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選擇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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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殷建銘很晚才回到家,不是有應酬,而是因為不想面對。人對不利於自己的事本都是抗拒的,殷建銘也在抗拒這種令他兩難的的事。他本想在公司好好的想一想,可越想越亂,最後依舊沒有答案。
回到家,家裏十分安靜,客廳裏只亮了一盞小燈,他走進門,也沒有人出來。如果是往常,莫水雲早就了出來,難道她沒在家?
走到卧室,卧室門掩着一條縫,裏面亮着微弱的光,他推開門,看到莫水雲躺在牀上,閉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怎麼回事?
他剛想退出來給她關上門,她便突然睜開眼,細如蚊蠅的聲音叫道:“建銘,你回來了?”她的聲音虛弱不堪,令他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嗯,我難受!”莫水雲可憐兮兮地説:“建銘,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是我錯了!”這次她沒有哭,然而卻是委委屈屈、泫然泣的樣子。
莫水雲扮柔弱一,一個白天她沒想別的,就在牀上躺着對鏡子練習呢,如此刻意之下,自然功效倍增。殷建銘好歹與她生活了十幾年,怎麼可能沒有情,更何況莫水雲一直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原本還冷硬的心,現在又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蠢事,如果早想到今,她還敢胡來嗎?於是他板着臉説:“我爸給出兩個選擇,一是讓我與你離婚;二是我跟你一起離開殷家!你説我選哪個?”這次沒有了昨晚的暴吼,不是他不生氣,而是沒有力氣再生氣。畢竟這個歲數不算年輕了,折騰這麼多年,就算是個年輕體壯的小夥子也吃不消,更何況是他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呢?
莫水雲頓時怔住了,哀傷滯在臉上,一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表情。
殷建銘見她那淚迅速縮了回去,聽此刻後本顧不得傷心的樣子,頓時氣惱,這女人在跟他裝呢?他怎麼不難過了?接着難過啊!但是他沒有説話,經過昨晚的試探,他越發覺得試探好用,也越發有想要隱藏之心。
莫水雲終於緩過神,不可置信地問:“建銘,爸他,爸怎麼能這樣?”殷建銘瞥她一眼,平聲問:“為什麼不能這樣?他對殷權的看重,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璇璇挑戰殷權的行為,你應該懂得就會有這麼一天。”
“可是、可是也不能把我們趕出去啊!我又有什麼錯?這麼多年我對爸可是體貼入微,你們兄弟哪個媳婦能像我這樣伺候的?怎麼殷權一來,我們母女什麼都不是了?”莫水雲失聲叫道。
“水雲,過去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我們原本過得好,如果不是你不跟我商量就領着孩子找上門,你説會發生以後那些事嗎?哪怕你把兒子生出來,有了保障再這樣做,到現在也不可能走的那個是你,偏偏你沒有兒子,殷權又是我爸不能捨棄的,你説最後結果自然是你給他讓路了!”殷建銘其實介意她以前那次自作主張,可以説打的他措手不及,一樁樁事接連發生,他對殷權的母親也是有情的,那次自殺而亡,他能不愧疚嗎?只是殷權後來製造的慘劇讓他從愧疚中轉移到莫水雲身上。這麼多年,莫水雲又温柔倍致,他也沒多少機會想起殷權的媽媽。如今再想起,未免心裏唏噓一番。
