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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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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兒!”疲憊的沈飛壓低了聲音,做賊一樣偷偷摸摸。

昨天夜裏兩個人到底還是在車裏將就了一宿,雖然在國外也曾和女孩子有過比較貼身的接觸,但從沒越過底線,更沒有和女孩子近距離“過夜”的經歷,劉潔就像一塊磁鐵般引着他的目光,再加上後座放滿了東西只能將就着窩在座位上。

更可怕的是為了阻擋蚊子的侵襲本不敢打開車窗,一對兒年輕的男女共處在封閉的空間裏,想想就讓人覺得曖昧不明。

所以他輾轉反側了大半夜,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偶爾想起剛剛相遇時她那番言論,沈飛就覺得心裏像揣了一團熊熊熊燃燒的火。

好在沈飛只是衝動但還沒失去理智。他很清楚若是敢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等待他的最少也是一頓飽滿的老拳,他還沒傻到主動把臉送上去給人打的地步。

同樣疲憊不堪的劉潔強打神朝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滿腔的睡意頓時不掃而光!

沈飛指的是小樹林外的一處院子,院子不大,裏面的建築也很少,最大的一座白小樓上架着和樓體十分不相襯的高大鐵架,七八條鋼索緊緊地將鐵架固定住。院子裏剩下的大部分面積是擺滿各種器械的場,院落的鐵柵欄上掛着醒目的白底紅字:軍事管理區!

視力極好的劉潔勉強還能看清下面一行小字:人員車輛出入營門請主動登記。

她驚奇地瞪大了眼睛:“這是軍營?”沈飛點點頭:“我看應該是,誰沒事在鐵柵欄上掛這種牌子?”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去看看!”兩人拿好“武器”走向這個意外發現的小營區,軍營的大門緊鎖着,院子裏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劉潔把警往裏一扔,上兩隻手十分別扭地反握鐵柵欄尖鋭的上端,跳起來兩腳在鐵條上狠狠一蹬,利落地一個跟斗翻了進去。

怪不得要手背相對反握,正握的話本沒法往裏翻!沈飛咂了咂牙花子,老老實實、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再跳進去,他的動作和劉潔一比笨得像豬,和一個玩極限運動的女人比身手?腦子不要燒得太壞。

院子裏的建築除了小白樓之外,還有一溜門上貼着碩大編號的車庫,整個院子乾淨整潔,除了沒有人之外絲毫看不出異常。

“這邊!”沈飛掂了掂手斧,帶頭往小白樓走。

“怎麼不先看庫房?裏面説不定有油桶。”劉潔故意唱反調。

“樓裏説不定有電台,這個比油桶更重要,再説了,倉庫又長不出腿來,還能跑了怎麼着…”院子小,説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樓門外不遠,就在沈飛話還沒説完的當口,十多步外的樓門突然打開了,兩個人同時一驚,立即停住腳步裹足不前。

在兩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一位戰士從樓裏走出來,他身上的彩服顏已經很舊了,衣領上貼着兩人看不懂的軍銜,神情嚴肅目光剛毅,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能讓人覺到這是一位軍人,可是他手裏竟然拎着一把菜刀!

真滑稽,怎麼會是菜刀?

沈飛下意識地往劉潔身後縮了縮,這人不會是個染者吧?

劉潔也有點犯懵,就像個被主人逮了個現行的小偷——她能從士兵的表情覺到,這絕不是個發病的染者!

“你們是什麼人!”士兵的聲音威嚴而沉穩,如同他的表情,如同他直的身軀。

明明是很嚴肅甚至很嚴厲的問話,可配上他手裏的菜刀,怎麼都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沈劉二人面面相覷,這該怎麼回答?沈飛悄悄捅捅劉潔,示意她説話。

甭管什麼時候,男人面對漂亮女人的時候,心總會比較軟一些。

“我們…嗯,需要一點幫助。”劉潔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説。

憑劉潔的身手,除非對方是鋭部隊的戰士,否則百分之九十九不是她的對手,只是在多數國人的心中,軍人在某種程度上並不僅僅是國家暴力機構的組成部分,更是道德和人品的制高點,所以劉潔完全沒有哪怕一丁點兒幹翻士兵佔據一切的念頭。

士兵板着臉打量了兩個人幾遍,又問:“什麼幫助?”

