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連夜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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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沈從雲吩咐不讓其他人打人在院子裏溜達。主力到達營口後，克澤死活都不讓沈從雲再往前一步，提出必須等前方消息過來了，沈從雲才能上去。

對這個執着的總參謀長的意思，沈從雲不好拒絕，只得停在了營口。

太陽照在臉上的時候，沈從雲仰面不語，淚水嘩嘩的往下淌。沈從雲確實也需要一點時間和一個安靜的地方來舒緩一下內心的自責。

旅順大屠殺，沈從雲是提前知道的，可是沒有早早出兵去制止這件事情的發生，為此沈從雲無比的自責。事實上沈從雲不是不想制止這次悲劇的發生，而是不能去制止。不等到清軍各部兵敗如山倒，怎麼能徹底的削弱李鴻章，怎麼能顯示出新軍的重要。

成大事者，不可有婦人之仁啊！這是歐陽全時刻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沈從雲對歐陽狗頭的這句話，深有同。

至於那個用人頭換銀元的命令，沈從雲目的是為了起新軍士兵的獸，同時也給旅順遇難同胞報仇，更重要的是要利用這件事情，對軍展開心理攻勢。抗戰的時候本兵最怕西北軍大刀隊砍頭了。

肩頭微微一沉，一件披風落在肩膀上，一個温柔的聲音低語道:“外面風大，怎麼不進去帶着？都在想什麼呢？哭成這個樣子？”沈從雲眉頭一皺。回頭看見來人時，不由楞了一下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宮裏別動地方麼？”|。

“怎麼，不喜歡我來啊？不會是身邊又多了一個吧？”沈從雲苦笑道:“看你説的，怎麼可能？”|。:好乾，打出彩來虧待不料你。”沈從雲一聳肩膀道:“就這麼一句話？沒別的好處？”||。從雲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道:“要傳話誰來不行？我跟老佛爺説了，户部一個子都沒給你，新軍也還是北上了，老佛爺從內庫撥了五十萬兩銀子，讓我捎帶給你。”沈從雲總算是滿意地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隨即四下看看周圍無人，沈從雲伸手往毓秀的懷裏掏了一把，捏住那聳動的團。輕聲道:“這些子想我沒有。”

“嗯嗯！別！叫人看見多丟人啊！”毓秀驟然被襲，不由哼了起來，沈從雲惡狠狠的説:“早就代過了，誰也不許進這個院子，擅自進來的老子斃了他。”沈從雲突然覺得需要發一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心情平靜下來。…新軍特有的軍裝，可把敗退下來的徐邦道和章高元給嚇的半死，還以為讓軍抄了後路了。等看清楚面開來地旗號上寫着“新編第一軍第三師”的字樣時，徐邦道總算是想起了中國還有一支奇怪的軍隊，而創造這支軍隊的人。正是沈從雲。

兩軍前哨相遇後，互相傳信，王親自上來見徐邦道和章高元。

“嘖嘖！”

“嘖嘖！”徐邦道和章高元的嘴巴就沒能停下來過，被所看見的一切羨慕的口水都在往下掉。一水的m1888，馬匹託着的馬克沁和迫擊炮拉着75毫米行營炮地重炮團。每人背上一把小鐵鏟，神氣的新式軍裝，整齊的行軍隊伍。

王吩咐通信兵快馬回去報告餘震，然後趕到前鋒團來。李清早已經在路邊等着，領着他奔着徐邦道和章高元這邊過來了。

得知新軍要去打蓋平，徐邦道多少有點擔心，但還是吩咐隊伍閃開道路在路邊休息，讓新軍順利前進。

王快馬來到兩人面前。翻身下馬後快步上前大聲道:“在下新軍第三師六旅長副將王，請問兩位是？”徐邦道和章高元的品級都比王高，可是看看人家的隊伍，也不敢有小覷之心。很是客氣的拱手上前道:“在下徐邦道、章高元。”

“兩位將軍辛苦了，説説前面地情況吧。”王沒時間客氣，直奔主題就來了。

徐邦道和章高元都有點不習慣這樣的説話方式，不由的互相看看，想到這是友軍，還是來增援自家的，也就由徐邦道苦笑道:“蓋平丟了，軍兵力大約為一萬四千餘人，另外海城方向還有軍第一軍主力，旅順、金州也有不少軍。遼東軍總兵力，不在四萬之下。貴部來了多少人？有把握打的贏麼？”這個情報除了開始的一段有點價值，後面的等於沒説。

王聽説蓋平有一萬四千餘軍，不由心中一驚，對徐、章二人道:“我第三師總兵力近兩萬，如果貴部能給予配合，奪回蓋平不難。”徐邦道面猶豫的表情道:“海城方面軍增援怎麼辦？”王明白他地擔心，不由笑着解釋道:“二位將軍放心，我新編第二軍第四師，已經直海城，第五、第六兩師隨後就到，軍恐自顧不暇，哪裏還有心思側擊我部？”聽王這麼一説，徐邦道心裏就盤算上了，一個師一萬八，四個師就是七萬二，這也太猛了一點吧。都是這樣的裝備的話，要花多少銀子啊？一個小小的副將，手下就四千多人，不知道他説地師座，是什麼品級？

見兩人不説話，王想了想道:“這樣好了，貴部就地休整，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説一聲，兩位將軍隨我往後去見師座，大家一起商議一下蓋平該怎麼打？”餘震正蹲在路邊看着地圖。盤算着這遼東第一仗該怎麼打地時候，遠遠的幾匹快馬本來，餘震看清楚是王在前，兩個穿着舊式官服的官員在後，曉得前面有情況，馬上了上來。

