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雜牌軍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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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和克澤正在商議的熱烈的時候,李耀國匆忙的走“報告,北方軍區徐司令急電。”
“念!”沈從雲頭也不抬,繼續和克澤看着地圖。
“總統大人均鑑,今俄軍主動放棄營口,震領一干主官商議後以為,此中必有蹊蹺。經商議後,為防止玩意,作出如下調整部署。第一軍取消分兵作戰計劃,火速向丹東(安東)靠攏,同時電令蔣怡鼎部,謹慎提防。”此電,北方軍區司令部。”
“太好了,和我們想到一塊去了,看來徐震德國的留學沒有白去啊。”克澤臉上出放心的笑容來,沈從雲則依然凝重着,注視着丹東的那一點,慢慢的抬頭道:“如果和我們判斷的一致的話,庫羅帕特金實際上已經佔據了先機,一旦俄軍擊潰丹東方向,我軍再想完成全面壓縮俄軍的計劃,就非常的困難了,重新調整部署需要時間啊。”克澤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狠狠的了一口煙道:“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北面的阻擊,第六軍打的很艱苦啊。丹東方面,是否讓蔣怡鼎暫緩攻擊?轉入防禦,等待第一軍的增援?”嘟嘟的敲門聲這時候又響了起來,李耀祖開門一看,火急火燎的趙星龍進來大聲道:“偵聽處剛剛轉來的急電,庫羅帕特金給蓋平和丹東的俄軍下發命令,讓他們堅決死守。要求蓋平守軍,至少要把我軍主力拖住一個星期以上。另外我部情報人員。在藍旗鎮一帶發現大批俄軍的蹤跡,人多地數不清,看番號旗幟,至少有四個師!俄軍的戒備非常的嚴密,沿途的一干村子,都遭了殃,凡是靠近的中國人,一律槍殺。我們的情報人員犧牲了三個,才算完成了偵查任務。”消息得到了確定。沈從雲頭上的汗馬上就下來了,一頭紮在地圖上,飛快的找到藍旗鎮後,不由的了一口涼氣。
“直線距離不過一百六十里。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天半地路程。好個狡猾的庫羅帕特金,玩了一手漂亮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克澤看清楚後道:“情況很嚴峻,庫羅帕特金這是早有準備的行動。假定俄軍是五個師地兵力,這就等於俄軍集中了十萬人。要在丹東一線吃掉蔣怡鼎部。馬上把情報轉達給徐震,然後嚴令張光明的第一軍,不得有半點延誤,急行軍往丹東方向靠攏”
“克澤。我在北京呆不住了,必須親自到前面去看一看。”沈從雲沉聲説着,克澤緩緩的點頭道:“去坐鎮前沿。對士氣也是一種鼓舞。不過時間不能太長。最多三天,目前整個國內大局都需要你。”沈從雲點頭道:“我明白。走之前我會代清楚的。”北方軍區,接到急電後,徐震和劉永福兩人額頭上都冒汗了。沒想到在我軍如此強大地兵力面前,庫羅帕特金居然還敢這麼冒險,蓋平的守軍不會超過兩個師,就憑這點兵力想拖住兩三個軍?好大的胃口。
“!老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留下兩個師,我們就不客氣,讓萬樹生和劉永全合作,一口給他吃掉。張光明火速靠攏蔣怡鼎後,暫時先穩定住戰局,把總預備隊第四軍給拉上去,直接給我撲向花園口,斷了俄軍主力的退路。只要大量消滅了俄軍地有生力量,我主力才能從容的完成戰略轉移,回頭對付北面的俄軍。”劉永福大聲説道,臉上出一陣動,雙眼地眉一直亂跳着。
“好,就這麼幹!電令萬樹生和劉永全,兩個軍攻打兩個師,我最多給他們三天地時間,多一分鐘都沒有。”徐震答應之後,劉永福笑道:“第四軍能否切斷俄軍地退路,對整個戰局而言很關鍵,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劉永福的這句話,頓時把一種責任給表達了出來。徐震心裏何嘗不明白,沈從雲把這麼多軍隊集中在北方,這份擔子沉甸甸地壓在大家的身上,擊敗俄軍才是唯一的出路。劉永福主動請纓,這是在擔責任呢。
“劉大人,您多辛苦。”徐震站直身子,給鬢角已經有白髮的劉永福行了個莊嚴的軍禮,在這一瞬間過往的種種內心裏的不愉快,在抵禦外辱的硝煙中,全都消散的乾乾淨淨。有的只是相互之間的絕對信任,這也正是沈從雲最願意看見的一幕,一個誠團結的軍區班子。
“徐大人,請放心!劉某人還沒老,一頓還能吃一斤米飯。”劉永福同樣莊嚴的回了一個軍禮,恍惚之間,當年那個在越南戰場上,讓法國人聞風喪膽的劉永福,又站在面前。…綏化,夜已經很深了,昔的北洋三傑還圍在一起。
