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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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狗見她去按住弟弟,立刻向她撲了上來,狐女冷笑一聲,因為張二狗的險些掐,她已經打算儘快結束這場爭鬥了。她出手如電,幾招使把張大狗牢牢抓在手中,雖然張大狗力大無窮,在這個外表纖柔的女子手中,卻怎麼也掙扎不開。
“來,給我殺了他!”狐女向張二狗説“把他的頭砍下來,他就再也不能欺負我,來,來呀,你是我的相公,你應該保護我,為我出氣的,快來啊,只要殺了他,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了…”在她極具誘惑力的聲音中,張二狗提刀的手反覆換幾次,然後着張大狗走去。
張大狗見弟弟滿臉殺氣,五觀扭曲地走過來,雙眼盯着正是自己的脖子。他又驚又懼又恨,拼盡了全力的掙扎。可是那個狐女的力量使他如同被蛛網粘住了的小飛蟲,越掙扎,被子束縛的就越緊。
張二狗已經走到了近前,向他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刀。
張大狗忽然放棄了掙扎,低沉地從喉嚨中發出幾聲哽咽:“二狗,你要殺我…”張二狗眼看着他的臉上滾下一串淚珠,手中的刀稍一停頓,還是用盡了全力砍了下來,但是在快要落在張大狗的脖子上的一剎,他的手腕忽然一翻,砍刀改變方向,直取狐女的咽喉,狐女毫無防範之下只得把張大狗向前的推,讓兩兄弟撞在一起,成了滾地葫蘆,自己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算躲了過去。可是她頸邊飄下幾縷斷髮還是説明了,剛才的情形對她而言有多麼的兇險。狐女把銀牙咬得咯咯作響,兩眼發出幽光,雙手伸出指甲,口中突出獠牙。她已經對兩兄弟都生出了殺心,當然也就不必再在張二狗面前偽裝出那副千妖百媚的模樣了。
看到那個絕佳人瞬間化為了女妖,張二狗打了個機靈,狐女施加在他身上的媚術終於被完全的破除了。他一步衝到張大狗身邊,伸砍刀向狐女一指:“大哥,她,她是妖怪…”張大狗喉中咕嚕幾聲,表示他對弟弟清醒過來的喜悦。張二狗的腦子還不是十分清醒,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懞懞懂懂的,可是心裏十分明白,眼前這個長着狐狸尾巴的女妖對自己兄弟充滿了惡意。他緊張地盯着妖女,現在他也知道怕了,不由自主地向張大狗的身後挪了挪身子。
“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與我做對!”狐女現在可不再把張二狗這個“如意郎君”當回事了恨不得立刻把他們兩個全部撕碎,然後生啖其,以抵消他們給她造成的挫敗。
“哥哥,我們怎麼辦?”張二狗小聲向張大狗問。他看到活生生的妖怪,人之常情地到了害怕,首先生出的念頭,當然是可不可以逃走。
張大狗把他攔在了自己的身後,向着狐女擺出了攻擊的架式。
狐女真的動起手來怎麼會把這個不成氣候的殭屍放在眼中,雙方鋒不出幾下,她已經把張大狗一掌打飛了出去。砰的一聲之後,牆上灰塵土亂落,張大狗把抹了泥灰的牆壁撞出一條裂紋來。張大狗見狐女又撲向張二狗,馬上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撲向狐女,結果還是不出幾下便又被打倒,這次只聽咔嚓一聲,狐女居然徒手摺斷了他的一條腿。
張大狗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狐女抓住了弟弟,大吼一聲,雙手在地上用力一撐,整個人象在冰上一樣向前滑竄,一把抱住狐女的腿雙,不但帶着她衝出了幾步把她死死抵在牆上,而且恨恨一口咬住了她的小腿,頭一揚,獠牙帶動下了一大塊衣服皮,然後俯頭又咬。
狐女疼地發出一聲尖叫,揮手向着張大狗連砸數下,無奈對方就是咬定不放開。狐女也是一時受痛糊塗了,竟然沒有使用法術,等她反應過來,抬手一個雷打張大狗的頭上時,張大狗已經把她的腿啃出了一個大。
掌心雷打在身上,張大狗發出悶悶地吼叫,身上頓時傳來此焦胡的氣味,可是居然硬是沒鬆口,依舊死死地抱着狐女的腿雙,死死咬着她的小腿肚。狐女又是接連兩上個掌心雷,然後手指一劃,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出現在她手中,晃動一下,向着已經被雷打的焦黑的張大狗刺下去。
“鐺…”的一聲,張二狗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用砍刀擋住了也的短劍。狐女收劍重新刺向張二狗,卻被腳下的張大狗用力一拖,使她重心不穩地沒有刺中。
張二狗躲過了她快如閃電的一劍,馬上雙手握刀,向着她當頭劈下去。
兩兄弟這樣一上一下的掄番攻擊,一時令狐女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空隙,狐女手指一彈,一道火光劃過,張大狗的一雙手臂齊肩而斷,她飛起一腳把失去雙臂的張大狗踢開,然後從腿上用力撕下那雙手指已經扣到了她中去的手臂,咒罵着向張大狗扔了過去。
