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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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竟只是輕鬆的説了句:“我還不知道。”多麼囂張的一個人!
她再也無法忍受的走到他面前,決定是該結束這場鬧劇的時候了,這從頭到尾全是一場荒謬的鬧劇,她本不必受制於他。她伸出手,強硬地道:“把眼鏡還我。”莫天邵懶懶的開口:“我説過,十年前的你就是因為這樣才丟了眼鏡。”他仍把玩着手上的眼鏡。
就在她前面了!迸音決定自己動手拿,她出其不意的奪回他手上的眼鏡,想要迅速退開時,他卻倏地出手鉗制住她的手腕。她驚呼一聲,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錮有多麼堅牢。
“我不是説了。”他仍躺在躺椅上,不費力的輕鬆説着:“你這樣是拿不回你的眼鏡的。”他伸出另一隻手,拿回眼鏡,古音立即把眼鏡換到另一隻手上。
莫天邵笑了聲,不甚在意的讓她把眼鏡拿了回去。
迸音戴上眼鏡,終於看清他的表情,同時也緊縮了心。
**在夜的映襯下,此刻的莫天邵就像個惡魔,一個英俊、會煽動人心的惡魔,她儘量漠視他臉上的那抹笑,儘可能的往後退“我向你道歉,有任何冒犯之處請你見諒。”她決心儘快結束這一切。
莫天邵興味盎然的凝視着她,他發現,她只要戴上眼鏡就像戴上了面具般。他握着她的手,突然一使力,古音一個踉蹌跌倒在他懷裏,還來不及反應,她馬上被壓在下方,受制於他和躺椅之間。
“你不要胡來!”受到他男結實的重量與那股純陽剛的氣息,她馬上血盡失,臉上一片蒼白。她雙手防備地抵住他的膛,一觸及那温熱光滑的肌膚,她又收回手,現在的她不僅想哭,還想大叫。
莫天邵又拿下她的眼鏡,戲謔地説:“怎麼樣?被人壓住的覺如何?你知道,你就是這樣壓住我的,還附帶了一堆氣球。”
“拜託你,讓我走。”她掩住臉頰,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滑下。
“我覺得這樣好的。”他似乎頗為愉快“你不是問我要怎麼樣嗎?也許,我就要這樣。”他扳開她的手,吻住她冰涼的。這次他不再敷衍,反而專注地品嚐她的味道。
只是,才一瞬的時間,她馬上揮開他的臉頰,同時摑了他一巴掌。
他驚愕住了,他第一次被人摑巴掌…他旋即回神,全身立即繃緊,無法置信眼前這女人竟然敢打他,這簡直是一種侮辱!
一種山雨來的危險氛圍完全籠罩住迸音,她顫抖着聲音説:“這是你應得的。”
“好,很好。”他神情陰沉到極點“你會付出代價!”
“你不要碰我!”她再次揮開他的手,無奈她的力氣本敵不過他,她的雙手被他隻手鉗制於頭頂。她努力使盡一切力氣,卻仍無法動搖他半分,她再次驚懼於他的力量。慢慢的,一種深沉的絕望籠罩住她,包圍她的是一陣漩渦,一陣黑漩渦,她不斷不斷的下墜至不見底的深淵。她慌亂的搖頭“求求你不要這樣…”她哀求的語調聽來令人不忍。
他憤怒的雙手無情的肆她的衣服、身體,如狂風暴雨般不斷攫取。
而她就像株無力抵抗的小草,在她臉上,眼淚已經成河。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恍如聽不到她哭求的聲音似的,他一把扯開她的衣服,動作練的解開她的貼身衣物,一觸及她遮蔽在衣料下的肌膚,他的身體立即強烈的受到那股温熱滑的觸。像通過電般,他渾身一陣酥麻,起先暴的動作漸漸變成一連串的温柔。
莫天邵腦中一陣暈眩,漸漸着於她細緻雪白的膚質而不能自拔,現在的他渾身熾熱緊繃,對於他身下的纖柔體,他簡直不想停止觸碰。他的臉埋入她形狀優美的雙峯前,女獨特的體香刺着他的官;他的手掌滑上她平坦的小骯,雙愛撫的在她前烙下一連串的吻痕,直至她的頸項。
抬首要親吻她的時,入眼的景象像一桶冷水般潑了他全身,令他充滿情慾的雙眸立即降温,他微啓着,像清醒又像呆愣住般,同時早先那個覺又來了,他的心像被什麼給狠狠撞擊了般。他幾乎是狼狽的離開她。
迸音馬上縮起身子,哭得好不悽慘。
他在做什麼?他差一點強暴了她,本來只是要做做樣子…
他無法置信的看着眼前衣衫凌亂不堪、淚如雨下的人兒,她看來像受了很大的傷害。
是因為…他?
從來不覺歉意的他,此刻對她竟產生了愧疚,更糟的是,他竟然對她起了反應,還差點無法控制!
他懊惱的起身,今天的他本一切反常!
