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姓沈能耐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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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宏一邊跟着向右打方向盤,一邊納悶説道:“嗯?他怎麼往這開啊,再前面車就少了,難道他要和咱們賽賽車?”
“別擔心,咱這輛廣本改裝過,憑他們的沃爾沃是甩不掉咱們的,你穩穩當當的開好了!”田羽的態度還是那麼疏懶。
甚至用雙手枕在了頭後邊,可是一雙眼睛卻沒有片刻離開過前面。顯然志宏的猜測是錯誤的,因為沃爾沃本沒有再加速的意思。
甚至還微微放緩了一點,像是怕後面的本田跟不上似的。貴生路本就不長,以兩車接近一百邁的速度,不到片刻他們便一前一後開到了海河邊上。便在此時沃爾沃突然加速,車子像箭一樣衝上了赤峯橋。
廣本反應不及,車距立刻從原來的三十米擴大到五十米左右,不過志宏緊跟着也加大了油門,兩車的車距也隨之又開始慢慢縮短。
突然,就在沃爾沃衝上橋面之後,竟是向右猛地一靠,車身幾乎捱到了機動車道和非機動車道沒有分隔的赤峯橋的側邊護欄上,與此同時它的後車門陡然間打開了。
一個白上衣深
褲子的人影瞬的從車裏一躍而出,跳進了滾滾的河水之中。
“哥,你看!那是不是個人?難道耶穌那小子跳車了?”志宏驚詫的叫道。田羽本來雙手枕頭靠在椅背上,可是卻一直注視着前方的動靜,他也看到了這一幕,當下身子微微有直起的趨勢。
但立刻又倚了回去,臉上冷笑着道:“哼哼,不可能!楊子揚這個人我一看就知道是個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主,跳車這麼危險的事情他做不來!”眼見沃爾沃的車門又快速的關了起來。
跟着加速向前駛去,他拍拍志宏的肩膀續道:“你好好跟着吧,別受他的影響,這是楊子揚的詭計而已!”可他終究還是不放心,扭頭吩咐道:“麻三,你給後面的兄弟打電話,叫他們在這停下來檢查一下,我想姓楊的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真的狗急跳牆,咱也不能疏忽大意!”放下麻三如何跟後面的人聯絡,瑞風上的
氓如何在赤峯橋附近查看不提,單説廣本和沃爾沃的追逐。
其實此時已經算不上什麼追逐了,因為沃爾沃下橋之後一直向前開,卻是越開越慢,不多時便來到距離赤峯橋不到三公里的博安大街上。
博安大街是位於河東區與北辰區界處的一條巷子,這裏道路兩旁都是清一
的洗車行,其中地理位置最好門面最大的一家叫做耀潔汽車清潔理容中心。
看着那高大的門面和左、右、上三方佈滿黑滾筒
刷的隧道式自動清潔機器,再看那醒目的黑金招牌下面門口左右
舊送新和洗盡鉛華的對聯,明眼人自是一下子就能識出這是此條街道上洗車業的龍頭企業了。
在廣本車裏眾人的注視之下,沃爾沃宛如沒事一般徐徐的開進了自動洗車隧道。田羽立刻道:“志宏,快開到對面去,別讓他們趁機溜了!”博安大街的後巷,廣州本田停在一處不醒目的角落,幾人觀察着耀潔洗車行隧道式洗車機的出口,見沃爾沃此時已經從隧道中移了出來停在一邊,緊跟着吳光耀父子都下了車,坐到一邊給顧客等待準備的座位上。
有人給他們拿來礦泉水和一瓶裝飲料的同時,五六個身穿灰黃
半袖上衣和藍
短褲的洗車工人走到沃爾沃跟前,分工明確的用手裏的
巾開始擦拭濕漉漉的車身。
這時一眾洗車工分別打開了沃爾沃前前後後所有的車門,連後備箱的蓋子也高高的揚起來,甚至有幾個人將上半身鑽進車身裏,擦拭前後玻璃窗的裏側,同時還將所有的塑料腳墊都拿了出來進行清潔。
“嗯?”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沃爾沃的全貌,只見此時這輛車已經完全敞開着,裏面別説人影,就連任何雜物都沒有,志宏不納悶的發出聲音。
“不好,上當了!”田羽這時已經坐直了身子,他當然也看清了沃爾沃車裏本沒有人,立刻想起剛才橋上的那個畫面,忙扭頭對志宏道:“快,快回赤峯橋!”在他的催促下,廣本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那條小巷,飛也似的向赤峯橋行駛而去。等他們走後,一個穿着洗車工人工作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相貌生的沒有什麼特點,臉上卻帶着些許疲態的年輕人,將手裏的抹布扔到旁邊的水桶裏,一面回頭向田羽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張望,一面快步走到吳氏父子跟前。
他抄起吳衞手裏一瓶只被喝去一點的康師傅綠茶,一揚脖全都灌進了自己的嘴裏,然後呼呼着