“佳木斯方面一再請求援軍,我已經嚴令他們,援兵一個都沒有,必須堅守三天。”王士珍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波動,心裏實際上已經開了鍋了。同樣是防禦戰,明顯齊成功方面要艱苦的多,即便是這樣,兩天下來齊成功硬是咬着牙齒沒叫苦。這一對比就顯出差距來了,佳木斯方面是兩個師的兵力啊,居然還叫苦,怎麼好説的出口啊。
其實手下兩個師長的心思,在座的三位心裏都清楚,兩個師都是老北洋的底子,也算是三人的嫡系了。眼下戰局嚴酷,第六軍單獨阻擊,下面的人多少都存着保存實力的心思。齊成功是天子門生,心裏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丟人!”段瑞惡狠狠的罵了一聲道:“看看人家11師,兩個旅有一個已經殘廢了,面對數萬俄軍,目前還在苦苦堅持。還有一天的戰才能撤退,這幫子王八蛋倒先叫苦了。不行,我得連夜走一趟,撤了趙立秋和白先楚這個兩個狗地。”
“不行啊,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芝泉你走一趟是可以的,但是別衝動,打完仗再修理這幫小子不遲。這次去告訴他們,向11師學習,每人一枚光榮彈。死也要腦袋朝着北方。”馮國璋同樣惡狠狠的説着,王士珍慢慢的開口道:“老北洋這點家底子,是沈大人還給我們的,今天在抵禦外辱的戰場上。警告他們別惦記着保存實力了,牡丹江方面我們要求守三天,佳木斯方面至少要守上五天,等11師退下來撤。一句話,戰死者全家老小有國家有軍隊養着,貪生者就地處決,身後事就別指望了。”一陣風把門吹開。一道寒風鑽進來,陰森森的夜晚就在外頭,天空中沒有半點月光。密密麻麻的星星不滿了整個天空。
“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啊。老天爺咋這麼不幫襯?”馮國璋一聲嘆息,段瑞已經站起身來。整了整軍裝道:“就這麼定了吧,我連夜出發。二位兄長放心,只要我在佳木斯一天,就一定守住。”牡丹江,齊成功的指揮所外,望着漫天地星光,一臉文弱的齊成默的面朝着東邊,獨自站在黑夜中。
兩來艱苦的阻擊,讓齊成功從內心深處受到痛惜地同時,更深深的受到了一種自豪。孫浩團的表現,更是讓齊成功臉上光彩無比。整整36個小時,面對俄軍幾倍的兵力,硬是一步不肯後退,官,幾乎換了一遍,危機時刻懷揣集束手榴彈撲向敵羣者,比比皆是。
黑夜中一支擔架隊,悄悄地從前方不遠處走過,從這裏過去三百米不到,就是戰地醫院。
齊成功不由的邁步朝醫院的方向走來,因為想起孫道公也受了重傷,當時知道情況的時候,戰局正慘烈地繼續進行中,沒來得及看看。
剛剛踏進大院子,院子裏整齊的擺放的蓋着白布地一排一排屍體,馬上讓齊成功停下了腳步。
一個胳膊上吊着綁帶地軍官,一下就進入了齊成功地視線內。
“孫浩!”齊成功喊了一聲,正在門口的台階上坐着煙地孫浩,馬上站了起來,看清楚是師長大人後,馬上小跑過來。
“敬禮!”
“這麼晚了,還在這裏待著做啥?”齊成功很想表現的和善一點,可是看着一臉硝煙未洗的孫浩,臉不由的便凝重了起來。
孫浩悄然的回頭往了往手術室裏面的***,低聲道:“我們團長在裏面搶救,已經推進去四個小時了。”齊成功的臉不由的越發的凝重,孫道公是他一手從老部隊要來的,今天白天戰鬥烈的時候,應妙才的手臂叫老子騎兵劈下來的時候,二營的陣地要不是孫浩帶預備隊及時增援,就守不住了。久攻不下的老子惱羞成怒,不顧陣地上還有自己的騎兵,用重炮進行無差別轟擊,一發炮彈落到孫道公身體五米之外。
手術室的門悄悄的打開了,出來一個滿臉疲憊的洋鬼子醫生。
“醫生,情況怎麼樣?”齊成功一個大步上前,關切的問。
“手術很成功,從他身上取出了16塊彈片。他的傷勢太重了,能不能48小時,就得看他的意志力了。其他的,只有上帝知道了。”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麼?”孫浩不由着急的問,“可以,現在還在深度麻醉中。”一羣醫護人員推着孫道公出來,兩人上去,孫道公閉着眼睛,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眼看病人就要進特護病房,護士回頭攔住兩人道:“你們不能進去,免得傷者傷口染。”這是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重外傷者能不能活下去,更多真的是要看個人的意志力和老天爺了。
護士的話,兩人不敢不聽,一起停下。這是院子那頭一陣輕輕的吵鬧聲傳來:“你怎麼不聽話啊?亂跑什麼?”
“小護士,我求你了,就讓我去看我們團長一眼。”這聲音悉的很,孫浩聽了不由失聲道:“政委。”由警衞員攙扶着的應妙才,一條袖管空落落地飄着。聽見孫浩的聲音,不由的一陣動,舉目看來,發現齊成功時,馬上一手推開警衞員,直了膛舉手敬禮道:“師座!”應妙才是政工人員的出身,有政訓部的背景,平時看起來帶着厚厚鏡片的眼鏡,一個非常文弱的人。沒想到啊。就是這樣一個文弱書生,上了戰場就敢端着刺刀和人高馬大的老子拼命。齊成功看着應妙才蒼白的臉,喉嚨劇烈地動幾下,心裏不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