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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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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説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那句話到底是誰説的呢?反正,無論是誰,對陶而言一點也不重要,因為説那句話的人在她出生之前已經死掉很久了,想來就算只為了自己而活,也沒能活到千秋萬歲嘛!

所以,八歲的陶如是,二十五歲的陶亦如是,做人的宗旨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反正只為自己而活也一樣會死掉,那還不如留下一些助人的事蹟,百年以後供人憑念。

説起來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點小小成就啦!人家説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嘛,留下一些好名聲,總比被別人説自私自利來得好聽多了。

而為了讓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理念發揮到最高點,她高中畢業就報考警察大學,畢業後三年,就參加了刑警特考,現在,是刑警局的一員,最初被分派到國際刑警科,不過最近因為一件橫跨台馬三國的毒品案件被借調到偵三隊。

來到偵三隊已經幾個月的時間了,陶在這個小隊裏算是菜鳥一枚,不過,還有人比她更晚來到這個小隊,那個人就是趙大偉,嚴格説起來他並不是刑警局的成員,而是一名普通的警察,説起來也沒有什麼本事,也不知道他家是哪個親戚官大勢大,讓他能夠以被借調的名義來到刑警局。

“陶。”趙大偉看見她正在收拾東西,趕忙跑了過來。

“有事嗎?”陶的東西一向簡便,仗着年輕皮膚好,連粉底霜都不擦的,所以收起東西特別快,一下子就把要帶走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除了幾份晚上要看的案件之外,她實在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帶的。

不過,雖然不化妝,也常常只穿着簡單的襯衫與長褲,但是卻沒有人會將“男人婆”三個字冠到她頭上。

因為誰也無法忽視她那張五官姣好的臉蛋,飽滿潔白的額頭,濃淡適宜的眉,一雙眼神十分亮麗的杏眼,得恰到好處的俏鼻,最惹眼的還有那張只需要淡淡擦上護膏就顯得很誘人的瓣,搭配上一頭長度勉強可以覆住耳垂的短直髮,還不到令人驚豔的程度,但足以教人見了她就再難忘懷。

“你…晚上有空嗎?我想…想…”約你一起去吃晚餐。最後幾個字,趙大偉音量小到只剩下嘴形在動。

眨眨眼,仔細地瞅着他的嘴,最後不解地搖搖頭,“大偉哥,你到底想説什麼?不過不管你想找我去做什麼,我都沒空,不好意思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沒空?我已經都打聽好了,你…”今天晚上沒有約啊!又是隻剩下一張嘴在喃喃有詞。

趙大偉一邊説着,一邊哀怨地低頭,心想既然沒約也不肯答應他的邀請,那豈不是擺明了要拒絕他嗎?

自始至終,陶都搞不清楚他究竟想做什麼,也搞不懂他為什麼自顧自地哀怨了起來,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不,是怨夫。

“我今天晚上去看我家老大,已經跟寄養家庭的父母説好了今天晚上八點要過去,這趟不去不行,真是該死,那孩子怎麼就是説不聽,偏偏要跟人家打架,哪天被打斷了手腳,看他還拿什麼跟人家去逞英雄?!”她越説越氣,氣得雙手握拳,一副自家的孩子不爭氣,比什麼都還要嘔的表情。

“你家…?!”老大?趙大偉以氣音補足最後兩個字,她有孩子了?

驀地,一個巴掌從他的後腦勺打上來,給了他好響的一記,趙大偉捂着腦勺回頭看着打他的隊長嘴笑得咧咧着,看了看手掌,覺得打起來順手,又補上了一記,這才覺得滿意。

“隊長,你幹什麼又打我啦?”趙大偉吃痛,只差沒有眼泛淚光的看着他們偵三隊的隊長杜頌然。

“我這個人生平最討厭天然呆的笨蛋,見到一個打一個。”説完,杜頌然朝着手掌吹了口氣,似乎又想呼上一巴掌,只見趙大偉飛快地躲到陶背後,急得雙手直搖。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隊長,再打下去就真的變笨蛋了。”趙大偉拉着陶替他求情,一臉驚駭的樣子,才進偵三隊兩個月,已經不知道捱過杜頌然多少巴掌,似乎真的看他很不順眼。

“不要以為我這是個人恩怨,我這可是在替隊上的同仁們代勞,這不?你轉過頭去看看大夥兒臉上的表情,是不是一個個都想衝上來賞你幾巴掌?”聞言,趙大偉轉頭看着隊上同仁,看着他們一個個不約而同地舉起拳頭,似乎在説明他們想給的不只是巴掌,而是燒燙燙的拳頭!

“我…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可以請隊長大人明示嗎?”趙大偉回頭乾笑了兩聲,一臉的諂媚。

“其實説起來也還好,説起來你不過做錯三件事,其錯之一,就是你竟然想在偵三隊裏泡馬子,其錯之二,就是你想泡的馬子竟然是陶,其錯之三,就是你要泡她之前,竟然沒撒泡自己照一照,憑你這能耐和尊容,可以匹配得上我們偵三隊的幸運之星嗎?”説也奇怪,有陶參與的任務,向來成功率最高,傷亡率最低,所以一段時間下來,她就被當成了幸運之星,誰都喜歡跟她一起辦案。

杜頌然話才説完,就立刻贏得同仁們一致的掌聲。

“這意思是説…我不能追她嗎?”趙大偉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很小心翼翼地放開揪住陶的手。

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説話,只是抿着淺笑,由得他們一羣人去胡鬧了,不過她這才會意過來,原來趙大偉是想追求她呀!

“不,話也不能這麼説。”杜頌然伸出食指搖了搖,一副諄諄教誨的好夫子模樣,“只要你有能夠撂倒咱們全隊弟兄的本事,要把她給你也不是不可能,但在那之前,你最好是連她一也不準碰。”話聲才落,只見趙大偉像是吃了大驚般彈跳開來,原本與陶之間的分毫距離,瞬間拉成了好幾公尺。

“隊長是在説笑嗎?嘿嘿嘿…”趙大偉了口唾,“光是隊長都不知道是黑帶幾段了,我怎麼可能打得過?更何況後面那一票…可是,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能不能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