氣坐到了他們身邊,這個人自然是我。吳衞從田羽跟蹤的架勢上看出他是來確認的。
但是礙於自己父親和沈棟才的合作關係未敢明目張膽,卻也不願放棄。又仗着黑社會的勢力有恃無恐,不怕被人發現。故此想到藉着洗車行的自動洗車機,幫我藏匿身的好辦法。
但是我比吳衞更瞭解田羽其人的智慧和穩重,如果單單隻用這一條計策,他必定會對洗車行產生懷疑,進而識破吳衞的計謀,因此我在這條妙計的基礎上給田羽增加了一個心理陷阱。
我將自己在帝豪二層偷來一直穿在身上的服務員制服了下來,將上衣下襬繫到褲子的褲鼻上。
然後用舵輪鎖撐起襯衣的肩部。當車子駛上赤峯橋的時候,我特意叫吳衞靠邊行駛,又拉大了兩車之間的距離。
然後打開車門將舵輪鎖斜向上推了出去。舵輪鎖純鋼打造很有分量,即便是車速甚高風力很大的情況之下,也能按照我預定的軌跡飛進河裏,而且我不是扔出去,而是推出去的,這樣東西在空中不會打轉,在後面四十幾米開外的廣本車的角度看起來。
帶着一套外衣的物體飛入河中,就很像一個人跳車投河了,當然,我並沒指望田羽會因此確信我這麼個文弱書生能做如此危險地舉動,而放棄對沃爾沃的追蹤。
可是當他看到吳衞的車通過洗車行的隧道之後,車裏面空空如也的時候,必定會想起剛才橋上發生的事情,將先前埋在心裏的疑問變成了確信。
其實那個時候我恰好穿着吳衞吩咐人拿來的洗車工制服,混在人羣裏面擦車呢。對付像田羽這樣心思縝密的老練傢伙,我只有大搖大擺的站在他面前,才反而使他視若無睹。
“你們兩個是真有膽子啊!”坐在一邊的吳光耀一手將一瓶礦泉水蹲到桌面上,一手抹去了額角的汗水,低着頭斜眼向上看着我和吳衞,着大氣道。吳衞又拿過一瓶飲料遞給我。
然後自己也打開一瓶喝了一口,笑呵呵的看着父親,洋洋自得的説道:“爸,別那麼緊張,有我和子揚呢,一切ok!”
“okok,veryok!”吳光耀虛驚一場不知是還有點後怕還是怪責自己的孩子年少氣盛,説了這句扭過臉去猛地喝了一口水,不再言語了。
“子揚,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吳衞看我將他遞來的飲料又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能明顯的察覺出我在這之前的一段時間有多麼的困苦,想到我現在的處境不問道。
打算?我哪有什麼打算?可以預見到的,沈棟才的這些爪牙絕不會放過我,單單一個田羽就把我得幾死幾生,接下來的
子我該怎麼過?
“跑唄,先避避風頭再説了!”我一揚脖將剩下的小半瓶水喝了一個光,對着又拿了一瓶向我遞來的吳衞擺擺手説道,可是一想起在廁所臭水桶裏聽到的何俊龍的説話,我就對接下來的逃亡沒有任何的信心了。
很明顯,何俊龍在快要暈過去之前,已經叫人動用了所有天津城裏的關係網,現在各個能逃出城的通道上,怕是都佈滿了沈棟才的人馬了。
吳衞站起身來,扶着我的肩膀將我引到一邊,回頭偷眼看了看坐在遠處悶悶不樂的父親,説道:“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你記得了,咱們永遠是好兄弟!”説着在我肩頭輕輕拍了兩下,見我仍是愁雲滿面,又安道:“別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些事光犯愁是沒用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多好聽的一句話啊!我跟着他的眼神也看了吳光耀一眼,心裏打定了主意。
為了保留我和吳衞這一點珍貴的友誼,在沒擺平這件事之前,我再也不會求助於這對父子了。
“吳伯伯!”我衝吳衞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吳光耀跟前,禮貌的説道:“這次真是謝謝您了,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我實在不好意思,您的好我一定記着,以後就不麻煩您了!”
“啊…”吳光耀似乎此時才剛注意到我一樣,扭回頭先是疑問的看着我,緊跟着惶恐的眼神中透出一點慚愧。勉強擠出絲笑容,磕磕絆絆的説道:“楊子,你…你以後好自為之,我,我也看看能不能幫你疏通…”説到這裏他謹慎的向四周張望着,見沒有什麼出奇的動靜,這才回過頭來道:“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沈棟才在天津勢力可大了,你就算躲到市政府大樓裏市長的辦公室裏,他都能把你給揪出來!”
“呵呵…”聽了他草木皆兵的説話,再看看那張往裏敦厚和善此時卻驚疑不定的老臉,雖然我知道這並不一定言過其實,也理解他怕受牽連的心情,可還是不自
的
起了內心裏一股韌勁,忍不住冷笑道:“哼,姓沈的能耐再大,怕這大海撈針的事情他也未必就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