我踢來。我再沒有多餘的力氣,這一腳正好踢在我左腿上,劇痛之下我立足不穩跌倒在地,左邊膝蓋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奇痛無比,手中的東西也‘嘡啷啷’落地,卻原來是磕在了那塊青石板上。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經過了這一番打鬥,這時已經有幾人步履蹣跚的趕了回來,聽到招呼,和剛才看押我的兩個人一起把我按在地上。
“狗東西!”侯永忠現在似乎視力開始恢復了。
眯着眼睛瞄向地上的我,舉步就要過來,不料右腳剛一沾地,突然一聲劇烈的慘嚎:“啊!”堆金山倒玉柱跌倒開來。
“啊!我的腳,我的腳!”侯永忠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足踝不迭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