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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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沛甩掉腳上的鞋,踩着拖鞋走到沙發邊半躺着,打開電視,“你上次不是説你有夏涼言的聯繫方式?”還是彩電視機看着舒服。他嘆口氣。
那個小窮光蛋!唔,惟-一條把她嫁出去的路也堵死了,她本沒有嫁妝可以倒貼!
“你要換?”那頭傳來計得逞的悶笑。
“你想換什麼?”
“你忘記了?上次説好換以前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老實説,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和她走到一起,後來又是為什麼出乎意料地被甩了的!”
“真無聊!”丁沛懶懶地賴在沙發上,“你不是聽夏涼言説過了嗎?”
“咦,他只是提了一下,你也知道,那個變態可是一天説不了三句話的!”
“那你幹嗎一定要知道?”
“我…”聲音低了下去,含着小小的怨念,“老實説,我其實…其實是很期待地想知道,當一個男人被一個以為永遠不可能甩他的女人甩了之後,是什麼樣子的想法。”變態!
丁沛掀了掀眉,兇狠的表情電話那端的人看不到,聲音輕柔:“好啊,你可以在看到明天的太陽或者聽我的糗事之間做個明確選擇。”那端的人雙手合十拜拜,“我決定把它變成多選。”明明是有求於人,幹嗎還一副不可一世的口氣?
“算了,我另外找人好了。”丁沛決定還是不要和這個白痴耗了,明明人前看起來是很正常的樣子,卻老是糾纏着他之前的那件事。真不知和這白痴有什麼關係!
“哎哎哎,我沒説不告訴你啊!”為什麼怎麼威脅都沒用?
“不帶任何條件地告訴我?”丁沛哼了一哼。
那端不甘不願地報了聯繫方式上來,末了,補一句:“喂,你最近事情做得太明顯啦,小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哪裏有那麼嚴重?”丁沛不甚在意,“頂多嚇她一嚇,反正她膽子小,嚇大一點也好。”嘴裏雖然這樣説,心裏還是提高了警覺。
“切,你還不知道吧?她今天收到了恐怖快遞,裏面有一盤麻將遊戲的安裝碟。也奇怪,幹嗎寄這個?難道是取血戰到底的意思?”後面變成了喃喃自語。
丁沛眼眯了起來,伸手準備掛電話,“好了,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自己也小心點。”
“知道,沒事的。啊…好睏,睡覺了!”就這麼掛了電話,丁沛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目光瞄着電視,心思卻飛得老遠。那年,為什麼她要説分手?
記得,是在那個看月亮回來的晚上之後。在場散步時,他們遭遇了搶劫,她嚇得臉發白地躲到他身後,他看着面前被月光映照得明晃晃的刀子,其實並不大怕,因為那個搶劫的人,似乎更緊張。
不然,刀不會那麼晃眼睛吧?
他想了想,還是將錢包掏出未給了那個人。能下定決心出來搶劫,又將手抖得這麼厲害的,應該是初犯。
給錢包時,他看到了對方的左手小指上纏着紗布。沒來由的悉,叫他一下子怔住了。想起剛才似乎刻意偽裝過的聲音,丁沛面部近乎一呆。那個人大概也發現了,飛快地奪過錢包,然後朝場圍牆跑去,很快翻過去,不見蹤影。
“嚇着沒?”他低聲問她的時候,目光還是看着圍牆那邊。
她搖頭,其實應該嚇得不輕。送她回宿舍的路上,丁沛一直沉思着。
過了一個星期,她就很突然地提出了分手——“我討厭麻將,連帶討厭喜歡麻將的你!”這樣一個理由,那個時候他幾乎覺得是不可思議的,然後從此就沒了音訊。
他找過她好幾次,她始終避不見面;校園説大不大,説小不小,硬是叫他在後來的一年多時間裏,一次也沒見到過她。
今天聽了她講的故事,倒是有些理解她為什麼討厭麻將;可是,提出分手之前,他們還好好的,她也是知道他喜歡打麻將的啊?
還有什麼別的隱情他不知道的?
該不是…覺得他在被搶劫那個晚上表現得不夠英勇吧?
額頭忽地冒出幾條黑線——這倒真的是佘景伊可能會有的想法。
那個倒貼嫁妝的笨女人!
他這樣想,又想起了唐突她時的情景,忍不住,嘴角向上彎出了笑意。
無論如何,他會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