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北洋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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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三十分,松島主炮、側弦、前甲板多處被定遠、鎮遠集中,冒起濃煙。
來遠拼命靠近定遠、靖遠後,見兩艦集中炮火猛烈攻擊吉野,馬上作出反應,前主炮對準吉野猛烈轟擊,吉野飛橋中彈。
正在望台上指揮的東鄉平八郎,為飛濺的彈片集中部,血不止,被抬下。
致遠艦上,神肅穆的鄧世昌,早已經殺紅了眼,見吉野中彈,放下望遠鏡就回頭給信號兵喊話道:“告訴靖遠,一定要打沉吉野。”吉野連續中彈,四處起火。來遠放棄跟隨定遠、鎮遠,突然殺到一下就改變了右翼的態勢。集中吉野的同時,也遭致秋津洲、速地合圍。瞬間中彈十餘發,左舷出現一個一米多的口子,大量的海水湧入,來遠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吉野見來遠危機,馬上下令轉舵,引致遠、靖遠追擊,同時讓高千穗圍攻來遠。吉野航速較快,逃逸中連續中了六七彈,但都沒有集中要害,只是左舷的速炮全部被擊毀,最終還是逃出了致遠、靖遠的圍攻範圍。
追不上吉野的致遠和靖遠,回過頭來,這時候來遠在三艦的猛烈炮擊下,已經搖搖墜,艦上人員傷亡過半,猶自堅持還擊。突然,一發炮彈集中來遠前主炮彈葯倉,一陣猛烈的爆炸後,來遠前端開始傾斜。
致遠、靖遠頭撞上秋津洲,兩艦集中炮火,猛烈攻擊秋津洲,這時候,魚雷艇平遠、廣丙悄悄的靠了上來,同時出現在秋津洲的後方五百米處,兩艦同時發四枚魚雷,秋津洲盡力躲閃,還是被一枚魚雷集中前端。
右翼鏖戰之時,定遠、鎮遠、在本聯合艦隊本隊地圍攻下,沉着戰,定遠一炮集中松島前主炮彈葯庫,松島頓時燃起烈火。未幾,一聲猛烈的爆炸後,松島前端開始向下傾斜。
這一炮炸死炸傷五十餘人,松島炮手都不夠了,伊東佑亨下令軍樂隊都去搬炮彈當炮手,自己則率指揮部乘小船撤到橋立艦上。橋立艦上掛起了旗艦地令旗。
定遠、鎮遠見松島速度頓減,幾乎沒辦法動彈了,如何肯錯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集中炮火又是一頓狠揍,松島連中十餘彈後,鍋爐爆炸。緩緩沉沒。
右翼,秋津洲被魚雷集中後,前端出現一個十米左右的大口子,掙扎了十幾分鍾後,癱瘓不能再動,致遠靖遠如何肯錯過機會,集中火力猛攻。
此時,來遠又中十餘彈。終於支撐不下去了,搖晃着沉下海面。來遠沉沒的同時,秋津洲前端連續被致遠集中,水線下又被撕開幾個口子,開始下沉。
至此,雙方戰已經五個多小時,停泊在港口內地鎮南、鎮中也趕來助戰。本方面,吉野被打的只剩下一具軀殼,松島、秋津洲沉沒,其他各艦也都傷痕累累。見北洋艦隊重新整隊,伊東佑亨下令撤退。北洋艦隊稍事追擊,見天已晚,退回旅順。
南書房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過去了,作為一個想有所作為地皇帝,光緒無疑是一個悲劇的人物。沒有實權的光緒。幾乎想做任何事情都無法順利的達成。
朝鮮戰局的變化,讓光緒皇帝對着地圖又是整整的一夜不眠。對李鴻章地多次飭令並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不説,背後地慈禧太后,還在為過六十大壽大把撒銀子。
翁同龢悄悄的走進來地時候,臉非常之難看,捏着電報的手上全是汗水。
“皇上!”
“老師,怎麼了?臉如此難看?”光緒臉上一驚。
“平壤陷落,左寶貴陣亡!葉志超逃到了義洲!北洋水師在大東溝海面遭遇本聯合艦隊。發生戰。北洋艦隊勇、揚威、來遠、經遠、廣甲、沉沒,艦赤城、比睿、秋津洲、旗艦松島沉沒。”光緒皇帝聞訊身子一陣搖晃,若不是身邊太監及時伸手攙扶一把,便要摔倒。
“李鴻章是幹什麼吃的?丁汝昌是幹什麼吃的?葉志超是幹什麼吃的?李鴻章不是説葉志超在牙山大捷麼?怎麼才幾天就丟了平壤?李鴻章不是説過北洋水師亞洲第一麼?怎麼沉的船比本艦隊還多?”光緒緩和。連勝責問,翁同龢猶豫了一番道:“皇上,是不鴻章?”
