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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過線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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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氣!好大的殺氣!”徐邦道低聲諾諾的自言自語着,一個熱血軍人天生的,是不會有錯的。

塔塔塔,連續的幾發子彈,打在司徒魁的腳邊,起一團塵土。身後的警衞急忙上前要把司徒魁拉下來時,司徒魁怒目一瞪道:“滾,老子就站在這裏。下去通知後續部隊,準備戰鬥。”太陽的腦袋已經被天空無形的巨手按的完全沉沒下去了,最後一抹餘暉在西天掙扎着,像是一個溺水者伸出的手臂。餘暉之下,司徒魁一手拄着步槍,直的站在那裏。

帶着突擊隊上去的,是營長王木,一個三十多歲木訥的廣西漢子。早年間上過幾天私塾,認識幾個大字。劉永福在越南折騰的時候,家裏揭不開鍋的王木,拎着把砍刀加入黑旗軍。

之所以在軍隊中混了十幾年,還只是個營長,還是因為格的緣故。人太老實了!開戰之前王木接到家裏的來信,老孃託寫信的人帶話説,家裏的子過的不錯,以前遍地收厘金的卡子現在都沒了,官府的税收也免了三年,靠着十幾年王木捎回去的銀子,置辦了十幾畝地後,如今在村子裏也算殷實人家了。

王木心裏想的很簡單,家裏子好過,不是因為自己當官的緣故,而是因為新中國一干讓百姓休養生息的正政策在起作用。平了手下的士兵,時常説起家裏的事情,大致情況也都差不多。

營部的教導員經常跟士兵們説,家裏子好過,全都是因為當今的沈大總統體恤民情,新中國的政策好。老子如今欺負到頭上了,就是想着國家低頭,讓大傢伙再歸去過苦子。

怎麼辦?拼了命也不能答應!這就是王木此刻的想法!一個老兵最樸實的心思!

高地上老子的機槍在拼命的掃着,儘管不斷有戰士中槍倒下,突擊隊的每一個戰士,都已經沒有恐懼的覺了。師長就站在後面看着,營長王木衝在最前面。

高舉着戰旗的旗手,中彈倒下,身邊的戰友馬上衝上去,毫不猶豫的撿起戰旗繼續衝鋒。戰場上的旗手,永遠都是對手首要的打擊目標。接過戰旗的士兵,剛跑出三五步,幾發罪惡的子彈在前穿過,飛濺起一片血花。可是不等旗手倒下,身邊的戰友已經一伸手接過戰旗,繼續前進!旗幟彷彿是這支隊伍的靈魂,絕對不能倒下。

“咚咚!”快速跟進地迫擊炮響了。連續幾發炮彈,敲掉了一機槍。俄軍的火力為之一頓,密佈的死神之手,被斬斷了一支。又是連續的幾個準確的迫擊炮壓制下,俄軍的機槍被一個一個的敲掉。

兩百米,一百米,五十米,距離越來越近了。

一片密集的手榴彈飛了起來,落在戰壕內。炸的老子一陣鬼哭狼嚎地,眼看這突擊隊就要靠近俄軍陣地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土包裂開一個口子,一馬克沁突突突的響了起來。衝在最前面的十幾個戰士,紛紛身子一頓,努力地朝着前方倒下了。

王木眼睛瞬間紅了,一伸手解下背後綁着的集束手榴彈時。身後年輕的警衞員喊了一聲:“營長,小心。”説話間,一股力量在背後推到了王木,年輕的警衞員撲在了王木身上。

倒地地王木回頭看了一眼。17歲的小通訊眼的眼睛,正慢慢的閉上,嘴角掛着一絲微笑。鮮血汩汩地從嘴角溢出。一滴一滴的落在王木的身上。

“丟你老母!”王木一聲慘厲地怒吼。拎着集束手榴彈猛地從地面上竄了起來,飛也似地衝上前去。眼看就要衝到土包跟前時,一發子彈狠狠地鑽進了肚子,王木被帶的往後一歪,掙扎了幾下勉強站住。這時候距離土包不過三五米,王木臉上一陣獰笑,一伸手拉弦,渾身冒着青煙凝聚起最後全部地力量猛的往前一撲。

踉蹌着衝到土包跟前,嘴角掛着一絲滿足的笑容,王木把集束手榴彈進了土包的口子內。

“轟!”巨響之後,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驟然停頓了一下,天地似乎在這一刻寧靜了瞬間。

“殺!”突擊隊的喊殺聲再次震天響起,接二連三的集束手榴彈爆炸聲此起彼伏。

“殺!”司徒魁説到做到,當突擊隊用血撕開一個口子的時候,第一個端着刺刀,喊着殺聲,一瘸一拐的衝在前面,身後是一干旅長、團長、和全體官兵。衝鋒隊伍水一般的捲了上來,端着刺刀的俄軍也哇哇叫着躍出了戰壕,兩軍猛烈的撞擊在一起。

殺!刺刀狠狠的扎進老子的膛,出時帶出一道飛濺的鮮血!

殺!讓老子知道知道中國軍人刺刀的厲害!

殺!讓世界知道中華民族不可辱!

刺刀斷了用槍托砸,槍托砸斷了直接抱住比自己高一頭的老子,張嘴就咬。新軍士兵人人爭先,個個奮勇,氣貫長虹!無名高地上的俄軍,終於堅持不下去了,最後一點勇氣讓一場白刃戰給打成了喪家之犬!

終於黯淡下去,一彎新月慢慢的爬上來,清涼的照在硝煙密佈的戰場。獵作響。丹東城就在面前,勝利還會遠麼?

望遠鏡裏一隊又一隊的俄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在三四公里外擺開了陣勢。老將宋慶的心微微的緊了緊,丹東方面的槍聲冷清了下來,最後再沿着陣地視察了一遍,仔細的檢查了火炮陣地後,宋慶停下腳步,站在一棵樹下,慢慢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捲煙來。

“通知蔣大人,讓他抓緊一點,老子的主力已經擺開陣勢要夜戰。”宋慶慢悠悠的説着,一道青煙飄了起來,目光最後落在山坡對面的高地上。

徐邦道似乎覺到了宋慶送來的目光,默默的扭頭看着滾兔嶺那並不高大的身軀,目光中閃過一道堅毅。

“咚!”一發炮彈落在了陣地前十米外,這是老子的炮兵在試

,口徑不小啊!”徐邦道淡淡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到最後一道戰壕前,伸手把間的戰刀了出來,彎劃了一條十幾米長的線後嗖的使勁往地上一紮,然後和戰刀並肩站着,大聲的怒吼:“大家都看見這條線了,從這把戰刀開始,絕對不允許退過這條線。督戰隊給我聽好了,包括我在內,有人退過這條線,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