“呃,這個,我們以為這裏已經空了,所以…”劉潔還試圖解釋,可士兵直接制止了她,“行了,不用解釋,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比你們更清楚,直説就行。”沈飛趕緊把話頭接過來:“我們需要通訊裝備,最好是電台。”士兵沉默了,眼神遊移了一會兒才説:“我是軍人你們是平民,不管從哪説,我都有責任幫助你們,可電台是軍用設備,我沒有權力把它給你們,不過你們想聯繫什麼人的話我可以幫忙,還有你們想知道什麼消息的話我也能儘量幫忙。”沈飛往前走了一步想説什麼,但還不等他説出口劉潔就一把將他拉回來:“謝謝。”士兵的臉一鬆,點點頭説:“跟我來吧。”沈飛的目光在士兵手裏的菜刀上掃了一眼,悄悄貼在劉潔的耳邊説:“安全嗎?小心點兒!”劉潔微微點頭,示意沈飛不用擔心。

跟着士兵走進小樓,三個人三個步點兒,雜亂的腳步聲在長長的走廊裏迴盪。

劉潔沒話找話:“哪個,我叫劉潔,你怎麼稱呼?”士兵頭也不回,用異常平靜地聲音説:“我叫強雷,堅強的強,雷電的雷。”沈飛想套近乎,呵呵一笑:“喔,強老兵是嗎?我叫沈飛。”他有個哥哥當過兵,提起過部隊裏的一些不成文的習慣。

“有的部隊是這麼叫,但是我們這兒一般不叫老兵叫班長…都搞成這樣了,稱呼什麼的本沒有意義,你們叫我小強吧。”強雷腳步一絲不亂,始終背對着他們倆,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一直平穩的語氣卻突然間有了明顯的波動。

沈飛又想説什麼,可剛張開嘴,身邊一扇緊緊關着的門突然“嘭”地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人在裏面撞門。

沈飛和劉潔一下子停住,四隻眼睛驚疑不定地盯着那扇門。

強雷也停了,直的肩忽然間垮了下去,可隨即就得更直:“你們兩個好奇是吧?沒什麼不可告人的,裏面關着我的戰友,不光是這兒,還有那兒和你能看到的所有房間,每個屋子裏都關着我的戰友,他們…全都染了。”沈飛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兒發乾,澀澀地説:“他們,不攻擊你嗎?”

“怎麼可能!”強雷慢慢地轉過身來,“這兒不是説話的地方,跟我來吧。”二人跟着強雷上了二樓,強雷推開一扇掛着“會客室”牌子的門,衝兩人比了個請的手勢:“坐。”説完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

二人對視一眼在強雷對面坐下,劉潔的手一直沒離開警,而且只有半個股沾在沙發上,屈起來的‮腿雙‬像蓄滿了力量的彈簧一樣支在地上,在任何需要的時候都能用最短的時間跳起來。

強雷整個人窩進沙發裏,眉頭擰成了川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開花板説:“其實,我才是最早發病的染者。”

“什麼?”沈飛騰地站了起來,臉瞬間數變,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緊盯着強雷,好像對面坐的是一隻危險的毒蛇。

劉潔心中的震驚不比沈飛少,可她很冷靜地扯了扯沈飛的衣襟,沈飛一愣,立即醒悟過來,慢慢地坐下。

強雷現在明明就是個普通人,哪有一絲一毫瘋狂的痕跡?

強雷苦笑:“很不可思議是嗎?”劉潔點點頭:“確實讓人意外,但是我不明白,你現在很正常不是嗎?”

“確實。”強雷抿了抿嘴,“相信你們也知道早期發病的時候和冒差不多,我發病的時間很早,早到所有人都沒事,很可能是全世界最早的幾個病倒之一!部隊有部隊的規定,前陣子厲害,軍醫為防萬一,把我當成禽隔離了,從那時開始,我的記憶就有了一個明顯的斷層,後面發生了什麼我全不記得,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營地裏只剩下包括我在內的五個人還清醒。”劉沈二人內心狂震,非腦是能治好的,非腦是能治好的!

劉潔迫不及待:“你吃什麼藥好的?”

“藥?”強雷瞭然地笑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但是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我發病之後非常瘋狂,三五個人都壓不住我,我本就沒吃過藥!”

“怎麼可能?”劉潔不信。

“為什麼不可能?我説過了,本不記得發病時的事情,這都是我清醒之後戰友們告訴我的。”他臉上出沉痛的表情,“繼我之後,其他人也陸續染髮病,每當有人染,隊裏就會把人隔離,相信你也想到了,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只剩下四個人還沒發病,其他人全都關起來了,可是沒多久,他們四個也都染了,我只能把他們也關起來。”

“所以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沈飛説。

“可以這麼説。”強雷咬緊了牙,“既然我能清醒過來,他們也一定可以,我要做的,就是一直等下去。”——分割——因為一點私事,剛剛才碼完這一章,今天只好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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