“斥責?有用麼?還是叫軍機處商議吧。另外擬旨,速調沈從雲所部新軍北上,一定要確保遼東。”翁同龢上前一步低聲道:“李鴻章經營多年的淮軍,尚且不是軍之敵,掉沈從雲來,能有用麼?再説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前些子沈從雲上奏,提出了一個海上主動遊記伺機殲敵,朝鮮據險堅守,和本人打持久戰的策略,結果讓徐用儀參和李鴻藻了一本,説他未戰而先怯敵。朕現在擔心不是沈從雲肯不肯來地問題,而不是調不調的問題。”光緒掃了老師一眼,冷笑着説。翁同龢有點心虛的低下頭,大家都是所謂的清,都是叫的最響,實際上派不上任何用場的主。
“是!”北洋艦隊地戰果可以説是輝煌了,甚至可以説是一場勝利。可是朝廷裏面的不幹事的清們才不管那麼多,海戰打起來,北洋水師沉了六艘戰艦,本才沉了四艘,這就是敗了。於是乎,一場彈劾李鴻章和丁汝昌的風暴又開始了。
這時候李鴻章又一次被迫上奏解釋,再一次老調重彈,要“保船!”嚴令丁汝昌,北洋艦隊不得出海戰,明明打贏了,制海權還拱手相讓。軍機處商議的結果還是雷聲大,雨點小,丁汝昌戴罪立功,方伯謙逃跑判了個斬立決,也就是這樣了。
上海!
“聖旨下來了,李鴻章的電報也來了,讓我部至少以三鎮之主力,馬上北上。”沈從雲拿着電報往桌子上一丟,克澤用徵求意見的目光看了沈從雲一眼。中國人的事情克澤搞不懂,他只管打仗。
總參地辦公室內,這時候一片忙碌,一干參謀們進進出出的。
“軍座!越南劉永福來電,兩個師的人員裝備已經全部到位,隨時可以裝船。”餘震湊了上來,低聲説道。
沈從雲盯着巨大的地圖,一再地猶豫着沒有説話。
“告訴劉永福,即刻啓程,直接在上海上岸,不去青島了。給軍機處和李鴻章去電,告訴他們,我部已經開始準備,部隊集結完畢到出發,至少需要兩個月的準備時間。”沈從雲總算是説話了,聽的克澤眉頭一陣緊皺道:“總督閣下,您身為一個軍人,難道不應該在國家收到攻擊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馬上增援麼?上海的三個師,走鐵路最多一個月就能在東北完成集結。而越南的援兵,為什麼不直接在東北登陸呢?這和我們原先的佈置有不同吧?”沈從雲朝克澤苦笑道:“總參謀長閣下,原先的我預計是,在我的多次建議下,北洋水師能主動出擊,在海面上重創本艦隊,這樣一來,我軍走海路增援東北,則不會有任何危險。現在的局面是,北洋水師困守渤海灣,你覺得我們還能按原計劃增援東北麼?另外,我就算想去,別人也未必現在能歡我,中國的事情,你搞不懂的。”沈從雲的解釋非常勉強,這也就是忽悠克澤,真實的目的只有一個,沈從雲覺得時機沒到。而出兵的時機到底是什麼時候呢?沈從雲不想説,也不能説。
戰局的進展出乎了清政府的預料,更出乎了軍的預料。平壤敗退後,22李鴻章電令全線退守鴨綠江防線,本陸軍只是在~。遇到了一點抵抗,就佔領了朝鮮全境。相比於海軍的兩敗俱傷,本陸軍這一會真是揚眉吐氣了。
難怪戰後外國報紙稱,如果淮軍陸軍能有北洋水師一半的戰鬥意志,就不會敗的這麼難看。葉志超的八百里狂奔,留給還大量使用青銅炮和單發步槍的軍新式火炮數十門,連發快槍一萬多支,彈葯無數。軍連軍火補給都直接省了。
海戰沒有佔到便宜,本大本營迅速作出調整,決定發起地面攻擊,先佔據遼東半島,以之為直隸決戰的據。
於此同時,李鴻章也提出了“嚴防渤海以固京畿之藩籬,力保瀋陽以顧東省之本”這一戰略。什麼意思呢?兩點,一是保衞北京的門户,二是守住滿族歷代祖先的陵寢。這樣的狗戰略,能打的贏才是怪事了!
1894年10月22,,24,發起攻擊,安平河口、鼓樓子的清軍望風而逃,將九連城的側後暴給了軍。士成、宋慶兩軍奮力抵抗,寡不敵眾,先後退往靉河以西和鳳凰城。三天的時間,鴨綠江防線崩潰。
見北洋艦隊縮在港灣裏當烏龜,本聯合艦隊壯膽糾集了十四艘戰艦,掩護陸軍登陸花園口,猛攻旅順、金州。金州守將徐邦道、趙懷業多次請求北洋艦隊支援,李鴻章就是不鬆口,24、26、27、三,軍第二軍第一師團登陸完畢,十二混成旅登陸成功。徐邦道主動出擊,大量殺傷軍,重創軍第五師團一部,然兵力單薄,最後敗走。
11月6,金州城破,7,軍進~血刃得大連,繳獲清軍遺棄大小火炮一百二十餘門,彈葯二百四十六萬餘發,以及大量軍用物資。
21,宋慶率援軍增援旅順,在金州受阻,衞汝貴、趙林臨戰逃往威海,零星抵抗後,22旅順失陷。
11月7,就在軍猛攻之際,慈禧的六十大壽在北京如期舉行,同樣是在這一天,沈從雲所部新編第二軍第三師,由師長餘震率領,登上了北上的火車。
11月23,遼東半島的潰敗責任,<下詔,李鴻章“革職留任”並急電沈從雲,火速北上。
沈從雲經營了多年的新軍,在甲午年末,踏上了對作戰的旅程。