張二狗聲嘶力竭的大叫;“哥…”他兩眼充血,把平裏的膽小懦弱全拋到了九霄雲外,衝上去對着狐女就是一通亂劈,狐女抬手對他連扇了十幾個耳光,然後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冷笑着收攏手指。
張大狗單腿蹦過來,一頭撞向她的眼,狐女身形一飄,便讓他這一頭撞在了牆上,在狐女手上亂蹭亂刨的張二狗趁勢用手攥住了她的衣服“唰”的一下扯下了她半副衣衫,出了她雪白的肩背與紅的末。狐女雖然水楊花,蕩成,可是被撕開衣服之後還是一愣,張二狗趁機掙開她的手,連滾帶爬地撲到了張大狗的身邊,把他扶了起來。
“我決饒不了你們…”狐女在他們兩兄弟手下連連受挫,羞怒加,雙手虛劃,兩兄弟飛起來跌向兩方向,都重重地跌在地上,張二狗頓時被摔的不上氣來,張大狗卻是三肢傷殘,一時也動彈不得了。
狐女眼中盡是兇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目光在兩兄弟身上掃去,略一盤算便決定先從張二狗下手,嘴角出冷酷的笑容,向着他慢慢走了過去。
張二狗驚恐地掙扎着向後挪動身體,可是怎麼躲避得了步步近的女妖,張大狗憤怒的吼叫着,卻對於弟弟的處境難以幫助。就在狐女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燦爛,準備伸爪挖出這個少年的心臟之時,突然張口發出一聲慘叫。她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到自己的口透出一截劍尖。這時站在她身後的人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劍了回去,帶出了一大篷血花。
狐女支撐着轉過身,看到的是身後一個白衣男子,手持長劍又是一劍向着自己的前刺下來。寶劍再次惡狠狠的穿而過之後,想要反擊的狐女發現自己一絲法力都提不起來,生命力正快速地從身體中失,總是有着一身的本事,卻一點都施展不出來。
她難以接受自己會敗在這樣的情況下,敗在這樣的對手手中,跌撞着企圖逃走,可是白衣男子不肯放過她,猛地從她的口回寶劍,然後伸手拍在她的額頭上。狐女不由自主地張口,吐出了一顆光茫轉的珠子。那個白衣男子把珠子抄在手中,隨手一推,狐女的屍體應勢而倒,倒地之後衣裳委頓散落,出裏面一條火紅的三尾狐狸來。
張二狗已經爬了起來,站在旁邊呆呆地看着這事情突兀的轉機。
白衣男子手中舉着那個珠子哈哈大笑:“胡七娘啊胡七娘,想不到你這個毒婦也會有今天!想不到老天有眼,讓我今天可以手刃分人!哈…惡有惡報,老天有眼,胡七娘啊胡七娘,你身上背的累累血債,今天就都還了出來吧。”白衣男子不知道與狐女有什麼樣的深分大恨,一隻腳踩着狐屍,一邊縱聲大笑了良久。
在旁邊看着的張二狗心中一動,他悄悄的靠近,裝作在看那具狐屍的樣子,忽然出手,一把奪走了白衣男子手中拿的那顆核桃大小,光彩奪目的珠子。
白衣男子大仇得報,心情正在十分的動之中,猝不及防之下被張二狗得手,等他愣了愣回過神來,張二狗已經衝到了張大狗的身邊,把那個珠子進了張大狗的口中,催促説:“哥,快,快吃掉。”白衣男子一個箭步衝過去,可是終於還是晚了片刻,張大狗已經一揚脖子,把那個光珠了下去。白衣男子又氣又急,在張大狗身上踢了一腳吩咐:“吐出來!”張大狗只覺得一陣清冷的覺隨着那顆光珠滑入了腹中,可是還來不及對他的行為作出什麼反應,腹中原本很舒適的覺突然產生了變化,由冷到熱,然後彷彿生起了一團烈火灸烤着他的五臟六腑,使他不痛苦地呻起來。張二狗見狀大急:“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白衣男子冷笑一聲:“誰讓你這個小子那麼‘聰明’居然能猜到那是什麼東西,竟然還敢從我手中搶去給他吃。你也不想想,一個八百年道行狐妖的內丹,是他這個小妖怪吃得起的嗎?看着吧,他馬上就會被內丹反噬之力變成灰燼了。”説完抱臂而立,一副等着看熱鬧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竟然是自己害了哥哥!看着張大狗痛苦不堪的樣子,張二狗跪在他的身邊,雙手緊緊抱住他呼叫:“哥,你把那個東西吐出來啊,哥,你快吐出來!都怪我不好,我只會給你添麻煩!都是我不好…哥,你快把它吐出來…”只是現在的張大狗自己本沒有能力吐出那顆妖狐的內丹了,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着,發出嗚嗚的聲音。張二狗死死抱住他,似乎想從他身上把痛苦引到自己身體上來一樣。
白衣男子一直看着他們,到口的煮鴨子又飛走了,他的心中當然懊惱氣憤,對這兩兄弟的際遇充滿了興災樂禍的情緒。可是看着看着,那兄弟兩個狼狽不堪,痛苦不堪的滾動呻,他心中的一弦被觸動了,往事從腦海中閃過,令他痛苦地閉了閉眼。然後走到張大狗的身邊,一把把張二狗扯到一邊。
他把張大狗扶着盤腿坐好,自己坐在他的對面,把一隻手按在他的頭頂,一隻手按在他的丹田,然後向張二狗大聲吩咐:“去把他的手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