聽着一聲聲不斷傳來的低泣,他的心就一次次被揪緊。這是怎麼回事?他竟然會為一個哭泣的女人而失了方寸?他看向她,她還在哭,像受傷的小動物般…他喃喃低咒了聲。
莫天邵走到牀前拿被子,又回到躺椅前,動作顯得笨拙的把被子覆在她身上。
迸音馬上驚起,瞪視着他,防備他下一步又要做什麼,臉上舊的淚痕未乾,新的淚水又下。
莫天邵眼神變得憂鬱,他很不想再看到她,尤其是她現在的樣子。他放下被子,像躲避什麼似的旋即轉過身,只淡淡説了句:“你休息一下。”迸音馬上站起,她是一刻都不要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我的眼鏡呢?求求你還給我!”聽着她懇求的聲音竟讓他難受,沒有回身地,他回道:“在躺椅旁的桌子上。”迸音拿起眼鏡,遠遠地痹篇他,跑到房門前,拉開了門,馬上消失在門後。
莫天邵凝視着那扇門,心情不佳地躺回椅上,閉起雙眸。突然,他鋭的嗅到一股殘餘的幽香,他身體一僵,立刻站起,同時腦裏又浮現剛剛那一幕。現在的他竟會有罪惡、愧疚,以及一種對自己的厭惡!
他竟然會對自己到厭惡,簡直是破天荒!
可惡!像懲罰似的,他一拳又一拳的擊向牆壁,大手出的血一滴滴印在牆上。他頹然的步到窗子前,用仍滲着血的手煩躁的爬過他濃密的發,心裏下了決定…自己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爸爸要找的人,找到之後,他就離開這裏。因為這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曾經有過的下免費為!
下…他濃眉深鎖。他可不是個下的人,或許會不擇手段,但他可從不會對哪個女人失控到要…可惡!莫天邵一拳擊破玻璃。現在,他的右手全染上了鮮血。他不在意的走到牀邊,傾身躺下。
他厭惡今天的自己,尤其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那一剎那。
他儘量放鬆身體,今天,他竟然覺得很累…他緩緩閉上雙眸,思緒全圍繞在那件將他困在這裏的事情上。
只要找到人,他就離開,只要找到古雄的家人…古雄!他漸趨混沌的思緒有如打雷般的閃過一束強光,他立即坐起,腦裏自動浮現他爸的救命恩人的資料—古雄,為一黑道人物,十三年前喪生於一場意外事件中,餘留遺孀孤女於世,在喪禮過後,其一一女即不知去向。
一一女、姓古…他沉地在房內踱着方步。不會這麼巧吧,難道會是她?
迸雄,他的家鄉在這裏,高中未畢業就隻身前往台北,而後在台北落地生。他過世之後,他的子女兒就離開了台北,他猜測,一個柔弱婦人應該會投靠親戚,所以他在十年前來到這裏,只是還沒開始找人,他就離開了。
姓古,古音,會是那個女人嗎?
來回走動的身子站定,他眉眼之間又染上一抹煩躁。看來,他避不了又要再一次見到她了。
**迸音在夜中不斷的奔跑,腔因缺氧而疼痛,但她仍沒放慢腳步,身心所受的打擊遠比那點疼痛還要來得讓她承受不住。
她不斷的跑,跑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她家就要到了,此時,她多麼希望她的家可以在更遠的地方。
她衝進一間老舊謐暗的平房裏,回過身,雙手顫抖的把門關上鎖緊,然後穿過狹小的庭院,打開門,進入仍是狹窄的廳堂,燈未開,她立即又把門關上並上鎖。霎時,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寂寥的空氣裏只有她急促驚惶的息聲,她把頭靠在門上一會兒,仍是沒開燈的,她在黑暗中走進一條狹小的通道,極為悉環境的在黑暗中行走。
她毫不遲疑的走進位於屋後的簡陋浴室,打開頭頂上的燈泡,突來的光亮讓她又吃了一驚,她穩下心神,然後在鏡子中看到狼狽的自己。她秀麗的面容,即使在昏黃的燈光下仍顯得蒼白,還有她紅腫的雙眼、驚疑不定的神情,以及她凌亂的頭髮、凌亂的衣裳。
接着,她在敞開的衣領裏看到一塊塊紅的斑點,她伸手把衣領拉開,那紅的斑點一路延伸到她的前,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更讓人觸目驚心,她像逃避似的立即關掉燈光,狹小的空間裏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她打開水龍頭,讓沁涼的冷水當頭衝下,渾身不住的顫抖、顫抖…
迸音此時滿心後悔,她不該有想要再見他一面的念頭,不該有的,即使只是遠遠的見他一面她都不要!
她在冰涼的冷水裏下温熱的淚,今天,她的眼淚像是潰堤了般不盡。
好多年了,她從來沒哭過,她還記得上一次淚是在十年前,也是在同樣的地方,因為同樣的人,同樣的那個人!
她真是傻,十年前她就該有所認知、有所警覺的,接近他絕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能早早了解到這個事實,今天她就不會受到這些羞辱了,而在這之前,她竟然視見他一面為一種心願!她在心裏嘲笑自己,是她自取其辱,他這麼對待她,她會牢牢記住的,那個可憎的人!
她拿了條幹巾,像要擦掉身上他碰觸她所留下的覺似的,用力之大,甚至擦疼了肌膚。她穿上衣服,回到唯一的卧房,緊裹着被子望着窗外一片暗黑的天空,同時,她在心裏下了決定,她要完全忘了這件事。今天,就當成是她人生裏的一次意外失足。
迸音長長嘆了口氣,現在的她終於稍稍安下了心,在這棟老房子裏,她可以完全放心;在這裏,有她媽媽的保護,雖然她現在不在這裏…她枕在枕頭上,放鬆身體。雖然牀是硬的,屋子也簡單得近乎簡陋,但在這裏,她可以覺得安心,至於那棟大宅子,將會在她腦中漸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