“師座！”王翻身下馬。

禮。

餘震回了一個軍禮後，看了看徐邦道和章高元，猶豫了一下還是行了個新式的軍禮道:“在下新編第一軍第三師師長，總兵餘震，兩位怎麼稱呼？”

“總兵徐邦道、總兵章高元。”總算是遇見平級的人物了，可是比比看兩邊的部隊數量，徐、章二人心中暗暗羨慕，尤其是看見隨行地重炮旅六十餘門75毫米+眼睛都直了。那裏曉得，這重炮旅是軍直屬的部隊，一個軍才一個重炮旅。

—“太好了，我部初到，對前方情況不悉，大家商議一下，這仗該怎麼打。來人，地圖！”餘震也不客氣，直接就要地圖。

徐邦道心思，這支軍隊的人怎麼説話都是直來直去的。也不問一下自己這邊的狀態，當我們是空氣啊。他還真想對了，餘震就沒指望他們能幫着攻打蓋平。

“餘將軍，我兩部人馬，尚有五千之眾，只是彈葯匱乏。難以再戰，如貴部能補充一二，我部願為先鋒。”徐邦道心裏多少有點不服氣了。

餘震聽出他話裏的不滿了，微微笑道:“如此甚好，不過以在下之見，兩位所部連苦戰，可暫且就地休整，可為後援。至於補給方面不是問題。只是我軍只有瑟槍彈，不知道是否合適貴部所用，如果貴部瑟槍少，在下馬上派人前往營口。請求總部送來瑟步槍和子彈。”徐邦道和章高元一聽這話，也都喪氣了，這兩部裝備都雜的很，什麼林明登，什麼馬提尼，什麼快利槍，甚至還有前裝的步槍，瑟裝備地都很少。

餘震一看這兩位的表情，就知道沈從雲戰前説的話應驗了，清軍各部果然裝備雜亂。餘震記得沈從雲提到過徐邦道、宋慶、聶士成都是了不起的漢子，微微笑道:“兩位不必擔心，軍座早有準備，此次北上之前，特命總參後勤部長鬍雪巖在錦州建立倉庫，囤積了兩萬多隻瑟和數百萬發子彈，不出兩天，保證你們全部能換裝瑟m1888這樣的結果是徐邦道沒有料到的，沈從雲這也太大方了一點吧。

餘震不等這兩位回過神來，笑着蹲下指着地圖道:“兩位，來商議一下吧。”據徐、章二人提供的前方情報，餘震佈置如下，第五、第六連個旅各留下一個團為師預備隊，連個旅連夜推進到蓋平城下，趁軍以為清軍新敗，不敢再戰沒有防備的時候，連夜發起進攻，兩個左右鋪開，互為犄角，力求合圍蓋平之守敵，打好這出征的第一仗。

為達到這一戰術目標，餘震下令重炮旅推進跟隨第五旅從左側發起攻擊，師屬重炮團、重跑機炮團到第六旅一線，各部務必於11月2零時準時打響。

夜！漫天星光！

按照部署，李清團為這次正面攻擊的減到，趁着上半夜悄悄地摸到蓋平城五百米附近，看着城內沒有絲毫防備的軍，李清安心很多，放下望遠鏡得意的笑了起來。

沈從雲對新軍的夜戰訓練抓的非常之嚴格，幾乎每兩個月就會搞一次夜戰的演戲。對於這些新軍士兵而言，夜戰已經不是什麼陌生地事情了。唯一有點不適應的，就是這東北真冷啊，穿上了特製的棉大衣，還是冷的直打哆嗦。

零時！三發紅信號彈騰空而起，瞬間安靜的夜晚沸騰了。

師屬重炮團、軍屬重炮旅首先開炮，一百多門大炮怒吼着，頃刻間蓋平就變成了一片火海。軍驟然遇襲，各火力點在夜晚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慌亂間盲目擊的情況不少，這就成了重迫擊炮團的主要打擊對象了，一個一個的堡壘和火力點，被重迫擊炮點名似地敲掉不少。

慌亂中軍炮兵開始了還擊，馬上被早有準備的勘測兵捕捉到軍的炮兵陣地，數據很快被測算了出來，上報到炮兵部隊，馬上重炮炮火延伸攻擊軍炮兵陣地。

徐邦道和章高元都沒有離開，而是呆在師部裏面，想看看新軍到底是怎麼打仗的？當看見如此猛烈地炮火，看見參謀們進進出出的彙報情況，聽到參謀彙報測算出來的軍炮兵陣地的方位時，一種詭異的覺在二人的心頭蔓延開來，因為他們看見的是一種完全不同的作戰方式。

充分發揮炮火威力，高度的步炮協同，這就是沈從雲力求打造的戰爭模式。

足足一個小時的炮火準備後，三發綠的信號當騰空，在漫天火光的夜中劃出瑰麗的顏，瞬間衝鋒號四起，無數潛伏在陣地前的新軍士兵躍起，奔着前方一往無前的衝鋒。

徐邦道再也坐不住了，拉上章高元直接就上一線陣地來了，來到陣地前通過望遠鏡，他們看見的又是另外的一副場面。

新軍的衝鋒成散開隊形，一門一門的迫擊炮擊此起彼伏，軍稍有憑藉堡壘抵抗的地方，馬上遭到迫擊炮的清除。

衝到軍陣地前的新軍士兵，不斷的拋出讓軍後談虎變的手榴彈，炸的軍雞飛狗跳，狼狽四竄，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前後不過是三個小時，軍在城外的陣地，全部被拿下，左右新軍順利的完成了對蓋平軍的合圍。

天矇矇亮的時候，戰場了漸漸的安靜下來了，軍全部退守到城內，因為不知道當面到底有多少中國軍隊，從炮火上判斷的數字是驚人的。所以，野今道貫司令官下令，死守待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