這是什麼男人啊?她也付出代價了,怎麼出了事就會往她身上推呢?但是莫水雲不能跟他爭論,過去的事再吵個無休也沒用,關鍵是現在。於是她問:“老公,要是我們被趕出殷家,過陣子殷權沒事了,還能再回去嗎?”殷建銘心裏冷笑,説道:“你知道什麼叫趕出殷家嗎?我手中的股份會收回,殷氏的工作也保不住了,只有我名下的房產與車,我們能帶走!”這次莫水雲徹底呆若木雞,殷建銘的話對於她來講就是當頭喝!因為她受過窮,在酒吧賣酒的時候,有錢人會對她呼來喝去、百般刁難。她自然對錢、對身份有一種發自本能的渴望,如今斷了她的財,那跟要了她的命也沒什麼兩樣了。
“老公,這對我們不公平,你求爸了嗎?哪怕工作不要了,股份你能帶走也行啊!”莫水雲呼道。
殷建銘還沒有決定是跟她離婚還是就這樣離開殷家,她已經替他做了決定。
殷建銘冷笑“股份給我,那還叫把我趕走嗎?”這個女人的大腦是不是跟一般人不同?如果是殷權的母親,不用説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不知為何,剛才提起了殷權的母親,現在他又想到了殷權的母親。當年,父親只留他們一家住在殷宅,別人都趕走了。因為當時他的子大方、明事理,頗得老爺子的看重,兒子殷權聰明伶俐,最會討老爺子歡心。當時他們一家,那是老爺子眼中最紅的紅人,別家都妒忌着。
可是自從出了那檔子事之後,全都變了。殷權不再活潑,沉默而又寡言。老爺子也不留他們一家,是莫水雲硬要住下伺候。如果不是她勾引他,生活還是原來那樣,更不會遇到現在這樣的為難。當時她説不用他負責的,可最後卻的他子自盡…
其實夫幾十年,怎麼可能沒有個過不去的結坎,尤其是這種經歷頗多結合在一起的。很多事情就不能再回去想,越想,就越會解不開。殷建銘在這個時候想過去,那能有好結果嗎?並且他將所有責任都推到莫水雲身上,如果不是他不起誘惑,莫水雲怎麼可能成功?再説如果真是莫水雲勾引你,一次成功,怎麼後面還次次成功?兩個孩子都生出來了!他從來沒在這件事情上面自責過!
越是這樣惡劣的想,他內心裏的決定便更加堅定一些,但是他並沒有説出自己要跟她離婚的選擇,而是説道:“你好好想想怎麼辦吧!事情就是這樣,你如果能想辦法解決,那再好不過!”他説着,站起身。
“你要幹什麼去?”她哭無淚。
“今晚我先去書房睡!”他説着,大步走向門外,那步伐幾乎是逃離,生怕她叫住一般。
嗚咽聲漸漸地放大,然後變成哭泣的聲音,結果越來越大,變成了嚎啕大哭,這是真的傷心。
殷建銘在書房聽到她響亮的哭聲,牆壁都阻隔不住她的哭,他不由覺得心煩極了,翻個身把被子將頭捂上,可是那響亮的哭聲依舊透過被子傳入他耳中。他氣惱地用手指堵住耳朵,如此聲音才小了些許。
殷曉璇在樓上都聽到媽媽悽慘的哭聲,她以為媽媽這是又跟爸爸扮柔弱呢,本沒有要出去看的意思。
於是莫水雲哭了半天一個人都沒過來,最後便成了乾嚎,哭得累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喝水爬不起來,最後只能渴着,然後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與殷權走出家門,鍾石看到殷總拎着箱子,趕緊走過去將他手裏的兩隻箱子拎過來,放到後備箱裏,然後開車拉着兩人去機場。
天氣漸涼,程一笙穿着純深粉旗袍,外面套了件麻質小坎,看起來有幾分貴婦的覺,挽着殷權的手臂,款款地上了車。
車子駛進機場,行李由鍾石拿,此次出行,鍾石會跟在兩人身邊,目的也是為了保護兼拎東西。鍾石的機票是殷權讓劉志川安排的,並沒有通過電視台。
程一笙現在也算是名人了,為避免在機場被人認出,刻意戴了頂粉小禮帽,將帽沿壓低,鼻樑架了一副粉鏡片的平鏡,手挽殷權,走進機場大廳。
通常這裏是記者雲集的地方,記者一般也都先盯着黑超看,多半是明星的可能比較大,所以程一笙沒有戴個擋半邊臉的大墨鏡讓人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