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爺兒好久沒召喚扶蘇了,妾身以為你早已忘了我,再也無法服侍左右。”美人嬌軟柔弱地依偎寬厚膛,蒲柳身姿彷彿無骨,羌絲般地纏燒身側的大樹,不死不休,一生一世跟隨。
出身勾欄的柳扶蘇身子骨不佳,巴掌大的瓜子臉令人憐惜,鳳眼透着一絲明媚,欺霜賽雪的白肌膚令她宛如一朵白蓮。
説她妾身不明,可是在牟府下人眼中,沒人敢對她不敬,因為她是主子身邊唯一的女子,除了未正式給予名分,實則與如夫人無異。
只是這般嬌弱的身子難以孕育子嗣,她曾三次懷有身孕卻都不慎產,未能母憑子貴。
“扶蘇,你跟了我幾年?”牟靜言面無表情的説,對於她的主動既不迴避,也不推拒。
“五年了,爺兒。”她口吐芝蘭香氣,軟馥嬌軀如蛇般攀纏,意乞取憐愛。
“五年的時間夠久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他像談論天氣好壞,雙撞看也不看她一眼地逗自飲酒。
她神微僵,纖指輕顫。
“爺兒…”不敢問,她不想聽見教人柔腸寸斷的絕情話。
“你走吧,扶蘇,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後半輩子不愁吃穿。”她的陪伴不再是寂賓長夜裏的温柔撫。
他以為她能撫平他內心的傷痛,不爭不求的嬌弱順從是他挑中她的主要原因,他貪戀她身上的蘭花香氣,可是他心口的傷始終都在,縱使她再柔情似水,還是暖不了他冰冷的心,所以在察覺她對他產生愛戀時,他便決定選走她,既然無心,何必再將她耽誤下去,也害了她。
扶蘇一聽,當下錯愕地紅了眼眶。
“妾身做錯什麼,讓爺兒不再寵?”
“你沒錯,是我誤了你,當年我不該把你從柳家帶走。”她本該是受盡寵愛的柳家七姨娘,而非無名無分的跟着他。
回想起過往,牟靜言眼中多了疲憊。
他和扶蘇的相過其實是一場意外,當年他到柳家作客,受到柳老熱情款待,對方並在把酒言歡之際,透有意與他結親,但他當場婉拒了。
可是柳老驕縱任的三女兒傾心於他,非他不嫁,便在酒裏下藥,使他酒後亂,負起貴任姿她。
為此他大怒,在慾火焚身之際推開投懷選抱的蠻橫女,本想轉往青樓一解藥,但在出房門的轉角處,他遇到一身素白的扶蘇,看了看他隱忍慾火的痛苦模樣,她遲疑了會便拉着他回房,寬衣解帶的獻出珍貴的初夜。
當對她是柳老請來獻藝的伶,並有意收為第七房小妾,私底下付了老鴿一筆贖身費,而她並不知情。
發生這樣的事,柳老自然也不好跟他撕破臉。
而她則不求名分,只用平靜的眼神請求他帶她離開柳家,妾身不明又如何,總比留在柳家和其他小妾爭寵好,反正她所愛的人死了,跟了冷情心的牟靜言裏少她不必強顏歡笑的過子。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長久的相處下來,她對他有了男女之情,因此情深種。
“我從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怨言,你待我甚好,不曾有半分苛待。”人心由來不受控制,即使他對她不生絲毫情意,她卻動了情。
他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的男人,教她怎能無動於衷,他取走的不只是她純淨無垢的處子身,還有那顆原本死寂的心。
她不該愛上他的,她曾經親口許諾過絕不動心。
所以這份情她只能藏起,不可以説出口,他要的從來不是她的痴情相守,而是孤獨時的相擁。
“我遇見一個人,她讓找興起想霸佔她的念頭。”頭一回有這麼強烈的渴望,強到令他驚懼。
牟靜言不否認此刻招來扶蘇,也想藉此釐清自己心頭的霧,他以為自己只是太久沒抱女人,而對人的體温產生戀,渴望一親芳澤,但當扶蘇紅的辮貼上他的嘴角,他腦海中想的是另一張巧笑俏兮的嬌顏,她的身影占去他所有思緒。
突被推開,衣衫不整的扶蘇淚凝眼角。
“你有了想要獨佔的對象?”
“是的。”
“她比妾身美,比妾身更會伺候你…”她難忍心痛,冷靜驟失地衝口而出。
“扶蘇,你逾矩了。”他冷言告誡,面趨於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