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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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怎麼,你想説我沒資格嗎?如果小鑰真的是背叛者,我哥哥等於死是他手上,我沒資格押他入地牢嗎?”駱小笑瞪視着呂念涵的臉,真想給她一巴掌。他頭一次恨一個人,而且還是自己主子。
“你送他去。”冉晨風瞪了想阻止的呂念涵一眼。
路小笑到同意,持着水鑰身離開。水鑰轉身的一瞬間,再也忍不住壓在喉間的腥甜,雙手緊緊掩住雙,豔紅的鮮血不停自十指間下。
一旁的侍衞將所有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驚呼出聲。
侍衞張嘴,又在駱小笑的瞪視下閉嘴。
可大量滴落的血滴終究是瞞不過眾人,每個人都瞧見了滴在地上的紅點。
“鑰…”冷嘯天上前扳回水鑰的身子,讓他能正視他的臉,卻心驚地瞧見大量的鮮血不斷溢出,在雪白的衣服渲染擴大。
水鑰用衣袖擦去臉上的血,掙開冷嘯天的大手。
“我沒事,別碰我。”冷冷的語調裏沒有絲毫情,説話間又是一股鮮血湧出,吐得離他最近的冷嘯天滿身。
“對不起,髒了你的衣服。水鑰往後退了幾步,不願意碰觸那一雙他曾眷戀不已的大手。
“鑰!”冷嘯天心痛得無法自己,分不清是心疼他的病,還是為他的冷言冷語。
水鑰閉了閉眼,趕緊握住駱小笑伸過來的雙手,才沒讓自己軟倒在地。
冷嘯天拍開駱小笑的手,再也忍不住心痛,毫無顧忌地將水鑰擁入懷中。他不在乎了,不在乎水鑰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他,他無法忍受他的漠視。
水鑰靠在他的懷裏,無力掙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冷嘯天慌張地問着唯一知道情況的駱小笑,又轉首向一旁驚呆了的僕人狂吼:“去請大夫來!快!”
“嘯天,他是犯人啊!”呂念涵憤怒地提醒。
“我看一切都是你的設計還差不多,小鑰本不可能是背叛的人,他…”
“小笑…”水鑰出聲想阻止他。
“你別阻止我,我要説,憑什麼對錯都讓你一個人承擔。”路小笑吼回去,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哥哥了,不想再失去一個弟弟。
“小鑰不可能是背叛者,那天沉家那羣花痴對堡主下了藥,我本還來沒來得及阻止堡主藥力發作。那時候是由水鑰在旁照顧堡主的,藥力發作的時候,他瘦弱的身體本無法抵抗失去理智的堡主,等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被堡主…奄奄一息的小鑰隔天就發高燒,別説下牀了,連説話都有困難,怎麼可能聽你們的什麼混帳討論,所以本不可能是什麼背叛者!而且我跟小信還有小鑰已經約定好了,等小信回來就在祠堂發誓要當結義兄弟,他才不會害小信,我們早説好的…”可是小信違約了,他沒回來,沒回來…路小笑忍不住的淚水又很不爭氣地掉落。
事實象打電一樣轟得每個人一片茫,有好一段時間的靜止用來整理混亂無章的思緒。
慚愧、震驚、心疼、自責、憤怒都不足以用形容冷嘯天現在心裏的覺。跟水鑰的不顧一切,勇於付出、承擔所有的情相比,他薄弱的情變得可笑至極,虧他還想要好好保護他不受傷害,結果傷害他最深的人就是自己。
不論是在身體還是心理,他都無知地將他打入地獄,令他一個人承受煎熬。
最卑鄙的人是他,最無恥的人是他,欺騙的人是他,背叛的人也是他。
呂念涵猛地推出一臉驚慌無辜的接生婆。
“可是他的確是穆憐雲,是穆文喬的兒子,他…”明知道再也不會有人在意這些,可她仍想試着改變冷嘯天的心。
“閉嘴!閉嘴!閉嘴!”打不過她,駱小笑只好用聲音壓過她。
“水鑰本就不是什麼穆憐雲,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不屬於凡間。
這話更驚人了,可沒有人不相信,因為大家一直有這種覺。水鑰除了擁有一張美得不可方物的俊容之外,還有一股飄忽的氣質,如嫋嫋山嵐,風吹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